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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覺醒 第一百二十八章 我不是好人 文 / 冰魄天驚

    第一百二十八章我不是好人

    當遠山鎮那些牛奶專賣店的年輕小伙們開始騎著自行車挨家挨戶送牛奶的時候,天色仍然很暗,時間也才剛過凌晨5點。

    而就是在這個大部分人都還處在睡夢當中的時候,張豪雨卻沒有和往常一樣去休息。此刻,他正耐心地坐在一把椅子上,對一個被脫去了上衣的胖子說道:「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要把你帶到這兒來吧?」

    那胖子手腳被『便攜式束縛帶』捆綁著,屁股離開沙發,將上半身趴在茶几上方用一根小小的吸管使勁地喝著一瓶汽水,裝盛汽水的玻璃瓶並不大,很快就被胖子給吸了個乾淨。現在的他很渴,可能是由於太緊張,出了一身汗不說甚至還有點兒脫水的跡象。

    眼下他倆所待的地方是一家賓館,服務生們正忙著清晨的打掃工作。胖子有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這就是他現在為什麼這麼渴但又吃不下早點的原因。事實上,他就是常待在錢光良身邊的那個合作夥伴,名字叫陳古龍,他家應該說是富有的,他老爹在附近的城裡開了家公司,只是近年來生意不怎麼景氣,一直想在遠山鎮的旅遊業上摻和一腳,可又礙於元山一脈的勢力太大,找不到機會。這不,就把兒子放到易經堂、跟錢光良搞起合作來了。

    至於他眼下又為什麼會落到張豪雨的手上,而且模樣這麼狼狽,只能說是『好色』惹的禍。其實張豪雨已經在暗中監視他的生活規律好幾天了,可惜那個名叫小翠的保鏢有些本事,一直沒機會下手。直到昨天夜裡,也就是張豪雨回家看波妞的那個晚上,這胖子閒著無聊到『紅燈區』找小姐。而這種事很顯然是不能讓女保鏢一起參與的,結果就被張豪雨逮住機會綁架到了這家賓館裡。

    緊張歸緊張,但胖子也知道對方不是什麼喪心病狂的人,之前六七個小時的沉默的確憋得他夠嗆,可現在張豪雨突然開口問話了而且語氣很溫和,這導致他的膽子大了起來。「不知道。」他說,「我又沒幹什麼壞是,招個妓頂多也只是道德問題吧?倒是你,最好明白點兒。你現在是在綁架,是犯法!如果再不趕快放開我,我出去後一定會讓警察來找你。」

    張豪雨微笑著站起身,他知道對方這是在虛張聲勢,當人面對危機時往往會有兩種表現,一種是驚慌失措;另一種就像眼下這個胖子一樣理智的分析利弊。當然,張豪雨完全不吃這一套,他站起來走到雙人床對面的鐵灰色書桌那裡,打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疊用檔案紙袋裝好的文件。然後,他又走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將一部分文件鋪開,上面用圓珠筆標明的漢字清晰可見:『錢光良個人檔案』,以及『陳古龍個人檔案』。是食獹早前就為他安排好的東西。

    除此之外,還有一疊文件張豪雨始終捏在手裡,沒有示人,他覺得目前還沒這個必要。「你們倆個的情況我早就摸清楚了。」他繼續用溫和的語氣說,「你看看對不對。」

    胖子嚥了口唾沫,仔細地瞧了瞧那幾份檔案,裡面的描述詳細到令人汗顏,「你這是在犯法,你懂不懂?!」

    張豪雨的頭開始痛起來。這個自以為是的胖子還沒意識到:他最近的脾氣其實一直在往下滑,而且速度非常快。更何況這個房間是價格昂貴的隔音套房,有時連女人的尖叫聲都傳不出去。對方顯然還沒意識到這些東西,

    但最終張豪雨還是沉住了氣,畢竟他也不喜歡讓自己的情緒失控,他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點燃了一根煙。沉默不語,想讓對方有思考的時間。

    可誰想這胖子很固執還在一旁嚷嚷著:「我告訴你,就算你和元山一脈的關係不錯,但我一定會去告你綁架,告到你進大牢為……」他停下了聲音,眼睛隨之瞪大,「你在幹什麼……喂!你想幹什麼?!」

    張豪雨根本不理會他,他覺得自己已經給過對方一個機會了,只是這傻胖子太自以為是。所以在下一刻他就毫不猶豫地將火紅的煙蒂擰滅在了對方的胸口上。

    「啊!!」一陣殺豬似的叫聲在屋子裡響起,胖子臉上義憤填膺的表情消失了,代之而來的是震驚和憤怒。

    至於張豪雨,他覺得以前自己並不會這麼做,但現在的他腦子痛得厲害,似乎是有一種憤懣的情緒在指使他這麼做。

    「操你奶奶,你這孫子!」胖子痛苦的大聲喊著,就連脖子上的青筋都已經突起了。

    可惜張豪雨還沒完,他把自己喝剩下的一瓶汽水倒在對方的傷口上,然後猛地將瓶子砸在茶几上,敲碎出幾塊鋒利的玻璃。「我覺得我們要達成一種共識。」他說,「至少,我們要先討論一下究竟誰時孫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胖子猛地倒吸一口冷氣,連剛被燙傷的地方都沒那麼痛了,舔舔嘴唇,似乎想要說些什麼,然後喊道:「救命啊,要殺人了!」

    「是的,你需要人來救你的命。」張豪雨說,「而我正在救你。」

    「你這個瘋子,你已經瘋了!」胖子嚷嚷完,然後用更大的聲音喊道,「救命啊!」

    「我會救你的,但在此之前我們必須搞清楚誰是孫子!」張豪雨拿著鋸齒形的瓶頸指著

    對方,胖子又尖叫起來,與此同時他的褲襠部位突然變暗了,臉也白的像一張紙一樣。

    張豪雨繞過茶几慢慢向對方走去,碎玻璃在他腳下咯吱咯吱地響。「咱們不少同學在**死得很慘,我看到過他們有的人連皮肉都被那些豬籠草化開了,我當時聽著他們微弱的呻吟,看著他們死去,而你呢?你那個時候去哪了?」張豪雨說著說著,就咧開了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我知道你當時跟著錢光良跑了,因為是他導演了這場悲劇,你也是幫兇。那麼你說,咱兩到底誰是孫子?!」

    胖子嘴巴裡嗚嗚地嘀咕著什麼,他突起的眼睛一直緊盯著張豪雨手裡瓶頸的尖玻璃。

    「我好好地站在這兒,」張豪雨走得更近些,「而你卻嚇得屁滾尿流,尿從腿間一直流到鞋裡。那麼誰是孫子?!」

    他開始輕輕地用瓶頸捅胖子汗津津的肚皮。陳古龍歲然也已經老大不小了,但還是拗不過驚恐發起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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