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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一至十九回) 第二十九回、鬱鬱寡歡四眼怪,仗勢欺人霸道女(三) 文 / 淡定的雲

    第二十九回、鬱鬱寡歡四眼怪,仗勢欺人霸道女(三)

    紅芒像無數只小紅蟲,瘋狂地鑽進雲溪風豎起的屏障之中,一記耀眼光芒閃過,金色屏障被徹底擊碎,紅的金的,在夜空中隨意飄散,好不漂亮。

    「啊!」楊風雙目通紅,面目猙獰地提劍刺去,雲溪風甩開御雷離火扇,護在胸前,急切地說道:「楊兄,你怎麼了?怎麼又這樣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楊兄?楊兄!嗨!」

    無論雲溪風說什麼,楊風閉口不語,只是往死裡與雲溪風拚鬥,招招皆是死招,若不是雲溪風功夫也不弱,恐怕早就成為楊風劍下亡魂了。

    「楊……」雲溪風話未出口,一記劍氣直奔雲溪風胸口撞來,速度快到無法躲閃,雲溪風只好硬著頭皮搖扇阻擋,劍氣猛烈地撞在扇面上,迸出一連串的火花,御雷離火扇雖沒受到什麼傷害,雲溪風的手腕卻被震的生疼。緊接著,一道兩道,再次衝來,看樣子比方纔還要來勢洶洶,雲溪風沒有躲閃的餘地,再次接招,劍氣蠻力撞在御雷離火扇面,強大的力量竟推著雲溪風後退了三五丈,雲溪風不由得心裡暗暗驚異,短短幾個月時間,楊風的功力精進的如此之快,只是,按照眼下的狀態看來,他似乎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想要殺人,若是任其發展下去,只怕會墮入魔道。

    雲溪風不及細想,殷紅劍氣接二連三的就衝了過來,雲溪風一個鷂子翻身,閃過一道粗大劍氣,只見那劍氣擦著雲溪風衣擺徑直飛過,撞在一堵牆壁,毫不費力地穿了過去,留下一個接近尺餘左右的圓洞,牆壁受到如此重創,晃晃悠悠,隨後轟然倒塌。

    雲溪風口誦真言,將手中御雷離火扇合攏起來,豁然舉起,直指蒼穹,只見扇尖金光閃爍,明暗不定,瞬間,光芒倍增,散出無數金絲,圍繞著雲溪風全身,垂落下來,如同天女散花般美不可言。很快,雲溪風全身沐浴在金色之中,如同佛尊降臨人世。

    楊風散出劍氣盡數撞在流光溢彩的金罩之上,如強弩之末,無法傷到雲溪風一根汗毛,楊風氣急,催持飲血劍,散步更多更密的劍氣,卻無一例外,全被金罩攔下。

    雲溪風這招叫做「金剛罩」,是紫雲國靜玄寺眾多招式中最為有用的一招防禦之術,乃是靜玄寺的絕學,本從不外傳,因雲溪風小時生過一場大病,身體虛弱,被送往靜玄寺靜修,方丈玄因看他聰明伶俐,根骨不凡,加之雲溪風又是皇族王子,料定能成大器,竟是不顧寺內眾僧的反對,將金剛罩傳與了雲溪風,卻不讓雲溪風拜他為師,雲溪風離寺之前,玄因多番叮囑,日後定不能用所學技藝為非作歹,否則天理難容之類的話。

    金剛罩雖能解一時之急,卻不是長久之計,因這金剛罩乃是消耗內力化為防禦之法,雖然防禦能力成倍增加,卻要不斷消耗內力,若不能速戰速決,一旦被敵人擊散,輕者傷殘,重者喪命,實不可大意。

    面對著愈來愈急的劍氣,雲溪風咬牙硬挺著,疾步速行,使出全力向楊風飛奔去,楊風此時一心想要殺了雲溪風再去尋竹兒,神志很不清晰,沒能夠猜透雲溪風要做什麼,一味的散佈劍氣,希望刺破金罩,置雲溪風於死地。

    雲溪風疾速奔想楊風,兩人相距兩丈遠近,雲溪風縱身躍起,足踏楊風肩膀之上,足見猛轉,身子疾速飛轉,腳側撞在楊風脖根處,楊風悶哼一聲,頓時失去知覺。

    雲溪風輕輕落於地面,撤去金剛罩,金光散去,看著地面昏去的楊風,不由得歎氣,撿起飲血劍回歸劍鞘之中,架起楊風,跳於祭起的御雷離火扇上,迅速離去。

    四下一片黑暗,沒有一絲光亮,隱隱能夠聽到耳邊有人低語,想起卻不能動彈,想說話,嘴巴張不開,只能老老實實躺著。

    「大哥這是怎麼回事?嫂子說已經是第三次發作了,發作起來六親不認的,你們說大哥會不會是得了什麼怪病?還是中了蠱毒?」從聲音辨別,說話之人應該是來無影。

    隨後,一聲折扇展開的聲音響過,雲溪風站起身來,在房中不安地踱著步子,低吟道:「的確很是奇怪,我一直不解的是,為何楊風發作的時候,都有竹兒姑娘在身邊,且是兩人單獨相處?與我等一起之時卻從未發生過同樣的事情,豈不是很奇怪?」

    雲溪風話音落地,房間裡只能聽到輕微的呼吸腳步聲,其他人再無什麼話說,就連一向活潑的去無蹤今日也是安靜地出奇。

    雲溪風等人的話楊風盡收耳中,卻不解什麼意思,而現下又不能說話,心裡暗想:發作?什麼發作?我從未有什麼病症,更沒有如來無影所說中蠱毒,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難道是對竹兒不利?想到這裡,一個個陌生的片段在楊風心裡閃過。玄冰洞,怒氣衝天面容猙獰的自己,一閃即逝,身旁有個人影,隱隱看不甚清,但楊風能夠肯定是竹兒。心裡禁不住又想:我要做什麼?我做了什麼?

    越想楊風心裡越亂,總覺得做了什麼壞事,又怎麼都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麼事情,心裡慌亂如麻,

    我到底是怎麼了?怎麼了?

    楊風心底深處狂躁的問著,誰能給他答案?莫名其妙的負罪感重重壓在他的胸口,壓得他幾乎不能呼吸,胸悶氣短起來,心裡更是慌亂不安,總覺得有什麼很重要的大事要發生似得。

    一股氣憋在胸口,遊走不開,無法化去,卻愈積愈悶,隱隱作痛,疼痛感趁著楊風的胡思亂想之際悄悄滋長,直到最後,楊風感覺自己快要炸開般的疼痛,「哇」的噴出一大口鮮血,血雨飛舞在空中,徐徐灑落,點點滴滴滴落在床上,如同硃砂點綴的紅花兒。

    「悶鱉,悶鱉,你好些了麼?」久違的呼喚在楊風耳邊蕩著,如同一縷暖暖春風蕩漾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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