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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愛情大作戰 第62章 :為什麼不放了我 文 / blue安琪兒

    第62章:為什麼不放了我

    紫得如此的清透,紫得如此的澄澈。

    連它吐出的水泡泡都是紫色的……淡色的紫,就像清洗後的天穹上掛的一泓淡紫月亮,發出的光暈。

    仙辰正好乘著大鵬飛了下來,他來到門口,看到了玻璃瓶中的安葵羅蘭,一尾籠罩在水泡泡的小小魚。

    它向著他發出了窒命的紫色誘惑。

    所以,仙辰很高興地把玻璃瓶給抱了起來。

    他對水中的紫色小魚十分的好奇。

    「你叫什麼名字?竟然是紫色的。紫色的小魚,我第一次見,真是稀奇。」

    他似乎對這條小魚充滿了好感。

    所以,就捧著它進了上殿。

    青雲躲在一處,輕輕地舒了一口氣。

    好了,它光榮地完成了任務。

    以後的路,只能靠主人自己去走了。

    嗯,它大大地打了個呵欠。

    現在的它,全身上下都疲憊無力,它想睡覺了。

    它的龍尾現在還很疼,雖然有人魚血珠的治療。

    但是,青雲相當的清楚,它的壽命有限……

    當它越接近天界,壽命就會越短。

    呵欠也打得越頻繁……

    打磕睡的時候,也越積極……

    為了主人,生命的長短,並不重要。

    它自嘲地笑了笑,天界是神獸的宿命終結之處,朱兒,也是知道的。

    仙辰走到門口,眾侍衛立刻跪拜,並異口同聲地喊:「三殿下,請!」

    仙辰點了點頭,逕直走了進去。

    他懷裡的玻璃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路過去,一排的侍衛餘光都偷偷地打量著他瓶子裡的小魚。

    紫色的,發著窒命吸引力的光暈。

    安葵羅蘭上下打量著這個上殿的天穹,上面還是祥雲,一團團,五顏六色,自由的飄蕩著。

    想不到,上殿就包含著整個天宇。

    遼闊的天空,就全罩在上殿裡。

    萬象波光,都是一粒小小的塵埃。

    仙辰低下頭,對著紫色的小魚說道:「以後你就當我的寵物吧。紫色小寵。呵呵……這名字好聽嗎?」

    安葵羅蘭吐著泡泡,不發一語。

    他現在沒有魔法,亦不能言語,雖然有自己的意識和想法,但是它現在就跟普通的魚是一樣的,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它是有感覺的,但無法表達。

    所以,只好用吐泡泡的方式來抗議了,好聽個屁!吐泡泡……吐泡泡……

    仙辰笑了笑:「吐泡泡就代表同意了,對嗎?」

    仙辰這樣一說,安葵羅蘭立刻把魚嘴給閉上了!

    一滴大大的冷汗,從仙辰的眉峰處滑落下來,這只笨魚,太不給我面子了!

    仙辰的到來,使得周圍的人,全自動退了出去。

    看來,他的權勢的確很大,可以撐起一片天。

    上殿正堂上,正泅禁著一個人。

    她被鎖在了瑤池裡……

    獨自赤腳地站立一株睡蓮上……

    四周的風,含著霜雪,從她冰雕似的小臉上劃過。

    周圍靜悄悄的,所有的人,全退開了。

    只有,她和仙辰對視著。

    睡蓮就是囚牢,她無法走半步,尖尖的蓮瓣全是一根根的利刺。

    敢走一步,就會刺傷到自己。

    她靜靜地站著,雪雕的冰容,秋翦裡正蒙著一層冰珀之色,小櫻唇緊抿著,似乎凝著一層柔蜜。

    隔著一個瑤池的距離,仙辰與仙嵐都沉默著。

    只有,細密的風露迴旋在他倆的中間……

    仙辰的餘光打量著瑤池內的水,碧水裡正倒映著仙嵐的整個影像。

    她長高了不少,雪色的髮絲,正像春天的柳條兒一般自由的飄蕩著……

    眉色婉約,好似正籠著一層薔薇色,淡色的花開,氤成了一抹不該有的酣夢。

    她還是不發一語地抿著小嘴兒,冰色小唇上,正映著波光的影,很柔甜的感覺。

    仙辰抬頭盯著她,說道:「在凡界玩得開心嗎?」

    過了許久,她才回答:「很開心。」

    很簡短,但是底氣也很足。

    「哦……比在天界快樂?」

    仙辰的眸光,彷彿有暗光掠過又收緊。

    他寬大的錦袍正拂在青石地板上,彷彿是一團正要起飛的雲絮。

    仙嵐沉默了一過兒,正眼對視著他:「是的。」

    有一剎那,仙辰堅毅的嘴角收緊。

    他不說話,眸子裡暗湧起伏。

    仙嵐也不說話了,反正她已經在這個瑤池上站立很久了,已經疼得麻木了。

    腳心淌著血……血液沿著劍蓮流了下來。

    她根本就不能走動一下,甚至於說一句話,都會牽動傷口,疼痛難忍。

    可是,她不哭。

    是真的哭不出來……

    十指連心,兩個腳心處被兩個利器,穿透而過。

    所以,她根本動彈不得。

    她喪失了魔法,只是一個要被審判的囚徒。

    「你後悔嗎?」

    仙辰盯著瑤池中央那朵劍蓮的低部,有血絲,正緩緩的,慢慢地溢出……

    速度越快,就越疼,越疼就越磨人心神。

    父王這樣做的用意為何呢。

    罰她,還不是在間接罰他……

    仙嵐低下頭,眸子聚集著水霧,冰珀色的水翦抬起的剎那,她堅決地說了一句:「你並不喜歡我,而我也不喜歡你。為什麼不放了我?」

    仙辰倒退一步。

    他的俊容一時變得陰晴不定,他斂了一下眼瞼,回答:「放了你,你想去哪?」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你無權過問。」

    仙嵐咬著牙,說完。

    赤腳心,傳來一陣穿心刺骨的疼痛!

    劍蓮底的利器在轉動的同時,可以剜人心肉。

    冷汗,從她的額頭淋落下來,大汗淋漓地刷落。

    為什麼會這麼的疼?疼得她原本就雪白的臉更是如同白蒼一般的蒼惻淒婉。

    她把自己的唇都咬破了……

    握緊的小拳頭,好像還在支撐著她所有的信念!

    仙辰自嘲地笑了起來:「凡界真的有這麼好嗎?腳心很疼對吧。我想不止是腳心疼,心會更揪人!疼就哭出來吧,仙嵐。你還是像以往那樣,人小脾氣大。這可不好,會吃很多苦頭的。」

    他挑著眉,用著更加用力地用著巧勁!

    絲線一拉,她會更疼,疼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她臉上的冷汗聚集得密密麻麻,飄逸的雪絲,像雪花一般,飛舞起來:「想要折磨我,對嗎?可是,我並不害怕。真的,我不害怕……呵呵,你殺了我吧。」

    仙嵐淒然的笑,她所受的苦,她從來不覺得委屈。

    即使,第二次去凡界,在海族裡沒有找到他。

    那也沒關係,她畢竟是去找過了,也沒有遺憾了。

    即使,她也知道後果,可是她努力去做了,成功與否,已經變得不重要了。

    「殺了你?你真的就這麼想死嗎?」

    仙辰氣得唇角發紫,他真的很生氣,為什麼所有的女人都有求於他,都向他獻媚,都巴不得天天來巴結他,討好他,就她從來不讓他順心呢。

    一次也沒有。

    從小到大,第一次見面,他就見識過她的倔脾氣了。

    他也告訴過自己,這個女孩,太不懂事,太倔,太不識抬舉了,不是他理想中的女性。

    可是……沒有可是,就是這樣的女孩,被父王硬許配給了他。

    仙辰盯著瑤池中央的血跡說道:「想要讓我殺你?呵呵,這是不可能的。我既不想讓你死,但也不想讓你活。這冰火兩層,就讓你夾在中間,好好享受其間的樂趣吧。雖然,我是不喜歡你,但是也並不是特別討厭你,討厭到要親手殺了你。殺你,只會浪費我的時間和名聲。懂了嗎,仙嵐,我娶哪個女人都是一樣的,只要是我父王喜歡的,只要是我父王要我去做的,我都會去完美的完成。我是他心中最完美的兒子。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仙嵐冰珀色的瞳孔變得黯淡無光,一抹看不見心傷的輕笑在她心底裡擴散開來:「我真可憐你。」

    她這樣清冷的語凋,讓仙辰很惹火,立刻反駁地問:「什麼?你在說什麼,你可憐我?你還是可憐你自己吧。連生命都掌握在別人的手心裡,哼!不自量力!」

    仙嵐的腳心雖然疼痛鑽心,可是她還是仰望著天穹上的七彩雲團說道:「原來,你只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你的活著,只是為了別人。所以,我可憐你。你不覺得你就像最完美的木偶嗎?知道為什麼我不喜歡你嗎?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我雖然不自量力,卻是為我自己而活。我曾經喜歡過一個凡界裡的人……雖然,他並不知道,可是,我還是喜歡他。即使他有時候很討厭我。呵呵……即使,他總是拒絕我的靠近,可是我覺得跟他在一起,心情很好,很快樂。你能明白這種愛的感覺嗎?也許,所有的女人,在你眼中都是一樣的。沒有愛……」

    她說完後,眸光乍放如絢麗的花。

    她冰雕的臉上透出紅暈,好像雲霞剛露出天際般的美,純淨而安然。

    仙辰的俊秀臉龐,透出一抹怒火,是的,這個女孩子,說話向來相當犀利有道理。

    玻璃瓶中的安葵羅蘭,在見到仙嵐的那一刻,心似乎被什麼東西填滿了,然後又挖空了。

    一上一下的心情,彷彿就是從天堂墜落地獄。如果沒有經歷過生死,也許是不會懂的。

    仙嵐閉上眼,嘴角微抿成一條弧線,她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了。

    她現在只是傷心,傷心到最後竟然沒到見到他。

    也許一切都像塵風一般,他早已把她忘記了。

    天界一天,凡界百年。

    不同的界限,不同的人種,但是守望和相思是相通的。

    仙辰握緊拳頭,他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因為她的幾句話而生氣,而挫敗。

    他原本以為只要他像個男人似的握有權力,她就會對他另眼相看了。

    但是,怎麼會這樣,他得到的更多,爭取的權勢越多,越有女人緣,她卻反而越反感了。

    「如果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仙辰的眸子裡一片的紅光,他生氣的時候,就會發出像太陽一般炙熱的火焰。

    他憤怒的原因,是因為她的話刺中了他的心,擊中了他的軟肋。

    他氣得無以復加,第一次有人敢跟他說,看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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