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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六十八章 文 / 枉然書生

    第六十八章

    初試終於有驚無險地通過,可蘭華卻悶了一肚子氣白家人就不說了,沒想到連南煌若和無星竟然也拿她當好戲看,簡直是忒沒良心!

    「說!是不是你們給我報的名!?」

    見蘭華鬧氣,二男一個無辜一個偷笑地齊齊擺手否認。

    「真的沒有,我還以為是蘭華你自己想去比一比呢。」

    南煌若也點頭道:「初見你對武林大會甚感興趣,我也以為是你自己報的名。」

    蘭華疑惑地上下打量二人一番,最後歎氣搖頭道:「是我識人不清,是我交友不慎」蹲下身抱住殺殺,蘭華一臉悲痛,「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還是你待我好。」

    見蘭華如此可憐模樣,南煌若和無星不由一齊悶笑。

    突然一把清亮聲音傳來,隨即一個白衣身影快步進了屋來:「你果真厲害!我就知道!」不等蘭華回神,那個白衣美人兒已經跑到蘭華身旁蹲下,興奮地拉住了她的袖子,不住扯動,「看來這白狼君還是名副其實的嘛,你可要過關斬將一路殺出啊!」

    那美人兒笑得燦爛,對蘭華一臉的認可喜歡,只是蘭華卻一愣,漸漸沉了聲:「是你給我報的名?」

    「對啊對啊!」美人兒睜大了亮晶晶的星眸用力點頭,似沒有覺察到蘭華不快般驕傲地開口道,「我向二姐問了你名號,便替你報上去了,還是特意將你安排在第一場的呢!」

    不錯,美人兒正是那夜與蘭華以歌相交的白三公子白雪湖是也。

    只見蘭華一愣之後瞬間就變了臉色:「你這是無視我的意志,侵犯我的人權!」蘭華猛地站起身來,指著白雪湖就高聲道,「你這是**!是獨裁!」

    白雪湖一愣,回聲反駁道:「你不是白狼君嗎?就不想一戰成名,揚名立萬?」

    「你放、放放什麼厥詞!」蘭華心裡有氣,差點連髒話都給吼出來。她從小就是自己拿主意的人,去了國外更是受自由思想影響,屬於人權自由的堅決擁護者,平生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替她擅作主張,更何況,這還是個只有一面之交的人。

    只是蘭華委屈,白雪湖更委屈。原本大會報名時間已過,他只道誰家女兒不想一展鋒芒,這才用了白家特權走後門兒給她報了個名,沒想到她不知好歹,不感激他就罷了,竟然竟然還吼他!

    「你,你這個,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白雪湖興沖沖地來,卻是紅著眼睛摔門而去。一旁蘭華自己也憋氣鬱悶,難不成還要安撫別人?!

    然回頭向南煌若求助,卻見南煌若視若無物地抱著一本不知哪裡尋來的茶經,似乎是根本沒將這邊發生的事看進眼裡。一旁無星更絕,居然就在這邊兩人的吵鬧聲中假眠起來!

    蘭華再怎麼借屍還魂,畢竟還是女兒心性,見自己受氣也沒人理不由更覺委屈,一聲輕哼,轉身就往外走。殺殺懶懶地起身,跟著蘭華慢悠悠地走了出去,蘭華見自己到頭來只有禽獸疼惜,更是欲哭無淚,欲訴不能

    如今白狼君這名號她蘭華是坐實了的,既然跑不掉了,她也只好認栽。

    帶著殺殺走在武城街上,不住地有平民向她遞來崇拜的,或者說是看神仙似的眼光,更有不少武林人士向她抱拳作禮,蘭華一一含笑回禮,一路走下來下巴都快笑脫臼了。

    上了福安樓,蘭華要了一碟小菜一壺花釀,就這麼慢悠悠地打發著時間。

    「蘭姑娘好雅興啊。」

    一抹蒼藍自顧自地落座在蘭華對面,這六月炎陽天,蘭華竟莫名感到了一股寒意。抬頭望去,那女子一面濃妝妖嬈,不掩一身狠厲戾氣,她隨意地伸展著自己塗抹著黑甲的五指,眼神輕蔑地劃過入目的一切。蘭華下意識地提高警惕,斂起了氣息。

    「聞人門主,幸會。」

    聞人笑輕笑一聲,側身仰靠在窗欄,神色莫測地看了看蘭華,勾唇道:「蘭姑娘功夫不錯,讓雲英吃了不小的苦頭嘛。」

    雲英?紫雲英?

    「哪裡,紫菱仙子讓著在下而已。」

    「哼,」一聲不屑地輕哼,聞人笑開口道,「沒用的廢物罷了。」

    蘭華一愣,不敢相信心中所想,試探地問道:「仙子她」

    「死了。我們古道門可不留沒用的東西。」

    全身寒毛一瞬間再次倒立她早就知道了不是嗎,這是個命賤如草的世界啊。

    見蘭華白著臉不作聲,聞人笑語帶笑意道:「蘭姑娘不用為一個死人分神。明日是大會第二場初試,在下也要上場,蘭姑娘若有空不如賞臉一觀,畢竟再下場我們同台競技,知己不知彼可就不好了。」

    聞人笑輕輕叩擊著木桌,蘭華看似鎮定地與聞人笑四目相交,殊不知,她心中卻早已是一路潰卻,若不是靠著一份意志強撐,只怕她現在渾身都會顫抖起來。

    又是一聲哼笑,聞人笑站起身來撫了撫衣擺,展袖道:「那麼後會有期了,白、狼、君。」

    直至聞人笑離開,蘭華依然死死握著手中的酒杯,身子如同僵硬了一般,半分動彈不得。

    聞人笑聞人笑,看來無論是在哪裡,都沒有比蛇蠍美人更可怕的東西了。

    回到山莊,蘭華一路心不在焉地往籠煙水榭行去,正巧白雪衣迎面而來,見蘭華神思不屬的模樣,不由好奇地開口。

    「蘭華,你怎麼了?」

    蘭華一愣,忙回神笑了笑:「沒什麼沒什麼,對了,你弟弟他」

    白雪衣瞭然,歉然道:「雪湖他年紀小不懂事,還望蘭華你不要怪他,這大會一事你若不願參加也是可以棄權的。」

    雖然蘭華是受了氣,可她畢竟把人家男孩子惹哭了,只未想白雪衣竟不怪她,反倒讓蘭華心生了愧疚。再說了,不參加就罷了,棄權這種事,她蘭華卻是想都沒想過的。

    「哪裡,是我一時出口太重,惹白三公子不快,蘭華先賠罪了。」

    白雪衣搖頭笑道:「蘭華你太客氣,真是不如我江湖女兒爽快。」

    「二姑娘說的是。」

    白雪衣雖因著南煌若而對蘭華有幾分敵意,不過平心而論,這白雪衣倒也是個一事歸一事的爽快人。

    蘭華笑著點了點頭,與白雪衣道了辭,這才回了水榭。

    一進房間蘭華便反手扣上了門閘,掀衣落座桌邊,斟一杯白水,沉聲道:「蘭一。」

    一瞬間黑衣的女子便憑空出現,恭敬地單膝跪在了蘭華面前。

    「著丹部調查古道門,我要知道當初買兇殺我之人究竟是誰,還有,關於我易容出行之事她究竟知道多少。行事定要小心,不要為了任務丟了性命。」

    白狼君不過是個江湖新秀,按理說聞人笑不該將她放在眼裡,然今日看來,那人卻像是針對她下手一般,這讓蘭華很難相信對方只是衝著白狼君蘭華而來的。

    「是。」

    「再讓蘭九帶幾個人去洛華」蘭華沉著臉,隔了許久才開口道,「雲家的目的,半分不漏地查出來。」

    「屬下遵命。」

    仰頭又一杯白水下肚,蘭華猶豫再三,終於還是開口問道:「蘭一,依你看我與聞人笑對陣,勝負如何?」

    「但說無妨,我又不怪你。」

    「回主子,毫無勝算。」

    這可真是毫不留情的回答啊。

    蘭華苦笑一聲,揮了揮。」

    「是,屬下告退。」

    一日休整期過,這日又是個毒日高懸的天氣,今天武璧這邊火爆異常,原因無他,不過是古道門新任門主的處女秀罷了。

    毫無勝算啊

    蘭華站在人群中,雖知道這一戰看下來也許會落得個自信全無的消極下場,但聞人笑有一句話說得對知己不知彼可就不好了啊。

    鳴鑼聲很快響起,只見台上眾人一齊朝武璧蜂擁而上。有人同前日蘭華初戰所見一般根本爬不上武璧,也有人雖歷經艱險但仍是上了這玉璧,當然,還有十數人身輕如燕一瞬間就成功登頂。

    這武鬥初試共三場,歷屆大會都會以初試每場十人左右的過關率進入下一場。前日之試,除了蘭華剛好踩點過關之外,一共有十七人通過了初試。

    蘭華看著武璧下至今身形不動的聞人笑,再看一眼一旁已然燃過半的紫檀香,心中漸漸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只見香燭即將燃盡的瞬間,聞人笑邪佞地一勾薄唇,整個人青衫飛浮,瞬間若離弦之箭般朝著玉璧頂端直射而上。

    毫不不借力於玉璧,只靠那最初的勁踏地面,聞人笑幾乎是一瞬間就這麼「飛」過了玉璧半程。然而這還並不算完。只見聞人笑輕點玉璧,勾手將面前之人衣擺一拉,這看似無力的一扯竟然讓那被拉之人如同鉛塊般重重落了下來,狠狠摔在白石上發出一聲脆響,隨即便是連聲慘嚎。只見聞人笑再側身掃腿,一式「風捲殘葉」,竟不費吹灰之力地就將另外兩人也從玉璧上給掃了下去。紫檀香的星火已然薄弱,而武璧頂上的人也如同香灰一般,一縷縷滾落下來。

    「邦」地一聲鑼響,第二場結束。

    抬頭看去,整個偌大的武璧上就這麼立著一個不屑地邪笑著的藍衣女子,再無二者。

    第四日武鬥初試第二場,過關者,一人。

    初試比的,本就不單單是輕功蘭華看著白橋首肯的模樣,忽然像是落入了無底深淵:難道她前日的勝出只是弱組裡的僥倖嗎?!若真是如此,四日後的第二輪比試她又要如何招架?!

    蘭華看著武璧上的聞人笑,對方也正遙遙地將視線停駐在她身上,只是這眉眼中的挑釁,試問又有幾人知。

    然而那挑釁的目光卻像是激活了蘭華一身的細胞,不單化去了她精神上的壓力,更是讓她不由自主地亢奮起來等待她的,是一場艱難的硬仗,既然武功已經不可全權依賴,那麼,就用她二十一世紀的智慧出奇制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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