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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二十一章 劉策御女 文 / 易者

    除夕這一天半夜裡就下起了大雪,待到第二天天明,皚皚白雪仍在不停的飄著,將大地染成純白之色。凌別依舊一襲單衣,在一片銀白之中,漫步而行。遠處,能夠聽到許多孩童歡欣的笑聲。那是他們在玩著打雪仗的遊戲。因為是新年,所以凌別特許這幫小傢伙們休假三日,任由他們在府中玩鬧,只要別鬧的太過火,都不加管束。

    忽覺身後有異,凌別微一側身,一團雪球擦著臉頰飛射而過,砸在一顆松樹,濺射出許多細小雪花。

    「哇這都能躲過?厲害厲害。發什麼呆呀,來玩打雪仗。」不遠處,一個身形壯實的孩童高聲叫著。這個小娃名叫狄雲,就是當日向著凌別挑釁,並且揚言要將他揍得滿地找牙之人。狄雲,席飛,還有九指,都是城中一個下九流幫派所控制的小痞慣偷,當凌別親手殺死幾個驅使兒童偷盜之人,救出他那被拘禁在籠中的妹妹後,他就對凌別徹底服氣了,還直嚷嚷著要學術。這幾人並沒有修者資質,他們要走的路還很長。所以凌別只是笑笑,他準備將這幾人全部塞進東陽世家。憑他們的能力,應該可以在凡間闖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

    「去去去,自己玩去……」凌別隨手打發著幾個沒消停的小傢伙。

    「凌別大哥呀,你能不能去跟教頭說說,讓他稍稍減些課業呀,練功真的很苦,寫字更苦。」九指揉著酸痛的臂膀,齜牙咧嘴的抱怨著。九指名字就叫九指,姓九名指。他一出生就少了一根小指頭。手腳卻比擁有十根手指頭的人都要靈活許多。九指父母為山賊所害,幼小的九指為了混口飯吃,加入了神偷幫中,憑藉著靈敏的身手幹起了小偷小摸的營生。

    「再苦有你被仇老大狠揍苦嗎?你若認真練功,就不會挨罰。」席飛捧起一團雪花塞到九指頸中,凍得瘦猴似九指直打顫。席飛的身世是一個謎,他的記憶是從一間發臭的小木屋中開始的。據狄雲和九指所說,他們是在一條不起眼的陰暗小巷之中發現了席飛,並且將他搬回了平民窟中。席飛原本穿著很好的綢緞衣服,還有一塊月芽狀的玉墜,紅彤彤的,像是鮮血的顏色。那些東西都被仇老大收走,又替他換了一身乞丐服。從此席飛憑借的俊俏惹人憐的相貌,成了仇老大手下頭號童乞,替他騙取了許多善心之人的錢財。凌別仔細體察過席飛記憶之後,並沒有將一切前因都告知於他,因為那段記憶並不是一件快樂的事情。既然他選擇遺忘,凌別也不會橫加干涉。他只是找到了那塊血玉,將它交還給席飛。如果席飛真有探求真相的意願,他完全可以憑借這條線索去追尋身世之謎。

    「難得能痛快的玩一次,又來說教,你真是比東陽教頭都要囉嗦哩。哎!那兒雪多,我們去那兒玩。」九指興沖沖的向著一處平坦空地跑去。

    凌別一手扯住九指,告誡道:「不要亂跑,那處積雪下面只是一層薄冰,要是掉到湖裡去可沒人救你。」

    九指立即抖抖索索的承認了錯誤,自從他看過凌別殺人之後,他就再也不敢對凌別有任何不敬之舉了。那個被凌別殺死的仇老大,很凶,很會打人。凌別不凶,不會打人,卻會殺人。所以他對凌別是徹底不敢反抗的。因為九指雖然怕疼,但更怕死。

    凌別看看天色,對著狄雲吩咐道:「我出去辦事,你要管好其他孩童,誰要調皮,你要負責教會他們規矩,明白嗎?」

    「沒問題。」狄雲一拳砸向一個雪人,將它腦袋打爆。他在這兩月讀練武的日子裡,是所有孩童中最刻苦,也是進步最大的。所以凌別有意將他培養成一個能夠帶領手下的領導者,而非尋常武夫。

    「哇老大你真是厲害,竟然能把我做的雪人打碎。再來試試這個怎麼樣。」九指誇張的大叫著。

    「哼這算什麼,看好了!」狄雲牛氣哄哄的說著,似模似樣的紮穩馬步,氣沉丹田,一拳轟向一個個頭稍大一些的雪人,噗哧一聲輕響,雪花飛散,狄雲捂著拳頭嗷嗷直叫。原來這只雪人腦袋裡竟被藏了一塊大石頭,不明所以的狄雲一拳打去,自然是吃到了不小苦頭。

    「混蛋,敢耍我。」惱羞成怒的狄雲追二人逃跑的身形,三人扭作一團,在雪地中廝打了起來。

    凌別無奈的搖著頭,自顧出門而去。

    由於是大年初一,如無緊急事態,宮中也要停朝休政三日。凌別來到宮門就被告知皇早已起身,現正在演武殿中練武。劉策天生神力,並且精力旺盛過人,時常通宵達旦處理政務,日夜不眠不休,第二天一早照樣早朝接見百官,絲毫不顯一絲疲態。這在凡人眼中必定是異人異相,在修者眼中就屬平常,劉策的凡塵之路已經走到了修德成道的關鍵地步,對天地元力的感應力也遠非常人能及,他雖不能利用這股力量,卻能夠在無形之中使自身更加符合元力的運轉,幾乎每一次精神的提升,都能帶來一些對肉身有益的改變。種種超凡異象,皆是即將徹底改變的前兆。

    凌別穿過幾座宏偉宮闕,來到演武殿中,剛一入殿,就見劉策身著一身明黃武服,手持一把厚背戰刀,正同一身形佝僂的黑衣老者戰作一團。老者空手接戰,游刃有餘的躲閃著劉策的攻勢,還不時指點的劉策身招式的缺陷。

    二人鬥了百十合,就見黑衣老者一個錯身躲過凌厲刀鋒,一手如靈蛇般纏劉策手腕,輕喝聲「著!」劉策渾身一震,便被繳了械。

    老者單手制住劉策,搖頭歎息著。劉策並不服輸,忍住手腕刺痛,深吸一氣,一拳擊向老者面門。老者不閃不避,單掌迎向劉策,拳掌相擊,彭的一聲悶響,劉策踉蹌的退了幾步,還是無完全卸去勁力,撲通一聲跌倒在地,半響爬不起來。

    凌別觀察著黑衣老者,發現他竟是凡塵中十分罕見的先天武者。這也難怪,劉策的少壯之拳,竟然在以力搏力的情況下不敵一個佝僂老者。武道之途一旦由後天臻至先天,體內真氣源源不絕。即使肉身並不強大,憑藉著強大的內息,也能在瞬間激發體內潛能,硬接任何強攻硬招。

    這時,立於一旁的甄後急忙前將劉策扶起,就如柔順嬌妻一般,替他擦拭著額角汗漬。看甄後對劉策順服的樣子,凌別忽覺甄後之女要真看到此種場面,即使有心反對,也不會做出太出格的事。即使如此,凌別也不會規勸劉策放棄禍害女修的念頭。半妖之惑如是不解,他心實在難安,即使不為劉策,為了自己能夠解惑,以及在可能的亂局之中佔據主動,他都要弄清半妖為何能夠變成人身的秘密。

    老者不滿的看著二人親暱舉動,皺眉道:「酒色傷身啊,陛下的武藝退步了。既然有客來訪,老朽改日再來考校陛下。」老者欠身一禮,有些奇怪的看了凌別一眼,返身退去。

    「這人是誰?」凌別好奇的問著。這老頭竟敢把皇帝打倒在地,還教訓著他少近女色。單憑這點,就足夠引起世人側目了。

    劉策苦笑道:「這是教授我武藝的師父,也是元武國三朝宿老,蕭景元蕭老前輩。師父曾因不滿甄後聽政而請辭,後又被我請到涵勻城中,助我訓練軍陣,培養人才,我軍中許多將領都是出自他家門下……」

    二人正聊著,忽有宮中禁衛壓著一個容姿俏麗的宮裝少女行至劉策面前。

    「你,你這無恥小人。說好不派人監視我,怎麼我剛出宮門就被人逮著了?我不服!快放開我!不然,不然我咬死你!」宮裝少女不甘的扭動著身子,憤怒的尖叫著。

    這個化妝成宮女的少女就是岸潮國向劉策進貢的公主了,榮月公主之所以秘密來到濱海城,當然不可能安著什麼好心。她只是一顆棋子,是岸潮國支持濱海城主起事的保證。然而元武多年的積弱,使得岸潮國錯估了劉策的軍事實力,濱海城剛立反旗不到半月即被劉策雷霆一擊打掉所有本錢。岸潮國根本連介入爭端的機會都沒有。在認清了元武的真正實力之後,這顆本來用以挑唆元武國內亂的美麗棋子,立馬搖身一變,又成了岸潮國取悅劉策的貢品,由國君親手奉,敬獻給劉策隨意享用。

    劉策敏捷的接住了少女踢出的繡花鞋,笑道:「我沒有派人監視你,只是在你的清瀾殿外多加了三班衛士而已。」

    劉策曾經同榮月有過一項協議,即是劉策不會在她不願的情況下對她無禮,並且許她隨意逃跑,不加罪責。但是抓住一次,就要乖乖服侍劉策一次,不然下次就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時至今日,她已經服侍了劉策很多次,但仍是死心不改的嘗試著各種逃跑方。實際榮月並不是真的想要逃,逃回去又有什麼用,難道再被那個皇兄當作貨物一般隨意送人?隨著對劉策瞭解不斷加深,榮月覺得有這樣一個能讓自己隨意使著性子的夫君也是一件幸事。她雖然表面還是不屈不甘的摸樣,隔三差五就要演一出貓捉老鼠的遊戲。其實她的心中已經屈服了。至於為什麼老是不肯安生,或許是想要藉著這種激烈的對抗來發洩心中積鬱,或許只是想吸引劉策的目光。這點連劉策都想不明白。女兒家的心思,總是令人難以琢磨……

    「帶下去,幫她洗乾淨,我一會兒就去收拾她。」劉策向著甄後使了個眼色,她立即柔聲安慰著氣咻咻的少女,隨著侍衛一同退下。

    看著被拖走的嬌俏身影,凌別問道:「真是一個倔強的姑娘,這你也受得了?」

    劉策邪邪一笑,說道:「我就喜歡性子烈的小馬,那樣馴服起來才有味道。」

    「可否教我,你是怎樣使甄後如此順服的?我覺得她似乎已將全部心神都投注在你身。即使是我,不用一些惑神手段都沒達到你這種效果啊。」凌別虛心的向劉策請教著,他覺得自己應該多學習一些對付女人的手段,這正是他前世所欠缺,並且一直有意忽略的關竅。

    「有何不可?我可不像你們修者一樣老喜歡蔽技自珍。」劉策無不埋怨的說著,又道:「我將她關在冷宮之中,不許她見任何人。並且親自照顧她一切身活所需。然後,一天干她十次!」

    「一天十,十次?!然後呢?」

    「沒了,就這樣。」

    凌別面色古怪的問著:「就這麼簡單?」

    劉策反問:「你以為有多複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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