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成功塑化
烏羅道：「我恨他沒有任何理由，小主人恨，我就恨，小主人非要殺了它，我就發誓不讓它活著！」
這是什麼邏輯，平凡忍不住訝然失笑，「你這麼聽從小主人的話，若是小主人叫你去殺的是個好人，你也去殺？」
烏羅道：「小主人說的話，總是對的，她要殺的就不可能是好人。」
平凡道：「我是指在別人眼中。」
烏羅道：「別人是別人，小主人是小主人，總之只要是小主人說的，就不會錯。」
平凡道：「那她今晚叫你來殺我的時候，怎麼說的？」
烏羅道：「叫我殺了你。」
平凡道：「萬一殺不了呢？」
烏羅道：「殺不了就逃。」
平凡道：「要是也逃不了呢？」
烏羅道：「小主人叫我自己看著辦。」
平凡道：「沒有別的了？」
烏羅道：「沒有了，有我也不會告訴你。我等走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這一次，平凡沒有再留烏羅，從烏羅的話中已經弄清小主人的身份，這已經足夠了。
關於老妖怪的更多問題，他也不敢多問，言多必失，他怕說多了又會引起烏羅的疑心。
小花要殺老妖怪肯定是有原由的，而這個原由極有可能是烏羅都不知道的，只有從小花本人身上找突破口才能問出來。
小花，小花，你究竟是怎樣一個人啊？
站在晚風中，平凡思索了很久。
烏羅走了，周邊一片靜寂。
想著想著，平凡不覺就想到了仍在魔門客棧的薛冰靈。
這樣的夜晚，這麼好的天氣，要是真能抱著薛冰靈那緊繃繃嬌挺挺的身子盡情地馳騁一番，那是多麼多麼愜意美妙的事兒啊！
她那白裡透紅的身子，在他蠻力撐開下，肯定會嬌哼碎碎香汗淋淋；那個過程，必然也會像衝殺在戰場之上一樣驚心動魄痛快淋漓，那種快樂和舒服，當然更不是語言所能形容的了。
用力咬了咬嘴唇，平凡望著遠方，讓自己的心慢慢平靜下來。
然後識別一下方向，向著魔門客棧的方位掠去。
經過一段時間對體內那股神秘真氣的感知及運用，他已經摸索出了一些規律：這兩股真氣平時是不出來的，除了在生死攸關的瞬間能夠作出自我防護的本能動作外，就只有進入到無形脈線的感知世界時它才出來。
它是無形的，但是在運用的過程中，能夠一天比一天更明顯地感覺到它的存在，同時，也一天比一天更加地體驗到運用的奧妙。
以前，只知道它是兩股真氣，是屬於他自己身體的，可以拿來用，現在則更趨於對於具體方法的把握，比如以前別人運氣打過來的時候，平凡感知到了氣流的來路及特徵，多半只作出相應的簡單對抗方式，伸掌去推，一推，真氣過去了，對方的氣流就被推散，現在則至少掌控了七八種方法，如撐、頂、鼓、蕩、定、通、消、化等等，這些方法不僅可以用於對敵，也可以調理自身。
用於對敵時，比如你打我就撐，你打來的真氣再強，我用氣一撐，迎面就撐住了，你打不到；你推我就頂，頂住你的氣流；同理，你壓我就鼓，你粘我就蕩，你頂我就定。
用於自身調理的，諸如你痛我就通，你脹我就消，你腫我就化。
別人受了傷什麼的，都必須得運起體內的氣流才能療養，平凡就不需要那麼複雜，只要進入無形脈線的感知世界，哪裡不舒服，比如感覺脹痛，就體驗體驗一下到底是哪裡脹哪裡痛，感覺是什麼脹痛到什麼程度了，再將真氣引到那裡，用著意念一化一順便不脹也不痛了，莫名其妙地恢復過來。
訴諸行動也是如此，一躍而上，想到引出真氣的時候，充滿身體百脈可以輕些，結果就輕了。
動作起來，可以快，結果也快了。
一個飛掠，可以遠，結果又遠了。
總之意念所至，身體在那兩股真氣的支配下，無不稱心如意。
朝著烏羅消失的方向趕，總算沒有走錯路，半個時辰後，魔蠱村星星點點的燈光映入眼簾。
不遠一條水溝，溝邊一戶人家，屋前的桌邊坐著一爺一孫，正在聊天。
平凡正想從屋邊掠過去，只聽一個稚嫩的聲音道：「爺爺，氣流是怎麼來的啊？」
一個蒼老的聲音答道：「氣流，就是從一種叫作『元』的物質轉化而來的。」
孫子道：「『元』是哪裡來的啊？」
爺爺道：「『元』自古就有，它既存在於天地時空之中，也存在於宇宙生命體內，總之無處不有『元』的存在，相比而言，人類本身所含的『元』，明顯高於其他物種。」
孫子道：「那麼我們怎麼把『元』變成氣流呢？」
爺爺道：「要將『元』變成可以自身的氣流，那就必須得通過一些特殊的心法修煉才可以。『元』在人體之內，主要以精水的方式存在，因此煉精化氣是初窺仙道者的不二法門。」
孫子道：「什麼叫不二法門啊？」
爺爺道：「就是說只有這個方法最好，別的方法都不太行。」
孫子道：「是這樣啊，那煉氣以後呢？」
爺爺道：「煉成氣後，還得采氣，人體內的精氣是有限的，我們還必須得從無限的宇宙之中採來更多的『元』，加以煉化，讓自身體內的真氣越聚越多。」
孫子道：「真氣多了會有什麼好處的？」
爺爺道：「真氣一多，那好處可就多了，近說可以將真氣注於兵器之上滿天飛殺，成為天底下最出名的高手，遠說可以飛昇天界，位列仙班，那可就了不得啦。」
孫子道：「為什麼真氣一多就能滿天飛殺，還能飛昇天界？」
爺爺道：「這個嘛，說來話就長了，其實『元』這種物質呢，是具有可塑性的，當你將它採集到自己的身體之內，與你的意念結合後，就會隨著你的意念塑出種種特性來，比如使用寒冰心法的，煉出來的氣就會極寒，使用烈火心法的，煉出來的氣就會極熱，總之依各人修煉之時的心法不同，煉化的真氣特徵也就不一樣，但有一點是相同的，當你體內的真氣達到一定程度後，不管是哪種特徵，發出體外擊打目標，都會產生極大的破壞力，用於防身，又會數倍，甚至數百倍、上千倍提高自己的抗打能力，從而達到真氣防身的效果。」
平凡聽到這一爺一孫談得津津有味，不由多聽了會兒。
當聽老爺爺談到『元』有可塑性的時候，心中一動，恍然想道：「義父和火姐姐也都說過，『元』在煉化為本身真氣的過程中，的確是有可塑性的，比如說你通過采氣法採到了一些『元』，在煉化的時候想著將它煉成了一團火熱的氣體存在丹田，那麼這團煉化的真氣也就真正帶上了火的特徵，這種功夫煉到極境，出手就能打出一片火光，那可不是一般的火光，過木木毀過草草枯，令人咋舌。」
『元』是什麼，『元』不就是暫時沒有煉化的真氣嗎？
確切地說，『元』是真氣的前身。
由此，平凡很自然地想到了自己體內的那兩股具有陰陽稟性的真氣，姑且稱之為內功，在進入無形脈線的感知世界時，這內功也聽任他的意念指揮，難道就沒有可塑性了？
如果有的話，能不能塑化一番，讓它在自己睜開這雙有形眼睛的情況下也能使出來呢？
雖說感知世界中那雙眼睛無形能走，走到的範圍遠比這雙任何人都看得到的有形的眼睛還要稅利，但是平凡仍然覺得自己這雙有形的眼睛用起來習慣得多。
畢竟人一生下來，除了睡覺的時間都是睜著眼睛的，前輩子睜了幾十年，習慣的時間比起那雙無形脈線感知世界中才有的無形眼睛長得多了，要是能夠睜著自己的有形眼睛就發揮出這一身的內功來，那該多好啊。
『元』與人的意念結合後可以塑化，誰能肯定不能再深一步的塑化了？
『元』被煉化成真氣之後可以收發自如用以攻防，而他的內功也能聽任他的指揮隨心所欲，也是也有著塑化的特性嗎？
既然這樣，不是證明他的內功也是可以再深一步塑化的麼？
能深一步塑化，不是也間接證明他可以睜著這雙有形的眼睛使用內功嗎？
心裡還不是想得很明白，只有隱隱有這麼一種想法，而且在這種想法的支配下，平凡極想找個地方試試到底能不能做到睜著有形的眼睛使用那兩股只有進入到無形脈線的感知世界才有的真氣。
找個地方當然並不難，平凡很快找好了。
站在草地上，平凡又想，「這件事如果無法成功的話，一旦碰上真正的高手，我就只能閉著眼睛進入到無形脈線的感知世界再跟別人過招，本領是高，可那模樣看起來多不雅觀啊？一次兩次還可以，次數多了，難免有人會問，到時候自己該如何回答呢，總不能說只有閉起眼睛才有本領啊？那樣說的話，萬一被一些別有心機的人稱作『江湖大瞎』，豈不是丟人丟到我姥姥家去了，想我平凡是穿越過來的極品男，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在我身上發生呢？我一個人也還算了，何況現在又多了一個美貌如仙的五姑娘，為了保護她，總不能天天瞎著眼陪她到處亂逛吧，這事要傳開去，只怕要笑掉人家的大牙！」
想得再多也沒用，總得試試才知道。
打定主意，平凡在草地上站好姿勢，緩緩地呼吸了一會兒，放鬆心靈，心裡想著自己身上突然有了進入無形脈線的感知世界才有的神秘力量，猛地向上一跳。
他想高，可惜實際上只跳了數尺距離就落下了地面。
一次不行，第二次接著來，又跳上去了。
二次不行，第三次照舊。
跳了十次八次沒反應，平凡不甘心，便三五十次地跳起來，心裡也在一次又一次更強烈地暗示著自己：力量有了，跳得高了；力量有了，跳得更高了；這下力量真有了，跳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