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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章:陳橋遇刺 文 / 楊梓

    李衛沒有在意並沒有理會來是何人,李小如又是初來且心地純良,不會去多想其他事情,而此時的陳家輝正安睡在自己的床上。

    結果第二天天還沒亮就傳出昨晚陳橋大哥被人刺殺的消息,幸而陳橋練了多年武術自己有兩下子,身體體質有好,才沒有就此失掉性命,但總歸受傷不輕。陳家輝趕到時,天地會的三位長老(東長老被抓了)以及眾多兄弟都在此,一邊抽泣,一邊發誓要找到兇手。見陳家輝到,全部起身行禮說道:「二當家的。」

    陳家輝「恩」了一聲算作回應,趕忙坐到陳橋身邊。陳橋看到陳家輝來到,眼睛裡閃了一下亮光,便用手示意他坐的離自己近一些。陳家輝,起身動了動身子向陳橋床頭靠了靠。三位長老和眾兄弟們見狀知道他們有事相商,都知趣紛紛出去了。

    待他們都出去以後陳橋閉上眼睛彷彿休息似的說:「賢弟,大哥我這次受傷不輕,雖沒涉及生命,恐也不是一日兩日就能康復的,以後天地會就要靠你了。」

    「大哥您別瞎說多想,過不了幾日便可康復。」陳家輝安慰道,但他自己心裡也明白陳橋這次受傷著實不輕。

    「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賢弟不必安慰。只是你還入天地會不久,就要你來主持會裡所有事物,真是苦了你了。大哥,覺得對不住你啊。」陳橋道。

    「大哥,又何必說這些見外的話,我既然已經入會,哪怕僅入一天,也是天地會的人,為會裡做事是理所應當的,我陳家輝定竭盡全力為會裡辦事。只怕我經事太少,不懂江湖規矩,若是來日辦錯了事,還望大哥海涵。」陳家輝拱手說道。

    「你看看你,不讓我說客套話,你自己到客套起來了,什麼海涵不海涵,以後會裡的事你儘管做主,大哥看好你實力,相信你的能力。」陳橋說道。

    聽到這話,陳家輝心理微微得意,要論能力當然是有的,要不然怎麼可能少年輟學,要學歷沒學歷要家庭沒家庭的一個無名小卒混成c市數一數二的商業精英。但他表面並不表露,只是微微擔心的問:「大哥昨夜情況如何?那人有沒有留下蛛絲馬跡?」

    陳橋聽到此,歎息了一聲說道:「此人的武功倒也不是特別厲害,若真是武術純良之人恐怕我早已不在這裡了,是我們平時太過放鬆麻痺了自己,給敵人可乘之機了。」說罷,又是一聲歎息,用眼睛望了一下窗戶。陳家輝看到此,也順著陳橋的眼神,看到窗紙上來有大拇指般大小的一個洞。只聽陳橋接著說道:「昨夜刺客趁我熟睡之際,用手捅破窗紙,把迷煙吹了進來,然後開門便進。待我發現時,我已身中迷煙之毒,神智不算清楚。還好我從小習武,若換做旁人恐怕都動彈不得,我發現不對,馬上從床上下來,勉強和他對付了幾招,那人看我已中迷毒,下手頗為毒辣,趁機便刺。想我陳橋身中數刀卻還保住了性命,真是老天待我不薄啊。」

    「這麼說來,刺客武功並不是很高。」陳家輝道。

    「是,武功不高,但使用的手法卻是頗為毒辣。」陳橋道。

    「能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法傷人,想來此人定是卑鄙小人。」陳家輝說道,對這刺客心裡頗為瞧不起。

    「還好你大哥命大,要死於這種小人之手,真是死不瞑目啊。」陳橋對自己沒死特別的感恩。

    「那你有沒有看清他的面目,或是那人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陳家輝關切的問。

    「沒有」說罷,陳橋沮喪的搖了搖頭:「什麼都沒看到。」

    「那知不知道此人是男是女?」陳家輝天生多疑,雖然他深愛若藍,但對李小如卻不是很放心,她昨晚剛來就出現此等事情,眼下陳家輝不得不對她起了懷疑。

    「是個男人。」陳橋堅定的回答。

    「你確定?」陳家輝再次求證。

    「確定」陳橋又一次堅定的說道。

    陳家輝聽到此,心裡對李小如雖然不那麼懷疑但還是擔心陳橋因中了迷毒,亂了心智,把對方是男是女都記的不是清楚,只憑記憶推測罷了。於是他信步來到窗前,輕輕推開窗戶,隔著窗欞向牆根望去,但見牆根下大大小小數個尺寸不一的腳印,想來是聽到陳橋遇刺匆忙趕來的,但裡面有個腳印卻特別的打眼兒。此腳印腳尖朝裡,也就是說腳尖朝著牆根的位置,腳跟朝外,仿似一個人站在窗前朝裡看似的。陳家輝斷定這就是刺客,站在窗外向屋裡吹迷煙時,留下的腳印。古人云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也算刺客點子背,本來陳府下人一向是把地掃的乾乾淨淨的。但因為王老爹剛剛帶人殺入,同時又推到了前院大客廳的牆壁,灰塵比平日增加了好幾倍。這兩天陳府上上下下均是忙碌的收拾戰場,自然這屋簷底下的小道兒就沒有人打掃,才留下了如此真切的腳印。

    陳家輝見到此,心裡面放下了對李小如的懷疑,但總歸這刺客也只有兩種選擇:一是,這人是王老爹急切想殺陳橋,所以又派人來殺;二就是官府裡的人,恐是陳橋的天地會動靜太大,但官府又礙於沒有罪證拿他沒有辦法,就取了如此下策,三是皇太子,知道陳橋和胤禛(陳家輝)結拜,恐胤禛勢力再度擴大,遂派人來殺陳橋,以滅胤禛士氣。

    想來想去陳家輝覺得,第一條和第三條可能性最大,但自己僅是猜測,並沒有真的證據。陳家輝做事一向小心謹慎,沒有十足把握絕不會說出口,便沉默下來,走到陳橋床邊,安慰其幾句就起身要走。

    陳橋見狀不便挽留,更何況陳家輝事情還那麼多,只好微笑著拍拍陳家輝肩膀以示鼓勵。不想,待陳家輝轉過身正要走時,陳橋竟然又叫住陳家輝說道:「本來這件事情,我不想催你,但念及我現在這般處境,不得不說。」

    「說吧大哥,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陳家輝說道,隨即想到,陳橋口裡的「這件事」,應該和前幾天被關起來的天地會東長老有關。

    只聽陳橋接著說道:「現在天地會這樣,還希望賢弟能盡快把東長老救出來,聽說他雖然沒在牢裡受多大委屈,官府裡的人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並未對其用刑,但現在天地會缺人,還是希望東長老能早些時候出來,也好給你多個幫手。」

    「是,大哥放心吧,這件事我一定辦到。」陳家輝沒有說謊,依他的地位別說是杭州大牢,就算是北京的天牢,放出一個人也都是可以的。

    陳家輝說罷,信步走了出去。他表面上沒有流露,心裡對這個大哥的傷勢還是頗為關心的。但想到自己現在不便暴露身份,若不是有此顧慮,恐怕他現在早已派人回北京王府裡把太醫請來,為陳橋治療了。

    陳家輝來到李小如的房間,顯然她還不知道昨夜發生了行刺事件,自己一個人在屋裡正無聊呢。李小如見陳家輝進來,好生高興,三步並做兩步迎了上去,乖乖的行禮道;「給四皇子請安。」說完又恍然大悟的說道;「不,不,是給四爺請安。」

    陳家輝見到此,面上不表現,心裡卻是一陣歡喜,說道:「小如姑娘不是外人,不必行此大禮。」

    「那怎麼可以,再怎麼說你身份也比我高貴許多」小如說完又癡癡笑了起來,說道:「不過,也是你也算是我姐夫,我是你小姨子。小姨子見姐夫不行禮也罷」

    陳家輝知道小如口裡的姐姐指的是歐陽若藍,心裡很是歡喜,見到小如心底如此單純,便放下了戒備之心,跟著小如笑了起來。

    笑過之後陳家輝問道:「你姐姐,現在情況怎麼樣?能不能再跟我說說。」其實,陳家輝也知道,小如把知道的已經昨夜都說過了,但心裡對若藍的情況甚是掛念,今早又得知陳橋被刺,藉著此事,心裡對若藍的擔心更是無故平添百倍。於是就鬼使神差般又來問了一次。

    「沒有,真的沒有啦」小如被問的心煩,便嚷嚷的說道。

    陳家輝心想,整個大清國想來也只有僅此你一個下人敢對我不耐煩吧,但念及她是若藍的妹妹,愛屋及烏卻也不去計較。

    陳家輝不想再與小如這兒耽擱下去,畢竟自己身上的事情也很多,轉身便走。李小如見到此,一個箭步衝上去,雙手伸開攔在陳家輝的身前,對著陳家輝笑嘻嘻的說道:「怎麼姐夫,不再陪小姨子一會兒了。」

    陳家輝哪裡有心思,跟她玩這些把戲,伸手一推,推開擋在身前的李小如,大步走出了房門。但他臉上卻是,笑意連連,看到的人知道他現在一定很開心。

    「四爺,您在這兒,屬下正在到處尋您」陳家輝剛離開李小如哪裡不久,便在院子間的長廊裡遇到李衛。只見李衛此刻,滿頭大汗,正焦急的對陳家輝說道。

    「哦,我也正要去尋你,你有什麼事嗎?」陳家輝見狀,趕忙問李衛道。

    李衛聽到陳家輝問他,沉默一會兒,然後馬上跪下說:「屬下該死,求四爺將罪。」

    「那你說說你何罪之有?」陳家輝不緊不慢的問道。

    「四爺,想必你也知道陳大哥他昨夜被刺了。其實,其實,屬下昨夜在帶領李小如回房的時候見到了這個刺客。屬下當時心裡想,反正他也不是去找四爺,便也沒跟過去,更沒有阻攔。若是昨夜屬下阻攔此刺客,想來陳大哥也不會遭此大罪。」李衛直直的豪不隱瞞的說道。

    陳家輝見到李衛如此表現,看準李衛是條漢子,愛惜人才不想過多為難他便問道:「那你可看清此刻相貌。」

    「沒有,只是遠遠的看到一背影,朝陳大哥臥室奔去。」李衛說道。

    「身高呢?」陳家輝心思細膩過人,便問道。

    「大概比我要高出3寸左右吧。」李衛回答道。

    「嗯,那沒什麼事了,你下去吧,只是這樣的事情我可以原諒你一次但絕對不會再原諒你第二次,你自己好自為之吧。」陳家輝說道.

    「是,屬下感激不盡。」李衛道。

    「對了,你飛鴿傳書給隆科多,要他找個借口盡快放了東長老。」陳家輝說罷,便揮揮手,示意李衛下去。

    李衛領命,施禮下去了。

    陳家輝望著李衛的背影說道:「好一條漢子,敢作敢當!你以後可要跟我好好混啊。我定會重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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