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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四十五章 妲己 文 / 半個壞人

    趙三忌回到寢室的時候,其他三牲口已經整裝待發,估計是午睡真倍於黃昏的緣故,除了一臉迷糊的藍未央有些意興闌珊,湯顯和黃躍兩牲口倒也精神抖擻,見著趙三忌進門,黃躍就欺身上前一個熊抱,嘴上呢喃說哥明天就要出國禍害洋妞去了,以後和三郎的見面次數怕是不多,趁著今晚還有點時間,他們四人找個地方一醉方休。趙三忌象徵性地拍了拍黃躍的肩膀,笑說這麼突然,去哪個國家?黃躍放開了趙三忌,開學初那頭半長的頭髮經過兩三個月的細心打理,已經綁起了個小馬尾辮,道英國,叫什麼斯頓大學的,老頭子最近不知發什麼神經,整天苦著張臉,這不上週末回家也就是大前天的事兒,突然一紙死命令,要哥出國去,到現在哥都覺得暈乎。趙三忌捏了鼻子,打趣說這不剛好合了你意,想以前你在宿舍瞎說的時候,可沒少對那些金髮碧眼的洋妞想入非非。黃躍燦燦一笑,道野花雖好,但還是沒有家花看著賞心悅目,三郎又不是不知道,那些洋妞要麼性-冷-淡要麼性-狂-熱,碰到個正常點他媽的還是同-性-戀,你說,哥即使再怎麼萬綠叢中過,也吃不消吶。趙三忌深以為然點頭,一旁的藍未央插話說還是咱東方的女人好,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關鍵是在床上也不會刻板迂腐到只知擺出個大字型任人胡作非為。黃躍回頭一笑,道藍哥同道中人吶。藍未央自得一笑,一米八的個兒外加那張帥得天妒人怨陽剛臉露出個睥睨的神色,揶揄笑說真論閱女無數,小黃你還是拍馬不及俺啊。黃躍受教,摸出一包從黃灶順那邊摸來的中南海,挨個發了過去,朝藍未央問說要不咱哥四個今晚去內啥,順便讓湯顯把處男身給破了?打了近一學期的醬油,不在大學裡頭留下些彪悍的回憶,怪可惜了。

    黃躍的禍水東引整得在一旁含笑抽煙的湯顯被大大的嗆了一口,開口大罵說跟你丫說過多少遍了,爺早不是處男了,你他媽的才是處男,你全家都是處男!黃躍斜視有點理屈詞窮的湯顯,以牙還牙道說,你丫的不是處男看毛-片臉紅個屁,你丫不是處男發毛神經拿避孕套當氣球使,你丫不是處男會罵說那氣球上面太油膩,你丫不是處男連女人一個月會有那麼一次都不知道,你丫就是處男,就別肥豬插蔥在那邊裝象。拌了一學期嘴的兩牲口,黃躍第一次在嘴皮子功夫上找回場子,無比自豪,大有諸葛舌戰群儒的風發意氣,他現在算是整明白了三郎在宣紙上鬼畫符的那句「不戰而屈人之兵」是啥門子意思,看著被自己侃得面紅耳赤的湯顯,黃躍悟出了個膚淺而深刻的道理——武力,從來不是萬能的,能文能武,才是王道。

    「丫的,小爺就是處男咋啦?爺純潔,爺高尚,爺自豪。」湯顯敗像盡出,卻仍不忘找回面子,京城血氣方剛的爺們慣有的作風。

    「小屁孩,小林子都比你強。」黃躍見好就收,第一次沒同湯顯多嘴,回頭問趙三忌說晚飯後的餘興節目咋整,是去酒吧還是哪兒。趙三忌笑說晚飯我請,至於飯後如何娛樂,聽你們的,你可是地道的x市土著,這門子事比我們這些門外漢還知根知底。黃躍呵呵一笑,瞅了眼難得臉紅脖子粗的湯顯,笑說那過去打檯球,哥給你們露兩手。趙三忌沒有意見,藍未央湯顯自是沒有異議。

    去香格里拉的路上,是黃躍開的車,一輛進口的奔馳s600,對四輪轱轆從來都是門外漢的趙三忌雖然知道這玩意兒金貴,卻也沒猜到這大傢伙動輒兩百多萬,還以為是藍未央忽悠自己,整得搭個出租車也會肉痛半天的趙三忌沒少在車子裡東瞅瞅西看看,典型的劉姥姥進大觀園,很是井底之蛙。最後趙三忌想起了上週末藍未央說要買車子的事,問說事情沒辦妥,怎麼杳無音訊。藍未央當時正在吞雲吐霧,一聽趙三忌問起這茬,重重地吐了一口濁霧,歎氣道黃了,那會兒嫂子給俺電話的時候正在試車,一聽虎子哥出事,哪還有心思。藍未央把事情始末一五一十地交代,其中內容大多採用誇張手法,把自己勇闖七八盞紅燈的事跡謳歌得有如天神下凡,最後在撞壞了唐呂娘小區的一桿道閘後,那輛雷克薩斯-謳歌就被小雞這麼給謳歌了,如果不出意外,再過幾天就自己就該被交警通緝,駕駛證算是廢了,而趙三忌又不會開車,所以這事兒得緩緩。從劉姥姥進大觀園的狀態回來,趙三忌並沒太多的表情,淡淡道了句,以後多注意,安全第一。藍未央露出個招牌式的憨厚笑臉,道說沒事,想當年俺和碳頭進縣城坐碰碰車的時候,他就沒追上過我。趙三忌沒說話,抬頭看了一眼有些心不在焉的湯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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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晚清仍舊開著那輛稱之為古董都不為過的212小吉普,比起唐呂娘的mini寶馬,這傢伙的袖珍算是不遑多讓,只是底盤稍高,否則讓有著兩米多個頭的屠晚清駕駛這小玩意兒上路,還真有點不倫不類。當他到酒店的時候,黃躍的大奔剛好呼嘯而來,碰了對面。

    趙三忌不是紳士、不是老闆、也不是領導,對下車先後的次序並沒圈內人湯顯考究,率先鑽出了車門就看到了離自己約十米開外的屠晚清,當下眉開眼笑大喊道「屠爺,您咋啦,是不是曉得晚上小爺請客過來蹭飯吶,要真這樣的話,你丫也忒不厚道了。」

    屠晚清秉承一貫的酷男作派,並沒回答趙三忌,一頭長及腰桿的馬尾辮迎風招展,稜角分明卻不怎麼帥的臉龐依舊剛毅,摘下鼻樑上的墨鏡先是很隨意地瞅了瞅四周,動作雖然不大,沒淪落到青澀的地步,但也絕對不嫻熟,整得瞧在眼裡的趙三忌開口笑罵,說屠爺這保鏢當得,還真他媽業餘,那副身板算白長了,小爺都下車這麼久了也不曉得過來站邊上幫忙擋子彈。

    屠晚清重新戴上墨鏡,這次開口了,字數仍舊不多,說,應該安全。

    趙三忌氣得一佛出世,不過他卻清楚,殺人的刀不當盾使,特別是屠晚清的雙刀,要他當保鏢,埋汰了。

    五人進了酒店,期間黃躍打電話叫來了周天嬌,那個放-蕩不比一夜情女子來得矜持的販賣青春和**的閨女,電話裡頭周天嬌發嗲央求黃躍過去接她,但對女人一向薄良與藍未央有得一拼的黃躍直接拒絕,說愛來不來,掛了電話。而與此同時,趙三忌也接到了唐呂娘的來電,問說晚上怎麼沒過去,趙三忌簡短地把事情說了一遍,並告訴唐呂娘吃飯的地點,如果不想舟車勞累的話,那他允許她蹭這個飯局。唐呂娘咯咯直笑,拐彎抹角地罵說趙三忌只能共患難不能同富貴呀,有這麼好的去處都不曉得捎上媳婦。趙三忌汗顏,沒過多解釋最近這陣子自己還處在風口浪尖上,唐呂娘最後道給她半個鐘頭,半個小時後到,三忌得留點口糧給自己。趙三忌溫和道了聲開車注意安全。

    進了包廂,卻沒趙三忌料想的富麗堂皇,質樸中大氣中足,更像官宴時的場合,不符一向高調上鏡的小雞做派,回頭瞅了眼藍未央,後者憨憨一笑,撓了撓頭,沒說話。

    主賓落座,趙三忌點了份佛跳牆,順便看了價目,感覺上面的價格有些觸目驚心,也就沒了打腫臉裝胖子心思,出聲道說財政有限,要幾牲口悠著點,到時候東西點多了,吃不了,得兜著走。對趙三忌的一毛不拔,在座三人知根知底,只是一笑置之,東道主當到這份上的,算趙三忌實誠。至於壓根兒就沒打算過要摻和幾個小屁孩飯局的屠晚清,一進包廂先是在窗戶地方站了小半會兒,之後便一直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假寐養神。而趙三忌也沒強人所難,只是丟給了他一根趙牧魚特意整來的鑲金古巴雪茄,又和寢室三牲口開始聊天打屁。接過雪茄的時候,屠晚清瞳孔一縮,盯著手上那根v字開頭logo的玩意兒看了一會兒,臉上的肌肉抽了抽,這才摸出火機繞著圈子點上,很專業的手法。

    唐呂娘比周天嬌來得要早,一襲典雅中夾雜些許風騷的小碎花旗袍,肩搭一條購自法國巴黎長有93cm的紫皮貂絨披肩,精緻利落的淡妝,隨意綁成馬尾的三千青絲為之平添一股慵懶的貴婦神韻,禮儀標準的全包小高跟很好的凸顯了她那渾圓挺翹的屁股。筆直挺翹的鼻樑下,有如刀削的尖銳下巴,張揚著一股千金人家慣有的刻薄,只是被含笑的嘴角很好地淡化,此時的唐呂娘,確實像極了封神榜裡頭那亂政妲己,十足狐狸精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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