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節慘遭毒手
趙麗的喉頭上下動了幾下，眼淚奪眶而出：
「你爸爸他被人用刀砍傷了……砍得很重……」
「啊？怎麼會這樣？」猶如一個晴天霹靂，楊玫玫就像一片無助的樹葉，在秋風中瑟瑟發抖。
母女倆趕到醫院，人民醫院急診室。
「趙醫生，你來了。」幾個跟趙麗熟悉的醫生低沉著聲音，跟她打招呼。真是她的同事在第一時間打電話通知了她。
趙麗將女兒留在急診室門外，說：
「你就在這等我，我進去看看。」
「媽媽，我也要去看看爸爸……」
趙麗擔心女兒看見爸爸受傷的情況會受到驚嚇，但禁不住女兒的哀求，心裡一軟，就帶著她直衝急診室了。
楊凱旋頭上纏滿繃帶，鼻子裡插著吸氧管，手臂上打著吊針。
趙麗看了看電子血壓顯示屏：高壓135，低壓80，還算正常，這才稍稍地鬆了一口氣。
看到這副慘景，趙麗和楊玫玫都禁不住輕聲地抽泣起來。
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走過來，輕輕地拉了拉趙麗的衣角，示意讓她出去一下。
在病房的門口，這個醫生說：
「趙醫生……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也很難過，請你不要太過悲傷，好好保重身體。」趙麗擦了擦眼淚，說：「陸主任，謝謝你，謝謝你們及時挽救了我的丈夫。」
陸主任微微笑了一下，說：
「救死扶傷是我們的職責，更何況是你的丈夫呢，環保局的局長。我們應該的。」陸醫生頓了頓，說，「趙醫生，我向你匯報一下楊局長的病情。據我們初步判斷，在他後腦勺部位有一個明顯的傷口，系鈍器擊打所致，導致顱內有輕微出血。同事，左右兩條大腿部位有明顯的刀傷，各有5厘米和4厘米長。我們當時是接到一個姓曹的年輕人打的120求救電話。你看，這事需要報警嗎？」
「沒事，謝謝你，陸主任，我會知道怎麼處理的。哦，對了，那個姓曹的人來了嗎？」
陸主任環顧了一下四周，指了指走廊的盡頭，說：
「對，那個穿藍襯衣的就是。」
趙麗告別陸主任，朝小曹走過去。
「你就是小曹吧？我叫趙麗，楊局長的夫人。」趙麗先自我介紹道。
小曹聽說這就是楊局長的妻子，立即站起來，說：
「趙夫人，你可終於來了！」
「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小曹環顧了一下四周，欲言又止，趙麗更加疑惑了：
「究竟是怎麼了，你可說呀！」
「這……這……」小曹面露難色。
趙麗正色道：
「小曹，我家老楊現在被人砍成這個樣子，你卻支支唔唔地說不清楚。你不是老楊的司機嗎？你們早上一大早不是出去暗訪某個企業的排污口嗎？」
「是啊，壞就壞在這事兒上，沒想到……」
「說話吞吞吐吐，這可不是一個男子漢的作風，況且我是他的夫人，老楊現在被人砍成這個樣子，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小曹眼見無法推脫，只得道出了其中的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