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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113章 交易 文 / 林莜

    從怒江河畔上游跑下的男女,基本屬於娜斯權臨時拼湊的人員,個個看上去銳不可當強悍無比,但稍稍留意後便會發現,表面凶狠骨子裡卻沒有帶任何殺機,因他們內心裡多是抱著做做樣子,威脅下惹是生非的人,已趨近事態向最好的方面發展。生在這個法制比較健全的年代,誰都清楚光靠武力不能解決問題。

    然而,身處劣勢的丁原,見眨眼間跑到身前幾十人,僅能支撐顏面的膽子立馬掉進了褲襠。他害怕得渾身上下不覺間顫抖起來,說話漸漸不利索打了哆嗦,想扭頭逃跑卻發現四周圍早已站滿人,沒法邁得開步子。

    幾名還在與曹野對持著的保鏢,發現不利局勢演變太快太猛,不敢掉以輕心忙丟開曹野的人,幾大步快速移到丁原四周圍去。此時,眼下,他們必須先盡職盡責確保丁原的人絕對安全,不然有失做保鏢的身份。

    穩如泰山的卓凡,她沒有注意丁原及丁原的保鏢,卻扭頭徑直走到她的頭人母親面前,很詳盡的把剛才事情經過原原委委向她的頭人母親講個明明白白。

    伸手憐愛的摸下卓凡,頭人臉龐不自覺的微笑開來,「好樣的,你已經繼承我僳僳族人的應有風采。」

    見眼前這場鬥毆還沒真正打起來,娜斯權站在頭人旁邊,先沒去管曹野、陳熙鳳,以及娜斯雲的人。他扭頭看頭人,嘴邊不自覺的輕聲詢問:「頭人,您打算怎麼處理今天這場突然事件呢?」

    剛聽過卓凡所講的經過,又看下還停在旁邊沙灘上的昂貴直升機,頭人就知道今天這件事情有點兒棘手,丁原應該是那種有錢有勢的貴族人士,而曹野與陳熙鳳兩人雖然還不大瞭解,但與丁原扯上糾紛,這也足夠說明兩人的身份也不會簡單。她思索下看向娜斯權說:「先瞭解下情況再看吧!現在妄下結論還為時過早。」

    在說話後,她走前幾步環視下周圍站的男男女女,又大聲喊:「在場的各位父老鄉親,今天是我們僳僳族人先輩傳下來的每年一度的盛會,今天靠大家智慧使得流血事件沒在眼面前發生,我謝謝大家。」在此,她停下喊話對周圍鞠下躬,隨後,似乎有針對性的對丁原喊:「今天不管多大問題都不允許瞎鬧,有事情講事情有道理講道理,我們如今早已脫離舊社會舊制度,我們現在下有族規上有國法,所有事情必須按規定來辦……」

    聽著頭人對眾人的大聲喊話,丁原那顆害怕得半死不活的心漸漸平和了,他從頭人話裡嗅出頭人身份,理應是眼前這群人中最高權威者,主張講理**,這對於他而言受制於國法的人都沒什麼好害怕的。這年頭,從根本意義上講,他不害怕權傾朝野德高望重的掌權人,反而害怕那些突然冒出來不要命的不可戰勝的人。

    一旦心中沒有了害怕,他的驕橫跋扈又令他本性流露不可一世,他伸出雙手用力往兩邊一分,氣勢洶洶推開站在他身前的保鏢,立馬雄赳赳氣昂昂的大踏步向頭人走去。你今天干飯吃多了帶幫閒人非得跑出來管閒事,那老子今天就非得先找你討要個說法,等下倒要看看你怎麼奈何得了老子這種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剛喊完話的頭人,正準備找丁原,不曾想丁原竟然先走向她的人,她看過去,她問:「年輕人,你好!」

    「我不好。」丁原氣沖沖的回應一句後,又極度不客氣的說:「讓我先來問問你,你管的這些刁民,為何強行阻擾我找回我女人?要是你男人某月某天被某女人拐跑,找到時卻有人從中作梗會是個什麼樣的心情?」

    面對劈頭蓋臉的無理質問,頭人不由得開口先反問道:「年輕人,你幫我講講什麼人屬於刁民?」

    「這也需要我在此對你多講廢話嗎?」丁原看頭人不怒不火更囂張了,「我一個遠方來客,全然不管不顧我個人的心理感受,強行跑出來硬阻止我找回我女人,這種不管他人疾苦只知道偏袒的做法不是刁民是什麼?」

    搖搖頭不覺苦笑下,頭人是不慌不忙的說:「首先,我必須歡迎你的到來,不過聽說你一來講打講殺,這種情況實屬不雅,不像是有涵養的人;再則站在這沙灘的各位父老鄉親,都是臉朝黃土背朝天的農夫,為人處世全依仗祖祖輩輩傳承下來的道德是非觀在支撐,若他們今天沒顆淳樸善良的心,只怕你早不能站著說話了的。」

    軟中有硬不卑不吭的幾句委婉話,聽在丁原耳朵裡不以為然,他口出狂言大方缺詞,「今天要是誰真敢出手亂動我的人,我鹽城丁氏家族絕對會讓他連本帶利的還回來。想想你們中間任何人遇到我這種情況後,誰沉得住氣不大發雷霆有過激行為?打打人出出氣只不過算是最輕懲罰減壓洩憤而已。」

    完全無法意識到所犯的錯誤,頭人為丁原感到悲哀,她懶得多費口舌浪費時間,她看看丁原,很是厭惡的直截了當的輕聲詢問:「年輕人,你心頭到底有些什麼樣的打算?你現在還想要繼續幹些什麼?」

    聽完頭人沒火氣的幾句詢問話,丁原以為頭人是怕了他的人,他心底下一陣子狂喜是不假思索的說:「我現在到沒有什麼好打算,我先只想帶走屬於我的女人,其他事情暫時可以擱置著不去管。」末了,又忙補充說:「這是我今天對你們做出的一個最大讓步,希望彼此都不要傷了和氣。」

    掐掐手指節沉思下,頭人不覺露出難色來,「你想帶人走,我們可以不反對,但前提是自願的,反過來講不自願也不能強迫,因為打架鬥毆是我們這裡絕對不允許發生的明白嗎?」

    你這不是變相的拒絕我嗎?丁原不滿的「哼」一聲,他環視下在場眾人,手指旁邊他的直升機說:「你看我停在旁邊的直升機,這足以說明我的地位和身份不是普通人,只要你今天答應讓我帶走我女人,我以後可以來你們這裡投資,給你們修公路,給你們義務建新學校,做什麼事情都可以,因為我丁氏家族有大把錢花不完。」

    狂言一出,頭人聽著竟沉默了,之後過半天才說:「這樣好不好,我們到個沒人地方商量下,怎麼樣?」

    「沒有問題。」丁原很爽快的答應了,在他眼裡看來,金錢能換取所有想要的東西,只看付不付得起高價。

    頭人不抬頭看眾人不再多言多語,她在眾人的驚詫中轉身帶頭向沒人角落走去。

    丁原向眾人笑笑,看看陳熙鳳看看曹野,隨即得意洋洋的跑去追頭人走在前面的腳步。

    一時間,在場眾人不自覺的紛紛議論了起來,都不能理解頭人為何一下子變成了貪財的人?

    要說眼目前的現在,內心最感不安的是陳熙鳳,她看下周圍站的眾人,不覺間雙手抓住曹野,不覺間用力要拚命亂搖曹野,「現在該怎麼辦?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那頭人要是真與丁原達成某種口頭協議,把我送給丁原我這輩子不就徹底毀掉了嗎?你到時候會不會因為怕周圍這些人選擇不管我呢?」

    輕輕用力抱抱陳熙鳳,曹野忙柔聲安慰道:「不要感到害怕,現在結果還沒有出來,先不要去胡亂的自己嚇唬自己,或許最後的結局會有利於我們也是說不定呢!不過話又說來,我不會允許你落入丁原手中的,那種花花公子擁有你純粹糟蹋你的人。」末了,看陳熙鳳佯裝露出個壞樣子,「要糟蹋你,也只能由我慢慢糟蹋你。」

    「周圍這麼多人,你不要臉。」陳熙鳳說著,一下子臉蛋變得緋紅。她一時間忘記害怕,生出幾多女孩兒家特有的柔情蜜意,抱住曹野給曹野幾拳頭。一個個動作照亮周圍人的眼睛,也羞紅掛在枝頭未落下的樹葉。

    曹野站著一動不動,心想我為你能拋頭顱灑熱血,不知你承諾解救我妹妹的事情又進展如何?這幾天雖沒有追過問情況,但不等於我不關心我妹妹的事情,要是到最後不能兌現解救出我妹妹,到時候千萬別責怪我翻臉無情拿來你開刀,誰叫你該死的父親陳天倫偏偏和我過去呢!

    心下獨自暗暗的想著,他不由得閉上兩個眼睛,一會兒又睜開來。他知道他現在所面臨的種種凶險,先前還與我肝膽相照的人,等會兒或許因為頭人的態度而走向對立,這是他極不樂意看到的,也不想要去面對的。

    娜斯權走到曹野的面前來,他安慰道:「曹野兄弟,你放心,我們僳僳族人做事情都講求正義,我相信我們頭人最終不會為難你和陳小姐兩人。」他此時雖如此在說,但心底下也是沒有底,因為他這幾個年頭一直漂泊在外打工,對目前家裡人情世故的變化從本質上說完全瞭解。

    沖娜斯權笑笑,曹野說:「謝謝你的安慰,不管最終會發生什麼,對我都有心理準備,若你們頭人選擇與丁原做某種金錢上的交易,也沒有什麼好要奇怪的。」他在此停下來,看下娜斯權又說:「要是你們頭人真想你們對我做什麼,你儘管對我出手好了,這件事情過後依然是好朋友。」

    「我們前面剛喝過同心酒,我不可能會對你動手的。」娜斯權著急了,「現在不是舊社會,我們頭人不可能隨隨便便要我們殺人的,不要想得太過悲觀,今天絕對不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站在旁邊上,陳熙鳳聽到兩個男人有的對話後,才意識到她先前的想法很是幼稚,不過她此時心裡沒有了先前的那種害怕,因為她知道她今天深深喜歡的愛著的曹野,在最危險的時刻能為她流血為她戰鬥,人活一世擁有這些後還用得著害怕什麼?她不覺間又回想起與曹野有的首次相逢……

    在這個時間裡,頭人與丁原並排著走回來了,丁原臉龐堆滿了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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