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鳳舞凰飛揚（9）()
「謝……謝謝！」我結結巴巴地開口，窘得連雙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若不是有面紗擋著，這樣的窘迫真讓我狼狽到幾乎想躲起來。
彷彿根本未注意到我的不安，他安靜的臉上忽然綻開一朵極清淺的笑容，「今晚的舞，很美！」
呃——
我愕然地盯著他，櫻唇微啟，「你……」
「惜顏姑娘。」他含笑喚道。
我怔忪片刻才猛地反應過來他是在叫我，如今我還穿著剛才在飛環宮那套舞衣，那麼在他看來……我是惜顏！
心中兀地湧起一股***的感覺，我黯然收回目光。「謝謝。」
「夜裡不甚安全，我送姑娘回去吧！」
我莞爾一笑，抿了抿唇，「不勞雅王費心了，我自己會回去。」
夙雅望饒有深意地看了看我，倒也沒再說什麼。「姑娘還是早些回去的好，在下先告辭了！」
我屏息頷首，默送他離開。
他的身形很快融入茫茫夜色，我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舞衣，心中莫名湧上一陣無以言語的失落。
待到我換回自己的衣服，推開厚重的宮門，整個『鸞鳳殿』沒有一絲亮光，觸手可及只是一片黑暗。
我摸索著朝內殿走去，一時並未注意到殿內多了一人。
「皇后散步回來了？」乍然而起的低沉聲音，讓我前行的腳步驀地頓住。
黑暗中，我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倚著床柱，心中大驚。
夙狂昱！
眼前突兀地出現一盞燭火，接著我便看到夙狂昱似笑非笑地站在我面前，全然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
輕紗掩去了我驚愕的神情，我低垂下眼簾，「皇上怎麼……來了？」
我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夙狂昱竟會在深夜出現在我這裡，那麼我今夜在『飛環宮』的事……
愈想愈心驚，我偷偷看他，卻發現他的唇畔出現一抹玩味的笑。「皇后大概忘了，今夜……可是十五呢！」
說到最後幾個字時，他刻意靠近我，溫熱的氣息就這樣縈繞在我的脖頸間，有些癢癢的。
我不自然地略略退後兩步，拉開自己與他的距離，「是嗎？」我淡淡地問道，表面上無異常，心中卻是駭然。
夙狂昱每月十五都會出現在我的『鸞鳳宮』，以示雨露均沾，但我與他其實什麼也沒發生過，我心中亦然明白，他這樣做的目的只是為了做給我的父王——蘭國國君看的。這幾日我一直都呆在殿中思索著如何解救玉晟若，竟忘了今日已是十五——我『侍寢』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