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生意上門
那天，志強他們分別離開後，德福跟著青綠兩縣的幾位領導去泡澡，進了裡面才知道，寶泉公園的「寶泉」兩字真是名符其實，這裡有一眼比拳頭還大的溫泉，一年四季都有五六十度的熱水從地底湧出來。縣裡建賓館時，就在泉眼邊上建起了十來個大大小小的浴池，浴池旁邊又建了兩排不同檔次的按摩室。
當天綠水縣一共去了幾十個官員和十幾個公安，此刻，其它人早已知趣地去了普通浴池，高檔浴池裡只留上曾書記和楊縣長作陪，作客的一方包括徐書記、李縣長和德福。五個人在水池裡邊泡邊聊，熱得個個全身發紫時，徐書記還要多泡一會治治他的關節炎，其他四人就分別去做按摩。
德福所進的按摩室是一個裝飾豪華的小套間，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房內除了衛生間，還有床鋪、沙發、冰箱、空調、電視和vcd。房間建得很私密，前面是封閉的樓道，後面是陡峭的懸崖，關上裡外兩道門之後，房裡發生什麼事只有房裡的人才知道，外面那十幾個公安即便是來掃黃的，要掌握真憑實據也十分不易，難怪楊縣長叫德福放心大膽地玩。
給德福做按摩的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女生，也許是營養不良發育較晚的緣故，長得就像十二三歲一樣嬌小可人。小女生的按摩手法也像外貌一樣稚嫩，被她折磨一陣之後，德福反而懷念起那熱霧繚繞的溫泉來。見德福想起身，小女生急忙解開了裝飾性遠大於實用性、象徵意義遠多於實際意義的乳罩，不等驚詫不已的德福說出一句完整話，她又把窄小的三角褲拉了下來，德福那不聽使喚的眼睛突然發現：小女生那片神秘的園地竟然還是一片荒蕪……
德福不顧小姑娘的哀求，只說了一句「你實在太小」就跑了出來，當他重新回到浴池時，徐書記已經走了，興致全無的德福泡了一會就想離開。正當他穿好衣服準備出去時，小女生端著一杯茶跑來了，一看她淚光瞵瞵的可憐樣，德福知道其中必有隱情，便勉為其難地隨她回到了按摩間。破涕為笑的小女生一進門就打開了vcd，放出的竟是一個毛片，不感興趣的德福乾坐著難受，就沒話找話地跟小女生聊了起來。
一聽才知道，原來早在建賓館之前，這裡就建起了簡易的溫泉浴池，從開業的第一天起，就有女孩子在這裡做按摩——其實，誰給誰作按摩，那就看客人的口味和錢包的厚度啦！
建起賓館之後，有錢有勢的人經常往這裡跑，做按摩的女孩子現已多達三十幾個。小女生來自一個貧苦的農村家庭，初二沒讀完就因家庭困難失學了，重男輕女的父母隨即便讓她出來打工。小女生雖然出身低微，卻長著一副天見猶憐的相貌，去年一到這裡就成了紅牌，尤其是那些年長一些的客人，最喜歡找她這種稚氣未脫小女生玩。
聽得有趣，德福便逗著小女生往下講，再一聽才知道，曾書記和楊縣長都在賓館留有專門的房間，青山的徐書記、李縣長和馮副縣長也是這裡的常客。德福聽了便笑問她，他們來這裡做不做那種事，小女生嬉嬉一笑道：
「我們這裡流行一句話，『自己的老婆基本不碰』，當官又不是當和尚，自然要經常出口外銷啦！」
德福的一陣哈哈完全消除了陌生感和敬畏心，小女生也不再講客氣，見德福光說不練，就衝他半氣半笑道：
「香港人真是老土！」
故事聽到這裡，志強和林飛已經笑得肚子轉筋，兩人跌跌撞撞地跑出房去，足有四五分鐘才搖搖晃晃走回來，忍俊不止的林飛進門就問：
「阿……阿福，你……你既然那樣高尚，後來怎……怎麼又有了那個舞女？」
德福很是無辜地說：「我怎麼知道啊？估計是那個小女生說了出去，他們覺得心中有愧，於是又從縣城叫來了那個年紀稍大的舞女，到了這種時刻，我當然只能順水推舟啦！」
志強對德福一本正經道：「別把自己說得那麼祟高好不好？聽口氣就像勇赴刑場一樣！你要是不幸死在那個舞女的石榴裙下，我們還得追認你為烈士啊？」
德福嬉皮笑臉道：「如果以公司的名義追認一個，我覺得也受之無愧呀！經過這件事之後，雙方的感情好像一下就拉近了，這次去香港的頭一天晚上，楊縣長就讓我帶他們去那種地方玩。嘿嘿，我當然不敢在太太眼皮底下胡作非為，最後只好叫來一個愛在外面鬼混的老同學，讓他陪楊縣長幾個玩了一個通宵。」
「我作證！我作證！那天本人也是陪同之一。」林飛嬉嬉一笑又道：「說句實話，自從走出學校之後，我就再沒碰過學生妹——大學生除外啦！嘿，阿強，那些年長的人怎麼都偏愛小女生？這是不是一種變態心理？」
志強頓了頓道：「依我看應該是一種補償心理，他們大概是想從小女生身上找回失去的青春和純潔吧！」
林飛雙目圓瞪道：「照你這麼說，只要多泡幾個處女，我就能找回失去的童貞啦？」
志強和德福彎腰捧腹笑成一團時，何倩撞了進來，知道三個傢伙剛才準沒好話，便壓住笑正色道：「喂，李縣長請你們吃晚飯。」
志強衝德福自得地一笑，德福也心領神會地笑起來。
「有什麼值得這麼高興？他們難隔一天就請一次客，徐書記昨晚才請過嘛！」林飛突然一搔頭，把臉轉向何倩道：「噫，何大主任，李縣長是不是在家裡宴請我們？」
「這年頭不往家裡拿就不錯了，誰還會自己掏錢請客？」志強轉過頭來微笑道：「阿福，你猜那事有沒有九層的把握？」
德福昂著下巴道：「只要我希望啦！」
志強學得德福的模樣道：「那就有十層的把握啦！」
「你兩個傢伙又搞了什麼陰謀？」話說出口之後，何倩才拍了一下腦門：「哦，我知道，一定是商貿城的工程討論通過了。嘿，你們怎麼這樣有把握？」
志強嬉皮笑臉道：「軍功章也有你的一半呀！要不是徐書記昨天把路包給了我們，李縣長他們可能還得一慢二看三通過。」
林飛一翻白眼道：「喔，原來是這樣！縣委那邊的人搞道路維修，政府這邊的人建商貿城，你做初一，我做十五，這不是社會主義勞動競賽嗎？」
何倩嬉笑著打了林飛一下：「壞東西，你有車不開，整天跟著他們兩個傢伙瞎混，等到了他們這種歲數，只怕比他們還要玩世不恭。」
德福對何倩嬉皮笑臉道：「何大主任，你大可不必杞人憂天，飛仔一出世就比我們玩世不恭啦！依我看，你要擔心就擔心自己，日夜被阿強耳濡目染，最近好像也變得有些玩世不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