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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三十四章 決鬥 文 / 林子峰

    第三十四章決鬥

    「我沒瘋,」我看了眼白葉,「你放心,我是絕不會喝醉的。」

    張奇峰一挑大拇指,「好!就憑小兄弟這份豪氣,今天我也拿我的酒出來與小兄弟共謀一醉。要知道,我這酒平時就算有人肯出十萬塊錢,我也是不肯賣的。」

    「嘿嘿,你哪來那麼多的廢話,有酒就趕緊拿來!」

    張奇峰微笑著轉身去了,過了大約十來分鐘,一小壺酒放在了我的面前,大約有二斤的模樣,外帶三個極小的酒盅。這種酒盅我以前也見過,三盅一兩。

    我心中暗笑,拿這麼小的酒杯出來,可見這酒吧老闆的小氣了。

    「呵呵,我這個酒有個名堂,叫做『三日醉』,普通人只要喝一小盅,就會醉三天,直到三天以後才能醒過酒來。若不是見小兄弟酒量奇大,我也不會一次就拿出兩斤來。」

    張奇峰小心翼翼的把三個酒盅倒滿,看他的樣子,好像生怕倒出來一滴似的。然後端起酒盅,衝著白葉道:「這位姑娘也喝一杯嗎?」

    「我叫白葉,」白葉衝著張奇峰一笑,「他叫林子峰,我是他的朋友。」

    「哈哈,」張奇峰一陣大笑,「我知道,我知道。這酒勁太大,白姑娘酒喝這一杯吧。來,干!」最後這句話卻是衝著我說的。

    我沒說話,只是乾脆的端起酒盅一口喝下。這酒果然喝我以前喝的酒不同,因為我喝到嘴裡後,覺得好像涼開水一樣,完全沒什麼滋味,既不辣也不沖。

    我剛要開口責問張奇峰是不是拿錯了,還沒張口,張奇峰微笑著擺了擺手,「你先不要急,這酒的後勁大,現在還覺不出來,過一會你就知道這酒的厲害了。」

    很好,我試著體會這酒的特別之處,這才覺出來,酒通過我的咽喉後,不像之前那樣流下去,而是如同固體一般落下,彷彿我剛才不是在喝酒,而是在吃酒。

    酒塊順著我的食道滑入我的胃裡後,我體內的真氣立刻也跟了過來,但並沒有像以前那樣迅速化解酒精,而是一層一層的把酒塊包了起來。

    這些都是我順著自己的真氣所看到的情景。此刻,我閉著雙眼,在張奇峰和白葉看來,我好像在品味這酒的滋味,而實際上我則是在「觀察」酒。

    在我的真氣的侵襲下,酒塊並沒有被分解,仍然如原來一樣。慢慢的,真氣放開了酒塊,向周圍散去。我心中訝異無比,似乎我體內的真氣對酒塊並沒有敵意,或者說酒塊騙過了我體內的真氣。

    待真氣散去後,酒塊開始慢慢變成酒水,一股香氣從我的胃中升起,順著食道又返回到我的口中,頓時我覺得滿嘴都是酒香,精神也為之一振。

    「好酒!」我忍不住出聲讚道。

    「既然是好酒,那就多喝幾杯,難得遇到一個能識得此酒好處的人。」張奇峰道。

    這酒喝完第一杯後,我竟忍不住要急著喝第二杯了。在張奇峰的勸酒下,我一口氣把拿來的二斤「三日醉」都喝了下去。

    喝完最後一杯,我搖了搖空瓶,瞪著張奇峰道:「還有嗎?再拿一瓶來。」

    「你輸了,小兄弟,你已經醉了。」張奇峰站了起來。

    「笑話,你看我這樣像是喝醉了嗎?」我也想站起來,但腿似乎不是我的了,根本不聽我的指揮,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可是,為什麼我的腦子這麼清醒?

    略一思索,我已明白了其中的原因,真氣雖然不能識別「三日醉」,但卻自動盤踞在我的丹田內,這是我喝了這麼多酒仍然沒有吐的原因。而腦部是人體最重要的部位,體內的真氣出於本能的給予了最高級別的保護,所以酒力不能侵入,這便是我仍然保持清醒的原因。

    「你的確喝醉了,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要你的錢的,我的目的只不過是要跟你交個朋友而已。」張奇峰把我扶起來,並把一張名片在我眼前晃了晃,然後放進了我的口袋裡,「上面有我的聯繫電話,有空的時候你可以來這裡坐坐。」

    我看了一眼白葉,她早就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想起今天在理工大學裡看到的景象,我不由得歎了口氣,「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已經是晚上了,我叫了車送你們回去,要不要我送你們?」張奇峰說道。

    「不用了。」我推開張奇峰的手,勉強自己站住。然後扶起白葉走了出去,外面果然有一輛轎車,應該就是張奇峰找來送我們的車吧?我問都沒問直接就上了車,「開車。」

    我先到了白老家把白葉放下,然後謝絕了白老留下我的好意,執意回到了學校宿舍。

    晃晃悠悠的爬上六樓,我推開門,屋裡只有卓凡一個人。他此刻正在宿舍裡擺弄微機,頭上帶著耳脈,搖頭晃腦的,根本沒注意到我進來。

    看見卓凡,我體內的火苗噌的一下就躥了起來,頭腦開始發熱,眼睛紅的像要流血,「卓凡,你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你!」

    卓凡摘下耳脈,轉頭問我,「你說什麼?」

    我伸出食指,勾了勾,「跟我到操場。」然後我就往外走,我的雙腿依然發軟,但勉強已能走得動路了。

    我相信卓凡會跟上來的。我想我當時的樣子一定很酷,像一個殺手。

    出了宿舍樓,還沒走到操場,我忽的轉身,右手一拳就打在了卓凡的鼻子上,頓時鮮血長流。

    卓凡也被激怒了,「林子峰,你幹什麼?你什麼意思?」

    我不答,又是一拳打過去。因為醉酒未醒,所以我打出去的拳毫無力道。卓凡輕輕就撥開了,跳起來一腳就踹在我的胸口,我退出好幾步。

    張奇峰的「三日醉」果然不是吹的,這勁的確是大,直到這會,我仍然絲毫提不起真氣來,就像我體內從來沒有過真氣一樣。在這種形勢下,我自然不是卓凡的對手。

    最後,我用完了所有的力氣,躺在地上動彈不得。而卓凡則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臉上受了傷,青一塊紫一塊的,滿臉的怒氣。

    我無助的躺在那裡,覺得自己就像詩人普希金一樣,為愛情進行了一場決鬥,普希金輸掉了愛情,在決鬥中戰死了;而我也輸掉了愛情,同樣戰敗了,但卻還苟活著。

    我和卓凡互相盯著看了半天,卓凡忽然噗哧一笑,指著我,「林子峰,你是個笨蛋,你個大笨蛋!」卓凡越笑越厲害,後來竟然坐到地上,捂著肚子,笑的十分開心。

    呃,很好,他是勝利者,應該笑,可他為什麼還罵我是笨蛋?我那極度好使的腦子怎麼到了這種問題上就不管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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