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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凶途 第一百六十八章 魅影襲來(下) 文 / 冰魄天驚

    第一百六十八章魅影襲來(下)

    聽這對路過的情侶如此嘲諷自己,身為女人的poy麗頓時心病發作,她臉頰微紅地站起身,在正了正身上那件凌亂的休閒外套後,好似嬌嗔般的說道:「這對狗男女,看我怎麼收拾他們!」說完,她就開始自顧自地掐起決念起咒來。

    張豪雨見對方好像是動起了真格,心裡驀地一陣緊抽,因為據吳昌榮所說:這降頭術的殺傷力是易術界裡出了名的大。別的不說,單就以「南洋十大邪術」而論,和降頭有關的法術就佔了七樣。剩下的就只有中國南疆苗族的「三蟲」可以和它相提並論。

    眼下,poy麗要是真發來狠來,那麼,恰才那對情侶就必遭劫難,不死也病。想到這,張豪雨也就顧不上去扶還躺在地上亂晃手臂的王鐵膽了。他趕忙起身試圖阻止眼前這位正在施術的女降頭師。

    可惜,還沒等他靠近,poy麗指尖便已爬出一條類似壁虎的玩意——那東西只有小指頭般大小,全身佈滿了紅褐色的疙瘩,看上去十分噁心。它掉在地上扭了幾下,翻過身來後便立即順著斜壁飛快的往那對情侶消失的方向爬,最後消失在張豪雨的視線中。

    「呼……」下完「降」後的poy麗解氣似地吐了一口氣,之後,她又察覺到張豪雨正驚訝地看著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於是試探性地問:「怎麼?張大師你對降頭術也有興趣?」

    張豪雨不由自主地搖了搖頭,「興趣倒說不上,不過,你們作降頭師的,難道都是像你這樣隨性給別人下降頭的?」

    poy麗聽出了對方話中的意思,微笑著回答:「我可沒隨性施降,要怪只能怪那對狗男女不長眼。既然他們這麼口無遮攔,那我也只好小小的修理他們一下……難道你以為我會隨便殺人?」

    「那……那剛才那條不是你們專拿來『謀財害命』用的『毒蟲降』?」張豪雨從不懷疑自己的記憶力,不過,他也不排除吳昌榮在教導過程中直接把錯誤信息傳授給自己的可能。

    「張大師,你懂的東西倒挺多的,只可惜大多都是一知半解沒全懂。」poy麗走上前扶起胡志光,接著道:「剛才那個的確是『毒蟲降』裡的其中一種,不過,許多『毒蟲降』都是無害的,僅用於薄懲而已。就像剛才我放出去的那條血痢蟲,它們靠吸食屍體**的血液為生,排泄物裡含有大量腐菌。我只是稍加施咒,讓它晚上找機會鑽進那對狗男女嘴巴裡排泄。明早起來,頂多讓他們上吐下瀉,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原來是這樣,難怪院長當年老提醒我:『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張豪雨知道自己是誤會poy麗了,在背起王鐵膽後便試著岔開話題,「對了,那你們的蟲子平時都是藏在什麼地方的?怎麼可能想用時,它就會出現呢?」

    「秘密!」poy麗在說這兩個字時,語音和情緒似乎都顯得有些波動,「不提這個了……我一直在想,剛才那只巨犬的幻影……難道那些路人都沒有看見?」

    「你不說,我差點就忘了……」張豪雨止住聲音,背起正在說胡話的王鐵膽趕上幾步,小聲道:「那怪物是衝著我們來的。」

    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poy麗皺起眉頭想作進一步的確認:「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因為,我剛才和那隻怪物的幻影交換了一個眼神。我覺得它好像認識我。」張豪雨把這句聽上去漫無邊際的話,說得很認真。

    「哦?是嗎?那它是你朋友?」

    「不是!」張豪雨眼神開始變得迷茫,「其實,剛才的情況是這樣子的:那怪物將它的一股意識試探性地襲向我,而我感覺到屍氣以後右眼不受控制地發動了幻術,可不知道為什麼,幻術被反彈了。所以離我最近的你,以及你養的那兩隻屍皮鬼就中了我的幻術,看到了那只巨犬的形象。」

    「你的右眼能釋放幻術?呵呵,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世上有這種事。」poy麗好奇地打量起張豪雨的那只血紅色右眼來。

    「別看了,我剛才說的這些都是真的,我們得盡快離開這裡!」說著,張豪雨便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等等,既然你說那巨犬認識你,那你還擔心什麼?」

    張豪雨無奈的苦笑了一聲,「那傢伙的確像是認識我,因為那一瞬間我也對它產生了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不過,糟糕的是:它的殺氣也重的很,好像要活活撕了我,這樣的傢伙還是不認識的好。」

    「張大師,我現在都開始覺得:我把你和胡教授帶上很可能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決策失誤。」正說話間,竹樓飯店已漸漸進入了poy麗的視線範圍,「算了,不多說了,快到飯店了。等我把王老先生安置妥當後,我們就馬上動身走!」

    「嗯!」張豪雨點了點頭,同時他還不忘轉頭朝身後的南山湖望上一眼。此刻,山巒相抱的湖面倒映著月亮,分外怡人。可就是這幅能讓人心曠神怡的畫卷,張豪雨卻從中預感到:巨大的危險即將襲來。

    回到飯店,poy麗將王鐵膽交給了飯店的胖老闆照顧,同時,她又給了胖老闆一筆現金,囑咐他在王鐵膽醒來後轉交給對方。胖老闆也是個爽快人,沒多說什麼就把所有事攬下了。

    一切安排妥當以後,poy麗正要組織大家離開大壩繼續往雅家村前進,可問題卻在這時翩翩而至——那些僱傭來的退役老兵今晚都喝高了,再加上這車再往裡開,就只剩下蜿蜒曲折的山路了。讓幾個醉漢駕駛著汽車在夜晚慘淡的月光下開進山區?那和直接跳湖餵魚沒什麼區別。

    正在poy麗犯難的時候,李崇光主動提議道:「我剛才只喝了一些飲料。另外那輛車就由我來開吧。反正我和豪雨都吃了降頭草,跑不了。只要你們在前面帶路就成。」

    聽對方這麼說,poy麗反倒覺得更加難以抉擇了。因為她考慮得很周全:假如李崇光在駕駛汽車的途中故意「打個擦邊球」將車子弄得沒法前進,那所有的行程都將被拖延,這對自己來說是很不利的。而且,更令人不爽的是,自己還不能為此去責怪對方……

    poy麗的發散性思維就像斷了線的風箏,飛得很遠,一時收不回來。她身後的張豪雨倒是在這時聞到了什麼,捏了捏鼻子後忍不住催促道:「糟了,那怪物可能是上湖了!周圍的屍臭味也一下子重了!」

    當然,張豪雨的「片面之詞」在poy麗聽來,那是不足為信的。直到兩隻屍皮鬼也分別咧開嘴,朝著湖面方向咆哮起來,她才做出決定:「行,就這麼辦吧,警官你去開車。不過張大師得坐在我的車上。哦,還有!如果那怪物過會跟著我們不放的話……那就想辦法在遇到『餓鬼道』之前解決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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