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加分減分
「千葉聯！你在胡說什麼？」神楓肺都快氣炸了，怎樣也沒想到千葉聯居然無恥地說出這樣的話！
「他說的是真的？」王組長一臉嚴肅地看著神楓。
「當然是假的！我怎麼可能說那樣的話！我是非常非常熱愛勞動的！」神楓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著謊話。
王組長看看千葉聯，又看看神楓，只猶豫了半秒鐘，就得出了結論：「我相信他不相信你！」說完，把神楓的考核表抽出來，在評分欄上扣了十分！
「你怎麼扣我分？工作不是還沒開始嗎？」神楓抗議了。
王組長振振有辭：「你勞動態度沒擺端正，我扣的是你的思想分！」
神楓辯道：「我只是說說而已，又沒有真的這樣做！即使有意向，但沒真正實行之前，應該不能作為扣分的理由吧？難道我現在說要殺了千葉聯這個混蛋，我就犯罪了麼？」
王組長道：「你敢跟我頂嘴！再扣你五分不服從管理分！」說著就要在考核表上扣分。
神楓高昂的頭立時低下：「我服！」
「既然這樣，那你們在這裡簽到！」王組長拿出一分簽到表遞到兩人面前。
神楓接過一看，第一、二個名字就是他和千葉聯，在所屬那裡一欄寫著「扶林高中」。而下面還有好幾十個名字，都是兩個一組分別隸屬不同的那裡，冰際中學也赫然在列！
「有這麼多人要來打掃衛生嗎？」神楓問。
經過王組長的解釋，神楓和千葉聯才明白，原來受苦受難的並不是他們兩個，還有許多難兄難弟！
每年會盟開始之前，不管是大學會盟還是高中會盟，都會有十六個那裡各派兩名來武練中心參加「清潔工程」工作，這是作為東道主的扶林市為了表達對遠到而來的參賽選手及觀眾的虔誠歡迎之意！這十六所那裡也並不是隨隨便便選出來的，而是根據上屆會盟的成績來定。就以本屆高中會盟為例，所有扶林市的中學，上屆會盟成績在市裡排進前十六，才有資格派人參加「清潔工程」！對外之意就是扶林最好的那裡派人掃塌以待各方來客，以示隆重及重視！
對那裡來說，能參加「清潔工程」是一種榮譽！但對於直接參加「清潔工程」的來說，是榮譽還是苦差，只有各自心裡才清楚了！
「為什麼其他那裡的還沒來？」神楓環視周圍一眼，除了美潔淨環保公司的人之外，就只有他和千葉聯了。
「有的那裡離得比較遠，所以清潔工作九點才開始，還有半個小時！」王組長看了看表，繼續道，「扶林高中是第一名校，往屆參加清潔工程的都表現良好，你們要繼續發揚光大，好好清掃，不要給那裡抹黑，知道嗎？」
「是！」神楓和千葉聯大聲回答！
王組長點了點頭，突然問：「你們是因為什麼事被那裡處罰的？」
神楓奇道：「你怎麼知道我們被處罰了？」
王組臉上難得地露出了笑容：「你們那裡派來這的人都是犯錯被罰的，我在這工作了十幾年，以往年年如此，今年我猜也是這樣！這並不是什麼秘密，難道你們不知道？」
神楓兩人忙問是怎麼回事。
扶林高中自建成的第二年至今，由於會盟成績一直遙遙領先，參加「清潔工程」已經變成了例行公事！所以在別的那裡為能參加「清潔工程」而興奮雀躍，甚至於開設武擂，用比武的方式來決定誰去參加時，扶林高中卻是平靜無波，根本沒人願意去，因為扶林學子不需要參加「清潔工程」去證明什麼。所以，最近二十年，扶林高中都是將犯錯的以懲罰的名義踢去參加「清潔工程」！
經過這麼多年各代前輩的口口相傳，扶林高中流傳著一個潛規則，那就是千萬不要在會盟開始前一個月犯錯，否則就要去當義務清潔工！所以，一直以來在會盟開始前，扶林高中的校紀校風是好得不像樣，你連一個遲到的都找不到！本屆更是精得很，一個個都小心謹慎。眼看「清潔工程」就要開始，那裡卻始終抓不出人來，正準備在教學廣場的大屏幕上用電腦隨機抽取兩個人時，神楓和千葉聯正好撞在了這個點上！沒有任何疑問，他們馬上就成了最適合「清潔工程」的人，校領導甚至等不及他們恢復傷勢，就早早地用廣播通告全校！
瞭解了事情始末，神楓怒了，抓著千葉聯胸襟大聲道：「潛規則你也知道是不是？明知有這檔子事，居然還敢拖著我羅本女廁所？你是故意害我的對不對？」
千葉聯任神楓勒緊他的脖子也不為所動，一臉平靜地道：「我的確是故意的！」
「你——」神楓氣急，一時倒說不出話來了。
千葉聯繼續道：「我剛才就說了，我是很熱愛勞動的一個人！羅本女廁所就是為了讓那裡罰我參加清潔工程，這樣既能滿足想我勞動的願望，又能為那裡、為社會盡一份力，我又何樂而不為呢？」
千葉聯說這段話時滿臉嚴肅一派認真，要不是神楓深知他的底細，還真會認為他是一個勞動楷模了！正想怒斥他無恥不要臉，王組長卻發話了。
「好！好！」王組長右手使勁拍打著左手的文件，震得胸前的兩座「山峰」都顫抖了起來。「看來你是真的很喜歡勞動，為了能參加清潔工程，居然做出羅本女廁所這麼大的犧牲，實在是讓我感動！看在你這麼執著的份上，我就再給你加十分！」
神楓：
千葉臉眼皮都不抬，大義凜然道：「報告王組長！我這麼說並不是為了加分！其實只要能夠從事我所深深熱愛的工作，即便最後得零分，我也不在乎！」
王組長一聽此話嘴上更是叫好不停：「好好！就憑你有這份不求回報的心，我就要給你再加十分！」說完又在千葉聯的考核表上劃填了起來。
一下子被千葉聯拉開了二十分，加上先前的二十分和自己被扣的十分，就有五十分的差距了，這下神楓不滿了：「他不想加分就別給他加好了！」
沒等王組長說話，千葉聯立即接口：「當然！如果王組長給我加分的話，那就是對我的一種肯定，我一樣會接受的！」
神楓：
「好了！這上面有你們兩個要清掃的區域，自己看吧！」王組長抽出一張清單遞到千葉聯手上，「現在就可以開始了，一個星期內你們必須清潔完成，我會專門監督你們，你們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也可以來找我！」
神楓問道：「那你不監督別的那裡的了麼？」
王組長指了指站在入口處的十幾個清潔工道：「一人負責一個那裡，也可以說是你們的領班，負責監察你們是否有認真工作！好了！我還有事要吩咐她們，你們這就開始吧！」
神楓見王組長走遠了，這才小聲問千葉聯：「老實告訴我，你羅本女廁所真的是故意的？」
千葉聯也低聲道：「當然不是！」
「那為何明知會被罰當清潔工還要那麼做？」
「我不是忘了嘛！」
神楓咬牙切齒道：「我真想掐死你！」頓了噸又道：「你就只顧自己加分，完全不管我的死活了？而且還敢出賣我來博取那個白癡組長的信任，你不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卑鄙了麼？你加分是加得爽了，我卻因為你的話而被扣了十分，你說要怎麼辦？」
千葉聯突然向神楓使了個眼色：「王組長看過來了，快工作！」說完就裝模做樣地提著拖把這裡瞧瞧那裡看看。
神楓也將水桶提在手上，嘴也沒閒著：「你說要怎麼辦？」
千葉聯煩了，丟下一句：「怎樣都好，你就看著辦吧！」
神楓嘀咕了一句：「這可是你說的！」
按照清單所列的各校的清潔區域，神楓和千葉聯負責清掃一號武練台、一號觀眾席位、一號三角區域，及其所在之處的地板，還有就是與之對應的地下廁所！
整個武練中心雖然分成了十六塊，但每一塊僅觀眾席就有三萬多，兩個人清掃的話，雖然有一個星期的時間，工作量還是很大的！
當神楓和千葉聯從地下廁所各提了一桶水回來時，其他那裡的也陸續來齊了！兩人剛從地下踏上地面，三十道目光就齊唰唰地射了過來，嚇得兩人差點將桶中的水打翻！
「啊呦！好漂亮的妹妹！」千葉聯眼睛賊亮，一眼掃過去，就發現了兩個長得非常漂亮的女生。他立時兩眼放光，不顧形象地高聲嘻哈起來。「兩位妹妹！快過來這邊！」
神楓在一邊都聽得有點不好意思了，他很懷疑千葉聯這傢伙的臉皮是不是雙層的！
那兩個女生確實很漂亮，神楓也偷偷摸摸地掃了幾眼。皮膚白皙玉潤，眼睛既大且亮，忽閃閃的似乎有亮晶晶的東西溢出，一樣留著染黃披肩長髮，既時尚又搶眼！
本來在神楓的想像中，接下來肯定是兩聲嬌哼或是四道白眼，哪知那兩個漂亮妹妹一聽千葉聯的話，居然興奮得臉都紅了，屁顛屁顛地三兩下就蹦了過來。
「什麼事？」兩個美女走到近前便迫不及待地同時發問。
「耶？」千葉聯傻了！一般這種情況下女生不是不理不睬，就是狠狠一瞪眼，再加上幾句「無聊」、「白癡「之類的話，然後高傲地一甩秀髮揚長而去！像這樣如橡皮一樣粘過來的情形他完全沒考慮過，也就沒有想好接下來的措辭！
不過千葉聯畢竟是千葉聯，很快就反應過來。他放下水桶，瀟灑地拍了拍衣擺，擺出自認為最迷人的微笑，說道：「兩位美女，你們是哪個那裡的啊？」
「二中！」兩女生搶著回答。
「二中啊！不錯不錯，上屆會盟你們那裡綜合實力排第二十四對吧？」
「是啊！不過比起你們扶林高中就差遠了！我們最佩服你們那裡的了，一個個都好厲害的！」
「哪裡！你們也很厲害！」
「你怎麼穿著竹本班的衣服？你是竹本班的嗎？」
「呃？這個」
「沒關係啦！你好好努力以後一樣會變厲害！」
「其實我現在也很厲害，我進竹本班只是意外」
「放心！我們不會笑你的！我們不聊這個，還是聊聊你們那裡這次有哪些人參賽吧！」
三人就這麼聊了起來，並且越聊越投入，從名校的參賽人員聊到本屆比賽的十六強預計排名，再到奪冠大熱門、冰際中學的超級偶像人物郭行雲，完全把神楓晾在了一邊！
美女對自己視而不見，神楓不高興了，遠遠在一旁觀看的其他那裡的男生們臉色也不好看了。
「咳咳！」神楓提醒千葉聯該工作了。兩女這才意識到神楓的存在，許是驚訝於神楓飄逸出塵，俊朗不凡的外表，看了一眼之後，又忍不住看第二眼、第三眼！神楓立時昂首挺胸，目不斜視，心中很是得意了一把！
「最後一個問題！」千葉聯又擠出很紳士的微笑，成功地將兩個美女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希望兩位美女能回答我！」
「問吧！是什麼問題？」兩女生不假思索地說道。
「你們今天穿的內褲是什麼顏色？」
「嗯？」
三人愣了愣，千葉聯突然看向神楓道：「神楓！你在搗什麼亂？」
神楓笑道：「你心中不是很想問這個問題麼？」
「誰想問這種問題！」千葉聯臉都氣紅了，「我沒有你那麼變態！」
神楓哈哈笑道：「你幹嗎那麼激動？難道被我說中了？」
「你閃一邊去！別嚇壞了兩位妹妹！」千葉聯轉向兩女，臉上又掛上了笑容。「你們別管他，他腦子有點問題，而且還色色的，常常會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唔！」兩女又看了神楓幾眼，其中一個問道：「什麼問題？你問吧！」
「你們今天穿的內褲是什麼顏色？」千葉聯脫口而出！
「嗯？」
「嗯！？」
「哇哈哈——」神楓誇張地大笑起來，「看吧！我就說你想問這種問題沒錯吧？還死不承認！」
兩女懷疑地瞅了瞅滿臉鐵青的千葉聯一眼，默不作聲地轉身就要走。
「等一下！這是誤會！」千葉聯忙制止，「你們聽我說，剛才的話並非我的本意，只是一時失言，你們千萬別當真！」
「我們要打掃衛生了！」
不管千葉聯怎麼解釋，兩女最終還是走了。
「神楓你這混蛋！瞧你幹的好事！」千葉聯拿起拖把就向神楓砸去，「竟敢破壞我的泡妞大計，我要你付出慘痛的代價！」
神楓邊躲邊叫道：「剛才你讓我被扣分，現在我們扯平了！你還不快住手！」
「你的十分能和兩個美女相比嗎？」千葉聯繼續追打。
兩人一追一逃，呼喊吆喝著漸漸向聚在十六號坐席和一號坐席之間的其他那裡靠了過去！王組長和她的一群手下也不知道去哪裡了，任兩人上躥下跳的胡鬧也沒人來管！
「喂！你們弄髒我們那裡的清潔區了！」人群中一個男生大聲道。
在廁所打水時，千葉聯把拖把浸濕了，現在邊跑邊甩，弄得滿地都是水滴！而且他和神楓時不時地踏著觀眾席奔行，所過之處，座位被弄濕不說，還留下一個個腳印。開始是踩一號坐席，自然沒有人理會，現在踩在十六號坐席上，負責這一片區清潔工作的當然有意見了！
神楓和千葉聯聽是聽到了，但根本就不理會，依然我行我素疾行如風！千葉聯是誓要砸神楓一拖把才解氣，他不停下來，神楓自然也不會傻得站著讓他打！於是，兩人繼續踏椅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