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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尋找平凡 第三節 哭泣的南宮雨 文 / 夏雨

    葉靈拉著蘭如,急匆匆地走回了會議室。

    但是剛剛進門,葉靈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兒。似乎在自己出去後的這段時間裡發生過什麼事情,房間的氣氛十分沉重。南宮哲正低著頭,一聲不吭坐在輪椅上。而原本扶著輪椅把手的莉莉醫生也坐在一邊,緊盯著南宮哲看著,甚至還皺著眉頭。比葉靈要先進來的南宮雨卻站在南宮哲面前,臉色蒼白著一句話也不說。

    房間裡靜地嚇人,沒有一點的聲音。如果這裡的有蒼蠅的話,那一定能聽到它拍翅膀的振動聲。不過因為南宮家沒有蒼蠅,所以葉靈只聽到了眾人深淺不一的粗重呼吸聲。(笑,緩和下氣氛。)

    「怎……怎麼了?」緊張的氣氛讓葉靈不自覺嚥了口口水,左右看了看,葉靈小聲問道。

    可是卻沒有人來回答她的問題。聽到聲音,莉莉和南宮雨都只是轉過頭看了葉靈一眼,就立刻回頭繼續盯著南宮哲。就好像從來都沒有過這插曲一樣,房間裡的氣氛也沒有任何改變。而至於南宮哲,他就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葉靈的聲音一樣,依舊保持著低頭沉思的動作。整個人像尊雕像一樣一動也沒動。

    沒有得到答案,葉靈卻不敢再問下去了。怎麼說呢?有一點毛骨悚然的感覺,剛才莉莉和南宮雨看向自己的表情都帶著些惡狠狠的模樣。是因為自己打擾到了南宮哲地思考了嗎?還是因為其他的?還是說才這麼一回兒,就又出了什麼事情了?難道又和自己有關係?而且。葉靈還是第一次看見南宮哲這樣的狀態呢!感覺現在的他十分頹廢,無奈。嗯……還很可憐。

    和葉靈的胡思亂想不一樣,蘭如靜靜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幕。她同樣也感覺到了這壓抑的氣氛,也看到了瞪了靈兒一眼的兩個女孩子地表情。蘭如自然要比葉靈冷靜許多,她沒有盲目的去詢問這裡發生地事情。聯想到離開的時候,南宮哲正在和放飛的許月聯繫,蘭如大概明白了屋裡這怪異氣氛的由來。

    大概。哲兒還是拒絕了放飛科技的幫助吧。這是可以想到的,如果許月那孩子真的用天宇地安威來要挾靈兒的話。哲兒會答應才有問題。不過,真的只是這樣嗎?蘭如有些想不通。按說這種事情哲兒是不會冒然告訴其他人的,那為什麼這兩個女孩子也是這樣的一副表情呢?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幽深的氣氛。雖然房間的門被打開,甚至又有兩個人加入進來。但是,沉悶的氣氛卻沒有絲毫地改變。南宮雨和莉莉依舊只顧盯著南宮哲一句話也不說,而南宮哲卻神遊天外一樣完全沒有感應到這裡的情況。葉靈不敢再多嘴多說什麼了,悄悄挪到蘭如身後。左右看著這三個人不敢吭聲。而蘭如,雖然奇怪這三個人的態度卻也聰明的不發一詞。誰都看的出來,所有人的目標都是坐在正中間地南宮哲。蘭如有些擔心地打量著他,卻猜不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時間就好像停止了一樣。如果不是隱約還能聽到樓下傭人們走動和小聲說話的聲音,這裡的一切都似乎是靜止的。每個人都定住了一樣完全沒有動靜,流動的空氣都似乎停滯了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忍不下去的莉莉猛地站起來,快步走到南宮哲面前。彎下腰朝南宮哲大聲吼了起來:「喂!南宮哲!你真的打算這麼做嗎?這究竟是不是真的?你給我說句話啊!你這樣算是什麼?耍酷嗎?還是說,你決定就這樣放棄算了?你到底是不是南宮哲啊?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哎!你說話啊……」

    葉靈雖然不清楚莉莉話裡的意思,卻能夠很清楚地看到她的神情、動作。原本秀麗,柳葉兒般地眉毛已經密密地皺在一起,漂亮地大眼睛更是瞪地圓圓的;她地手顫抖著,緊緊握住輪椅的扶手。由於過度的用力。輪椅都有些搖晃了。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啊?連莉莉醫生都氣憤成這個樣子?

    「沒錯!我已經決定了。你們……不用再勸我了。」雖然被莉莉這麼一搖晃,南宮哲的身體左右搖擺了下。但是,他卻依舊沒有抬起頭來。他的頭髮雖短,但在這並不算明亮的房間裡卻正巧遮住了他的表情。葉靈甚至沒有看到他動嘴唇,低沉的話語就這樣吐了出來。

    「為什麼!」

    說話的是南宮雨。聽到南宮哲這番話,她忽然就軟了下來。搖晃著身體,南宮雨倒退幾步跌坐到了背後的椅子上。由於慣性,椅子甚至在名貴的地板上磨出了刺耳的『咯、吱……』聲。似乎過了許久,南宮雨抬起頭來,緩緩開口道。「為什麼?這是為什麼呢?」

    「為什麼你要拒絕我的幫助呢?天宇已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了。你為什麼還要拒絕?拒絕了其他公司的支援,也拒絕了南宮家的幫助。」說到後來。南宮雨似乎恢復了點精神。雙手攀上椅子的扶手,南宮雨支撐著坐正。然後,死死盯著南宮哲低下的臉,南宮雨繼續說著,「你究竟在想什麼?為什麼都不考慮一下,就這麼拒絕了呢?拒絕我,你能夠得到什麼嗎?什麼也得不到啊!如果你失敗了的話,天宇,甚至南宮家都不會再認同你了!你還能有什麼?」

    南宮雨慢慢的說完,南宮哲卻沒有任何回復。絲毫不理睬南宮雨悲痛的樣子,南宮哲依舊低著頭。而莉莉在說完要說的話,聽到了南宮哲的答覆後就放開了他,轉身回到了剛才坐的位置。

    目瞪口呆地看著發生的這一切,葉靈有些明白了。想來大概是南宮哲拒絕了許月地條件吧?而且看樣子。南宮雨好像也把自己的意思告訴南宮哲了哦!不過他好像也沒答應的樣子。難怪氣氛這麼沉重了!葉靈看了南宮哲一眼。這傢伙拒絕了所有有能力幫天宇的人,而且也相當於拒絕了南宮雨的訂婚,氣氛不沉重才怪了。

    同樣搞清楚這經過的還有蘭如。南宮雨的條件,她是早就知道地。所以,她會這樣子傷心是早就預見到了的事情。呵呵,哲兒可不是那種會達到某種目地而感情的人呢!至於放飛科技,也就是許月那孩子方面。蘭如卻有些意外。如果他真的提出了要靈兒之類的條件,哲兒自然不會同意。但是。按靈兒先前描述的許月的情況,他應該不會那麼傻吧?就這麼直接說出來。

    不清楚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葉靈和蘭如都不敢隨便發表『言論』。呆呆地看著這一幕,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這究竟是怎麼搞的?好像有點亂套地感覺了。南宮哲居然會lou出這樣低沉的表情,而兩個女孩子居然好像比自己這在天宇工作的人還關心天宇,關心南宮哲……

    盯著南宮哲看了許久,卻等不到他的答覆。南宮雨有些氣極了。她忽然猛地站了起來。在三個人的注視下,南宮雨沒有再責問南宮哲。她快速走了幾步,站到了葉靈面前。回過頭狠狠瞪了南宮哲一眼,南宮雨忽然指著葉靈歇斯底里地大聲吼了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你就是要拒絕我呢?我究竟哪裡比不上她?我沒她漂亮?還是沒她文靜溫柔?為什麼你就是不願意和我在一起?她究竟那一點好!你說啊!告訴我啊!你……你說了,我可以改的啊!改……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我改成那個樣子可以嗎?我……我喜歡你啊!我是真心的愛你,為什麼你就是不知道呢?你究竟想讓我怎麼樣?你說啊!我……我……嗚……嗚……」叫著,喊著。南宮雨忍不住雙手摀住臉『嗚嗚』哭了起來。

    早在南宮雨忽然站起來,然後往自己這邊走地時候,葉靈就嚇的藏到了蘭如背後。雖然有些意外,甚至有些埋怨南宮雨這莫名其妙的責罵。但是聽到後面,葉靈沉默了。不止是葉靈,蘭如和莉莉也沉默著。該說些什麼呢?一個女孩子。愛一個人愛到發狂,甚至到了可以為他改變一切的地步,還能夠說什麼呢?如果說先前還覺得她有些不可理喻的話,現在就只剩下深深的憐惜了。可憐地女孩,為什麼就不能遇到一個真心愛著她的男孩子呢?

    比起葉靈和莉莉,蘭如對南宮雨瞭解的要多一些。她知道南宮雨這女孩,可能是從出生就被那樣的教導,培養了吧?也許,從小南宮家的老人們就是那樣教導她的……她是南宮哲的妻子。甚至,她的一言一行都是按照南宮哲妻子的標準在行動。長久以後。對南宮哲的感情。大概已經完全說不明白了吧?也許是愛,也許又不是。但是卻絕對無法離開他。身心都無法離開。(就好像習慣了每天都刷牙一樣,忽然某一天沒有了牙膏沒有刷牙,一整天都會感覺到不舒服。好奇怪地比喻,笑。)

    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三個女人靜靜看著南宮雨掩面哭泣。想安慰她,卻又找不到合適地詞彙,合適的理由。畢竟,愛情不是單方面地,也不是男女之間某一個人的事情。可憐的女孩子,愛慘了南宮哲,但是南宮哲卻愛的不是她。能夠說什麼呢?強制讓對方愛上自己嗎?這又怎麼可能?讓南宮雨放棄甚至忘記南宮哲的話更加無法說出口,無法容忍自己殘忍地在這可憐女孩的心口再劃上一刀……

    有些手腳無措地眼睜睜看著眼淚從她的手指間溢出,在手背上會聚成條條小溪,流過手臂滴到地上。蘭如畢竟經歷的事情多些,馬上反應了過來。什麼話也不說,蘭如走到南宮雨面前,輕輕將她抱在了懷裡。而南宮雨彷彿也找到了依kao,雙手環抱住蘭如的腰,枕著蘭如的胸口嗚咽著。

    「好了,好了,小雨別哭了。」蘭如輕輕撫摸著南宮雨的頭髮。任由淚水浸濕自己地襯衫。

    「嗚……姑姑。我……我……我真的喜歡南宮哲啊!為……為什麼……他……」南宮雨哽咽著,斷斷續續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她實在是傷心極了,原本雖然知道南宮哲有喜歡的人卻依舊有些期待。但是現在……

    「好了,小雨。我們出去好不好?走,跟姑姑到房裡去。我們把臉擦一下,再哭下去可就不漂亮了。讓姑姑來給你想辦法好不好?」就像哄小孩子一樣,蘭如小聲地說著。不過。雖然這麼說,但是蘭如卻依舊無奈。這事情究竟該怎麼解決。蘭如一點主意都沒有。小雨很可憐,但是卻也不能因為這就強迫南宮哲娶她。自己沒這個想法不說,即使是有南宮哲也不會這麼聽自己的話。

    「嗯。」哭夠了,有些清醒了的南宮雨在蘭如懷裡點了點頭。雖然衝動地把自己的心意給『哭』了出來,但是南宮雨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收場了。而且,想不到自己居然做了這種事情,當著南宮哲地面去罵別人。有些擔心。南宮哲對自己的印象本來就有些不好,這樣以來不就更加……

    雖然生南宮哲地氣,但是心裡依舊還有著期待,期待某一天南宮哲會回心轉意。不想繼續加壞南宮哲對自己的印象,剛好蘭如又這麼說了,南宮雨連忙點頭,鬆開手站穩了。

    「好了。來,我們走吧!不理他們了!」看到南宮雨乖巧的安靜下來。蘭如笑著拉起南宮雨的手。有些擔心地看了沒有任何動靜的南宮哲一眼,蘭如牽著南宮雨的手就往外走去。

    「呃……媽媽!我和你一起去!」見蘭如要離開,葉靈連忙說道。雖然和南宮雨呆在一起會比較尷尬,但是現在屋裡這氣氛已經越發怪異了。陰沉沉地讓人毛骨悚然不敢多呆,葉靈巴不得早點離開這裡。

    心裡也後悔的要死,嗚……幹嗎要逃學啊?學校裡可比這裡安全了不知道多少倍。而且。鄭小藝和蔡靜兩個也比這兒地人好對付多了。可惡,乖乖呆在學校裡的話,哪裡會有這麼多事情。葉靈有些鬱悶地想著。

    「靈兒,你先等一下,我有話要和你說。」葉靈的話剛落下,一直都沒有出聲的南宮哲忽然開口道。

    「咦?什麼?」被南宮哲的話嚇了一跳,葉靈條件反射的問道。

    南宮哲卻沒有回答葉靈的問題,他抬起頭來看向被這一幕給嚇到了的莉莉,緩慢開口道:「莉莉,你去幫我拿點那個……恩……」

    「莉莉醫生。你跟我過來吧!我有點問題想請教你一下。你幫我看看我地化妝品。」知道南宮哲是在找借口支使莉莉離開,但是卻又找不到合適的借口。看著他支吾著的樣子。蘭如連忙說道。

    「哦!好的。」莉莉也明白南宮哲的用意。既然蘭如都這麼說了,莉莉連忙點了點頭,跟在蘭如後面離開了這房間。走出房間的時候,特意地莉莉轉過身來對葉靈眨了眨眼睛,然後將門給關上了。

    「呃……」本身就足夠緊張的葉靈,被莉莉這手動作弄地更加草木皆兵。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做,也不明白南宮哲找自己究竟有什麼事情。其他人都走了,南宮哲卻依舊坐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只是死死盯著自己看。葉靈微微打了個寒蟬,感覺冷汗已經從額頭上滲了出來。

    「呃……哥哥。你……你找我,有……有什麼事情嗎?」不知道南宮哲單獨找自己是為了什麼,而且還是在這樣怪異的氣氛下。見南宮哲不開口說話,葉靈只能小心地開口道。

    「靈兒,你能夠告訴我!」聽到葉靈膽怯的聲音,南宮哲撇了撇嘴唇笑了笑,「你能夠告訴我嗎?你提供給我,這個幫助天宇的放飛科技!他究竟是什麼意思呢?而你……又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可以告訴我嗎?你究竟在玩兒些什麼?」說著說著,南宮哲居然變得咬牙切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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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大家,關於這次投票的議論很多哦。小雨的評論區又『火』了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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