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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78章 文 / 拉露

    第378章

    上帝啊,如果你有眼睛,那就看一看你的這些子民吧我笑了起來,然後又聽到了排槍的聲音。

    沒有停下腳步,我只是沉默的望著倒在牆角的一排又一排的難友。

    「如果你不會寫自己的名字,沒關係,你可以按手印。」

    高音喇叭裡的聲音繼續著他的喧嘩,而我被推扯著被帶到了簽字的地方。

    「趙先生,簽字吧。」

    一個美國的中尉操著生硬的中文,把簽字用的鋼筆與紙遞到了我的面前。

    「我們知道,你曾經是一個老師。」

    我拿起了鋼筆,然後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旁的難友。

    「趙先生,快簽字吧。」

    在身後年輕特務的催促下,我拿起了鋼筆然後將它掰斷。

    「我拒絕在上面簽字。」

    我看著中尉,後者也許是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做,也許只是見得太多而麻木了,面無表情的他只是對著我身後的人揮了揮手。

    我被身後的特務架了出去。

    在臨出門的時候,我注意到那位難友一邊將拇指按在了所謂的通往幸福大道的紙張之上,一邊頭也不回的看著我。

    「如果拒絕簽字,那麼你們將受到最嚴厲的懲罰!」

    高音喇叭裡的聲音這麼說道。

    我被推到了一面牆上,兩個特務頭也不回的走了。

    在右邊的不遠處,一名我認識的叛徒正在從一個美軍的手中接過一把手槍,然後向我走了過來。

    我閉上了眼睛。

    什麼自由,什麼民主,在我眼裡都的是狗屎。

    槍響。

    孫主席看完我這段即性發揮過後看著我的眼神彷彿像是在打量一個怪物,好久之後,這位歎了一聲。

    「你這個變態。」

    「怎麼樣。」

    「我的腦海裡已經在想這段過場動畫應該要怎麼做我相信這段過場絕對是下個世紀最偉大的過場動畫沒有之一。」孫主席說到這兒站起身把稿紙塞進挎包,然後站起身就往房間外面走。

    「你去那兒。」

    「回家,我把這段過場給工作室的各位看一看過了年記得能趕回來就趕回來。」打開門,孫鐵扭身看著我:「記住,我們工作室四十幾號爺們就等著你了。」

    等到房門關上,我這才把筆放回桌上天底下,永遠都沒有新鮮事。

    如此而已。

    一九五二年那個獨島上發生的事情都是真實的,自由、民主與正義的聯軍用坦克,機槍與刺刀屠殺著志願軍與北朝鮮戰俘。而他們聲稱野蠻、貧窮與不道德的土共部隊卻用著自己的士兵也不一定能享受到毯子與牛肉罐頭招待著聯軍戰俘。

    這是文明世界在步入二十世紀五十年代之後的一個冷酷無情的天大玩笑,殺人兇手的兄弟在北方得到了善待,而善待者的兄弟們卻在南方被有效率的屠殺。許多文明人都以為他們自己是文明世界的衛士,卻不知道他們自己父輩們的雙手上卻沾滿了不義的血腥。

    整個夜晚,我一個人在房間編寫情節,直到黎明時分悠久再度進了我的房間,小丫頭先是察看了一番房間,然後撲到了我的背上。

    「談的怎麼樣,我的那位義兄呢。」

    「回去了,拿著我寫的底稿。」

    我一邊寫著一邊接受了小丫頭的問訊。

    「那你現在在做什麼。」

    「遊戲中的一些場景設定,你的義兄胃口可是大的很,他要把這個遊戲做成fps,第一人稱射擊遊戲。」

    「聽起來好像不怎麼好玩的樣子。」悠久在我的耳光嘀咕著也是當然,悠久面對fps類遊戲幾乎可以說是一塌糊塗來形容。

    放下筆,我把稿紙推到一旁,將小丫頭抱到自己的腿上。

    「說說,給我帶了些什麼吃的。」

    「你看,這是榭恩讓我帶給你的早點。」悠久笑著提起手中的保溫盒:「是你最喜歡的肉絲蛋炒飯。」

    「這是哪兒買的。」

    「是音樂會劇組那邊提供的,榭恩一早就出門去那邊幫忙了。」

    「嗯她好像很喜歡音樂,比如說古典音樂。」

    「是啊,喜歡音樂是塞裡斯人的一大愛好來,我餵你。」悠久一邊打開保溫盒的蓋子一邊微笑著從盒子的匙子格裡摸出一個大飯匙子,「對了,柳爺昨天晚上挺過來了,搶救非常成功。」悠久看著我說道。

    我這才知道在昨天夜裡,柳老爺子據說是在急救區值班醫生們幾乎看死人的眼神下奇跡一般的謝絕了馬先生與恩先生兩位大神棍的聯手召喚,而且第二天竟然還能坐起來中氣十足的開口說話,那模樣根本就不像是昨天還在自家車裡大口吐血扭頭就暈的重症病號。

    「關於柳爺,你們真是有心了,謝謝。」

    當然,我也知道悠久與榭恩肯定在柳老爺子的身上一定是下了什麼好處,要不然像那麼重的病症,柳老爺子又怎麼可能完成這驚天的大逆轉。

    「你也別謝我,我跟榭恩只是覺得像柳爺這樣的妙人兒,要是就這麼走了怪可惜的。」悠久一邊給我遞上一匙飯一邊跟我解疑釋惑。

    「為什麼。」我問道,同時將飯連匙子咬進嘴裡。

    「就因為他最後也沒有開口把那人的姓氏給說出來。」悠久靠在我的懷裡輕聲笑著:「跟你一樣,都是刀子做的嘴,豆腐磨的心。」

    「可是文家五奶奶不是說我豆腐嘴刀子心嗎。」我停下嘴的活說道。

    「你是信我的,還是信她的。」小丫頭不樂意了。

    「那是,她瞎說。」我連忙是一臉的媚笑,心想比起腿上的人兒,那死老太婆算個球。

    「你啊,就比恩好上那麼一些,那丫頭才是實打實的死心眼,你不知道,前天晚上她知道借用你名字的機構利潤大漲時那走投無路的樣子。」悠久又給我遞上了一匙子飯。

    「怎麼會這樣」說真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榭恩那種像是我做錯事我對不起你的可憐模樣。

    「我們是特爾善人沒有錯,但是我們的父親卻不是同一個種族。」悠久看著我:「我的父親對我的母親經商一事並不反對,甚至還鼓勵她。而悠久的父親不同,塞裡斯男性通常都是大男子主義氾濫的傢伙,由其是身為塞裡斯國主,如果說連自己的夫人都無法養活,那可是奇恥大辱呢。」

    「可這兩件事應該沒有關係吧。」我皺眉頭,心想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是沒有關係,所以說這才是塞裡斯男性大男子主義的體現。」悠久癟著小嘴:「這也是為什麼恩會討厭他父親的原因,更是為什麼她會小心翼翼的找你說明這件事,畢竟在她的眼裡,你也算是一個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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