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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誤解 文 / 大篷車

    卻說柳飛自川中返回,與甄絡將婚事辦了,俗事已是告一段落。便每日按照自天師道隨風真人處,所得山術秘笈勤修築基,他此時功力已臻入境,返修基礎之術,自是迅捷無比,心境漸漸圓融。

    老道左慈此時卻是已經離去,原來他在此多日,與柳飛論道已久,柳飛也是將自身功法修煉之術傾囊相授,左慈雖不能修習柳飛功法,但與自己所修印證之下,卻是大有裨益。隱約間,也是時有得窺天道之機,只是進境甚慢。

    柳飛此次回來,說及青城後山溶洞之事,卻讓左慈怦然心動,他進境極慢,聞聽那溶洞竟有靜心增功之效,如何還能坐得住,當下讓柳飛細細將圖畫了,將大陣進出之法記住,只說要先去幫柳飛看守洞府,便飄然而去,臨走尚自敲了柳飛一葫蘆的玉露酒。柳飛對其無賴之術也是唯有苦笑,只得由他去了。

    老道走前,卻是珍而重之的將甘媚兒帶到柳飛面前,囑他好好對待,說是已將甘媚兒收為弟子了,如今身份不同,讓柳飛休要欺負於她。

    甘媚兒滿面紅暈,柳飛卻是苦笑搖頭。這老道說話總是不著調,自也不去當真。只是對待甘媚兒卻是也一直未曾當真拿做下人看待,只是甘媚兒性子甚是執拗,認準柳飛為主人,自以婢子自居,毫不肯篡越身份。結果讓這老道說的,到似是自己如何虧待了甘媚兒一般。幸得甘媚兒總是幫著柳飛說話,卻讓左慈老道空自吹鬍子瞪眼,深感無奈。

    甘媚兒於醫學一道實是很有天賦。不惟將柳飛所著之書全然看完,便是左慈老道關於醫術方面的知識,也被她淘的乾乾淨淨。甘媚兒即學地醫術,便時常外出給附近鄉親診治瞧病,因她容顏如花,膚如凝脂。兼且每次外出,總有百草相陪,漸漸的竟給她闖出個名號。竟是喚作「紫貂醫仙」,倒是讓甄絡大大眼紅了一下。

    這日,柳飛正與蔡琰對坐,聽著蔡琰以焦尾琴湊樂,樂曲歡暢恬淡。宛如有了生命一般,在林間枝頭跳躍,那終日飄蕩於山間的雲霞也隨著翻騰舞動,霎時好看。

    柳飛斜斜坐於席上,靠著一個軟墊,手中尚自舉著一斛碧綠的猴兒酒,淺斟慢啜。旁邊貂蟬輕輕的靠著他,正自伸出蔥白的手指,給他剝著水果,不時將剝好的果肉送到他嘴邊。甘媚兒卻是站在身後。肩上蹲著百草,低眉順目,只是偶爾抬頭看到貂蟬與柳飛親暱的舉動,臉上便不時地飛起一片潮紅。

    對面亭中。吳氏正自抱著小香兒端坐,旁邊甄姜,甄絡卻是圍著,喁喁細語。甄氏姐妹偶爾抬頭與柳飛的目光交接,眼中俱是孕著濃濃的柔情。吳氏卻是端莊而坐,目不稍斜,只是每當柳飛眸光掃過之際。讓她處於這種旖旎的環境中。卻是覺得甚是尷尬。

    琴音梟梟間,已是在眾人不知不覺中停了下來。柳飛輕輕鼓掌道「琰兒的境界又有了進步了。卻是不愧左慈老道贊為琴仙了」

    蔡琰眼波流轉,輕嗔地白了他一眼,道「大哥又來取笑於我,在你面前,誰敢稱為琴仙,卻來拿我作怪。」

    柳飛呵呵一笑,道「這卻不是我來評說的,你自去找那老牛鼻子算賬,蟬兒還不是給他喚作舞仙。」說罷,也是笑著搖頭。

    貂蟬又剝了顆葡萄塞到柳飛嘴中,方自輕輕的笑道「左慈道長年紀雖大,卻是童真不失,妾身等與他相處,也甚是開心的。他老人家給姜兒姐姐的名號卻是喚作劍仙的,洛兒妹妹因擅制花草,卻給他叫做花仙呢」言罷,咯咯嬌笑。猶如花枝亂顫。

    眾人正自說笑,吳勇來報,說是江東有人來訪。柳飛微一蹙眉,道了聲「哦」隨即起身,往廳中而來。

    入得廳中,卻見竟是熟人,正是當日洪澤湖所見的天狼。只是此時,天狼卻滿面焦急之色,待見了柳飛,忙上前見禮,口中卻急道「小人見過柳公,奉我家將軍之命,特來請柳公速往江東會稽一行,救治凌將軍性命,遲恐不及矣」

    柳飛一愣,道「你且莫要慌張,究竟何事,慢慢說來」被他沉穩之氣影響,天狼方才面皮微緩,將周瑜揮兵一統江東之事說了,目下江東只餘豫章一郡,其餘幾郡均以納入周瑜控制之中。

    柳飛點點頭,暗讚周瑜所選時機恰當,眼光之準,不愧為這個時代傑出地頂尖人才。此時,曹操只顧北方的統一,荊州因劉備的介入,修說劉表沒有擴張的心意,便是有也被劉備之事絆住。袁術新敗,此時突然出兵,一統江東,實是將各方勢力均算地死死的,不能不讓人佩服。

    此時聞聽凌操之事,柳飛點頭,心中想想,也是該去看看甘寧與莫邪他們那邊了,遂點頭道「如此,你可自行返回,我當親往江東一行,與你家將軍相見便是」

    天狼大喜。轉身而起,正欲退下,卻突然身子一僵,雙眼定定的看向門外,雙唇顫抖,眼中已是熱淚盈眶。

    柳飛順著他眼光一看,卻是不覺暗歎口氣,原來門外卻是吳氏正抱著香兒走過,正想回後房歇息。

    天狼喉頭抽動,猛地跑了出去,衝到吳氏身後,撲通跪倒,顫聲道「二夫人,您,您竟然還活著,小的天狼給您見禮了」說罷,已是扣下頭去。吳氏乍聞天狼稱呼地「二夫人」三字,身子陡的一震,這個稱呼已是好久未曾聽到了,此時聽來,前塵往事霎那間便湧至眼前。想起了丈夫、姐姐和兒子,身子顫抖間,熱淚已是瞬即流下,緩緩回身。看向天狼。良久方才想起,眼前之人竟是兒子孫策貼身護衛,淚眼朦朧間,仿若看到兒子孫策就站在自己身前,不由輕呼出聲,道「策兒」

    天狼聞聽主母呼喚,不覺亦是大哭,道「二夫人。少主死的好慘啊。我主一門天可憐見,竟還得二夫人倖存,卻不知小姐尚安否。當日,小的們找了很久,還以為二夫人和小姐俱皆投湖了。卻哪知竟還有得見一日。」

    吳氏點點頭,伸手抹拭淚水,道「你家小姐已經沒事了,卻是得此間主人所救。難為你忠心耿耿,還能記得我孫家一脈」

    天狼大哭道「小人自小便是主公所養,焉能忘卻主公之恩,今日幸得夫人尚在。可使主公一脈不絕,主公血仇有望矣」

    吳氏聞聽,臉色卻是轉白,她自來到帽子峰。遠離了俗世那打打殺殺的環境,心境已是平靜恬然。現在每每回想,若是丈夫不去參與什麼爭霸天下,一家人過得何等快活。那得今日這般天地,直落地父子俱亡,家族淪陷。此時聞聽竟要她再次陷入那種擔驚受怕,殺來殺去的日子,如何能不心慌。可是拒絕地話語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一時間急火攻心,臉色蒼白。身子已是搖搖欲墜。

    柳飛自始至終便在一旁看著。他知道這種事,自己不好多做置喙。如何選擇生活,還是應由吳氏自己決定。此時眼見她便要倒地,趕緊上前一步,袍袖一展,已是將她扶穩,轉頭向天狼道「你且去吧,你家夫人當日傷了元氣,操勞不得,究竟如何行事,還待她身體好些後,才能決定。」

    說罷,向甘媚兒施個眼色,甘媚兒趕緊過來攙著,將吳氏扶下廳去。吳氏臨走前,深深地看了柳飛一眼,滿是感激之色。柳飛心中一歎,只是極微的點了下頭。吳氏方在甘媚兒地攙扶下,向後房而去。

    天狼愣愣的看著吳氏的背影,終是長長地歎了口氣,微一沉吟,方轉頭向著柳飛道「方纔小人失態,還望柳公見諒。只是舊主恩重,小人心急報仇,若是衝撞了柳公,但請責罰,小人不敢稍有怨言。只是還望柳公能在夫人處,多做勸解,讓其莫忘了吾主之情」說罷,兩眼深深的看著柳飛。

    柳飛心中不禁微怒,但轉念一想,隨即平復。只是淡淡的點點頭,道「行了,你的意思我已盡知,如何置喙,某自有道理,你且去吧」

    天狼在柳飛怒氣發作時,便感週身一緊,頓時呼吸困難,但瞬即那種感覺便消失了,方才輕吁了口氣,知道眼前這人的本領,委實驚世駭俗。方才撞著膽子說了那些話,背上早已是冷汗涔涔而下,只一會兒功夫,已是侵透重衫。此時,聽柳飛下了逐客令,不敢再多說,只得躬身一揖,默默地轉身而去。

    柳飛見他滿面黯然的離去,知道這個漢子對吳氏一事,已是灰心了,心下也自感歎其忠,但若由人在自家門前逼迫自己的客人,這般事卻是任何人也休想。反正,日後他自會知道,孫堅父子之仇,自會通過其他途徑報的,對他也算差堪告慰了。

    柳飛想了想,還是邁步往後房而來,到了吳氏房前,略一猶豫,方伸手敲門。吳氏回房後,逕自將女兒放於榻上,自坐於幾前,心中柔腸百轉,只是無計可施。正自煩惱間,聞聽響動,遂開門來看。

    待得打開房門,見竟是柳飛,不覺一愣,頓時紅霞撲面。要知她自來了帽子峰,柳飛從未單獨來過她的房間。此際,房內除女兒外,甘媚兒已是自行回去了,這時候,柳飛一個大男人,突然孤身來到自己這孀居之人的房間,若給人知道,卻是不妥的。

    柳飛卻是哪裡想到這些,他於後世地思想,自是覺得朋友有難,自當過來勸解一番,看看自己有無能幫上的地方,哪想到這許多。眼見吳氏紅暈滿面,低頭不敢看自己,卻只是站在門口,並不說話。不由微微一笑,道「怎麼,好歹我也是香兒的義父,竟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他自覺自己此話並無不妥,哪知在吳氏聽來,竟是猶如調戲一般。本來你一個孤身男子獨自來敲一個寡婦的門,就已經很過分了,此時,竟以人家女兒義父地身份要求進入女子的閨房,其中曖昧之意,讓吳氏心中微怒,不由想道:莫不是他想輕薄於我不成。若是如此,我當如何?我如不依,他是否會將我趕走,若如此,香兒怎辦?一時間,心中栗六,竟是呆在那裡,手足無措起來。

    柳飛見她呆呆的望著自己,一張精緻的臉龐,此刻陣紅陣白地。自救起吳氏以來,柳飛從未有過什麼想法,也未曾仔細打量過吳氏,此時,二人對面而立,柳飛突然發現這吳氏竟是如此美艷,加上已是婦人,那股成熟的女人氣息,哪裡是甄絡等這些青澀的少女能比。這吳氏本是江東有名的美女,便是稱為天香國色,亦是不過。此時,這婦人那種患得患失,楚楚無依的嬌弱之態,竟突然讓柳飛的心,毫沒來由的猛跳了幾下。柳飛一驚,不由暗感慚愧。此時二人對面而立,卻均是各懷心事,一時失聲。這等情景,那曖昧之意更是濃厚起來,連柳飛亦是感到有些不對了,忙自乾咳一聲,方待要轉身離開,回頭找時間再說,卻見吳氏臉色猛地慘白,淒然一笑,將身子閃開,道「吳倩母女之命俱為恩公所救,如何敢忤逆恩公,恩公要進,請進便是」說著,身子已是微微顫抖。

    柳飛大愕,張了張嘴,卻又不知自己該說什麼了。無奈中,伸手摸了摸自己鼻子,苦笑了笑,搖頭道「算了,其實也沒什麼,我本想來勸你不必煩惱,若是不願再去沾惹塵世地紛亂,我自會於你解決,在這,絕沒人能傷害到你,你儘管放心就是。看你此時模樣,我竟似洪水猛獸一般,直是無趣,我還是不進去了,你自安歇吧」說罷,轉身而去。

    吳氏聞聽一愣,見他說完便走,竟是再也沒有回頭。方才明白是自己多想了。柳飛分明是以朋友地身份,過來安慰自己的。她方纔已是做好最壞地打算,此刻,待到柳飛已走,才長出了一口氣,直覺的身子再沒有一絲力氣。順著門緩緩的坐到地上,望著柳飛遠去的背影,心中突然湧過一絲莫名的情緒。一些感動、一些慶幸,還有一絲,竟是期望和不忿。就這樣呆呆的坐了許久,直到榻上小香兒一聲大哭,方才猛地一醒,想及自己方纔所想,不由大羞,輕輕「啐」了一口。趕忙起身去料理女兒,走了兩步,卻又停身看了眼柳飛離去的方向,方才回身將門掩好,走至榻邊,將女兒抱起,輕輕的哄著,只是此刻,紅暈滿面,雙目迷離,心境再也不復往日之平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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