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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65章 夜色下 文 / 林莜

    第65章夜色下

    在聯防隊強力協助下,曹野拿到瘦猴男不願撿垃圾賠的錢,他從工業區出來,有說有笑很高興。

    劉文娟也很是高興,不光為錢,還為發現曹野會功夫。沒人時,她忍不住詢問:「曹野,你那麼厲害,你是跟誰學的?我以前怎的不知道?村子上下竟然也沒個人提起過你會兩手的事兒?」她捏緊兩個小拳頭,在講話時隔著距離對曹野的人揮揮,最後還不自覺的吼兩聲,做出個樣子很像電影中的拳擊手。

    「我真的厲害嗎?」曹野笑了笑,不願意回答劉文娟的其他問題,因他心裡還明白,若講出師傅是曹陽,不但丟失神秘性,還感覺有些掉他自己身價。哥哥找妹妹學拳倒沒什麼大不了,關鍵是曹陽沒他厲害。

    「今天那麼多的人打你,都拿你沒個辦法,你還不厲害嗎?」劉文娟看曹野不由得要反問。

    「你沒有練過拳你不會明白。」曹野不認可劉文娟的話,他想到曾經在廢機場狼窟的事,當時要不陳熙鳳投擲石灰扭轉局面,那晚上的後果絕對是不堪設想。「今天那些人沒練過拳,和他們打架不能算有本事的。」

    「你還不算有本事?」劉文娟認為曹野太過謙虛了,她剛才的記憶浮現出來,一幕幕翻江倒海,要是自己與曹野被打倒怎麼辦?她想到此怕到極點,可很快又感覺到無比欣慰,曹野已是頂天立地的漢子,可以供她依靠供她欣賞,至少在這條異鄉漂泊的打工旅途上。

    曹野不想老糾纏在相同問題上,他不再與劉文娟說話,只同劉文娟慢慢走。

    繞過兩條柏油小馬路前面就是回榕樹下的小屋了,他忍不住要詢問:「文娟嫂,現在好像很晚了的,我們還要去撿垃圾嗎?城市人吃飯的時間應該早過了。」他的意思明顯,他如今已經感覺餓了,只是嘴上沒講出來。

    劉文娟自然明白曹野話裡的意思,她不由得要對曹野笑,「你這麼快餓了?是不是打架鬧的?」因在他們的鄉下老家裡,吃晚飯要幹活到天黑後才回家慢慢做,也就是說現在還沒到以前吃晚飯的時間,卻提前喊餓了,這自然讓她聯想到今天發生的事,強烈運動耗費掉曹野腸胃裡的食物。

    曹野不承認,他說:「中午吃的快餐,我只能夠算吃了個半飽,如今都過幾個小時了,能不餓嗎?」

    「也是的哦,」劉文娟像恍然明白,她看曹野笑,「既然你感覺餓了,那我們還能不回去嗎?要是把你的身體餓壞掉了,今後我一個人怎麼辦?我要撿垃圾,要照顧你怎麼能行得通呀?」

    「文娟嫂,你真是善解人意。」曹野見劉文娟沒反對,立馬送上句奉承話,拍下劉文娟的馬屁。

    劉文娟倒是受用,她立馬回應說:「我是你嫂子嘛!我若不對你好對誰好去?」末了又加上兩句,「我也是在為我自己做考慮,生在這座陌生的城市,要是突然間變成我一個人後,我都不知該怎麼活下去。」

    於是乎,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閒扯著,沿著馬路慢慢往回走,夜如期悄悄的降臨。到最後都沒了話說,都默默的往回走,旁邊時不時有扛著包的路人經過,在昏黃燈光下,步伐匆匆。漸漸的周圍沒了人跡,劉文娟感覺裡滋生出莫名的害怕來,只是努力憋在心底下不敢說,也可以是不想說。

    不知不覺的,曹野唱起他才學的歌來,帶著沙啞面對夜空嘶吼:

    午夜的路,還帶著白天的傷痕,一個又一個人,沒憐惜的踩在上面尋找明天,我眼前出現一盞燈,那是誰生了根的家園,我環顧四周,芙蓉樹黏住了夜的黑,我舉目遠望,都市的燈比星星耀眼,午夜的路,還醒著在向前延伸,打拼流浪的人,你背井離鄉是靠什麼來支撐,我心中藏了一個夢,那是童年就點燃的美,我尋尋覓覓,日子陪著月亮在行走,我揮灑汗水,浮華掩蓋勞累不是罪,午夜的路,還有多少**輪迴,我腳下的熱土,承載幾代人的笑幾代人的淚,我這兩天貿然出現,可有偷偷刻下過烙印,我碌碌無為,我不信傷悲,午夜的路,你又想起了誰,你又擁有了誰。

    而此時,在同一座城市的陳天倫,他坐在他的辦公室裡,拿過辦公桌上的香煙點燃,猛吸兩口,再順勢丟在煙缸裡。情不自禁的,他抓起辦公桌邊的電話,快速按下幾個數字,通了,不等對方說話先說:「柳葉琳,麻煩你幫我馬上聯繫下何偉明,說我現在有事情想找他,叫他務必到我辦公室來下。」

    「沒問題,我馬上連線何生……」

    柳葉琳是陳天倫新任秘書,陳天倫沒管柳葉琳後面說些什麼,就很不耐煩的匆匆掛了線。因他明白,後面要說的都是些廢話客氣話,聽與不聽一個樣。做任何事情講究的是效率,他滲析時間對每個人的重要性。

    何偉明已沖涼,已在看足球賽,當他得知陳天倫找他後,急匆匆的出門開車跑到陳氏集團公司,然後坐上電梯到得陳天倫的辦公室門前,平時很注意個人形象的他,忙整理下自己儀容,才伸手輕輕敲門。

    「請進。」心思煩躁的陳天倫聽到敲門聲,他迫不及待的喊。

    何偉明推開門走進去,看下輕揉太陽穴的陳天倫,問:「陳總,你找我?」

    陳天倫放下手來,輕敲兩下桌子,「何偉明,我交代你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陳總放心,很快就會有您想要得到的答案了。」何偉明不卑不亢的說,「事情雖沒想像順利,但要曹野滾出鹽城市還是輕而易舉的。我今天已聽我的兩個兄弟做過匯報了,曹野已淪落工業區在拾荒了。他撐不了多久。」

    陳天倫不由得歎了口氣,他說:「你儘管使力逼他的人,只要不弄出人命就算成功。」

    「放心吧!陳總,我要他以後的日子,提起鹽城市就怕就發抖,離開後再也不敢踏入鹽城市半步。」

    「我等著聽你的好消息。」陳天倫說著向何偉明揮揮手,意思是可以走了。

    何偉明從董事長辦公室出來,他有些不解,今天老闆是怎麼回事了,找我來問下無頭無尾的話,沒傳達指示到底藏了什麼玄機?他尋思著感覺頭痛,隨即撥通阿飛的手機。

    一貫遲遲不接電話的阿飛,今晚倒是很快接了,並問:「頭兒,你又有什麼吩咐?」

    何偉明沒和阿飛囉嗦,直接進入主題。他說:「你今晚把田杜給我叫上,我們等會人在小鴨子見面,我有個事情,電話裡不方便講,我們到時邊喝咖啡邊坐著慢慢閒聊吧!」

    「好的!」阿飛很爽快的答應了,也很乾脆的搶先掛了機。

    何偉明很是不爽,你小子竟然也吊起來了,敢先掛我的機,看我到時候收拾你。他想著,直奔小鴨子。

    小鴨子是一家規模很小的咖啡廳,外觀不大起眼,可跑去喝咖啡的人不少。何偉明開車過去,時間不在營業高峰期,裡面的人還不算多。他習慣性的走到喜歡和阿飛、田杜坐的角落,卻不見兩個人的人影子。他跑回進入咖啡廳的門口,見外面沒人進來,又回頭向廳內寥寥落落的幾人尋望,一個人便從光線昏暗處站了起來,向他不停止的招手。他移過幾步,就看清是他在找的阿飛,隨之而來的是呼吸情不自禁的想立馬停止。

    這顯然不是阿飛給他產生的感覺,而是阿飛旁邊坐的穆秀蓮。穆秀蓮是個拳擊高手,曾與他共過事,現在也時有合作。前面曾有一段日子,他想請穆秀蓮喝咖啡什麼的,都快想瘋掉了,可始終是沒能如願。今晚穆秀蓮怎就突然降臨了呢?他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揉揉眼睛,看似不經意的卻在悄悄打量穆秀蓮,沒有弄錯,是那個曾令他睡不著覺的穆秀蓮。他的心瞬即蹦嗓子眼上「咚咚咚」亂跳著。

    穆秀蓮穿著從沒見過的裙子,在柔弱的燈光下,顯得比白天更加迷人。

    阿飛沒有看出何偉明有的異常,像平常那樣子開心的喊叫:「頭兒,你愣著幹嘛?快過來呀!」

    何偉明看了看迷你小桌,詢問阿飛,「你怎麼不事先告訴我不止我們三位呢?」

    「你指穆姐?我們也是在小鴨子碰上的。」阿飛兩手一攤,立馬做個解釋。

    「你不歡迎我?」穆秀蓮說著站起來,端起她的咖啡準備離去,「我現在就走,不打擾你們談事情。」

    何偉明趕忙出言阻止,「講那裡話,我請還請不動,我怎會不歡迎你呢?今晚一起喝咖啡。」此時,他心中突然生出個想法,想聽聽穆秀蓮對他今晚談的事持什麼態度,一些與曹野有關的行動計劃,對穆秀蓮不是秘密。

    一直沒有吭聲的田杜插話了,「既然你頭兒來了,我們要個包廂吧?免得大家說話感覺不方便。」

    對田杜講的提議,幾個人都沒反對的意思。於是不多話,進了旁邊的包廂。

    很快的,幾人議論起今晚的主要議題來,該怎麼折磨曹野,該怎麼逼迫曹野主動滾出鹽城市。

    到得最後,田杜不由得要嘀咕:「陳天倫就是個變態,是有錢沒地方花,偏要我們折磨個不起眼的小子。」

    阿飛玩小聰明,立馬講起他的策略來,「我們的任務是賺錢辦事情,但我們也不能失去做人良知是吧?」他講到此,向其他人看了看,又說:「我的個人觀點,沒必要用折磨的手段逼曹野離開鹽城市,陳天倫的人沒有每天跟在我們屁股後面跑,我們何不玩幾天之後,直接綁曹野回家,然後放下狠話……」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何偉明在半途中聽不下,忙打斷阿飛的話,「我們有我們的職業道德,我們做事情必須嚴格按照老闆提出的要求去辦理,不能夠有半點兒馬虎和打折。」

    田杜說:「既然你頭兒要照陳天倫的做,我這次行動不參加了。」說著站起身來要走,「我看曹野人不錯,我真不願想方設法去折磨個不怕苦不怕累的鄉下人。」

    阿飛跟著站起來,「這個事情,我這次決定跟田杜走,我也不要參加了。」

    何偉明急了,他忙攔住阿飛和田杜,「你們先不要急著走,我們今天聽穆秀蓮的,怎麼樣?」他這樣講不是妥協,而是處心積慮的想要討好穆秀蓮的人,看能不能得到穆秀蓮的歡心。在他內心深處,對老闆前後態度也感到不適應,先是保護曹野,現在又折磨驅趕曹野,老闆的心真是令人難以琢磨。

    一時之間,幾個男人不再說話,都把目光投向在喝咖啡的穆秀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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