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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一百零六章 趙三忌vs唐氏壁 文 / 半個壞人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趙三忌單身匹馬此番南下,壓根兒就沒存我暗敵明的心思,所以和錢五嶽分手回到酒店後,對房間裡突然多出了個人表示意料之中,甚至覺得劉蕭唐三家在廣州這邊的保衛功夫做得也不怎樣,至少沒有二叔唐于飛的嗅覺來得敏銳,有些姍姍來遲了。

    來人是唐氏壁,一如往常的陰柔帥美,此時正大大咧咧坐在房間裡頭的小沙發上看電視,節目播的居然是非常6+1,電視裡頭主持人李大叔正在那邊賣弄千篇一律的風騷,曉得趙三忌進門,卻是頭也沒抬,左手托著腮幫子盯著電視看得津津有味。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但也得闖闖。趙三忌打量了沙發上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唐氏壁,心底兒多少鬆了口氣,暗自慶幸這會兒進門迎接他的不是ak47的瘋狂掃射。放下了方才回來在路邊順便淘來的幾本有關粵劇的期刊和書籍,也沒打擾正在沙發上童心氾濫的唐氏壁,收拾了衣物轉身進浴室沖了個冷水澡,出來時整個人精神了許多。

    此時電視裡的節目也剛好播完。唐氏壁關掉了電視,掏出了兩根煙,扔給趙三忌一根,自己逕自點燃一根,和他的相貌成正比,唐氏壁抽煙的姿勢算不得另類,但別有氣場,給人一種和諧的陰柔美。

    自律的趙三忌並沒點燃手中的香煙,即使知道這根精裝版的金色七匹狼價值不菲。

    唐氏壁幽幽抽了兩口,開口道,「怕我下毒?」

    手中的香煙在粗糙的手指間玩轉了兩個來回,趙三忌回答道,「一天最多只能抽四根,這任務不能超標。」

    「因為呂娘的緣故?」唐氏壁問。

    趙三忌眉頭一皺,他不喜歡唐氏壁這個親暱的叫法,這讓他心底不舒服,應該是吃醋,但也回答道,「她不喜歡聞煙味,尤其在懷六甲後。」

    「恭喜。」唐氏壁不鹹不淡地道了句。

    「無事不登三寶殿,說說來意,如果要打架,這地兒可能太窄,束手束腳,咱換個地兒,如果是談判,那你現在可以走人了。」在廣州酒樓被錢五嶽給醍醐灌頂的趙三忌,這會兒心境清明,不溫不慍道。他確實不能對不起那個給他名字的老人。

    唐氏壁緩緩地抽著手裡的香煙,對趙三忌表現出的淡定,他並沒過多深究,或說懶得揣摩,不管趙三忌真是八風不動的老成持重抑或是色厲內茬的強裝鎮定。待一根香煙燃燒過半後,這才開口道,「今天來的目的有兩個,一個是公事,一個是私事,你想先聽哪個?」

    「私事,老實說,對你的公事,我興趣不大。」趙三忌淡笑道。

    「那咱得換個地方,這地方確實窄了些。」唐氏壁很沒素質,隨手把手中煙頭扔在地上踩滅。

    「那先說公事吧,我擔心待會兒你沒機會說。」趙三忌信心十足。

    「老爺子想見你。」唐氏壁知道趙三忌並沒誇張其詞,一個能從商曲手中逃生的人,本事再怎麼不濟,他心底兒也不敢小覷。

    「老爺子?」趙三忌眉頭川鎖,把手中的香煙叼上了口中,沉吟片刻,問,「為什麼?」

    「唐沉香廢了,現在你是唐氏嫡系唯一的血脈,老爺子講究這個,所以想見你。」唐氏壁一語中的。

    有關趙子安在廣州城惹出的那番拍岸驚濤,趙三忌不甚瞭解,只道殺人不過點頭事的小舅舅在他手中應該不會留活口,至於唐沉香,也就是那個自己同父異母的親大哥,想當然的趙三忌琢磨著即使小舅舅的武力值再怎麼令人髮指,肯定也難突破那些道防線,在他想來,能把劉雲祥給掛了,已經算是件讓人驚喜交加的事。只是他到底小看了能同兩個執法者玩走鋼絲遊戲的趙子安。

    趙三忌這次鄭重琢磨了許久,唐氏壁這番話確實順理成章。昆德拉說,「在媚俗王國中的主宰,是心的獨裁。」不管唐家還是自己趙家,他們所注重的傳承,在趙老神棍身邊耳濡目染了十五個年頭的趙三忌,比誰都清楚老一輩人物的那些根深蒂固的傳統。

    「不必著急回答,老爺子說,這只是一個年邁的老頭想見見自己孫子罷了,沒有你想像的複雜,只要你能在離開廣州前能往他那邊跑一趟,他就心滿意足。」唐氏壁補充道。

    「心滿意足麼?呵呵。」趙三忌自嘲一笑,搖搖頭,取下叼在唇角的香煙,轉移話題道,「去天台吧,那邊空曠。」

    唐氏壁突然眼皮一跳,感覺自己今天要陰溝裡翻船了。但還是硬著頭皮跟著趙三忌出了門,直取天台。

    廣州城的夜景很華麗,只是在這料峭寒冬中,都市上空那股喧囂被冷凍了不少。趙三忌和唐氏壁兩人對視而站。

    曾經在唐氏壁出場那會兒,屠爺曾對趙三忌說,唐氏壁和他兩人的武力值算是半斤八兩,往好聽的說了,就是旗鼓相當,這還是保守的說法。而商曲私底下也曾和唐氏壁說過相關的話題,畢竟是從崑崙山上第一次跑出來的女娃兒,對世俗間居然還有人能在武道方面的造詣達到勉強登堂入室的境界,她除了表示出適當的驚歎,也沒多往心底兒去,但也實事求是,對唐氏壁如實道,如果小壁虎想以傳統的兵家方法,擺明車馬與那男人,也就是趙三忌分出勝負,最好的結果也只是兩敗俱傷。

    可向來心高氣傲的唐氏壁目中無人慣了,當時還對自己師姐商曲的這說法嗤之以鼻,直到前些天,趙子安大鬧廣州城,這才讓他幡然醒悟,曉得了所謂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這麼一說,原來在華夏大陸的武力值排名,自己並沒位列前三甲,至少趙子安在他看來,就同他的授業恩師,執法者坎不相上下。

    面對唐氏壁,趙三忌當然不敢托大,所以剛才在沖澡的時候,就把浴室裡頭的一柄牙刷折斷然後悄悄藏在了袖子中,就指望著能和上次在鼓浪嶼戳瞎商曲那小娘皮的眼珠子一樣,出奇制勝。

    唐氏壁的武器是一把鑭,樣式古樸,呈暗棕色,對冷兵器一門實打實就一個大文盲的趙三忌也只知道歷史上的開唐元勳秦瓊,使的就是這玩意兒。

    勢均力敵的陣仗,大多講究敵不動我不動的隱忍,所以唐氏壁一亮出那把黑傢伙,並沒著急上前和趙三忌做殊死搏鬥,仔細瞪著一雙丹鳳眼,死死地盯著趙三忌的一舉一動。

    趙三忌見唐氏壁如臨大敵的模樣,當下也小心警惕。在趙家堡那會兒,范大叔教給他的東西不多,除了一些基礎的空手入白刃,再就是一套既非陳氏也非楊氏的太極,起手式倒也一樣,都是一個大西瓜切成兩半的套路。只是趙三忌對這個打起來感覺有氣無力的功夫不感冒,他比較中意那些拳拳到肉的貼身格鬥術,可惜事與願違,酣暢淋漓的貼身格鬥雖然馬虎也有些小成就,卻沒太極拳的造詣來得高深,頗有點種瓜得豆的陰差陽錯嫌疑。

    為了速戰速決,趙三忌最後還是使出「一個大西瓜切成兩半,一半分給你一半分給他」的套數。於此同時,七米開外的唐氏壁終於也聞風而動,手持熟銅鑭疾步而來,開合間狠狠一棒就想把趙三忌砸個頭破血流,這種直白的打架招式並不高明,但也挺能考驗雙方的眼力和應變能力。

    趙三忌輕身一側,婉若游龍,電光火石間避過了這一記投石問路,而身上的外套也隨之被唐氏壁帶起的氣爆獵獵作響,其中凶險可見一斑。

    藏有後招的唐氏壁一擊未果,當機立斷,順勢而為,俯身重心迅速下移,甩了一記虎虎生威的掃堂腿。近身肉搏最忌倒地不起,趙三忌當下不敢含糊,卻也沒敢躍起在空中躲過這麼一劫,因為這樣一來反倒真成了肉靶子。而是以硬碰硬,上半身太極起手式不變,下身則弓膝扎馬,同時輕微地挪了個弧度,護住了腳踝,用腳背處與掃堂腿硬磕。

    「彭」的一聲悶響,兩腳相撞,卻勝負難分,兩人下盤均是不動如山,穩若磐石。

    兩人交腿也就彈指的事兒,仗著一鑭在手,唐氏壁當然不會以己之短攻彼之長,當下就想迅速跳離趙三忌的攻擊圈,重整旗鼓,好待下次一鼓作氣將其拿下。

    趙三忌心底兒透亮,就在腳背處傳來的力道稍微削弱一丁點時,便猜出了唐氏壁心中的小九九,正如他不會給唐氏壁發揮熟銅鑭的優勢一樣,趙三忌肯定也不會自曝其短,眼見機不可失,當下衝分發揮出了太極拳的第一秘「黏字訣」,運柔成剛,剛柔並濟,腳背跟進,動靜之間楞是讓唐氏壁下盤沒了立錐之地,一舉封殺了其所有退路。(未完,待續。)

    ps:糾正一個錯誤,前文提到的劉黃唐三家有誤,應該是劉蕭唐三家。壞人記錯了,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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