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三節真相大白
楊凱旋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人落淚。
他扭過頭，有些驚訝地看著她，認真地問道：
「你怎麼了？」
「算了……還是不說的了……」
「我最怕說一半截話的了，你不說出來我怎麼能安心？」
李菁菁做了個深呼吸，歎了口氣，道：
「說實話吧，我讀大學的時候就是想追求你，就是想跟你做#愛……現在這個理想終於實現了……」
楊凱旋搖搖頭，當初那麼清純害羞的一個女孩，現在怎麼就成了張口做#愛閉口做#愛的風騷女人了？
不過眼下的難關還沒有平安度過，事態究竟將朝哪個方向發展還沒有定論。
正在躊躇的時候，電話鈴又響了。
李菁菁替他拿過手機，說：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電話一定是王大發的。」
楊凱旋抬腕看了看表，已經9點多鐘，銀行也該上班了，而他的電話也該來了。
果然，王大發在電話那邊咆哮道：
「楊凱旋，你這個狗雜種，竟敢戲弄老子？」
楊凱旋回敬道：
「怎麼你們姓王的連罵人都如出一轍，能不能來點創新？」
王大發正在氣頭上，沒料到楊凱旋卻像沒事兒一般地輕鬆跟他調侃，當下火氣更旺了：
「姓楊的，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我怎麼聽不懂，你最好把話說清楚一點。」
「你他媽的少給我裝蒜！銀行的人說，你這錢根本就沒到賬！」
「哈哈，你也有著急的時候？我什麼時候欠你錢了？」
「姓楊的，這可是咱倆約定好的，你給我30萬了結此事。」
「了結什麼？就是我不該到你的廠子偷拍你污染的問題？」
「少給我裝蒜，我這就給叔叔王千韌打電話，說到底，這錢不是我一個人要的，他也有一份的！」
「你早說嘛！早說王書記也有一份我就不會這麼做了。」
「哼！想在我面前耍花招，你也不打探我跟王千韌是什麼關係！」
楊凱旋覺得暗自好笑，正色道：
「實話給你說吧，王大廠長，那錢我壓根兒就沒打算要給你。你以為我像某些人一樣是貪官，你說拿多少就多少？誰不知道這年頭他媽的環保部門最難混？工作搞好了吧，像你這樣的刁民不會同意；搞不好吧，上頭會問罪下來。我是費力不討好，耗子鑽風箱——兩頭受氣啊！我楊凱旋不是那樣夾著尾巴做人的小人，那是因為我將官職和錢財都看得很淡然。」
「少他媽廢話，你以為你是政治委員啊，給我做思想工作？呸！」
「言歸正傳吧，你不停也沒關係，反正這是我的觀點。你那錢，我只不過是開了張空頭支票而已，誰叫銀行有規定，24小時內可以取消轉賬呢？你昨天查的時候，那賬面上的數額確實顯示已經多了30萬元，可是你不知道那錢是取不出來的？我最多不過按銀行的規定，給點罰款罷了，可是那也總比這30萬元落在你這狗嘴裡強啊！」
王大發氣得青筋暴跳，氣急敗壞地喊道：
「姓楊的，你等著瞧，你最好將你那寶貝女兒看緊點！」
「我連死都不怕，還怕你將我女兒殺了麼？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