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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三十六章 文 / 粟麼

    第三十六章

    左凡兒平日看來,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無影也證實,她從未在院內擺弄書畫、吟詩、彈琴等,天天只知胡話連篇,某男自然以為左凡兒最擅長的,也不過就是睜眼說瞎話。

    此時,判斷徹底錯誤,才深刻明白,對此女的瞭解,可能還只是冰山的一腳。

    被這個女人倒打一耙,出盡風頭,蘇帛洱那個鬱結啊!最鬱結的卻還是,左凡兒擅自把面紗給取了下來。

    蘇帛洱此時,只想上前,拿面紗把某女裹住,趕緊打包回府。

    可事情哪能如蘇帛洱想的這麼容易。

    某男的腳還沒來得及行動,高台上的左凡兒就開始說話了。

    隨風飄動的裙擺,飛舞的長髮,左凡兒倚靠欄邊,面上未見半點喜色,反倒是一臉輕愁,看向眾人淡淡的開口:「為何非要逼本妃上台表演,非逼得本妃選擇?」

    那個口氣的憂鬱!眼神的哀怨啊!似乎有大故事,發揮全民八卦精神,眾人靜待某女細細說來。

    而蘇帛洱和無影同志一聽,卻是大感不妙

    某女一雙迷離的眼,看向天際,似沉思又似喃喃自語:「世人皆以為本妃無才無德,無容無貌,王爺甚是不滿,才會帶本妃出現在這「夕相會」。」

    「無才無德,無容無貌?」某女自嘲的笑了笑,低下頭來,左右輕搖,重複著。

    忽然,某女抬眼對上蘇帛洱深情的念道:「『高堂滿地紅氍毹,試舞一曲天下無』,本妃的才情如何?又有誰能比王爺更懂呢?這王爺不滿之說,真不知從何說起?」

    一聽這話,蘇帛洱差點一口氣沒吸上,這誣陷太無恥了,自己什麼時候讚她『高堂滿地紅氍毹,試舞一曲天下無』了?

    無視某男那漆黑的臉,某女繼續說道:「本妃今日出現在這「夕相會」,萬不可能是因為王爺不滿,而恰恰相反,一切的一切只因王爺對本妃情太深,愛太濃。」

    蘇帛洱和無影同志的第一感覺是:更無恥的來了。

    似乎陷入過往回憶,某女換上一臉甜蜜羞澀的神情:「我與王爺在府內,日日吟詩作對,夜夜奏樂輕舞,快樂似神仙,王爺常常誇讚本妃,似那九天仙子下凡,貌比花嬌,才比天高。」

    頓了下,轉了個音,某女依然臉不紅,心不跳繼續著:「可就因這貌比花嬌,才比天高,總讓王爺有絲不自信,總認為本妃是屈於聖旨,才被迫下嫁於他,委屈了本妃,就是痛了他的心。今日參加這「夕相會」,也只因王爺想通過一個公平的機會,和諸位才子比試一番,證明他配得上本妃這才情與容貌。

    又是一口輕歎:「王爺一番深情,本妃甚是感動,本是抵死不贊同此舉,可王爺心意卻異常堅定,明知本妃不願,還逼本妃上台表演。」

    再甩了個愁雲密佈的淡笑「罷了,王爺執意如此,本妃也只得順從這安排了,王爺說了,既是「夕相會」,就以才藝定輸贏,如果真有男子能勝過他,王爺願意成人之美,只要本妃能幸福。」故事總算繞完了,最後再深情的看了高壓鍋兩眼,左凡兒用眼神和他saygoodbye後。

    轉向全場,某女媚眼一掃,分外勾魂的說道:「只是不知今日有哪位哥哥,能為本妃去和王爺比試?一償王爺的心願呢?」

    此話一出,場下男人們的激動啊!本是遠在天邊的人兒,現在卻伸手可得。

    男人們各個摩拳擦掌,可磨了半天,就是沒有一個敢跨出第一步。

    一切的猶豫,還不都因為我們高壓鍋同志,蘇帛洱站在那裡,一言不發,但是個人,就能感覺到那周圍的氣場很不正常,連無影同志都退避三尺了。

    蘇帛洱緊握雙拳,磨牙霍霍,但卻沒有出聲反駁,只因,經驗告訴他,和左凡兒論口舌,那絕對是給自己找牆撞,某女紅的可以說成白的,如果,你妄想把紅的再說回紅的,最後,紅的絕對會變成黑的。

    一嘴的黃連吐也不是,吞也不是

    後娘我該怎麼形容高壓鍋那臉上五彩斑斕的顏色呢?只能說,這就是偷雞不成反蝕米的典型寫照,平日裡,左凡兒也就在王府氣氣他,那最起碼家醜還不外揚,現在他將戰場主動搬到府外,簡直想全國聞名啊!

    有了左凡兒和蘇帛洱這對夫妻,今年的「夕相會」想不火都難。

    垂簾後的某男坐不住了,起身對旁邊的男子說道:「我要去會會這三王爺。」

    一旁的男子,趕緊拉住:「龍兄,這三王妃雖是難得的妙人兒,但你莫不是忘了,現在是在南昭國,你一現身,勢必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一聽,某男散漫的笑了笑,拿出一人皮面具說道:「有這不就行了。」

    而這邊,看到遲遲沒有人敢走出來,左凡兒萬分幽怨的聲音又傳來了:「莫不是王爺的心願,都無人成全?」

    是男人,都不想聽到這嬌艷的美人哀怨的聲音,可全天下有色心沒色膽的男人很多很多,現場就是一大片。

    會場又靜默了一會,忽然一個聲音響起:「就讓小生斗膽,來向王爺討教一番。」

    天籟之音,左凡兒一雙眼亮了起來,四處探照這勇敢的男人,只是當這人走到眼前時,某女一雙眼怎麼也亮不起來了。

    此男一臉癡迷朝左凡兒跟前走了來,站定。

    左凡兒難得一臉吃癟的表情,想想該怎麼稱呼呢?

    最終,某女還是開口了,盡量的溫和:「這位爺爺,您是不是走錯了地方?」

    最終,某女還是開口了,盡量的溫和:「這位爺爺,您是不是走錯了地方?」

    爺爺?某男步伐不穩,被這兩字刺激,踉蹌得倒退了兩步。

    好不容易穩住了抖著的身子,拱手施了個禮,回道:「王妃這真是折煞小生了。」

    我靠,明明鬍子都和本小姐頭髮差不多長了,還小生?你老也真敢說。

    某女偷看了蘇帛洱一眼,而此時,某男的臉卻意外的陰轉晴了,面色溫和,嘴角含笑,整個人如沐春風。

    自作孽不可活!左凡兒眼角抽搐了兩下,他嗎的,這不是才子佳人會嗎?怎麼會出現個這麼老的,失策。

    左凡兒口中的這個爺爺,此時,轉向三王爺,施了個禮說道:「小生今年剛剛考取功名,家中尚無嬌妻,今日,趕上這「夕相會」,得見王妃真顏,真是三生有幸,正所謂:有花折時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小生為了王妃,就斗膽向王爺討教一翻。」

    一聽這話,蘇帛洱那個眉開眼笑啊!此刻,他也很想學左凡兒,激動的走上前,握住爺爺那雙枯瘦的手,說一句:老同志,感謝您的出現,太及時了,您簡直是極品中的vip。

    蘇帛洱朝左凡兒挑釁的看了過去,用眼神傳遞著這樣一句話:這爺們就是你最後的歸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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