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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一至十九回) 第三十二回、心猿意馬為情郎,惡貫滿盈險服誅(九) 文 / 淡定的雲

    第三十二回、心猿意馬為情郎,惡貫滿盈險服誅(九)

    「黃祖爺……黃祖爺……」龍帝見荼毒仙抱著茶壺呼呼大睡,叫了半天也沒有醒來的意思,這才小心翼翼站起身來,悄悄向外走去。龍帝輕輕關上門,對門外守衛的侍衛說道:「伺候好老祖宗。」

    交代完後,龍帝帶著幾名親信侍從前往死牢,因龍帝想到任北弼是兩朝元老,平日盡心盡力輔佐自己,便不忍殺他,就算是殺他也要在他死之前再看上一眼。

    龍帝顧不上腳痛,走得很快,侍衛們不敢大意,簇擁在龍帝四周,小心戒備,生怕再出什麼意外。

    大概行了半個時辰,到了死牢,守衛之人見龍帝親來,紛紛跪地叩拜,龍帝也不理會他們,逕直入了死牢,在牢頭的帶領下,逕直向死牢走去,牢中特外寧靜,並沒有犯人的哭叫聲。

    走過一個個空蕩蕩的牢房,終於在最深處的一間牢房看到了任北弼,龍帝忙湊上去。

    只見任北弼佝僂著身子,蜷縮在牆角里,往常華麗的衣服已經換成了囚衣,手腳俱被鐵鏈束縛,隨著身子的抖動發出輕響。

    「任愛卿,任愛卿,朕來看你了。」說著,龍帝讓牢頭打開牢門,在眾侍衛的陪伴下入了牢房。

    任北弼聽到龍帝輕喚,抬頭一看,果然是龍帝,慌忙想要起身跪拜,卻被鐵鏈絆倒,摔在地上,老半天站不起來,口中卻說道:「老臣拜見陛下,只是老臣無力起身,還望陛下……」說著說著,任北弼竟孩子似的哭了起來,只哭得龍帝心如刀絞,肝腸寸斷。

    「愛卿莫要多禮。起來,快快起來。」說著,龍帝親自扶起任北弼起身,又道:「愛卿,平日裡你輔佐朕,忠心耿耿,朕雖知道你較為喜愛錢財,對你過度斂財也就睜隻眼閉只眼了,只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得罪黃祖爺,如今,朕就是有心保你,卻也無力了。唉!」

    「陛下,陛下一定不要被他們蒙蔽了雙眼,他們並非只是為了除去老臣為民造福,而是為了自己。陛下明鑒啊。」任北弼哭的一把鼻子一把淚的,不知想要說些什麼。

    龍帝聞言,面色微微一變,道:「任愛卿,不可胡說,黃祖爺乃朕高祖,斷不會害朕。」

    「陛下,此言差矣。」任北弼哭聲減小,掙扎著跪在龍帝面前,道:「今日之事便是木易龍與所謂的黃祖爺勾結在一起預謀許久的事情。他們想要借助陛下的手除去老臣這個心頭之患,一旦陛下殺了老臣,朝中便無人能與木易龍抵抗,恐怕到那時,便會對陛下不利啊。老臣認為他們……」

    龍帝面色慢慢變得難看起來,任北弼還未說完,龍帝吼道:「夠了!你給朕住口!朕好心好意前來看你,你卻講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若是黃祖爺看重權勢,當年便不會出家修道了。你休要胡言亂語。」

    任北弼情知自己不說是死,說卻有一線活下去的希望,便豁出去了,不管龍帝愛不愛聽,依舊說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若是黃祖爺現今後悔,又想做一國之君,他的心思,陛下又怎能知曉?」

    「你個逆臣,來人,給我砍了!」龍帝見任北弼還不住口,龍顏大怒,當下便要把任北弼處死。

    任北弼伏在龍帝腳下,不敢抬頭,口中還是不止。「陛下,臣所言句句是為陛下著想,請陛下三思啊。陛下想想,人生在世為了什麼?不還是為了權勢,歷朝歷代兄弟父子之間犯上作亂的難道不是前例麼?陛下又怎能確定他們不是那樣的人?」

    任北弼一番言語似乎說動了龍帝,龍帝面無表情,一句話都不在說,臉色陰沉地像下雪天,沒有一絲陽光。

    大概過了半柱香時間,龍帝這才緩過神來,撂下一句話,「朕暫且先不殺你。」

    目送著龍帝離開死牢,任北弼全身癱軟地歪倒在牆角,臉上掛滿了奸詐地笑意……

    玉女殿。

    凌未然還未歇息,白日裡發生的事情猶如在面前閃過,清晰可見,心裡的小兔子一直沒有消失,在心裡跳個不停。

    寒風刀子一般吹在臉上,凌未然卻絲毫不在乎,任憑你吹個夠,天空黑沉沉的,沒有一絲星光之色,彷彿用一塊大錦被把天蒙上了一般。

    「還不睡麼?」杜思菲瞄了凌未然一眼,見她依然雕像一樣站在欄杆處。

    凌未然一動不動,只是問道:「姑姑,今天我做的事情你們都看出來啦?你說我做錯了麼?」

    杜思菲微微笑道:「救人倒是沒有錯,但讓你父皇擔心,便是你錯了。」

    「祖爺爺不也救人了麼?為啥就我有錯,祖爺爺沒錯啊?咦,姑姑,你跟祖爺爺不會是……」凌未然轉過身,狡黠地看著杜思菲,她的意思不言而喻。

    杜思菲臉色一沉,罵道:「死丫頭,亂說什麼……」

    「嘻嘻,好姑姑,凌兒錯了,都是凌兒的錯,凌兒不該亂說,姑姑別生氣了。」凌未然跑回杜思菲身邊,抱著杜思菲撒嬌道。

    杜思菲忍不住笑道:「你呀,真是個鬼靈精,姑姑與你祖爺爺只不過曾經是對頭如今是朋友的關係。」

    凌未然滿臉帶笑,似乎很不相信杜思菲的話,嘿嘿壞笑問道:「姑姑,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呀?」

    杜思菲聞言,伸手在凌未然挺拔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笑道:「凌兒,你還敢說沒有意中人,若是真沒用,為何要問姑姑這種問題?」

    凌未然臉色頓紅,羞得直往杜思菲懷裡鑽,不好意思再問什麼。

    「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其實姑姑已經很久沒有愛過一個人了……曾經的愛,早已遠去……唉……凌兒……唉,還是不說了罷。」杜思菲欲言又止,把凌未然的好奇心充分地勾引了起來。

    凌未然連連問杜思菲要說什麼,良久,杜思菲才滿臉惆悵的緩緩說道:「嫁人一定要嫁給深愛你,無論何時何地都能保護的夫君,否則……不如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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