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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不識俊顏為紅妝 第42章 你們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文 / 唐糖

    第42章你們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大將軍……葉諾……」金成雙再次沖水面喊了一聲,還是沒有任何聲音,她心一橫,一頭扎進了水中。

    一股冰冷瞬間自四面八方湧入衣衫,金成雙在水下摸索了一會兒手無意間碰到了一絲順滑。

    頭髮,是人的頭髮,金成雙一陣驚喜,她順著發抓住了一隻寬大的手,那手似乎也是因求生的本能,下意識的緊緊抓住了她的手。

    金成雙拉著那隻大手,欲住上拖,卻感另一股力量也在往下拉扯一般,她大驚,藉著水面拆射下來的光,隱約看清了原來葉諾的一隻腳被水中的水澡纏住。難怪他會掉入水中久久不能上浮。

    金成雙從懷中掏住一把匕首,揮刀砍斷了那根水澡,這才帶著葉諾奮力往水面游去。

    『嘩啦』一聲水響,兩個身影冒出了水面金成雙有些吃力的拽著葉諾將他拖向岸邊。

    上了岸,金成雙如釋重負的喘了口氣,扶著葉諾的身子無力的癱了下去,葉諾朱唇緊閉,臉上依然可見痛苦掙扎的神色,他軟軟的癱在金成雙的身邊,月色下給他慘白的臉上染了一層淡淡地霜。

    「喂,上岸了。」金成雙無力的推了推身旁的葉諾,懶懶地說道。

    話音落下,見葉諾沒有半點反應,金成雙低罵了一聲道:「真是麻煩的傢伙。」

    說完後,一手撐起了身子,憤憤的看了一眼葉諾,又照著他的腿上無力的揣了兩腳罵道:「喂,醒了了,真是沒有的男人,這麼一下就給你放倒了,算了,大爺我心胸廣闊,不計前嫌救你一命,算你欠我的,哼。」

    說完金成雙兩手一擄袖子,將葉諾的身子放平,然後兩手交叉,放於葉諾的左胸腔之上,用力的按壓。

    不一會兒,只見葉諾嘴裡吐出了幾口水,隨之他的喉嚨裡發出兩聲痛苦的低吟,但雙眼依然緊閉。

    金成雙舒了一口氣,只感覺混身無力,剛欲再次躺下休息片刻,便聽到長橋上傳來一陣凌亂的步子。

    她抬眼望去,見一陣士兵舉著火把朝鄴河而來,似是在尋找著什麼。

    金成雙低頭看了看躺在身邊的葉諾,道:「你的人來了,他們會救你回去,不過你若是聽得見就聽好了,今天我救了你,我們日後便井水不犯河水可以不?你是大將,我是小混混,咱沒爹沒媽的出來混不容易,」金成雙說著又看了看沒有任何變化的葉諾,接著道:「你不說話就表示默許了,以後若是碰見了你可不許再領著你的人滿街追我。」

    「哎,那邊好像有人。」走在最前頭的一個士兵似是看到了鄴河邊的人影,舉著火把朝身後的人喊道。

    「好了,不多說了,你的人來了,我走了,不見了,葉大將軍。」說完金成雙閃身躲到了河邊的垂柳樹後。

    不一會兒那隊士兵朝葉諾跑了過來,最前頭的那人高舉著火把一照,驚呼道:「是大將軍。」

    其他人一聽,紛紛圍了過來,眾人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大將軍怎麼會躺在這?」

    「將軍怎麼了?」

    「白蓮宮的妖女呢?」

    「哎,不對,我剛才明明還看到一個人影來著,怎麼一晃眼就不見了?」突然那開始走在最前頭的人驚呼到。

    眾人聞聲紛紛安靜了下來,朝四周看去,卻並沒有發現其他的人影。

    這時葉諾低吟了一聲,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將軍,你醒了?」眾人紛紛擔憂的問道。

    葉諾看了一眼眾人,欲要坐起,眾人忙將他扶坐了起來。此時,葉諾無意間發現了身旁一把在火光下閃著寒光的小匕首,他伸手撿了起來,見匕首上刻著一個小小的『金』字。

    躲在樹後的金成雙一見葉諾那手上的匕首,不由得心一緊,心底暗罵道:「我怎麼這麼粗心,怎麼一出來就丟東西,今天真夠背的。」

    眾人正欲扶起葉諾,卻被他擋了回去,自己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這是出於一個將軍本有的孤傲嗎?縱是自己已不無站起也不想得到別人的幫助?

    起身後,葉諾掃視了一遍眾人,淡淡道:「回府,今日之事,任何人不得提半個字。」

    眾人面面相覷,雖不知葉諾所指何事,但既然是將軍之命,大夥兒也只好拱手同聲道:「遵命,將軍。」

    夜,重新恢復平靜。

    『啊啾』

    柳樹下,金成雙鼻子一酸,打了個噴嚏,身子也跟著打了個冷顫。她轉過身正欲走出柳樹,視線裡不經意間閃過某物,她的目光不由得再次回轉,只見垂入水中的柳條之間一塊金黃色的布帛隨著蕩漾著的河水微微沉浮著。

    她上前兩步,來到了水邊,蹲下身子伸手將那布帛撈了起來,大小正與聖旨的大小無異,但布上沒有任何字跡,只是一塊明黃色錦帛,只在那明黃的緞面上留下道道黑色的墨跡,她將布翻過來一看不由得大驚。

    雖然另一面已沒有了字跡,但背面用金線繡成的雙龍赫然展現於眼前,這分明就是聖旨無異。

    金成雙看著手中的聖旨,感覺心中似堵上了一塊大石。她記得鄭玉曾經說過,寫聖旨的墨都是用特殊的材料製作而成,一旦寫入布帛之上就算是用皂角洗上百遍,哪怕就是將布洗破字也不會掉,可是這塊聖旨上的墨跡完全模糊,甚至更多的字已被水清洗掉,就連那朱紅色的印章也變得模糊不清。

    她沉思了片刻,慢慢地將那布帛捲了起來,懷著忐忑的心情返回了醫館。

    「這……這聖旨是假的。」

    醫館內,洪弘拿著那塊**的明黃色布帛說著望向坐在榻上更裹著被褥連連打噴嚏的金成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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