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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一十一章 欲擒甄後 文 / 易者

    內城之前,臨時建起一座平台,平西王劉策獨身坐於桌案之後,自斟自飲。身側,又有凌別扮作隨身童侍,恭謹而立。

    雖說是談判,劉策也不可能真就直愣愣的衝進皇宮去談。即使明知有凌別護持,自身安全不成問題,他也不願將全部希望寄托於凌別之身。因為他從小就十分厭惡那種受制於人的感覺,特別是此等性命攸關之事,他更加不願假他人之手成事。比起身側那個他都看不透的盟,劉策還是更願意相信追隨自己多年的忠勇軍士。這也正合了凌別之意,因為他正是那種不喜多事之人。要不是他在內城中似乎感應到一絲修者氣息,生怕劉策不明不白的著了道兒。就是劉策請他,他都要推三阻四一番,至多打發老徒弟出來頂缸。

    「哎,可堪一用之人還是太少呀。」凌別立於劉策身旁,心中感歎的想著,他現在也有一些羨慕起那些門徒眾多的名門大派來了。

    稍待片刻,鼓樂齊鳴,笙簫齊奏,內城轅門大開。兩行宮裝少女,各執羅傘,羽扇,寶瓶,花籃,魚貫而出。所過之處,天花飛舞,香風飄溢。長串侍女儀仗之後,又有一乘華美鳳儀龍輦緩緩開來。整座龍輦鑲金鍍銀,又以瑪瑙玉石為飾,極盡奢華之能。透過車前一方明珠垂簾,凌別能夠看到車中正有一美好身形盈盈而坐。面對虎視眈眈的劉策鐵軍,能夠保持這種氣度,也算從容得體。

    「車中就是水雲齋餘孽,當今皇太后甄後。這套行頭真不錯,都快滅亡了還要講究排場。」凌別小聲的對劉策說著,他一見這套仙童玉女的派頭,立即想到了當初在水雲齋中見到的景象。那一次也是有這麼許多妙齡少女擺顯排場,結果她們都被將蝕吃了腦漿。這一回,凌別估計這些女子最後下場也好不到哪兒去。劉策得勢,對後宮的清洗幾乎是必然之事,除非他想試試在睡夢中被人殺死的滋味兒。

    劉策目光灼灼的看向龍輦,僵硬的點了點頭。

    車方停,樂聲便止。一隻白皙圓潤的芊芊玉手揭開珠鏈,自輦中走出一個身著虹裳霞帔的冷艷女子,從外表看,此女面容竟似二八少女一般細嫩水靈,令人難以相信,她竟是一年近五旬的婦人。

    凌別驚訝的發現,劉策的眼光隨著那容姿冷艷的皇太后出現,產生了一絲微妙的變化。那是一種混含著強烈**的熱切眼神。

    「沒想到這傢伙還好這口……」凌別心中暗暗想著,再看向劉策,眼神也不由變得古怪了起來。

    劉策眼角餘光瞥見賊笑連連的凌別,沉聲道:「你發現了?」

    凌別微微頷首。

    劉策沉聲道:「自從年幼之時,我第一次見到這個賤人欺辱我娘。我就發誓,終有一日要將他按在胯下狠狠蹂躪!這是我的一個心願,你明白嗎?」

    「嗯,我明白。」凌別不懷好意的打量緩緩行來的太后,小聲應著。高不可攀的身份,冷艷妖冶的容貌,玲瓏有致的**。能把這種容顏不老,站在權利頂峰的妖孽按到胯下肆意褻玩,這的確是許多男子夢中嚮往之事。只是,劉策若是真想得償所願,恐怕還要費不少周折,凌別已經看到,在那不遠之處的城郭之,現出了靈隕派執事弟子杜焜的身影,正在那裡擠眉弄眼的朝著自己做著鬼臉。

    「兒臣劉策,恭迎太后聖駕。」劉策口中說著恭敬的話語,身形卻依舊大刺刺的坐於主位之。連起身施禮的意思都沒有。

    甄後也不管劉策狂妄之態,蓮步輕移,自顧坐於劉策正前,尚未出言,身後就跳出一面貌不陰不陽之人,怒斥道:「逆臣劉策,竟敢禍亂天下,逼宮天子。你心中可還有忠孝二字?」

    身為三軍之主,萬民之依,劉策當然不能與此種讒言小人對峙,即使出言駁斥,都是有**份。所以此時自有凌別前,出言道:「天下非一人之天下,當以無德讓有德。」

    那人一見竟是一小兒架樑,挑釁似的四下張望著,冷笑道:「有德者誰,吾未見。」

    凌別手指身後鼎盛軍容,笑道:「無德之人自然不知大德。今日眾將士所擁戴的,便是有德。」

    那人看了看劉策身後氣勢雄壯的鐵軍,又不由的回頭望瞭望城牆之縮頭縮腦的自軍,艱難的嚥了口唾沫,又道:「臣弒君,可乎?」

    凌別微微頷首,言道:「我言可。」

    那人漲紅了臉,高聲道:「欺民愚眾,何德之有!」

    凌別洒然一笑,說道:「破立之際,一切禍患皆由前朝因定,罪責同樣因由前朝一力擔當。」

    那人聽得凌別明目張膽的將所有罪責推得一乾二淨,不由氣得七竅生煙,大叫道:「無恥之尤,無恥之尤呀!天必摧之!天必摧之……」

    甄後見身側之人不但沒有佔到一絲口頭便宜,反被激得心緒失控破口大罵起來,不由微蹙柳眉,檀口微啟,冷冰冰的說著:「周卿,你退下。」

    那人這才意識到失態之處,急忙閉口不言,躬身侍立,再也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甄後美眸看向凌別,說道:「好一個牙尖嘴刁的小兒,你是何人?」

    凌別抬頭看天,作視如不見狀。應付此女的可不是他的事兒。

    劉策輕咳一聲,說道:「回稟皇太后,此為……呃,此為兒臣次子。初入京,為皇城恢弘之氣所懾,不由口出輕慢之言。還望太后海涵。」

    甄後聞言,故作親和道:「原來是皇孫呀,難怪嚴辭犀利,連周大學士都能駁倒。你說的有理。天下當以有德讓無德,當今皇德行不如平西王。理應退位讓賢……」一見無法在口頭佔到便宜,她竟是順勢下坡的想要與劉策談起禪讓之事來了。

    當下,二人又是一番討價還價,定下禪讓時日。並且約定,今禪讓之後,當以富庶之地封之為王,世襲罔替。劉策不得以任何理由橫加迫害。不論對方開出何等條件,劉策皆是故作爭議一番便應承了下來。對於此等必除之禍,劉策不介意當一回出爾反爾的小人。

    對談之間,劉策絲毫不顧儀態,一雙眼眸毫不避諱的死死盯著甄後胸前鼓脹雙丸猛瞧,似乎恨不得立即撕去她所有衣裳,直接將這冰冷妖冶的女子按在桌案之,狠狠征伐鞭撻。

    甄後似乎也能感受到劉策眸子那激烈的**,雖然外表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卻頻頻變換著坐姿,想要借此來掩飾心中不侷促不安。

    一席談判,就在這種古怪的氣氛之中落下帷幕。

    送走了遭到一番視奸的甄後,靈隕宗杜焜不請自來。

    「哼!你當初不告而別,現在又來作甚。」劉策依然不忘杜焜捨他而去之事。一見到他,把臉一板,揮手就要走人。

    杜焜急忙扯住劉策披風,涎著臉道:「嗨嗨你是有大志向的人。何必跟我這等坊間小人一般見識呢?小哥兒,你也幫我說兩句好話呀。」

    凌別笑道:「修者之途,確實與凡塵有別,你總不能指望我們幫你一輩子。」

    劉策輕哼一聲,一手撣開杜焜拉扯,邊行邊道:「不要拉拉扯扯,有話就來我軍帳說。」

    幾人回到劉策帥張,老徒弟吳明迎師尊,又見杜焜,二人一番見禮問候,眾人各分賓主落座。

    杜焜說道:「我此次前來,目的有二,一是受師門之命,前來與新皇商定仙凡交易之事,這事不急於一時,等你正式登基之後再議也不遲。二來,是受人之托,來做個和事佬,看看能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解了你與甄後這番恩怨。」

    劉策聽聞這杜焜竟想勸說自己放過甄後,又是將臉一板。自顧喝起茶來。

    凌別好奇的問著:「和事佬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你也干?你有那麼閒嗎?」

    杜焜苦著臉,無奈道:「我是沒那麼閒,奈何前輩有命,晚輩怎敢不應。你們可知,那甄後在十六年前誕下一女,資質頗佳,已被仙霞閣前輩看重,收為弟子。那小娘們兒心繫母后安危,求她師尊來我派說項。我師父又說,正好我要來元武國辦事,就連這事一起辦了。哎!我就這樣攤了一個倒霉差事,其實我也不想呀!」

    「哎?不對呀,一代彌德皇帝不是二十年前就已駕崩了嗎?皇后十六年前誕下一女,那是跟誰生的?懷胎十月,她是如何瞞過眾人耳目的?」喜好打聽人長人短的吳明對此種宮闈秘聞那是最感興趣的了。

    杜焜看向吳明,露出了一個賤賤的笑容,說道:「自從先皇故去之後,這女子便一人獨攬朝中大權,更何況區區一個後宮。生個女娃能算什麼事呢?只要她想,直接在市中招募壯男開無遮大會都沒人能管她。說不定,那女娃就是她跟她那傻兒子……嘿嘿,嘿嘿。真是好福氣哦,我觀那甄後容姿絕艷,比許多女修都有過之而無不及。那個水靈啊,看得我也動心呀。」

    劉策聞言,哈哈大笑道:「乾脆你也不要走了,你給我想個法子留下那賤人,我做主,讓她服侍到你舒服為止,如何?」

    「啊!這,這我哪敢呀……我,我就。」杜焜急忙擺手回絕。又正容道:「你若想要留下此女,倒還真有些棘手……」

    劉策不解道:「你們修者不是不干涉凡俗之事的嗎?我要將那甄後殺了。難道還真會有人御劍取我首級不成?」

    凌別解釋道:「若是一老謀成算,深諳天命之人,倒真不敢拿你怎樣。只是這皇太后新得一女,想必也是一修真界新人,心性不穩,不明因果,你要真殺了她娘親。她說不定真敢不顧一切的來找你拚命。到時,福禍難料啊……」

    劉策眼巴巴的看向凌別,求助之意不言自表。凌別曾經大包大攬的向他說過,俗事一概不理,只要牽涉到修者之事,全由他一手包辦。準保助他成事。所以,現在又到了他麻煩凌別出馬的時候了。

    凌別望見劉策求助目光,思忖片刻,說道:「我想到一個方法,或許能夠行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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