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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一百章 執法者 文 / 半個壞人

    接下來的兩三天x市風起雲湧,當然這種湧動的暗流對習慣了三點一線的平頭百姓來說也見得能洶湧澎湃到哪兒去。

    第三天早晨,趙三忌接到了屠晚清的電話,說三朗吩咐自己去盯梢的劉黑子昨晚很不老實,先是秘密會晤了昨天栽在瘦猴的和孫田丐幾人手上的大佬,之後香格里拉召集了一大票人手,西裝筆挺的漢子居多,其中也摻雜了不少社會混混。至於會議的內容不詳。但不難嗅出其中的貓膩。

    這會兒正在精挑細選瓜果蔬菜的趙三忌在電話裡並沒表態,笑說來者不善是肯定的,俺可不相信劉氏這麼好相與,在廈門這邊連窩帶人給端了還能忍氣吞聲。之後又問了屠晚清,說九指兄在醫院那邊的情況怎樣?如果沒有大礙,接下來這邊的一些事兒先讓他接手,咱爺倆明天就要下廣州闖龍潭虎穴,到時可別後院著火了。屠晚清的回答一向乾脆,說九指晚上就能出院。

    買完菜,趙三忌按慣例跑了趟花店,買了只玫瑰。知性女人的店老闆對趙三忌這不速之客的到來顯得有些小詫異,但也一如往常般和趙三忌點頭打了招呼,之後托了托鼻樑上那架金絲眼鏡,綽約地站在趙三忌身後笑盈盈地看著他選花,直到趙三忌選了花,付了款,出了門,她這才收起收起嘴角的弧度。當然,趙三忌最後付款時,她還是按老規矩給他打了九折,找了趙三忌一塊鋼崩。而後者對此也一直悶不吭聲的坦然接受。只是每次接過女人遞上來的硬幣時,趙三忌總會不動聲色,看似無心實則有意地觸碰一下女人的指尖。他喜歡看這會兒女人嬌羞的憨態,一分像楊樹群,一分像唐呂娘,剩下的八分,則是她自己。

    回了山莊,仔細地做了一桌子營養早餐,趙三忌喚醒唐呂娘早飯,自己跟著囫圇了幾口,就出門到了夜總會。這會兒剛打烊沒多久的帝豪裡頭還一片狼藉,充斥著一股『淫』靡的酒精和粗俗的香水味。

    從正門進去的趙三忌剛巧趕上夜總會幾個年輕小伙清理現場,看手腳倒也勤快,人手一把刷子一桶清水,五六個人正如火如荼地清洗著。打頭的一個平頭漢子見著趙三忌踏進了門,當下咧著嘴朝趙三忌客氣說,這兒已經打烊了,得等到今晚八點才開門。

    趙三忌微笑著點頭,沒說話,之後撥了個電話給了張玻璃,昨夜和幾個男男女女折騰了一整晚又要內啥又要拍照的張憲睿,這會兒還在睡夢裡裡咧著嘴淌著哈達子夢些少兒不宜的片段。被趙三忌從被窩裡給揪醒後,當下屁顛屁顛的下了樓。帝豪夜總會這邊的樓上就有一家介於旅館與賓館間的小客棧,價位和裡頭的裝飾成反比,但簡單歸簡單,卻也不簡陋。至於價格為何比尋常旅館高了,這還得從市場說起,畢竟佔了樓下就是夜總會這地利,往來客流量想不多都難。物以希為貴之下,與人方便的小客棧如果不提點價格,相反還真有些說不過去。

    眼窩深陷眼袋浮腫的張玻璃,這會兒卻也沒能瞅出太多的頹勢,眼珠子依舊吞吐著道擇人而上的幽光,相形之下那緊抿的薄唇,卻有幾分下屬見上司的鄭重。

    趙三忌今早過來也沒存太大的心思,無非就走走看看,順便問下張玻璃前天交代給他的事辦妥了沒。繼屠晚清之後,瘦猴是第二個交的任務,至於孫田丐,則在昨晚凌晨三點多也給自己匯報了情況,說是幸不辱命,功德雖然談不上圓滿,可好歹也完成了任務。

    張玻璃一聽到這話題,雙眼放出兩道駭人的光彩,瞅了瞅四周,雖然都是自己人,但人多嘴雜究竟不是塊說話的地兒。當下把趙三忌迎上了樓上的辦公室,這才神秘兮兮地從褲兜掏出了個數碼相機,像素上千萬的那種。

    「什麼玩意兒?」趙三忌把玩著手裡的相機,一時半會兒沒能找到開機鍵。

    「嘿嘿,是個能讓人一夜成名,也會身敗名裂的好東西。」此刻,張玻璃的臉上烙滿了齷齪。

    趙三忌一開照相機,便被裡頭的香艷狠狠震驚了一把。相片裡頭的女人說漂亮也漂亮,至少凹凸有致,說丑了,看她們在床上如出一轍的張牙舞爪,的確挺讓人觸目驚心。至於相片裡頭的男主角,趙三忌是看都沒敢多看眼,整就一坨肥肉。弄明白了張玻璃的劍走偏鋒後,趙三忌笑容玩味的翻到了後幾張,果不其然,這傢伙不僅當導演,最後也當上了男主角,自導自演了5g多的內存,至於畫面精彩恢弘與否,趙三忌自認他這種門外漢肯定是沒那見識和眼光去欣賞。當下避之如蛇蠍地把相機扔回給了張憲睿,肯定道,是個好東西,只是別落有心人手上了,否則就是魚死網破的結局。

    從夜總會「視察」出來,已經臨近中午,藍未央約了趙三忌中午一起看車,即使小雞再怎麼敗家,對付起這種動輒上百萬的東西他也不敢馬虎,看車試車方方面面的過程必定繁瑣,所以午飯唐呂娘只能自己解決,而這只被圈養起來的金絲雀也沒怨言,掛掉電話那會兒還和趙三忌斗了嘴。

    看車的最後,小雞礙於虎子哥的『淫』威,最後沒敢買兩座的跑車,與其說是他相中,倒不如說是趙三忌拍的板,最後買了輛奔馳,花了近百萬,一張金卡去掉了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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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趙三忌五點鐘就摸黑起了床,匆匆洗漱後剛好趕上菜市場的早市,一如既往的行程路線,只是由於時候太早,沒能等到花店開門。做完早飯的時候,屠晚清的212正好進院子。

    趙三忌未等唐呂娘起床送別,匆匆留了張紙條就拎著一塊特香包和礦泉水出了門。

    上了車,駕駛席上的屠晚清依舊板著方塊臉,鹹淡適中問,「真不多帶點人手?」

    趙三忌吞著手裡的特香包,喝了口水,這才騰出嘴巴道,「屠爺,真以為咱今天是下去搶地盤啊?」

    屠晚清皺眉,最後破天荒的笑了笑,這幾天他的心情好像不錯,表情不再那麼單一。

    「探人老巢的事,即使拉上我的所有家底,估計也不夠人家塞牙縫,何況孫老哥他們的身手小打小鬧可以,真要再碰上像商曲那種娘們了,你說這不自尋死路?」趙三忌嚼著面包含糊道,一日三餐是他的好習慣。

    屠晚清微微皺眉,前些時候趙子安南下來廈門的時候找過自己,那會兒他也問了些情況,知道商曲還沒死,依屠晚清對趙子安性格的瞭解,肯定不是趙教父大發慈悲地手下留情,要他揣摩的話,應該商曲留有後手,保命的功夫不差。只是他不知道這件事要不要和趙三忌說清楚,雖然按兵家上的說法,這種敵暗我明的情況算不得是個死局,但危險係數也是呈幾何性增長。

    「屠爺,問你件事。」趙三忌背靠在位置上啃完了那塊板磚似的特香包,出聲問,「你知不知道有種兵器,能吸人血的?」

    駕著車仔細地咀嚼著自己心事的屠晚清聽言皺眉,回答道,「聽說過,但沒見過。」

    「上次在鼓浪嶼的時候,我見過,而且還親身體會過。」至今想起那會兒的九死一生,趙三忌仍舊心有餘悸,「是把劍,樣式算不得古樸,約有兩指寬,劍身柔軟,上面有些紋路,不像軍匕上的血槽,而是烙在劍身上,剛開始那會兒感覺挺花哨的,直到那女人將它插進我的胸口時,我才發現其實並不是這麼一回事,那時候能清楚感覺到劍身的紋路在蠕動,最後像是有生命似的瘋狂吸收我的血,當時嚇壞了都。」

    屠晚清一聲不響的聆聽著,眉目間如刀刻地皺紋愈加深刻,凝重道,「神兵有魂,如果沒猜錯,應該是神兵譜排行前十的柳劍,至於具體名字頗有爭議,有人稱它叫柔水,具體我也不清楚,這事兒指不定孫田丐會清楚些,下次碰到他的話,你仔細問問。還有,在這邊別怪我多嘴,如果下次在碰到持有這類冷兵器的人,你能跑多遠就先跑多遠,這大陸這地兒,那些執法者的力量除了零星幾個有能力同他們叫板外,類似我們這類的小蝦米碰上,下場大都沒懸念。」

    「執法者?」趙三忌聽到了個新名詞,很稀罕的新名詞。

    「趙子安沒跟你說過這事?」屠晚清有點吃驚。

    「沒有。」趙三忌道。

    「那是一股鮮為人知的力量,至於具體的我也說不清,只是在一個偶然的情況下瞭解了點皮毛。執法者共有八股,據說早於晚清時候就存在大陸這地方,按八卦陣排名為乾、坤、震、艮、離、坎、兌、巽,其中實力最強當屬執法者乾,次之為執法者坤,接下去六人的實力應該不相伯仲。」屠晚清不適應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緩了緩,接著道,「但通常情況下,他們是不出現在世人的眼中,除非涉及到了國破家亡的境地,一些必要的斬首行動他們才可能會參加,就像十年前,趙子安因為一些事就同時對上了兩個執法者。」

    趙三忌一驚。內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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