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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翩翩少年風華時 第20章 皇上不在宮 文 / 唐糖

    第20章皇上不在宮

    「啊,師妹。」那女人一愣,喊道。

    「快走啊,大師姐,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那女子說完便帶著眾人揮劍朝揮刀奔來的侍衛衝了上去。

    被喚成大師姐的那女子一咬牙,轉身一躍而起,洪紀揮刀擋掉了向他劈來的劍,見那領頭女子逃走,也隨著一躍而起,追了上去……

    三聲悠遠的晨鐘響後,宮門緩緩開啟,穿著朝服的官員們自動分成了文武兩隊,近次疾步走入宮門。

    延壽宮(太后的寢宮)內一片沉悶,一個四十歲上下的婦人正在眾人攙扶下從床上緩步走下,在素白的錦緞拖地睡袍的遮蓋下,她的體態也微微有些福態,只是那修長的手指依然膚如脂雪,還有那凝脂般的臉上,或許因才睡起,兩頰微微染上一層杏色。即便那狹長的鳳眼下盡顯凌厲,也掩蓋不了女人的嫵媚。

    「太后,」當眾人將太后剛攙到梳妝鏡前坐下時,一宮女立在廳外恭敬的輕喚道:「太后,安公公在外求見,說有要事稟告。」

    室內,一宮女打開梳妝盒,輕拈起一把翠綠的翡翠梳,然後小心翼翼的給太后梳起頭。

    太后微閉著雙眼,似是享受,屋內就只有沉默著,半晌之後,太后不緊不慢的說道:「宣他進來吧。」

    「是。」

    那宮女應聲道,然後轉身走出了外廳,不一會兒安公公匐著背疾步跨進了外廳,遠遠的跪下拜道:「奴才給太后娘娘請安,太后娘娘萬福。」

    「小安子,你說有要事,是什麼事啊?非得這時候說?」太后仍舊微閉著眼對著鏡子慵懶的說道。

    「太后娘娘……」

    似是聽出了安公公語氣中的猶豫,太后微微睜開眼,輕揮了兩下手,屏退左右宮女後故作悠閒的輕拈起鏡前的珠花,緩聲說道:「說吧,什麼事?」

    「稟太后,皇上……皇上……」

    「皇上怎麼了?」

    「皇上……他……失蹤了。」安公公一低頭,說道。

    『啪』太后聞言將珠花重重地往鏡前一放,但立馬又恢復了之前的慵懶之態,道:「什麼時候的事?」

    「是……昨天下午。」

    「昨天下午?出那麼大的事昨晚為何不立即稟告?」太后眼神一冷,微怒道。

    「太后恕罪,皇上之前出宮不管多晚,第二天定會上朝,這次皇上只帶了四公公一人,連暗衛都沒有告知,老奴……老奴也是現在才知道。」

    「那現在有多少人知道皇上不在宮中?」太后慢慢抑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冷聲問道。

    「其他人還不知此事,今早洪侍衛來報,被老奴給擋了下來。」安公公掏出手帕,顫抖著擦了擦額頭的汗說道。

    「嗯,此事先不要讓其他人知道,安公公,你先去前朝告知一下眾位大臣,皇上龍體有恙,今日免朝。」太后起身轉向安公公下令道。

    「是。」

    安公公低頭應完又朝太后拜了一拜,才起身半福著身子退了出去。

    城東城隍廟內,黃鄴動了動眼皮,有些疲憊的睜開雙眼,突然一個黑物朝自己的臉上飛了過來,一下蓋住了他的臉。

    他有些生氣的拉下黑物,卻見金成雙雙手抱在胸前,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懶懶地靠在門口道:「醒了?睡的可好?」

    「你……我……」黃鄴快速的環視了一下四周,見此地是一個不大的房間,房裡除了自己身下的這張床外就剩下一張只有三條腿的靠椅,挨著床頭的牆放著,不過地上還算乾淨,青灰色的地磚上沒有一絲髒物,「這是哪裡?」

    「我的窩,嘻嘻,歡迎鄴兄大駕光臨成雙小窩。」說著金成雙放下雙手,笑著說道:「快穿衣服吧,等會兒吃了飯後我帶你去參觀一下我的地盤。」

    「你的地盤?」

    金成雙點頭道:「對」,說完便朝門外走去。

    「哎,成雙兄,等等。」黃鄴見成雙要走,說完便忙掀開被子起身下床。

    「嗯?」金成雙也在同時轉過身,頓時呆住,下一秒一聲驚天的尖叫自廟中傳出,偶爾往來的一兩個路人先是聞聲朝廟內望去,隨即慌亂的跑開。

    金成雙忙捂著雙眼轉過聲,黃鄴也尷尬的一下縮回了床上。

    「你……你……下流……」金成雙捂著眼罵完便奪門而出。

    「哎,成雙……」黃鄴裹著被子,有些莫明的看著成雙跑出去,搖了搖無奈道:「都是男人,至於嗎?」

    金成雙跑出房門後,腦中一片空白,兩頰早就如火燒火燎般通紅,心劇烈的撞擊著胸口,似是要掙脫桎梏跳出來一般。

    金成雙捂著胸口一手撐在院中的石鼎上,大口的喘著粗氣,她沒想到自己竟然兩次將一個算起來並不熟悉的男人看了個便。

    看著水中互相嬉戲的兩條大鯉魚,不由得腦海中再一次蹦出了黃鄴光溜的身體,金成雙猛地一愣,雙後敲著頭念到:「啊……臭腦袋,不許想,不可以想,不可以……」

    敲打了許久,腦袋越敲越亂,金成雙索性俯身將頭埋進了石鼎內的水中,『嘩啦』一聲,鼎中的魚被嚇的順速擺著尾巴躲開了。

    「成雙,告訴你一個好消……嗯?哎,成雙,你幹什麼啊?」

    鄭玉抱著一個牛皮紙包,邊聞著包裡的香味,邊笑著朝院中走來,突然發現金成雙正把頭深深的埋在水中,忙扔了紙包朝石鼎邊跑來……

    「成雙,你怎麼了?我說你有什麼想不開的事你跟我說嘛,幹嘛要自溺?」

    金成雙無力的靠坐在石鼎旁,鄭玉蹲下身用衣袖邊替金成雙擦著臉上的水邊責備道。

    「我……我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金成雙轉頭看向鄭玉,說完臉不由得再次染上紅暈。

    「嗯?成雙,你怎麼了?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天吶,你的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感冒了?」

    滿是關切的語句傳入金成雙的耳中,她看著鄭玉一張一合的嘴唇,突然感覺眼前的人似乎也赤著身子,「啊……」金成雙驚叫一聲忙站了起來,後退幾步剛一轉身正與才從屋內走到院中的黃鄴撞了個滿懷。

    金成雙一驚,忙往後退去,這下鄭玉也有些莫明的站了起來,金成雙站在中間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兩邊兩巨高大的身體,心中升起一股無形的壓力。

    「成雙?你到底怎麼了?」鄭玉見成雙有些舉止怪異,疑惑的問道。

    金成雙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黃鄴,然後往旁邊退了幾步,躲過兩人的陰影,對著鄭玉強扯出一絲微笑道:「沒……沒什麼,呵呵,好得很。」

    「真的?」鄭玉說著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黃鄴。

    金成以順著鄭玉的眼神,急忙走到黃鄴身邊,極力抑制住自己的尷尬,一把拽住黃鄴的臂嬉笑著對鄭玉說道:「玉,向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黃鄴。」

    「哦,呵呵,黃兄。」鄭玉聞言再次看向黃鄴,雙手抬至胸前,抱拳道。

    「鄴,這是我的好哥們兒,鄭玉。」金成雙瞇著眼轉向黃鄴指著鄭玉說道。

    「鄭兄,幸會。」黃鄴打量了一下鄭玉,隨即微微一笑,抱拳還禮道。

    話音落下,三人就這樣相對而立,院內也隨著陷入了一絲尷尬的沉默中。

    金成雙立於二人之間,突然感覺到了黃鄴投來的目光,她有些不自然的轉過頭,發現自己的手還挽在黃鄴的臂上,尷尬的一個將手收了回來,接著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呃……呵呵,那個……」這時金成雙無意間撇到了被鄭玉丟在地上的紙包,忙說道:「吃飯了。」

    話音落下,她忙跑過去撿起了地上的紙包抱在懷裡邊拆著紙包邊往屋簷下走著笑著說道:「嗯,好香,一聞就知道是張家包子鋪的包子。」

    鄭玉轉過跟在金成雙身後笑著說道:「嗯,是,真不愧是混混頭目的鼻子啊,就是比一般人的要靈,哈哈……」

    「嗯?玉,你欠抽啊你,」金成雙有些不滿的揚了揚嬌小的拳頭,用威脅的口氣說道:「再這樣取笑我,小心我的拳頭不長眼。」

    「呵呵,你的拳頭要長眼了,那還能叫拳頭嗎?」鄭玉不依不饒的說道。

    金成雙不滿的橫了他一眼,隨即從紙包裡拿出一個包子,轉身將手伸向黃鄴道:「餓了嗎?這是菜市場張嬸家的包子,做的可好吃了。」

    黃鄴看著那包從地上撿起來的東西,有些猶豫,想他堂堂一國皇帝,在宮中的時候那些名貴的山珍海味只要被其他人不小心用手碰了一下,他就會連看也不看一眼,更何況是這從路邊攤買回來的而且還著地了的包子。

    金成雙微笑著舉著包子,看著黃鄴久久的沒有任何動靜,笑容也一點點從臉上消失,哦,自己竟然忘記了,他可是富家公子呢,應該不喜歡吃這些平常百姓吃的東西吧。

    就在金成雙有些失落的慢慢收回手時,突然一隻手伸過來握住了她的腕,她一愣,抬頭見黃鄴微笑著抬手將她手中的包子拿了過出,然後鬆開她的手腕將包子大口的塞進了自己的嘴裡。

    滿口的包子將他的兩腮撐的脹鼓鼓的,如一個鼓足了氣的氣球,黃鄴大口嚼著包子笑著說道:「這包子真好吃,成雙,再來個吧。」

    金成雙一聽,立刻興奮的將從紙包中再拿出了兩個包子塞到了黃鄴的手裡,然後又分給了鄭玉兩個包子,三人就這樣排並著坐在正堂外的台階上,大口的吃起了包子。

    「我跟你們說,別看我們這些小混混,話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各行各業也都有自己的規矩,我們做混混也不例外,就比如說吧,我之前只有在東城這一帶混,若是到南城,就是跨區了,會遭到南城那邊一帶混混的群攻,不過現在不會了,呵呵,鄴,你知道吧,就是第一次見你那天,我收拾了南城的混混頭目,從此那裡就城我的地盤了,不錯吧。」邊咬著包子,金成雙邊炫耀著自己的功跡,臉上顯得無比自信。

    「第一次聽說混混居然也講規矩,哈哈……」黃鄴聽後感覺有些匪夷所思,沒想自己竟然聽到一個混混對自己說規矩。

    「看來黃兄平時應該很少出門吧。」鄭玉細嚼著包子掠過金成雙看著黃鄴說道。

    「呵呵,是,因為家規過嚴,難得出門。」黃鄴止住笑說道。

    「男兒應志在四方,怎可居深庭之中?令堂還真是與眾不同啊。」鄭玉淡淡一笑,說道,不由得打量起了黃鄴,雖然他身穿著普通的布衣,卻由內而外散發的貴族之氣是怎麼也無法掩蓋。

    「呵呵,鄭兄說的極是,我何嘗不想遍足四方?只是多有無奈,不談也罷,唉?這樣吧,要不我們三人結拜異性兄弟如何?」黃鄴見那鄭玉雖年紀尚潛,卻沉著穩重,而金成雙雖然浮躁了一點,卻身手不凡,現在朝中派系分明,自己身處夾縫也應當在自己周圍聚集一群能手了。

    「結拜?好啊。」金成雙一聽結拜,立刻來了興趣,總之在她心中把身旁的兩人早就當成了兄弟了。

    「這……」鄭玉遲疑了一下,但見金成雙滿口答應,也只得微微一笑,點頭道:「可以。」

    「唉?正好,屋內的城隍爺神像還在,就讓城隍爺為我們做個見證吧。」金成雙轉身看了看正廳內完好的神像說道。

    「好。」鄭玉與黃鄴兩人異口同聲道。

    屋內,三人各持一香,金成雙居中,黃鄴居左,鄭玉在左,齊跪在神像下,黃鄴率先道:「城隍爺在上,今日我黃鄴」

    「金成雙」

    「鄭玉」

    隨後三人異口同聲道:「在此結拜為異姓兄弟,此後有難同當,有福同享。雖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

    說完三人舉香拜了三拜,然後起身,三人同時將香插在香爐之內。

    「唉?對了,現在我們也結拜了,可是還不知道誰大誰小呢。」金成雙笑著看了看黃鄴與鄭玉二人說道。

    「我今年十八。」黃鄴說道。

    「呵呵,那黃兄自然是大哥了,我今年十七,成雙小我一歲。」鄭玉淡淡一笑,說道。

    「怎麼還是我小。」金成雙嘟著嘴不滿道。

    鄭玉與黃鄴二人聞言相視一笑,黃鄴伸出手道:「二弟,三弟。」

    金成雙與鄭玉對視一眼,隨即也伸右手,三隻手緊搭在一起,金成雙左右看了一眼二人認真地說道:「大哥,二哥,此後讓我們有難同當,有福同享。雖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

    「好,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

    話音落下,三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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