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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十一章 夢 文 / 垂暮老朽

    第三十一章夢

    翁拯宇躺了下來,極力伸展著自己的四肢,睡在了草坪上。旁邊的小草傳來一股股淡淡的清香味,讓翁拯宇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迷迷糊糊中,翁拯宇竟然就這樣睡了過去。

    後面傳來一陣腳步聲,趙冰慢慢地走了過來。當他看到翁拯宇的時候怔了一下,隨即歎了一口氣,來到翁拯宇身邊,自言自語般說道:「現在好多人可都在找你啊!沒想到你卻跑到這裡來了。」低下頭來,看著翁拯宇,手卻不自覺地撫摩起翁拯宇的臉頰來。

    翁拯宇的睡像不能說話,但也不至於太壞,不過令人稍微不可理解一點的是,他竟然在吸著自己的手指,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容,彷彿是夢到了什麼高興的事一般,不時,還會咕隆著說一些誰都聽不懂的話。

    看著翁拯宇著可愛得近乎像個孩子般的笑容,趙冰那冰冷的臉上也蕩漾出了微笑,這笑容中包含著憐愛,還有那深深的,連趙冰自己都不能理解的母性的愛。

    翁拯宇突然皺起了眉頭,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這是哪裡?」翁拯宇站在一個自己感覺陌生而又帶著一點點模糊的熟悉的地方。並且在腦中一遍又一遍地搜索著自己的記憶,努力想要記起這是什麼地方,因為,他感覺,這裡是他生命中的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地方。

    「啊!這裡是村頭的那家谷場,但這怎麼可能?!」翁拯宇清楚的記得,這個地方早在自己五歲的時候就被拆了,但是在五歲之前,這裡還沒被拆掉的時候,他的媽媽經常帶著他來這裡玩的,想到這裡,翁拯宇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

    「宇兒,到媽媽這裡來好嗎?」聽到這個聲音,翁拯宇只感到渾身一震,他慢慢地抬起頭來。在他的前面不遠處,他的媽媽正看著他,並且對他伸出了雙手,這個身影,是這麼的清晰,彷彿深刻在翁拯宇的靈魂之中般不可磨滅。

    彷彿是見翁拯宇久沒有反映般,媽媽又開口說道:「宇兒,怎麼了?看到媽媽不高興嗎?」

    翁拯宇渾身再次一震,這時他才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他的媽媽,已經又回來了,而且現在就站在他的身前。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痛苦著衝進了媽媽的懷裡,哽咽著叫道:「媽媽!」

    媽媽帶著翁拯宇來到村裡的那條小河邊,兩人坐了下來,媽媽問翁拯宇道:「宇兒,你想媽媽嗎?」翁拯宇帶著甜蜜的微笑點了點頭。

    看著媽媽那近在咫尺的臉,翁拯宇遲疑地問道:「媽媽,你說宇兒是不是很沒用?」說著話時,翁拯宇低下了頭,而媽媽呢,卻一直都是微笑著看著他,媽媽口氣中帶著溺愛說道:「宇兒,來到媽媽懷裡來還嗎?讓媽媽在抱抱。」翁拯宇聽話地點了點頭,表現得像一個乖寶寶一般,然後順從地讓媽媽抱在了懷裡,用心地感受著,那屬於母親的溫暖。

    媽媽問道:「宇兒,你自己覺得呢?你認為你很沒用嗎?」說這話時,媽媽一直注視著翁拯宇的眼睛。翁拯宇看著媽媽,等了好一會,才遲疑地說道:「我我不知道。」

    媽媽伸出手來,溫柔地撫摩著翁拯宇那長長的頭髮,歎了口氣,說道:「我的宇兒怎麼會是個沒用的人呢?你難道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嗎?」媽媽直視著翁拯宇,彷彿要看到翁拯宇的靈魂深處一般。

    翁拯宇羞愧地低下了頭,不敢接觸媽媽的目光。媽媽繼續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所不瞭解的事物,如果自己都會因為這樣而看不起自己的話,那這個人就真的很沒有用了,但我相信我的宇兒不是這樣的人,是嗎?宇兒」

    再次歎了一口氣,媽媽說道:「宇兒,你是個聰明的人,你應該去做好自己該做的事,去證明給別人看自己並不是笨蛋,而不是因為別人的幾句話而在這裡自哀自憐。你應該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你—翁拯宇不僅不是笨蛋,而且是一個天才,一個別人無法和你相比擬的天才。因為你姓:翁!!」

    「好了,宇兒,媽媽就要走了。」

    翁拯宇身子一顫,抬起頭來,帶著哭腔說道:「媽媽,不要啊!你不能留下來嗎?」面對翁拯宇的不捨,媽媽只是微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她的身子越來越淡,越來越淡,直至於無。

    「媽媽,不要走啊!」翁拯宇哭了出來,一下子就坐了起來。想著剛才見到媽媽的情景,翁拯宇忍不住抱著頭哭了起來。

    突然,旁邊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你沒事嗎?」這個聲音是那麼的溫柔,以至於讓翁拯宇誤以為是媽媽還沒有走,於是翁拯宇驚喜地轉過身來,跟本就沒有看清楚對方是誰就撲倒在了他的懷離,嘴裡叫道:「媽媽,你還沒走嗎?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呢!」說著,便又哭了起來。

    趙冰尷尬地抱著翁拯宇,整個人都愣住了,她完全不知道他該怎麼辦,推開嗎?但現在好像不合適啊!而且看翁拯宇這麼傷心地哭著,她自己都不人心把他推開啊!不推開又怎麼辦?就這眼抱著他嗎?等到他哭夠了?

    趙冰低下頭來,她想叫告訴翁拯宇他認錯人了,但,當她看到翁拯宇那滿是淚痕中帶著不捨的臉的時候,他那本來準備好的言辭就彷彿卡在了喉嚨裡般,怎麼也說不出來了。而且,她竟然不自覺地抱緊了翁拯宇,並且用手撫摩著翁拯宇的頭髮,心中也無端端地湧現出一股愛意來。

    終於,翁拯宇感覺到不對了,他小心翼翼地抬起頭來,看到一張美得令人心醉的臉,但卻不是他的媽媽。

    翁拯宇像觸電似的一下子跳了起來,跳離了趙冰的懷抱,臉也漲得通紅,想著剛才自己竟然在這個女孩字的懷裡哭了起來,而且還被自己不停地叫媽媽,翁拯宇的臉就更紅了,納納地看著對方不知道說什麼好。

    不過,媽媽真的走了嗎?對了,這是哪裡?想到這裡,翁拯宇轉過頭四處看了起來,隱約記得自己的確是來過這些地方,而且還躺在地上睡了起來,但剛剛遇到媽媽又是怎麼回事?

    毫無疑問!眼前的一切都在顯示,剛剛的那一切都只是一個夢!但是翁拯宇心中的疑問卻更深了,夢!能有這麼真實嗎?剛剛那一切,就好像自己親身經理過一般,深深地刻在了自己的靈魂深處,媽媽的每一句話,每一個溫柔的動作,他都記得,清楚的記得。如果說是夢,那夢能有這麼真實嗎?不是說在夢中夢到的一切,醒來後都只會有一個模糊的記憶或者乾脆就不記得了麼?

    翁拯宇的眼中透露出迷茫,他深深地不解!於是他苦苦思索起來,完全忘記了他的身邊還有另一個女孩子的存在。

    趙冰有點好笑地注視著翁拯宇的反應,在翁拯宇剛發現不對時,她就打定主意,等翁拯宇醒了,她就什麼話也不說,她要看看翁拯宇面對這樣的尷尬場面會怎麼辦。

    的確,翁拯宇剛開始時的反應和他預料的一樣,但他後面的反應就有點奇怪了,他先是四處看了看,接著竟然就這樣發起了呆,現在眼中竟然還滿是迷茫,彷彿有什麼問題讓他很不解似的。

    趙冰現在真的覺得翁拯宇應該是個心思單純的小孩子了,不過她要是知道翁拯宇曾經在五歲的時候就偷看女孩子洗澡時會有什麼反應?

    現在的趙冰對翁拯宇的一切很好奇,先不說他在開校時的奇怪舉動,和學校時,看起來彷彿什麼也不會的樣子,就今天他抱著自己哭著叫媽媽這點就讓她很奇怪,現在他可以肯定翁拯宇自小就一定沒有得到多少母愛,也許他的媽媽長年在外處跑也說不一定。

    見翁拯宇還在那發著呆,似乎那個問題還沒有想清楚。趙冰終於出聲問道:「嗯哦!對了,你叫翁拯宇是吧?能告訴我你在想什麼嗎?」

    聽見有人說話,翁拯宇終於清醒過來,不過看他的反應,彷彿很奇怪這裡會有人似的,只見他詫異地回過頭來,看了趙冰好一會兒才想起來似的,看得在旁邊的趙冰一陣氣妥,自己就這麼沒魅力嗎?可以讓一個人剛剛才見過自己,轉眼又能忘掉?

    翁拯宇的臉又紅了起來,有點尷尬地看著趙冰,不過,他馬上就發現,這個女孩自己竟然認識,就是那個讓自己感覺很冷很冷的女孩,但讓翁拯宇更奇怪的是,趙冰現在看起來不僅不覺得冷,反而還很溫柔,如一股溫暖的清風拂過般,讓自己整個身心都感覺到溫暖。他隨即又想到,可能她是在人很多的情況下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吧!想到這裡,翁拯宇也就釋然了。只是他沒有想到,趙冰這可是第一次出現冷以外的表情,恐怕就連她的父親見了她的這副樣子都會吃驚不已。

    而趙冰呢,現在她真的很生氣了,剛剛將這小子從發呆中叫醒,沒想到他看到自己時竟然又發起了呆,還偏著腦袋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弄得趙冰是哭笑不得,不得已,只得又說道:「過來坐下說吧!難道你這樣站著就不累嗎?」

    「哦!」翁拯宇傻傻地答應著,行屍走肉般過去到趙冰身邊坐了下來,在這個過程中,翁拯宇都還是偏著腦袋一瞬不瞬地看著趙冰,彷彿在想著什麼似的。

    不過,現在趙冰對他的無理舉動到是沒什麼反應,趙摒微微歎了一口氣,問翁拯宇道:「能給我說說你的媽媽嗎?我想她一定很漂亮吧!」說著話,趙冰轉過頭來,看著翁拯宇,眼神竟然是那麼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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