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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第九章 雙牙 文 / 蛋蒸肉

    第九章雙牙

    鉛雲密佈,似要下雨,然而卻遲遲未下。

    一陣汽笛鳴起,海浪聲聲,南海一號,在雙牙島船舶停泊了。

    海岸邊,已經聚集了大量的人員:救援隊、地方警察、雙牙島上的居民、外國的遊客、提前抵達的難民喧鬧無比,人聲鼎沸,聲音嘈雜。

    小狐狸、高風和白衣小仙三人混在人群當中,悄悄地登陸了雙牙島。高風抬起頭,向著雙牙島的深處望去,只見雙牙島前方,高樓大廈,房屋聳立,再遠處,島的兩端,各有兩座懸崖峭壁,就像高風的月亮帽的兩隻角,聳立對峙,高聳入雲,直插天際,相對而出,摸樣頗像一隻狗的兩顆狗牙,想必雙牙這個名稱也是這樣得來。

    鉛雲密佈,海浪翻湧。哭嚎聲連天。

    救援人員帶領著難民開始在雙牙島的海岸上方一個寬闊的廣場上搭起了急救帳篷,一邊清點著人數,婦女小孩們在人群中尋找著自己的親人,一副淒涼景象。他們三人在人群中走動,看見有人受傷了,就用天之氣幫助他們治療,看見找不到親人的小孩,就把他們領到救援人員那裡,幫助他們搭建帳篷,因為沒有住所,所以人們十分惶恐,沒有了依靠感,於是白衣小仙就安慰那些失魂落魄的難民,給他講解一些野外生存的基本知識,穩定人心。為了救助幾個傷員,小狐狸甚至不惜將自己的備用衣服撕扯下來,替他們包紮。

    廣場上,敞篷像棋盤上的妻子一樣數量眾多。

    就這樣,三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海平面上,依然能夠看見滾滾濃煙冒出來,升上天空。望著那陰沉沉的天空,高風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親,他此時此刻在幹什麼呢?一定在追查不夜宮的頭目黑星的下落吧。什麼時候能見到他呢?如果見到他,一些就會簡單很多吧。響起父親,高風又想起了那匹天馬。那匹天馬,高風在下船之前就已經讓它飛上高空,遠離人群,以免引人注意。如果不這樣做,萬一被不夜宮的人看見了自己三人和那天馬在一起,那自己這三人就危險了。

    三人在廣場中行走,汗流浹背,看著人們基本上沒有什麼大礙,也就稍微寬心了一些。

    子弟兵們在人群中來回往復,不斷地送來一些必須物品,魔毯飛過的嗖嗖聲和汽車的喇叭聲不絕於耳。此時,天已微明,然而依然鉛雲罩天,壓抑沉悶。

    「來,吃點東西吧。」小狐狸不知從哪個攤位上找來了兩個盒飯,輕輕的捧手中,攤開到高風面前,微笑著道。

    白衣小仙嚴重露出點笑意,點頭結果盒飯,打開一看,一股響起撲鼻而來,雖然是進給量是,菜色並不豐富,一葷一素,但是三人忙碌了半天,早已飢餓難耐,白衣小仙輕巧地撥開耳邊的柔髮,拿起筷子,小嘴一張,小口小口地吃起來。但是,她才吃了一口,忽然感到不對勁,皺起眉頭來。「小妹妹,你」她話還沒說完,高風卻是神情更加嚴肅地問道:「小狐狸,你的那份呢?該不會盒飯已經被人領光了吧?」小狐狸才拿來兩個飯盒,顯然只夠兩人吃,那她自己的呢?

    小狐狸一聽,臉色一邊,額上冒汗,連忙要收推脫說:「啊哈那個,剛才拿盒飯那會兒,我已經拿了一些零食吃過了,所以,我不」餓字還沒說完,小狐狸的肚子卻是吱地一聲叫起來,讓她臉色更加地窘迫了。高風嚴肅的神情舒緩了一些,轉而變成了笑容,他隨手從口袋裡抓出一張白紙,在手裡幾下翻折,變成了一個盒子形狀,他同時又掏出煉金石,凝神聚氣,腦海裡默念著:變成鐵把!

    煉金石表面泛出金色的光澤,在觸碰到白紙盒子的那一剎,白紙盒表面就立刻發生了變化,紙盒漸漸變得堅硬,閃爍著點點銀光,不一會兒,那紙盒儼然變成了一個鐵盒子!

    高風笑著從小狐狸手裡接過飯盒,打開盒飯,將裡面的飯菜小心翼翼地劃了一些到那鐵盒子裡,當然,只是劃了少許而已,一看到自己盒子裡的飯菜有了自己那小拳頭哪麼大,就滿意地把飯盒還給小狐狸,笑著說:「你們瞧瞧,我這麼小一個人,能吃下多少飯啊?」

    高風說著,也不等小狐狸和白衣小仙說上幾句,就用手抓起一團飯,狼吞虎嚥起來。

    「來來來,一起吃啊!」他一邊吃,一邊含糊地說。剛吃了兩口,忽然感覺飯盒一重,一看,只見白衣小仙把她的盒飯裡的飯菜全都劃到了高風的盒子中,高風的飯盒立刻重了許多。

    「白衣小仙姐,你」

    「我,不餓——不,應該說是,突然沒心情了吧。」白衣小仙淡淡地說完,把盒飯給了高風後,轉過身子,背對著高風,望向天空。小狐狸怔怔地望著她,不解,不知道她的態度怎麼突然改的這麼快。

    白衣小仙的金色飄逸長髮,並不是那種波浪式的蜷曲發,而是類似小狐狸的直髮,只是在長髮的底部,微微有些翹起,此刻在微風中散開來。風姿卓越。望著天空,她卻忽然長歎了一口氣,慢慢說道:「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高風和小狐狸,面面相覷,心有靈犀地一笑。原來如此啊~~~~就在這時,高風手裡的飯盒啪的一聲掉落到了地上,飯粒散了一地。「啊!主人,你怎麼」小狐狸大吃了已經,但是看到高風的臉色之後,卻是更加地震驚了。

    高風的臉上,卻無血色,而他的目光,也不在小狐狸身上,而是,在更後面的地方。

    風吹而過。

    這次,小狐狸也開始驚慌了:「到底」

    「我們,恐怕是被人跟蹤了,我竟然沒有發現!」高風輕輕的,說道。

    「呃?主人,你是說——」小狐狸的神情忽然肅穆起來,但是高風忽然對她眨了眨眼:「虛!不要環顧四周,這樣可能會引起他們的懷疑!」這次連白衣小仙也全身一震,但是她沒有立刻轉過身來,而是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緩緩地微笑著轉過頭來,但是眼中卻全是驚愕。小狐狸也是極為聰明,立刻裝作心疼的樣子,彎腰撿起高風掉落在地上的飯盒,同時道:「主人,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輕聲地:你說他們,難道不止一個人嗎?)」

    高風也一臉對不住的樣子,一邊接過飯盒一邊賠笑說:「對不起啦,都怪白衣小仙姐,太多啦,很重耶,拿都拿不穩啦~~(輕聲地:沒錯,我剛才略微地觀察了一下,估計有八個人正在監視著我們。)」白衣小仙和小狐狸聽高風這麼一說,臉色驟然大變,連白衣小仙都先失聲輕叫了出來:「你說八個?」說著,她眼角餘光輕輕的掠過整個廣場,只見人來人往,川流不息,各走己路,也沒有看見什麼形跡可疑的人啊。這時高風緩緩地解開了他們的疑惑:「那個坐在椅子上看報紙的那個人,報紙上有個洞,而且,我看他看了半天報紙,竟然盯著同一塊內容盯了半天,顯然是裝樣子的——還有那個戴墨鏡的,今天天上全無日光,還用得著戴什麼墨鏡嗎?——還有你們看一下,前面那幢建築物的樓頂,是不是有一道亮光?那是一個人在偷偷的用望遠鏡監視我們——再有,那個抽著香煙的老人,雖然他現在看著前方,但是他的左腳邊掉落了許多煙灰,證明他曾經有好幾次轉過頭來看向我們這個方向——然後,那幢矮小的建築樓後面,隱約可以看到一個人影——還有那輛車,那輛車上的那司機,一直在用車的反光鏡偷偷監視我們——然後,那兩位一直都在聊天的婦女,總是不經意地偷偷向我們這邊打量一共八個人,我是剛剛才猛然發覺的,一開始我只是覺得奇怪而已,所以沒有說出來。」高風說到這裡,嚴重已經跳動著奇異的光芒,「東南西北,連上方都被監視地死死地了,根本沒有任何的死角,看來他們也不一般啊。恐怕是因為我們船上的行動已經被他們盯梢了吧。」周圍的環境彷彿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一般,人們的喧鬧聲、車水馬龍聲就像來自渺茫的天空中一般,虛無縹緲,不真切了。一時間,誰也沒有出聲,就像被野獸盯上的小動物,三個人開始悄悄地注意周圍,沉默不語。而那八個形跡可疑的人卻依然時不時地向他們三人打量,不過動作非常仔細,不是有心去注意根本無法發覺。但是那種寒冷的視線,卻悄無聲息地籠罩了整個雙牙島的廣場。

    片刻後,高風才輕聲地道:「這至少可以證明,死神火山的噴發,絕對——和他們脫不了干係了,哼哼。」

    小狐狸的手上雖然還捧著盒飯,但是裡面的湯汁,卻略微撒了出來。而白衣小仙則依然比較平靜,畢竟三人中她最為年長,也更加沉著些,只是說道:「看來我們是引火燒身了啊。」高風點了點頭。小狐狸眼中異芒一閃,聲音壓低了些,說:「要不要我上,我想也許我可以解決他們」「不可以。」高風立刻說道,「如果這麼做,我們就會和他們正面交鋒,但是他們的人數我們目前還不清楚,只是現在看來八個,也許暗中還隱藏著一些他們的成員,雖然我們盡力的話也許能夠制服他們,暫時我們可以安全一些,但是他們的下一波攻擊絕對不會這麼簡單了,而且,我們就算能夠制服他們,但是也許也會受傷,他們的天之氣相當詭異,極度危險,而且一旦逼急了他們,他們還可能把難民當作人質」高風越說,小狐狸和白衣小仙的臉色就越難看,到了最後,變得蒼白。

    「主人,」小狐狸面容肅穆地說,「這樣說來,我們難道沒有辦法了嗎?難道就這樣讓他們的——」「我沒有說就這樣讓他們的陰謀得逞啊。」高風彷彿看穿了小狐狸的心思,說道,「我只不過是有一個計策想要你們一起配合而已。其實在下船之前我就猜到了會有這樣的情況,所以想了很多的對策對了,有沒有地圖?」小狐狸露出不解的神情,慢慢的從口袋裡拿出旅遊地圖遞給高風。高風接過地圖,眼睛在地圖上飛快地轉動起來。高風看著地圖,若有所思,而小狐狸也不時地跟著看看地圖,看看高風到底看出了什麼門道,但是很快高風就合上了地圖,閉上眼,沉思了片刻後,才緩緩睜開眼睛,說:「就這麼做,怎麼樣?」

    兩女把耳朵湊了過來。

    三個腦袋湊在一塊兒,又不知道在商量些什麼麼東西了。

    「先這樣然後這樣待會兒再這樣」高風快速地訴說著自己的想法,三分鐘後,白衣小仙和小狐狸用驚訝的眼光看著高風。「怎麼了?」高風看到兩人這麼驚訝,問道。

    「沒什麼,只是這個方法好像太簡單了點」小狐狸低聲沉吟道。高風卻不以為意:「沒關係,有時候方法就是這麼簡單!」環顧了四周後,高風再次壓低了聲音,道:「我數到三,我們立刻開始行動。」

    小狐狸不再吭聲了,白衣小仙的眼角餘光依然盯著遠處的那兩位婦女。「一二三!跑!」高風忽然大叫一聲,稚嫩的小手緊緊地抓住了小狐狸的皓腕,小狐狸猛地嚥了口水,跟著高風的步伐,風一般地狂奔起來。於此同時,白衣小仙也跟著飛奔,三人以迅雷般的速度在廣場上奔馳起來。

    三人突然行動起來,果不其然,周圍那些形跡可疑的老人以及婦女立刻眼中閃過一道凶光,紛紛地露出了他們原來的表情,毫不猶豫地向高風他們追來。

    跑!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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