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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八十七章 文 / 垂暮老朽

    第八十七章

    山本信之躺在地上,兩條腿已經詭異地向一個人類根本不可能達到的方向扭曲,很顯然,他的雙腿已經斷了。他現在正在哭著向葉倩雯心中的偶像翁拯宇求情,但是翁拯宇卻絲毫無動於衷。

    翁拯宇從地上撿起一把槍,「啪」的一聲上好膛,打開保險,對準了山本信之。

    翁拯宇不禁冷笑了起來,從小就受到爺爺和三個師傅的熏陶,對於日本人他是從骨子裡感到憎恨,雖然知道在現在這個社會不能殺人,但是,剛才山本信之非常榮幸地說了一句:「下賤的支那人」這就已經決定了他的命運。

    翁拯宇嘴角勾起了一道弧線,冷笑地看著山本信之,很想知道,為什麼就憑這樣的低劣種族,當初竟然能夠打得中國毫無還手之力?也許是現在這些低劣的人享受多了奢侈的生活,而沒有了當初的凶悍了吧!或者,這只是這個種族中的敗類?不管怎麼樣,從現在開始,只要讓翁拯宇知道有哪個日本人敢在中國的地方撒野,那麼,等待他的命運將是殘酷的!

    翁拯宇欣賞著山本信之恐懼絕望的眼神,還有他那不停地張合著的嘴裡流出的噁心液體,突然感到很刺激。

    他不是一個殘忍的人,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只要面對這個一口怪怪普通話的日本人,他都感覺到熱血沸騰,那是戰鬥和殺戮的慾望!

    手,輕輕地一點一點地向後扣去,眼看山本信之就將損命於翁拯宇的槍下,在旁邊的葉倩雯終於醒悟過來,大聲叫道:「不要。」

    翁拯宇詫異地回過頭來,他看到葉倩雯正驚恐地看著自己。他慢慢地放下了槍,他不想讓葉倩雯看到這血腥的一幕,他不想讓純潔的葉倩雯就這樣被自己玷污,讓她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血腥的一幕。

    將槍在手上轉動了兩圈,翁拯宇隨手將槍遞給了身邊的龍五,低聲道:「先別動他,以後有機會再來收拾他們。

    然後他來到葉倩雯面前,看著葉倩雯那驚恐的眼神柔聲問道:「雯兒,你怎麼出來了?你不是應該還在上課嗎?」

    葉倩雯看著翁拯宇滿臉的驚恐和不可置信,她顫聲問道:「你在幹什麼?你…難道要殺他?」

    「雯兒…」翁拯宇又抽出了一支煙點燃,吸了一口說道:「你先聽我說,首先,是他先要殺我,我這只是自衛而已,再者…」翁拯宇眼中射出一股濃濃的恨意:「他們是一群日本人。」

    聽了翁拯宇的解釋,葉倩雯臉色稍緩,但還是說道:「可是…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為什麼還要殺他啊?」葉倩雯低下頭,小聲說道:「我也知道日本人都不是好人,他們殺了我們很多人,但是….你也不能殺人啊!殺人可是要坐牢的!」

    「嗯。」翁拯宇點了點頭,道:「好的,我不殺他行了吧?」

    葉倩雯臉上這才露出了笑容,雖然對翁拯宇對山本信之等人用這樣殘酷的方法心底還是很不舒服,但是,她對翁拯宇卻有一種奇怪的包容性,而且,每個有點良知的中國人都不會為一個低劣的人種而對自己的同胞不滿的,如果有,那麼,這人鐵定是漢奸。

    翁拯宇回頭對龍一等人說道:「走吧!你們先回去吧!」

    龍一等人也知道憑翁拯宇的功夫是絕對不需要自己的保護的,至少現在是,也就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在走之前,還狠狠地盯了山本信之一眼。

    見其他人都走遠了,翁拯宇回頭對葉倩雯說道:「雯兒,我們也走吧!」說著,手輕輕地拉起了葉倩雯的手,他現在竟然異常地緊張,很害怕葉倩雯會將他的手甩開,不過葉倩雯本人卻彷彿一點都沒有在意一般,神色上絲毫看不出一點的不自然,彷彿理所當然地拉著翁拯宇的手向前走去。

    邊走翁拯宇邊問道:「雯兒,這段時間你的病還有犯嗎?不好意思,我這麼長時間了我都還沒有找到徹底根源的方法。」

    葉倩雯高興地道:「沒有了。」

    小野一郎在日本的時候,就曾經是一個柔道高手,曾經還打敗過日本國內的柔道大師,他為此很感到驕傲。

    這一次鬼州組日本總部派人到中國來任分會會長,從小就聽說中國武術很神奇的他也主動要求來中國見見,目的很簡單,只是想會一會中國的高手罷了,看看他們有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厲害!

    但是,中國的武術家卻不是那麼容易見到的,其他什麼武館的卻又都是些徒有其名的人物。這讓他很不甘心。

    上一次,偶然間聽說少爺被一個很厲害的中國人傷了,這讓他很興奮,因為,他覺得這就是他要找的高手。於是,他主動要求保護少爺。

    今天,聽說少爺要向那個打了他的中國年輕人下手,他便也跟了過來,想要在關鍵時候要求和他打一場,並且少爺同意了此事。

    他的確見到了那個少爺說的很厲害的年輕人,只是卻並沒有他想像中的那麼高大威武,他實在是想不通就憑他這樣的個子和看起來並不發達的肌肉是怎樣打敗之前保護少爺的三個忍術高手的。

    只是,他沒想到,正當他還在決定要不要向這個看起來很明顯就不怎麼樣的中國人挑戰時,他自己卻突然感覺到全身無力,跟著,就倒在了地上。

    他還是很幸運的,因為他為了更方便地觀察那個中國人,而又不想要他發現,所以,他並沒有貼身站在少爺身邊,而是站在了外圍,這也讓他逃過了被龍一等人虐待的下場。

    此時,他突然感覺到全身的力氣都在漸漸地恢復了,他悄悄地將手伸向了腰間的武士刀,經過剛才的那一件事,他知道眼前這個少年很邪門,竟然在他們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就讓他們感覺全身無力。

    感覺自己的力氣已經完全地恢復,小野一郎猛地一下跳起來,人還在空中就拔出了腰間的武士刀。

    「嘿….」他的一刀,完全對準了還在和葉倩雯聊著天毫無所覺的翁拯宇的腦袋。如果這一下讓他砍實,恐怕會將翁拯宇整個從中間分成兩半。

    翁拯宇呢?他其實早就感覺到了,在小野一郎剛動的時候他就知道有人醒了,他裝著不知情,只是想看一看他想玩什麼花樣而已。

    不過,他還是沒敢大意,他怕那個人在後面開他的悶槍,所以,他一直都用自己的神識密切監視著小野一郎的一舉一動。

    眼見小野一郎的刀就要砍到翁拯宇頭上了,翁拯宇突然放開葉倩雯的手,轉過身來,將葉倩雯擋在自己的身後。

    看著近在咫尺的日本武士刀,翁拯宇毫不動容,彷彿沒有看到似的動也不動,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小野一郎心裡很複雜,他發現翁拯宇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偷襲,而且以極快的速度轉過身來,他當時就嚇了一大跳,他認為這次偷襲不僅不會成功,恐怕還會死得很慘。但是奇怪的是,那個中國人明明已經轉過身來了,卻依然不躲不閃,甚至連動都沒有動一下,這讓他很想不通,說是他有準備吧,自己的刀已經快要砍到他了他卻什麼都沒做好,說他是要閃吧,那為什麼剛知道自己偷襲的時候不閃呢?難道是還要等嗎?

    越是這樣,小野一郎越拿不定主意,他不知道翁拯宇這麼做是什麼意思。不過,很快,就在這一瞬間,他的刀已經離翁拯宇的頭不到一寸了,小野不禁露出了笑容,不管你有什麼準備,都現在了,你還以為你能閃的掉嗎?

    別忘了,我可不僅是柔道高手,還是出了名的快刀手。

    「啊!」葉倩雯驚叫了起來,臉色一瞬間變得慘白。

    小野一郎的笑容很快便凝固在了臉上,因為,他感覺自己的刀彷彿是被什麼擋住了一樣,眼看就這麼一寸的距離,卻始終都不能再進分毫。

    他詫異地抬起頭來,他看到了翁拯宇一臉自信的微笑,再往上開時,他不禁驚叫起來:「啊!怎麼可能?」因為他看到自己的刀被眼前這個中國人用兩根手指夾在了中間。

    他用力的拉了拉,卻感覺彷彿泰山壓頂般不能撼動分毫。

    他不動了,可翁拯宇這時動了,只見翁拯宇一腳飛快地由下往上踢去,正中小野一郎的腹部。

    「碰」的一聲,小野一郎被踢得倒飛出去,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幸運的是,他並沒有接觸實地,而是壓在了另一個人的身上。

    被他壓住那人一聲慘叫,接著便又暈了過去。

    「啪」

    小野一郎留在翁拯宇手上的那把武士刀被翁拯宇硬生生地夾斷成兩截「叮」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翁拯拍拍手,彷彿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一般,向葉倩雯走去,迎接他的是葉倩雯那吃驚的神色。

    兩人再次手拉著手向回走去。他們的後面,留下一地不少於五十個的人,和山本信之那怨毒的眼神。

    小野一郎呆呆地看著翁拯宇離去的方向,直到山本信之的呻吟聲傳來才清醒過來,他連忙過去扶起山本信之,無奈山本信之的兩腿已經被折斷變形,根本就不可能站起來,他連忙打了個電話叫人來接地上這些體無完膚的兄弟們,然後開過來一輛車將山本信之抱上去,向醫院方向趕去了。

    車上,小野一郎問山本信之道:「少爺,你知道那個人的底細嗎?」

    山本信之哼哼唧唧地搖搖頭:「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是個鄉下人。」

    小野一郎沉吟了一會,說道:「少爺,我們現在已經得罪了他,而且看來今天要是那個女孩不來的話,恐怕我們都沒命回去了,所以,我覺得像這樣危險的人,不能留下,我們應該想一個辦法將他殺了。」

    山本信之怒哼:「我當然知道他不能留,但是你有辦法殺他嗎?」

    小野一郎想了想突然附在山本信之兒邊唧唧咕咕地說了一通,山本信之總算是滿意地點頭笑了。

    這時醫院也到了。要說現在整個j市乃至整個中國,最有名也最受關注的醫院那肯定是仁愛醫院。

    既然去醫院,那麼人們的首選也肯定是仁愛醫院,不僅是因為他的技術力量,更因為他的價格合理,而且醫生從來不亂受費,如果是窮人,湊不足錢的,也會提前免費地為你治療,醫藥費允許容後再想辦法,而那些實在是真的沒有錢的,醫院還會免費,不過至今還沒有一個免費的病人出現。

    沒有出現並不是因為現在的人都富裕了,都有錢了,也不是因為醫生沒有遵守規矩,而是那些被免費治療的人們後來都會主動地來還上錢。

    小野一郎抱著山本信之衝了下來,蠻橫地推開了前面排隊的患者,有幾個抱怨了幾句的都被小野一郎打翻在了地上,惹得其他人敢怒不敢言。

    蘇波坐在以前付院長坐的辦公室裡,現在這裡是胡德明的辦公室,而胡德明則是這裡的院長。

    手上翻弄著這個月的營業帳單和財務報表,蘇波有點無力的感覺,其實他還是很相信胡德明的,只是胡德明卻非得要蘇波每個月都來親自查一次帳,這讓蘇波有點無奈。

    下面突然傳來了一陣騷動,胡德明剛要下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就被蘇波阻止了,蘇波說道:「我說,你現在怎麼說也是一個院長了吧?這些小事怎麼能勞你大架呢?還是我去看看吧!」

    胡德明不禁苦笑起來,說實話,遇到一個像蘇波這樣的老闆,對於其他奸猾的人來說或許是好事,但對於他來說卻只有搖頭苦笑。這什麼老闆啊!對於員工一點都不正經,有時候還去和一些護士調笑。

    得,我是院長不能勞我大架,但怎麼說你也是老闆吧?怎麼能親自去看呢?

    胡德明知道這小子是又想要偷懶藉故不看帳單了,讓他去看了回來,肯定又要耍賴說已經看完財務報表了!

    不過雖然無奈,但是胡德明卻很感動於蘇波對於自己的信任。試問,在這樣的一個金錢社會,有誰會這麼放心自己手下的員工呢?

    蘇波「啪」的一聲丟下財務報表,挑開窗簾往下看了一看,一下子怔住了,嘴角不禁露出了冷笑。回過頭來對胡德明難得嚴肅地說道:「下面搗亂的那個是個日本人,我認識他。你下去,讓他走吧!就說我們這裡不給低劣的生物治療。」

    胡德明不禁怔住了,在他的印象當中蘇波是一個懶散好玩重情義並且仁心天下的人,怎麼會不讓病人進來看病呢?不過,這好歹也是蘇波建立這個醫院以來的第一次下達正式的命令,他還是決定照辦。

    他剛要出去,卻突然又被蘇波叫住了,他說道:「嗯,你下去的時候,記得叫他們找人做一快牌子,上面就寫:日本人與狗的不得入內。」蘇波嘿嘿冷笑了兩聲,想了想又說道:「好了,暫時就這麼多了,你先下去吧!記住以後不允許給日本人治療,如果有誰敢這麼做,讓我知道了不管他是誰我都會馬上開除。」

    胡德明並沒有下去,看著蘇波面有難色地開口說道:「這樣做恐怕不太好吧!」

    蘇波哼了一聲:「有什麼不好?」

    胡德明繼續道:「你讓我們不給日本人治療是可以,但是關鍵是那塊牌子,弄不好我們國家就得和日本斷交,這是件對中國很有影響的事情,我覺得在這個中國正需要高速發展的時候還是不要給國家添麻煩的好。而且……對我們醫院也有影響。」

    蘇波低頭想了想,終於恨恨地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那塊牌子就暫時還是不寫了吧!等以後有機會了再說,但是本醫院不得給任何日本人治療的事情必須堅決執行,不然我就是不要這個醫院也要將他開除掉。」

    胡德明欣慰地點了點頭,看來蘇波還是很明大義的,他說道:「這點你放心,在中國可不止你一個對日本人沒有好感。」說著,胡德明便走了下去。

    於是,結果很顯然的,小野一郎被趕出了醫院,他雖然氣憤但是卻也毫無辦法,畢竟他剛開始的蠻橫表現已經激怒了所有人。

    而後來,山本信之也正是因為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而導致雙腿永遠地瘸了。

    翁拯宇的手上再次抱滿了東西,衣服,首飾,書,畫,甚至還有棒棒糖,棉花糖,冰糖葫蘆什麼的,只要你想得到的,你都絕對可以在翁拯宇手上找得到。

    面對這一切,翁拯宇只有苦笑以對,看來女人的購買能力是天賦的,不然像葉倩雯這樣的女孩怎麼也會這樣呢?

    不過,他到是不覺得辛苦,看著葉倩雯那一副天真快樂的樣子,他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葉倩雯兩隻小手一邊拿著一串冰糖葫蘆,一邊拿著一個棒棒糖,充滿好奇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不停地這看看,那看看,不時發出「咯咯」的笑聲。

    葉倩雯突然一下子跳在翁拯宇面前,看著翁拯宇的樣子不禁咯咯笑了起來,遞過一個冰糖葫蘆說道:「宇哥哥,你吃嗎?」

    翁拯宇本想伸出手拍拍她的腦袋,但卻突然發現自己的雙手竟然都不能動了,上面已經滿是各種各樣的東西了,於是只得做罷,呵呵笑道:「不用了,哥哥是大人了,不喜歡吃這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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