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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第一章-第四章 白衣小仙 文 / 蛋蒸肉

    第一章-第四章白衣小仙

    奇怪的數字序列,不夜宮的標記,不明所以的符號,這些是什麼意思,索斯館長在死前到底在想些什麼?他想傳達些什麼?他留下這些訊息是知道有人遲早會來這裡嗎?

    還有。高風看著索斯的屍體前所未有的認真地想著,他的死狀是抱著胸死去的,也就是說他在寫下那些訊息後再做出那個古怪的抱胸動作又有什麼含義?

    「小狐狸,我們應該離開」高風咬咬牙說。

    「怎麼會這樣」小狐狸是貼著牆壁站著的,「混蛋!」轉悲為怒小狐狸一拳打在牆壁上,強大的力量竟把牆壁打出了一個裂洞,小狐狸一交踢飛了一條椅子,眼神似乎想殺人。

    好熟悉的感覺。

    高風忽然想起,似乎以前,小狐狸也有過同樣的動作和神態——不,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高風搖搖頭。這時,小狐狸站在索斯的面前,無聲地將一塊不知從哪裡找來的布蓋在了索斯的遺體上。

    「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高風輕輕地自語。是為了他們的利益,還是為了殺人滅口?

    難道館長是不夜宮的人?

    不可能,既然小狐狸這麼信任他,那他還是比較善良的人。

    「不夜宮——混蛋!」小狐狸開始罵罵咧咧,但是高風知道她的內心,其實在抽動,畢竟並不認識索斯,而小狐狸認識他,愛戴他,喜歡他,和他說過話。而這個老館長,也喜愛著小狐狸。

    對於從小就沒有父母的她,應該是一個可以依靠的存在吧。但是現在即使這樣還能支撐住,從這方面來說,小狐狸確實是高風見過的最堅強的人。為此,自己必須解開館長留下來的最後的訊息。

    高風看著館長,接著視線在房內轉悠,房間的一角坐落著一張佈滿灰塵的方桌上,桌上擺放著一隻精緻的金盃,地上也橫倒著一隻同樣的金盃,房間的另一角放著櫥具,幾把掃帚七歪八倒地交錯著。

    而在另一端,則是五具高大的書架,書架上高的幾乎頂到了房頂,書架裡的書擠的沒有任何的空位。

    56、138、1453、995、1023、776、563高風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那些數字,會不會是書本的頁碼?」高風著迷似的走向那片茫茫書海,眼神在書架上遊走。1453頁的書,應該是很厚的類型

    高風的目光迅速地掠過所有的書。

    《阿拉夫加如是說》、《大陸啟示》、《天之氣的起源1》、《天之氣起源2》、《月亮天之氣》

    他任意從書架上抽取出一本又一本的書,隨意地翻開,一個接一個密密麻麻的文字跳進他的眼眶。1023頁、932頁、1358頁

    沒有沒有沒有。

    再高一點的地方高風就必須要使用飛行術了。想想還真奇怪,明明一個死人就在旁邊,可是自己卻沒有立刻去報警,而是在找書?厚的書很多,但是高風翻開上面的頁碼時,什麼有用的訊息也沒有。範圍實在是太廣了。這裡的書全部都是厚重的精裝書,可能性太多。

    也許永遠也找不到。

    高風隨即又想起了館長的抱胸動作。

    那個古怪的動作

    禱告、祈禱、神聖這些詞語忽然閃電般閃過高風的腦海。

    「是《聖經》!」高風忽然叫了起來,這個想法突如其來,但是卻讓他興奮無比。

    《聖經》並不難找,因為恰好就在高風眼前。

    高風把它從書架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來,輕輕地翻開。56頁嗎

    就在他翻著內頁時,一張書籤就這麼掉落在花木地板上。

    那是一張上面印著花朵團的奇異書籤。高風吞了口水,將書籤翻面,卻發現背面寫了一行綠色的字。

    「聚緣珍寶海灘頭部」

    高風的身體猛的一振,這是巧合,還是必然?

    高風忽然有種衝動,緊接著他慌忙地翻到了第138頁。上面也同樣有著一張書籤,字是黃色的。

    「古跡遺跡地下石室利爪」

    然後高風索性把所有的頁碼全都翻了個遍,再次掉出一張標籤,這一次,字是紅色的,血一般的紅,似乎在警示:「死神火山口平台喙」但是這次與前面不同的是,在下面還注了一行小字:

    「一定要阻止,否則,死神的怒火,將會降臨。」

    一定要阻止?什麼意思?高風想要看看後邊有沒有表,但是這本聖經只到了777頁就——沒了?「誒?沒有了?」高風叫了起來,「為什麼?」不可能啊,照理的話,應該都在。他急忙再次在書架裡尋找,但是沒有任何的線索。

    不應該啊

    但是他很快就知道了答案,因為當他合上書時,清清楚楚地看見書名是《聖經(上冊)》。剛才自己沒看清啊。

    那麼,下冊呢?高風失望地看著書架的書記,但是真的沒有了。怎麼會這樣?

    歎了一口氣,高風只好先暫時把這些擱下。

    「小狐狸,我們快點去報警!」

    小狐狸靠在牆邊,輕輕地撫摩著館長的遺體,當高風叫她時,她才回過神來。

    「噢」

    「等等!小狐狸,索斯館長西服上的那個金屬圈是什麼東西?」高風走近館長,館長的西服的上方,有一個奇怪的金屬圈。高風忽然有種十分不祥的恐懼感。他把那個金屬圈摘下來,聽到了——「滴答滴答」

    「是炸彈,而且可能還有竊聽的功能。」高風說,「而且從聲音幅度聽起來,馬上就要——快!小狐狸,快從暗格下去!」

    「主人!不行,館長他還在這兒日,我們必須帶著」儘管這裡光線昏暗,但是高風還是看見小狐狸的臉變成了灰白色,眼角還掛著淚痕。

    「快點!小狐狸!」飛速拉起呆立的小狐狸的手,高風奮不顧身地衝向入口,縱身從暗格入口跳了下去。

    在撞到疊成寶塔般椅子時,他們的身體失去中心向下倒去,重重地摔在冰冷的地板上,高風借勢在地上連續打一連串的滾以降低傷害。但是沒有更多的時間來為疼痛而呻吟,立媽站立起來的高風一把抓起小狐狸的手就開始在黑暗的長廊上狂奔。

    「快點,小狐狸!」高風氣喘吁吁地說,他感覺到小狐狸有些猶豫,甚至有幾次自己也要花費不少的力氣才能拉動她。

    跑的越遠越好!

    地面像地震一樣隨著他們慌亂的腳步卡卡作響。幾乎就在他們到達那道鑲嵌著奇特眼珠的那一剎,頭頂上方響起劇烈的爆炸響聲,就在同時,高風忽然感覺到一雙強有力卻又溫暖的手緊緊地抱住了自己的身體一個跳躍臥倒在地。緊隨著,就像天空塌下來一樣,無數的碎石、碎片、土礫、木片鋪天蓋地地四漸過來,伴隨著的還有恐怖的高溫灼燒的窒息感覺。就像墜進了火山岩漿當中。

    狂熱把他們死死地壓在那裡,一動也動不了。

    冰冷的水汽漸漸凝結成團團的霧氣,無聲地環繞在他的身上。

    「他們發現了。」黑暗中的另外一個聲音回報。

    「是的。他們發現了。」冰冷的男人淡淡地回答,似乎什麼也無所謂,但是又似乎理所當然。「頭,您打算怎樣應對那些傢伙?滅口?」冰冷的男人豁然伸出一隻手打住他的話。

    「就按計劃。」他似乎和年不屑於這樣的回答,「你知道的。」

    冰冷的男人緩緩轉過身,他的身後是一個巨大的平台,處在平台中央的,是一絲淡淡的藍色火焰。那團火焰是那樣的渺小、無力,就好像,下一秒,它就會熄滅、暗淡、消失

    火焰忽然躥起,一直躥到一人高,驟然膨脹成一場兇猛的烈火,發出野獸一般的咆哮。

    「明白了。」另一個人恭敬地回應。

    「醒了?」一個女性的聲音毫不慌忙地說。

    高風盡力地睜開眼睛,腐爛的木頭氣味刺激著他的鼻腔。然後,他看見一個黑衣女子正瞧著自己。「你是誰?」高風驚慌地站起來,發覺自己依然在長廊上,小狐狸還躺在自己的身旁。那個女性咯咯地笑了聲,金色的長髮呈柔線形波動。

    「你好,小弟弟,你可以叫我白衣小仙。我剛剛聽見爆炸聲後我就立刻上這裡來,果然,這裡被破壞的不成樣子了啊。」她瞥了小狐狸一眼,「好在炸彈似乎放的不多,頂多一兩個左右吧,否則這裡可就炸平了。對了,該把這個小妹妹叫醒咯。」說完,白衣小仙在小狐狸的身上點了一下,很神的,小狐狸立刻開始搖搖腦袋爬起來。

    「嗯?呃、主人?」小狐狸迷糊著眼皺起眉頭,艱難地俯起身來,高風急忙拉了她一把。

    「小狐狸姐姐,你沒事吧?要不要緊?」高風擔心地問,他把小狐狸的稱呼從直接叫她名字改成了原來的叫法:小狐狸姐姐。這是因為他的跟前正站著的那位黑衣女子。她看起來十分眉毛,年齡比小狐狸要大些,二十幾歲的樣貌。

    「我沒事主人」但是當她抬起頭看見面前的女子時,睜大了眼。

    「啊,小狐狸姐姐,這是——」

    「你是白衣小仙前輩!?」小狐狸慌忙站起來萬分驚異地說道,「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啊?你們認識?」高風更加驚訝,他本來還想介紹一下,但是沒想到自己卻成了最不知情的人。「看起來我應該個年你們打招呼,但是貌似現在不是做這事的時候,保持犯罪現場的完整是首要任務,對吧?小狐狸小妹妹?」白衣小仙打趣地說道,「我們還是盡快離開這個地方。」高風看了看小狐狸,但是小狐狸似乎對白衣小仙充滿了敬意,高風從來沒有見過有誰能讓小狐狸這樣。「小狐狸姐姐,你認識白衣小仙姐姐嗎?」他問,當然,現在還是不能放鬆的時候。

    「當然認識,她是七年前在mfjd大賽上獲得過冠軍的白衣小仙前輩啊!」小狐狸崇敬地叫道,似乎把剛剛的悲傷都忘記了。

    「謝謝,呵呵,這樣紫看來你們應該沒有受傷,要叫警察的話我已經叫了。」白衣小仙晃了晃手中的呼叫機一樣的工具,「走吧,跟我來。」她把黑色的長袍一甩,轉身向著大門大步走去,她打開門,走了出去。

    高風和小狐狸面面相覷,小狐狸有些憂色,但是高風向她點了點頭,他們站起來,艱難地跟隨著白衣小仙的影子。

    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雖然還不知道這個白衣小仙的人到底是敵是友,但是高風相信小狐狸的態度。他們走上盤旋梯,盤旋梯開始直接運轉。

    「前幾天索斯館長給我來信,說有人監視他,沒想到今天來了,還是晚了。哎」白衣小仙感傷地說著,頭上的紫檀色蝴蝶簪子微微顫抖,看了看高風和小狐狸。「真是沒想到我們會見面。這也是命運的安排吧。」

    「白衣小仙前輩,我叔叔他」

    「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小狐狸,」白衣小仙安慰她,「先不要去想它,最重要的事情應該還有沒完成吧?」高風搶先問道:「什麼是『最重要的事』?」

    「我知道哦,」白衣小仙神秘地一笑,「昨天晚上的事情。」高風和小狐狸同時一驚:「啊?姐姐,什麼事情啊?」高風裝作不知道。

    「當時我也在場,那個儀式。」白衣小仙的柳眉悄悄地碾開,「我親眼目睹了那一幕。」猶如一個驚雷打過,高風幾乎跳起來,但是小狐狸搶先把高風抓住了,警惕地質問:「白衣小仙前輩,你的話是什麼意思?」高風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在跳動,但是自己的感覺卻告訴自己這不太可能。更令人驚訝的是,白衣小仙竟然掩嘴輕笑起來,當然,笑容中,有苦澀,也有無奈。

    「放心,我不是那邊的人——啊,出口到了,我們先出去吧。」她清澈地說著,走出了盤旋梯,這時高風才發覺盤旋梯已經停在了一樓。高風被搞的滿腦子糊塗,到底白衣小仙是怎樣的?她到底想做什麼?她說昨天晚上她也在場又是什麼意思?

    小狐狸看起來很不安,因為她已經警惕地望著白衣小仙,當然站在別人的背後總是比較安全的。「怎麼,不出來嗎?」白衣小仙不滿地回頭問他們,露出有些鄙夷的神情。高風只好跟出去。他們三人走在畫廊上,但是這裡沒有一個參觀者,他們去哪裡了?

    「聽到爆炸聲時我先讓他們聚集到外邊。」白衣小仙解釋說。

    「你昨天晚上也在那裡是什麼意思?」

    「啊,那個」白衣小仙一邊走著,剛要說什麼,但是卻忽然打住了,高風一驚,卻發現他們已經走到了畫廊的盡頭,也就是博物館的出口。

    「糟糕,我們似乎都來的太遲了。」白衣小仙站在原地,深呼吸一陣子後,才小聲說道。「?」因為博物館內很昏暗,所以當他們剛出來時,有些不適應外面強烈的光線,等他們適應後,高風和小狐狸全都完完全全震驚了。一大片身穿著斗篷的人,嚴嚴實實地堵在博物館的入口處,水洩不通,就像一群黑壓壓的螞蟻,多的嚇人。而在他們之中,夾雜著幾十個陌生的穿著休閒服的遊客,他們痛苦地被捆綁在一起,被用奇怪的口哨堵住了嘴巴,而且似乎已經昏迷了過去,癱倒在一塊兒。這種壯觀到絕望的景象,高風可以說從來沒有見到過,甚至光是這樣站在這裡,也感覺到強大的壓迫離,令人窒息。

    「看來得跟他們內談判了。」白衣小仙生硬地笑了笑,「不多見的景色,不是嗎?」他們有多少人?一百,還是兩百?還是更多?高風真的無法想像。黑色的身影聚攏出來,他們已經沒有去路。這些人的眼睛在斗篷兜帽後閃著,幾百根發亮的古木寶劍直指著他們。小狐狸倒吸了一口冷氣。高風的心沉了下去。他們三人已經被捆住了,而且不夜宮的人數是他們的幾十上百倍數,而且其中不乏高手。

    全部都是不夜宮的人,感覺就像這片沙漠被墨汁染成了黑色。高風在自己心裡默默地念著咒語。與此同時,小狐狸的身體罩上了一層紫色的光暈,高風心頭一緊。如果敵人向自己人發動攻擊,那麼自己就是連反抗的時間也不會有,在零點幾秒內灰飛煙滅,走向死亡。但是對方還沒有攻擊。這不知道是敵人心慈手軟還是想慢慢地折磨自己一番再爽快地殺死自己還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總之,高風從來沒有這樣的緊張感。白衣小仙臉上的還算從容的笑容漸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自從這短暫的會面以來就從未有過的肅穆,好像完全變了個人似的。雙方自從白衣小仙還吐過幾句算是開玩笑的話後,就再也沒有發出過任何的聲音。兩方對峙著,當然說不上對峙,因為己方的認輸完全不佔任何的優勢。就在高風以為這無聲的沉默要永無止境地僵持下去時,一個人打破了僵局。

    「白衣小仙·露卡佩姬,小狐狸,高風·頭。」聲音來自敵方的陣營,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因為這說明敵方完全掌握了自己的情報。高風瞥了小狐狸一眼,發現她的臉很蒼白,於是估計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一個戴著冰雕面具,披著帥氣的,頗有大將風範的的銀色披風的男人從不夜宮的人群中走出來。他的出現再一次給高風帶來了無比強烈的熟悉感和存在感,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站在了那裡的感覺。

    「很榮幸能夠再次遇見你們,偉大的天之氣師?」他的口吻似乎在嘲弄人,讓人聽了極為不舒服。「你好。呵呵。」白衣小仙鎮定地走上前,擋在小狐狸和高風的前面,笑了笑,「請問您大老遠來光臨本島有何貴幹?是丟了錢包嗎?」他們的口氣就像朋友在談天一樣,從容的讓人發毛。

    「這是個文明的國度,武力是不被允許的,收起你們的寶劍!」冰雕面具人對著身後的幾百號斗篷人大聲呵斥道,所有人當即地收起了手頭的寶劍,動作齊的讓人懷疑這是在演戲。「我不希望看到有任何的人受傷或者流血,所以我想請你們也拿出點誠意。」冰雕面具回過頭來說道,「好嗎?」「不好意思,畢竟你們的人比較多,萬一裡頭的一兩個人一激動,防身的權利我們還是有的,是不?而且我相信我們這麼幾顆人就算怎麼樣也不足以對你們造成威脅不是嗎,大叔?」白衣小仙很快就回復了他的話,這讓高風為她捏一把冷汗。如果這個冰雕面具的頭領是個脾氣暴躁的傢伙,自己可能就早已經命喪於此了。

    「呵呵,有意思的孩子。真有意思,呵呵,哈哈。」冰雕面具人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好像聽見了一個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天大的笑話。一滴冷汗順著高風的脖頸滑下來。

    「白衣小仙啊白衣小仙,你很讓我佩服,你可知道麼?勇氣可嘉!尤其是後面你拚命護著的那兩位,不出來露露場?這可是個盛大的宴會,不給我面子麼,恩?」說著,高風忽然感覺整個人受到一股難以阻擋的力量在拉著自己的身體向前走,自己急忙運轉天之氣元素去抵擋,但是不管自己怎麼努力,還是像螞蟻拉大象一樣無力,然後他的身體像木偶一樣被繩牽著向前機械性地走了兩步,和白衣小仙肩並肩地站在一起,和他同樣狀況的還有小狐狸,她看起來在顫抖,高風知道她在想什麼,畢竟殺了館長的人就站在自己前方。

    「很好,人都到齊了,接下來該做什麼呢,恩?」冰雕面具人很做作地撓了撓腦袋,忽然轉過身去問後面的那群人,「喂,夥計們,我該做什麼來著?」這話立刻引起後面的人群的暴笑。

    「殺了他們!」「折磨他們,讓他們生不如死!」

    「頭,上啊!」「滅口。」

    高風的心在抽搐,這明顯是在侮辱己方。再一次回過頭來的冰雕面具人聳了聳肩,一副無奈的樣子,「你們說呢?」白衣小仙笑了笑,但是笑的很勉強:「要不,大家就這麼散伙了?」對方的人群再次發出刺耳的暴笑,其中有個別的還笑的特別噁心,什麼「嘿嘿哈」「呀哈哈」「麥嗨嗨」之類的怪聲都有。

    「那可不行,我們的錢包還沒有找著呢!哈哈。」冰雕面具笑著走了上來,高風幾乎窒息。但是對方中的幾個人卻笑的滿地打滾,很令人作嘔地發瘋似的大笑。

    「錢包就交給警察叔叔了,放心吧!」白衣小仙拍拍胸豪爽地說。

    「哈哈,真有你的,言歸正傳,言歸正傳,大家還是快點把『錢包』找著了,好散伙,是吧?」冰雕面具人的語氣忽然冷了下來,高風一驚,和平氣氛的假象瞬間被打破。

    「那麼,想請你們幫忙找找錢包,可以嗎?」冰雕面具人說,「不會花費多少時間,這點你們就不用擔心咯。」

    「那麼,跟我走?」冰雕面具人問道,「然後放了那些不幸的遊客?」他指了指後面被捆綁在一起的無辜遊客提醒道,彷彿怕他們忘記了似的。白衣小仙沉默了。小狐狸忽然跳了起來,高風甚至來不及阻止她,她忽然衝著冰雕面具人發射出雨林一樣密集的天之氣光彈,像一排洄游的魚群。

    「小狐狸等等!」白衣小仙的話顯然沒有任何挽回的作用,因為在她喊出這話時小狐狸的攻擊已經到達了冰雕面具人的面前。但是讓人吃驚的是對方絲毫沒有動,就那麼站著,小狐狸的天之氣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衝動總是不好的,」冰雕面具人老氣橫秋地說,「假設,剛才我站的地方是別人,那麼小妹妹你的所作所為和一名殺人犯又有什麼區別呢?」

    「對呀,頭法力高深,豈是你這個黃毛小丫頭可以比的,回家吃媽媽奶去吧!」「愚蠢的東西!」暴怒小狐狸還想再來一下,但是白衣小仙忽然拉住了她的手,把她制止。

    「他殺了他!」小狐狸對著白衣小仙叫道,「所以我要殺了他!」白衣小仙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小狐狸姐姐,冷靜些。」高風向他拋去一個眼神,小狐狸全身顫抖地退了回來。說實在的,高風自己也快受不了了。這時,斗篷人群幾乎同時拿出了他們的寶劍重新指著己方。

    「放下。」冰雕面具人看著小狐狸緩緩地說道。

    「可是,頭,她——」

    「我說放下!」於是他們又重新放下寶劍,虎視耽耽地盯著高風他們猛看。

    「那麼,白衣小仙小姐,小狐狸小姐,請你們陪我們走一趟——好嗎?」冰雕面具人再一次催促道,然後做了個拍手的動作,然後他的身後走上前來十來個斗篷人,「同意嗎?」身後的斗篷人把寶劍抵在了那些遊客的腦門上,隨時準備發射。

    「哼,哼。」白衣小仙再次僵硬地笑了笑,「我覺得,這很好。」最後幾個字是吐出來的。但是小狐狸依然沒有動,凶狠地瞪著冰雕面具人。白衣小仙定了定神,拍了拍小狐狸的肩膀,然後在她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小狐狸的凶狠氣息立刻消減了大半。她沉默了。

    「我們跟你走,把其他人放了吧。」白衣小仙重新看著冰雕面具人說。

    「人,當然會放。」冰雕面具人馬上回答,「但是要等錢包找到後才比較保險。放心吧,等我們辦完事後,自然會放走他們。畢竟我們,還不打算,一桿子打翻一船人,以後合作的日子,還是長著。」說著,他又笑起來,聲音十分古怪,然後向著白衣小仙走來,高風剛大吃一驚,以為他要怎麼樣,但是他什麼也沒有做,而是直接從她身邊經過,走進了博物館內,其他十來個斗篷人也尾隨了進去。

    「反悔了?」冰雕面具人在後面逼問。白衣小仙看了看高風和小狐狸,然後握緊了拳頭,走向了漆黑的入口。高風十分不解,他們去幹什麼?為什麼又走回去了?小狐狸咬了咬牙,看了看那些脖子上架著寶劍的遊客,用一步能在地上踏出一個腳印的步子跟著白衣小仙走了上去。高風感覺自己的手心裡全是汗,整個人像脫水了一樣,然後他也跟了過去。

    「高風頭先生,你就不用來了。」冰雕面具人說道,高風忽然感覺自己的身體一沉,就像千斤的石塊壓在身上似的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主人!」高風聽見小狐狸在叫自己,但是自己連話也說不出。

    「放開他!」小狐狸憤怒地叫道。

    「那你得跟我進去,冠軍。」冰雕面具人說。

    「他不進去,我也不進去!」小狐狸說。

    高風感覺到一陣感動,心裡有種暖洋洋的東西流淌著。

    「哎呀,你知道你不進去那他們就——省略號咯。」面具人指了指那些遊客,很不客氣地威脅道。小狐狸的眼睛理幾乎暴出血絲,目光在遊客與高風之間徘徊,這種感覺似乎持續了很久,但是又似乎才一會兒,他們走進了深不見底的黑洞一般的博物館。

    留下高風在地上,大腦飛速運轉著——以及,他身後那幾百個斗篷人。

    他們很快就失去了蹤影,高風忽然明白了當時那個儀式的時候為什麼並冰雕面具人說「抓住他們」而不說「抓住他」了,因為當時在場的還有一個白衣小仙,冰雕面具人發覺兩個斗篷人都是假冒的緣故吧。

    冰雕面具人帶著十幾個手下走後,高風的身體忽然又鬆開了,全身輕鬆,身上的壓力一掃而光。而且他也明白了冰雕面具人的目的是什麼。

    古跡遺跡地下石室

    這個博物館裡面,一定有地下石室。他們想去那裡。高風想,他們去那,是為了下一個儀式。但是,如果要舉行儀式的話,似乎還缺少了什麼那兩個男女!難道白衣小仙和小狐狸被叫去的目的是

    「!」高風剛從沙地上爬起來,忽然背脊一陣劇痛,整個人從地上飛了起來!

    「喲,他想跑,呵呵,小子,找姐姐去?哈哈哈哈!你去呀~去呀!」幾個斗篷人在大笑。「可憐的小寶貝,哈哈~~」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嘛~~』哈哈哈哈!」她故意發出噁心的聲音,而且尖銳無比。「亞達新烙斯!亞達新烙斯!」一個斗篷人大叫著,高風的身體忽然著起火來,頓時高風的皮膚傳來無法磨滅的痛苦。

    「放開我!碧水清泉!」高風尖叫起來,給自己放了一個水的天之氣,水澆在身上總算把火澆滅,但是那疼痛卻依然無法令人忍受。

    「喲,他倒還有兩下子,呵呵,再來——」

    「等等,凡帝,沒有頭的命令我們不能道,其他斗篷人則在臭罵著。「我沒有說要殺了他,頭說不能讓人流血是吧,我沒讓他流血啊~~小寶貝,真可愛~~」高風摔在沙地上,他的胳膊陷進了沙地當中,他氣喘呼呼,全身在難以控制地打顫。他感覺自己真的要發怒了,有一種火山爆發般的感覺。但是自己能怎麼樣呢?面對上百個斗篷人,即使自己拼盡全力,或許可以戰勝其中的十人,或者幾十人的,按時面對上百人,自己該怎麼辦?自己什麼也做不了!只要自己一唸咒語,自己就有可能被天之氣貫穿身體。為什麼,自己什麼也做不了?為什麼自己只能眼睜睜看著曾經和自己約會的女孩走進惡魔般的地獄?自己難道真的這麼沒用嗎?

    「喲,看起來他還挺不服氣嘛,上,給他點顏色瞧瞧吧,對了,我最近發明的那個咒語似乎效果不錯,亞路加——」

    一道強烈的光從那個斗篷人的寶劍射出,但是高風就地閃了個身,它沒有擊中原來的目標,對方的咒語使得他的擊中了高風的原來位置的沙地,那裡立刻冒出了一個坑。「又被他躲過去了,你這樣不行,看我的——」

    「聖盟?」一個斗篷人忽然叫了起來,接著更多的人也一起害怕地叫了起來。

    「什麼?」

    「聖盟的人來了!」

    「那是高松雲頭!」

    高風轉過身來看著斗篷人們抬起頭盯著、指指點點的地方。在他們正上方,天空中,就像眾神天降一樣,無數的白色天馬拍打著羽翼伴隨著劃破青天的清嘯,從天而降,天馬上,戴著銀色的盔甲,西方重騎兵模樣的天之氣師,左手持著銀色的長劍,右手揮舞著寶劍,帶著希望和光芒,緩緩落下來。而最前面,騎在一匹天鵝般美麗的高大天馬上俯瞰大地的,正是自己那最崇敬也是最引以自傲的父親——高松雲·頭。

    高風覺得一股強大的暖流流過了他身體的每一部分,整個人又重新振作起來——自己安全了,得救了,小狐狸和白衣小仙她們有希望了,因為,父親來了。

    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天之氣師。

    高風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感動和溫暖,這種感動是無法用語言來表達的,那就像迷途的茫然小孩重新找到了回家的去路,就像屢次考砸的學生卻屢次得到親人的鼓勵的學生,那是深沉而又難以言喻的更深層次的東西,那種東西可以讓從擂台上重重倒下、滿身傷痕的選手一次又一次頑強地站起來!

    全體地斗篷人無一例外地舉起了寶劍指向蒼穹,就像林立著的芒刺尖鋒,高風迅速地爬起來,因為不夜宮的人現在因為聖盟的戰士的出現轉移了注意力。現在,黑衣的斗篷人正向他們發射雨點般恐怖數量的咒語。越過天空中飛馳的的人影、閃爍著耀眼光芒的盔甲、雪白的馬身,高風看見一個斗篷人呆在原地傻愣著,於是趁機向他發射了一個捆綁咒,這叫以牙還牙。

    斗篷人尖叫著向後倒去,他的斗篷被捲的像春卷,面具也不知怎麼的滑落了。

    現在聖盟的人還沒有著陸領頭的高松雲忽然用放大的不知多少倍的聲音吼道:「全體v字陣列!俯衝!」高松雲一拍他身下的天馬,天馬立刻一低頭向著地面以流行碰撞般的可怕速度俯衝下來,下面聚集成一團的斗篷人被嚇的魂飛魄散,急匆匆地地散開,幾個人還被自己的斗篷絆倒而摔在原地慘叫,拚命地向外爬,這樣的衝擊力如果撞到地面絕對是血流漂杵,死無全屍。高風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如果自己的父親就這樣撞到大地

    「呀吼!」其他聖盟的成員全都爆發出興奮的戰吼,一例俯身衝了下來,他們的角度驟然變成瀑布般的陡峭高度,這樣的速度撞到地面的威力是驚人的。

    高風瞪大了眼,其他斗篷人也都停止了發射咒語而轉而向周圍慌忙地退散,畢竟還是生命最重要。衝在最前面的高松雲的天馬的巨大身軀第一個接近地面,其他聖盟騎兵尾隨在後,就在距離地面不到一幢樓房高度時天馬群的巨大羽翼忽然拉平,速度急速下降,然後幾乎是以掠過斗篷人頭頂的險度帶著呼嘯的強風飛向遠處,頓時塵煙四起,周圍沙塵瀰漫,就像沙塵暴一樣,什麼也看不見,眼睛迷離了。

    「父親!」高風叫著用胳膊擋住眼睛從手之間的縫隙向外看,這時天馬俯衝刮起的強大氣流把他的身體整個的從地上捲了起來。

    在高松雲漂亮地完成這一系列動作後身後的聖盟也紛紛抵達,幾個擊落就把地面上的斗篷人全部吹翻在地,呻吟聲、嘶叫聲、咒罵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下一秒,高風的身體還沒因為強大的氣流而落地,就感覺到自己被人抓上了空中,塵煙慢慢散去,高風睜開眼睛,看見下面的地面離自己越來越遠,地上的斗篷人就像一群甲殼蟲一樣逃竄著。而自己,正騎在雪白的天馬上,柔順的馬毛刺激著他的肌膚。

    「看來趕上了。」高風身後一個聲音說。

    高風聽到這個耳熟而又親切的聲音,心中一喜,急忙轉過頭,看見高松雲·頭正用慈祥的目光看著自己。

    「父親!」

    「沒錯,是我。」高松雲如釋重負地說道。

    「父親,你怎麼會來這裡?」高風急不可耐地說。

    「詳細情況等這一切結束後再說,你會知道的,簡單的說,就是白衣小仙那丫頭在半小時前分別給我和國際天之氣警局打了電話,當然,警察來的都晚,他們一般都喜歡在事情解決後再來炒冷飯——哦,他們來了。」高松雲的語氣聽起來似乎有些嘲諷。高風向遠方看去,碧藍的海面上,五艘銀色的軍艦正緩緩地向海岸駛來,上面,豎立的炮台充分顯示著艦隊的雄厚實力。

    「這太好了」高風的心裡無比激動,但是他想起了小狐狸,「父親,小狐狸和白衣小仙她們在博物館裡!」

    「是嗎,這樣就更好了。」高松雲說,高風不明所以。

    「這個館只有一個入口,只要堵住大門,沒有人可以逃走,況且,這個博物館內部,是禁止使用天之氣的,這點對我們極為有利。」高風豁然開朗起來。想到局勢完全逆轉過來,高風就感覺自己無比的幸福,好像他們已經勝利一般。

    「聽著,阿月,等我們降落後,你就和我們的人進入博物館內救出她們,我想你會成功的,只有你,接著,你們騎上我的小馬駒立刻趕去死神島待命,我們很快就會勝利,局勢已經穩定了。」「父親。」

    「快,現在還是比較緊張的,晚上我們會再見!到時候再一起吃晚餐,瞧瞧你,滿臉是土,呵呵,快點吧,到時候呵呵,留神,我們要下衝咯!」

    高風話沒出口,忽然心臟狂跳起來,頭髮因為強勁的風而向後揚,然後地面迅速地向自己貼近,天馬群以極快的速度再一次下衝——

    斗篷人亂成一團,狼狽四躥,越往下衝,飛速噴射上來的天之氣光彈就更加密集,就是在槍林彈雨中前進的感覺,高風盡量低下頭,心想這樣都打不到真是奇跡。高松雲莊嚴的聲音再次響徹陣頭:「準備——降落!」數百的聖盟騎兵整齊地拔住了自己的隨身寶劍,明亮的長劍和寶劍交錯著,他們斂息靜氣,只等靠近斗篷人的最佳距離,等著口號「發射」的命令一下,就將下面斗篷人打的屁滾尿流,打成一團散沙,給予他們致命的一擊。

    就在此時,眾斗篷人中湧出一名灰色斗篷的斗篷人,尖銳地喝道:「上!」數百個斗篷似乎得到了依靠般穩定下,瞬時間,數百根各種樣式的寶劍同時豎起,吼叫聲中,暴風雨般更猛烈的天之氣攻擊回擊上來。

    「危險——」高風緊張地輕叫一聲,但是高松雲忽然有動作了,只見他嫻熟地從長袍下抽出一根藍色的奇特寶劍,像風車一樣在空中畫了一個圈,奇怪的事情就發生了:所有兇猛如潮的天之氣,都在半空中豁然靜止,彷彿被定格了一般。

    空騎兵沒有錯過這個時機,他們迅速地揮舞著自己引以為毫的寶劍,像書法家寫作一樣誇張地揮舞著,五彩斑斕、錯綜複雜的天之氣光線四處橫掃,下面被振呆了的斗篷人抱著頭躲避不及。

    高松雲的動作還沒有結束,他再次像音樂指揮家一樣從容不迫地甩動寶劍,那些靜止在半空中的天之氣全都原封不動地照著原來的軌跡倒飛了回去,送還給他們的主任內,而且還是帶利息的追加攻擊。

    「我們要有借有還。」高松雲半開玩笑著說,「這就是禮數。」

    那個灰色斗篷人揮舞著寶劍,大喊著「不要慌張」「聽我指揮」之類的話,在人群內間來回奔走,他的行動還是有點效果,斗篷人拿起寶劍製造出水一樣的盾牌擋下了大部分的反談性攻擊。但是趁他們忙著抵擋的空擋,天馬長嘯一聲,羽翼一橫,馬蹄一收,在下滑了短短的時間後,緩緩地落在了沙地上,沙地因為重壓而凹陷了進去,強大的氣流再次揚起大片的塵埃和鑠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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