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節是救你，還是害你（一）
林飛扶著王潔歪歪斜斜地走在馬路的人行道上，行人來來往往，似乎人們都有忙不完的事。林飛想不通，明天就是新千年的第一天，而人們還那麼忙碌，真是一年忙到頭。
「這是哪啊？」王潔還有點迷糊。
「這是鎮上。」林飛一手摟著王潔，一手還要提著王潔的包，「真不知道你包都裝什麼，那麼沉！」
林飛正在換手提王潔的包，只聽「撲通」一聲，王潔摔倒在地，林飛趕緊把王潔扶了起來，又幫她拍掉身上的塵土，「還好沒有摔到臉，不然就難嫁了……」
「嘿嘿，嫁不出去，就嫁給你……」王潔傻笑著，似乎沒有摔疼。喝醉酒的人是根本就不怕疼。
「嫁給我？我才不要酒鬼呢！」林飛沒好氣地說。然後又把王潔扶了起來。王潔根本就是很難站得穩，王潔是紅酒啤酒都喝了，紅酒後勁大。剛出來的時候被冷風一吹，有點酒醒，可是這個時候，紅酒的勁卻來了。紅酒是後勁大。所以王潔要比剛開始更醉了，整個人都倒在林飛的懷裡。
「我看，還是我背著你吧。」林飛把王潔扶正，背對著她說道，「上來吧！」
「上？上哪去啊？」王潔一個點頭，整個人都趴到林飛的身上，要不是林飛正做著準備背她的姿勢，真有可能把林飛壓到在地上。
看著趴在自己後背上的王潔，林飛搖了搖頭，把包掛在自己的脖子上，然而兩手抱著王潔的腿慢慢地站了起來，「乖乖，沒想到還那麼沉……」
王潔躺在林飛的背上，一會就睡著了，偶爾還罵幾句，「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王潔還算老實，沒有在林飛的背上亂動，只是靜靜地趴著，林飛走了約兩里路，實在走不動了，看著路邊有個石凳子想停下來休息。
「丫頭，我累了，下來休息一下吧……丫頭，我累了……」林飛叫了一次又一次，王潔始終都沒有答應他，林飛把王潔放在石登上，轉過身來，正好接住向他倒過來的王潔，「乖乖，竟然睡著了……」
林飛把王潔扶正，讓她躺在石凳的靠背上，自己深深地伸了個懶腰，「真舒服……」
林飛活動了一下筋骨，然後坐在王潔旁邊。正當林飛坐下的時候，王潔差點又趴前面去，這時她前面可沒有林飛，幸好林飛速度快，一把接住了她。不然王潔要變成花臉了。林飛把她摟在懷裡，讓她靠著自己的肩膀。王潔似乎感覺到了舒服，靜靜地躺在林飛的懷裡，林飛一手摟著王潔，另一支手去為自己點了一支煙。
人生是什麼？農婦？山泉，有點田？難道真的要這樣嗎？娶個老婆，找個能養活老婆孩子的工作，就這樣過一輩子嗎？如果真的要是如此的話，那麼自己的一生又是平平淡淡，自己的孩子有可能同樣走自己走過的道路。人生該如何呢？林飛抽著煙，思考著人生的問題。也許這不是一個即將20歲人該有的心理。林飛是早熟，考慮的東西太多，所以看起來並不像一個20歲該有的面貌，倒像二十五六的人，但心理卻勝過30歲的人。
林飛抬起頭，看著滿天星星的夜空，心裡不盡感慨，「何時才有我的歸宿呢？」突然感覺懷中一陣扭動，林飛才想到，懷裡還有個醉鬼。
看著王潔發抖，林飛摸了摸王潔的頭，「沒發燒啊？」再看看王潔的衣服，才明白，原來衣服太少，再加上喝得不省人事，被凍的。林飛無耐地笑了笑，把自己的西服脫掉給她披上了。披了衣服的王潔，老實了。然而手摟著林飛卻摟得更緊，似乎害怕一鬆手就會跑了似的。
林飛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都快十二點了，趕緊推推懷中的王潔，「丫頭，醒醒，快醒醒，該回家了。」
「討厭，不嘛！我再睡一會……」王潔動了動又睡了，林飛再次推了推王潔，「回哪裡啊？」
王潔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這是哪啊？好累，我再睡一會，你抱著我……」
「唉，你別再睡了，你看我胳膊都沒支覺了……不能喝酒，幹嘛學人家那麼拚命地喝……」林飛沒好氣地說道。
林飛把王潔從石凳上拉了起來，「要睡，回去再睡，都十二點了，要回不去了。」
「我不想回去，林飛，我不想回去，你就讓我躺在你的肩膀上睡好嗎？很舒服……」王潔不想回去，想想躺在林飛的懷裡是那麼地溫暖，沒有一絲地害怕，感到無比的安全。
「不回去也行，但總不能在這裡呆吧，現在可是冬天，你又喝了那麼多的酒，你是不是想感冒啊？」
「那怎麼辦？反正我不想回去……」
「要不到旅店去？你反正不想回去，我也反正不想在這地方吹寒風，要不就是回宿舍，要不就是住旅店，二選一，你選吧。」
「那還是住旅店吧，不過你要答應我，不許碰我……」王潔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似乎只有自己能聽到。要是白天，嫣紅的臉蛋會整個暴露在林飛的面前。
「想什麼呢你？我很純結的……放心吧，我不喜歡碰醉鬼的，你又不是沒有和我在一起睡過。今天我們就找個雙人房間，這樣你睡你的，我睡我的，不就沒事了。」林飛本沒有那種想法，而王潔卻有。他是無耐了，現在的女人怎麼是這樣子，我又不是狼，為何說我喜歡吃羊呢。
王潔雖然睡了一覺，但是走路還不是很穩，林飛只好扶著她往旅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