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三節自由戀愛
送走女兒回到家，楊凱旋給在北京的老戰友王謀打了電話，說女兒到北京唸書，請他多多關照。王謀跟他是當年部隊上的戰友，鐵哥們兒，對於老朋友的這點請求，王謀自然是滿心高興地答應了。
「一晃離開部隊都20多年了，時光不饒人啊！」王謀在電話裡感歎道。
「想起那時候，咱們都是愣頭毛小子，啥事都敢幹，還記得你那一次在公主墳打跑一群小混混麼……」
兩個老戰友在電話裡足足聊了將近一個小時才掛電話。
「老了，老了……」楊凱旋一邊自我感歎，一邊起身走到廚房。趙麗正在做飯，他拉過妻子的手，說：
「過來，咱倆聊聊。」
趙麗有些吃驚地瞪著丈夫：
「你今天是怎麼了？在家也這麼正式！神神秘秘的……」
楊凱旋說：
「你呀，就是坐不住，家務不是有李媽嗎？閒暇的時候聽聽音樂，看看電視，多好。時間過得那麼快，這麼忙忙碌碌的幹啥？好好享受享受吧！」
趙麗解下圍裙，倒了兩杯新鮮的橙汁，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我是想跟你聊聊，關於玫玫的事。我一向的觀點是，不要對孩子指手畫腳太多，最好的教育就是以身作則……」
楊凱旋話音未落，趙麗就搶白道：
「以身作則？像你跟你老情人李菁菁那樣以身作則？」
楊凱旋差點被這句話噎住，愣了半晌才說：
「我不跟你糾纏這些。今天跟你商量，就是希望你能多支持女兒，站在她的角度考慮問題。難道你對自己的女兒還不放心？在她與趙銅鐵的戀愛問題上，我是持支持態度的。」
「哎，不是我不瞭解玫玫，只是那趙銅鐵的家境實在太窮了，我也是為女兒著想，希望她能有一個好歸宿。」
「對於兒女之間的事，我們老一代就不想這麼多了，他們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吧。只要他們自己覺得幸福，我們又何必從中干涉呢？剛才跟老王在電話裡聊了半天，咱倆啊，還是多為自己考慮考慮吧，官場上的爭鬥我也不稀罕，這輩子能當個局長也就夠了。哎，對了，下個月等空閒下來的時候，咱倆出去旅遊一趟吧，想走哪裡？」
這個話題倒是引起了趙麗的興趣，他們已經快三年沒有出去旅遊過了，成天呆在城市裡，每天上班下班，日子真是有些無聊而單調。楊凱旋也是希望借此機會出去散散心，忘掉這次與王千韌之間爭鬥的煩惱。
「三亞？還是澳洲？」楊凱旋問。
「我哪都不想去，最想去北京。」趙麗話音剛說完，楊凱旋就明白了，那是因為女兒在北京，她這個當母親的是想去看看。
「既然你想到北京去，那就到北京去吧。我也很想再去看看當年戰鬥過的地方，跟老戰友敘敘舊。」
夫妻倆交流完這些，頓覺身上的擔子輕鬆了不少。
恰在這時候，王千韌打來電話，說希望楊凱旋能抽出時間與其聚一聚。
趙麗得知後，憂心忡忡地說：
「這不明擺著黃鼠狼給雞拜年嗎？千萬不能去！」
（楊凱旋最後赴宴了嗎？請看下節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