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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密柳繁花終若夢 第124章 突然冒出來的師傅 文 / 唐糖

    第124章突然冒出來的師傅

    傍晚的山林裡視線帶著些灰暗的模糊,僅管,天邊還殘留著一片翻湧的血色雲彩。

    這時候,林間一片寂靜,似乎一切的一切都藏進了另外的世界,沒有調皮的鳥兒啁啾,沒有夏蟲的嘶鳴,甚至連山間的溪水都跟著悄悄躲藏了起來。

    風裡夾著悶熱,讓人有些透不過氣,或許,又要下一場雨了吧。

    鄭玉如此想著,不知什麼時候,老馬已停下了步子,握著鄭玉手腕的手稍稍一用力,鄭玉回過了神。

    放眼過去,眼前竟是一座墳墓,墳頭的細竹長成了堆,每一根細細的桿子都朝外彎出來,遠遠看去就像那墳頭長上了一棵綠色的大蘑菇。

    在這四周皆是闊葉樹的林子裡,那些細毛竹就這樣招搖著,似乎有一些不屑,有一些孤傲,也有一些寂寞。

    墓前的石碑上刻著狂草體的字,隱約可以猜出來,那墓主是一個名叫「憫天」的人。

    是誰麼樣的一個人,竟然在墓碑上用狂草體?

    鄭玉秀眉皺了皺,不由自主的開始猜測起這個人的身份來。

    可無論如何,似乎更吸引老馬目光的是毛竹上掛著的紙花,他大步上前,伸手狠狠的扯下所有的紙花,憤恨的扯碎再扯碎,他就像突然發了瘋的一般。

    鄭玉愣住了,看著老馬突然的舉動,有些不知所措。

    老馬將扯下來的花全部丟在地上,然後狠狠的用腳踩進落葉裡,等他做完這一切,已是滿頭大汗,他也像是發洩完了,倚著墓碑緩緩坐到了地上。

    鄭玉走過去,蹲下身撿起了一小塊碎紙花,又看了看老馬,說道:「馬先生,您這是……」

    老馬聽到鄭玉的聲音,像是突然有了精神,起身一把拽過鄭玉,將他拽到墓前,指著墓碑道:「小師侄,還不快快拜見你的師傅。」

    鄭玉一臉茫然,怎麼自己突然就多了個師傅?

    老馬見鄭玉不跪,抬腿照著腿彎子上就是一腳,鄭玉無備,雙膝一往前一屈,硬生生的跪到了地上。

    他想站起,但此刻老馬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卻像有千斤重一般,讓他連挺直腰板的力氣都沒有。

    「馬先生……」鄭玉咬著牙,吃力的喊道:「馬先生……你讓我……跪拜師傅……總得先和我說個清楚啊。」

    話落,肩上的力氣突然消失了,鄭玉長長的啥了口氣,這才知道,原來老馬還是一位深藏不露的主。

    「臭小子,從今天開始,你得叫我師伯,還馬先生呢,我老馬是比你先生,不過不用時時刻刻都掛在嘴上,提醒我這老頭子吧。」老馬重重的朝鄭玉那可憐的頭上甩了一巴掌過去,責罵道。

    鄭玉只感覺眼前竄出了一堆金光閃爍的金星。

    「呃,馬先……師伯,」鄭玉剛就要習慣性的喊出『馬先生』時,突然發掘自己簡直就是碰上了霸道的老混混,那還是先順從得好,於是又忙改了口,即使聽起來有那麼一點點不順耳,「您可以告訴我之前都發生什麼了吧,我怎麼就突然有師傅了呢?」

    「師侄,這個你倒不用著急,你先在你師傅的墳前拜三拜之後呢,我自會慢慢與你說的。」老馬摸著鬍子雙眼望著墓碑,有些迷惘的說道。

    「哦。」鄭玉也無奈,本以為自己學了白蓮無影能一掌震碎那厚重的石門就天下無敵了,沒想到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還比一山高,天外更有天,人外還有人,他暫時鐵定不是老馬的對手。

    於是一番糾結,還是得乖乖的朝著那墓拜上三拜。

    可這老馬卻是大為不滿,大聲呵道:「臭小子,對一個死去的人還如此不誠心,你簡直枉做讀書人。」

    鄭玉大怔,老馬的話簡直是當頭棒喝,這已經不是簡單的責罵,而是在質疑他的品行和他多年所受的教育,一句話不但責罵了他,就連他的爹娘與他的老師,還全都一起責罵了。

    他紅了臉,羞愧至極,他想挽回,於是重新再認認真真的拜了三拜,每拜一次使將頭重重的磕在地上,當他三拜之後,額頭上已被細小的碎石扎破了皮,一片血肉模糊。

    老馬這才消了氣,從地上抓了一把落葉幫著鄭玉將扎進皮肉裡的小碎石擦了去,然後又從地上扯了一把野草放進嘴裡嚼碎了後敷在了鄭玉的額上,順手再撕了自己的一隻衣袖替他包紮起來。

    另一邊,金成雙走外邊溜了一圈再回到木屋時,卻不見了鄭玉與老馬二人的身影。

    她轉身走向廚房,只見王成還在藥爐子前正忙活得大汗淋漓。

    「王成,他們呢?」金成雙問道。

    「誰?」王成擦了一把汗,一進還未反應過來。

    「還能有誰,當然是玉和老馬了。」

    王成朝外望了一眼,「他們不在屋裡頭?」

    金成雙見王成這麼一說,便知道他也不知道二人的卻向,轉過身坐在了門檻上。

    「真奇怪,巴掌大的地兒,他們去哪了?出去了?可我一隻在屋前的小坡上呀,也沒見二人出來。」金成雙雙手撐在下巴上,開始自顧的碎碎念起來。

    突然,無意間門前躺在台階上一張小得不太起眼的小紙條映入她的視野。

    金成雙傾過身子伸手拾起紙條,上面只有四個字——「保護郡主」。

    金成雙莫明的一熱,郡主?這裡不就只有我一個郡主?莫非要保護的人是我?這就是葉諾給王成的那張條子嗎?內容怎麼不是攆王成走?

    這時王成剛要將藥倒入碗中,卻無意中瞧見了金成雙手裡頭的那紙條子,他微微一怔,忙放下藥罐子,摸了摸自己的衣袖子,這才發現,原來先前放在袖子裡頭的那張條子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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