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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一至十九回) 第二十五回、來無影遭人陷害,雲山風冒死贖罪(四) 文 / 淡定的雲

    第二十五回、來無影遭人陷害,雲山風冒死贖罪(四)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過後,門被輕輕推開,雲山風進了屋子,看到雲帝正在專心致志注視著一副畫卷,不敢打擾,垂首站在一旁。

    「山兒,你來看一看。」雲帝目不斜視,輕聲道。

    雲山風快步上前,看到畫上之人,不禁怔住,繼而眼淚止不住地下來了,口中輕聲喚道:「娘親……」

    雲帝伸開手指,輕輕撫過畫上之人臉頰,強忍心中傷,轉身回到龍塌,坐定,把雲山風喚到身旁,雲山風垂首立在一旁,只等父皇訓話。

    「山兒,如今你三弟已伏法,餘下兄弟之間情意日漸疏遠,為父看在眼中急在心裡,你身為長子,為父希望你能幫助為父。」雲帝長歎,言畢,只是望著雲山風,眼中儘是殷殷之色。

    雲山風跪拜於地,俯首道:「孩兒定當盡心去做,望請父皇保重龍體,萬萬不可過於生氣。」

    「嘿嘿,當真是父慈子孝,真是催人淚下啊。」雲帝還未開口,一人搶先說道,隨即,一道黑影破頂落下,立在一旁嘿嘿笑道。

    雲山風大驚,剛想要開口呼救,只見那人手中多處一桿銀鉤槍來,在手中舞的霍霍生風,直逼雲山風而來,雲山風一時情急,顧不得呼救,操起手邊一把圓凳連忙招架。

    銀鉤槍重重刺入圓凳之中,只見那人手腕一抖,圓凳應聲而碎,晃亮槍尖直奔雲山風胸口,情急之下,雲山風就地一滾,躲了開去,護在雲帝面前,那銀鉤槍半隻槍頭沒入石柱之內。

    「雲帝老兒,今日你便將駕崩於此,三皇子便將號令天下,哈哈哈……」

    直到此時,門外眾人才聽出不對勁,郁清平破門而入,看到一黑衣人手執銀鉤槍,槍頭直指雲帝與大王子,當下撲向黑衣人怒道:「來無影,你這個狼心狗肺之徒,看劍。」

    郁清平認出銀鉤槍乃是太子雲溪風為來無影專門打造的,又看來人面系黑巾,便以為是來無影。

    來無影聽到而後疾風刺來,腦袋輕輕一錯,躲了開去,郁清平身為雲帝貼身侍衛,身手自然是萬里挑一的,兩人戰在一起,本想要雲帝離開此地,那來無影卻是立在門旁,與郁清平戰在一起,故意擋住出路。

    這幾日,雲帝心情欠佳,人多心煩,便把守衛的侍衛全部撤了去,只留下郁清平一人,此時,郁清平與來無影苦苦相鬥,沒想到對方也絕非無能之輩,與郁清平不分上下,一時很難取勝。

    雲山風破窗而出,去搬兵救駕,來無影幾次三番想要閃過郁清平取雲帝性命,卻屢屢被郁清平捨身擋住。

    不多時,寢宮外火光沖天,腳步隆隆,無數侍衛、禁軍奔來,一擁而上,來無影見來人許多,雙足一頓,飛身閃出,不見了蹤跡,隨後傳來一陣話語,「雲帝老兒,暫且留你一條狗命,若我家主人有三長兩短,吾必取汝之首級。」

    「走吧。」楊風一馬當先,行在最前方,雲溪風慢吞吞走在最後押尾,心底騰起不捨,不知為何,他的眼濕潤了,突然想要無所顧忌的大哭一場,心裡痛的無以言表。

    一行人默默行在空曠的街道上,寒冷的夜風惡狼似得撲向他們,腳下積雪「吱吱」作響,冰涼的月色映著滿地白雪,四下一片光亮。

    「六弟,六弟!」急促地呼喚聲伴著凜冽地寒風飄入雲溪風耳中,雲溪風回首望去,只見大哥雲山風急催胯下高頭大馬,向著雲溪風追來,身後跟隨著黑壓壓望不到尾的兵士,火光沖天地向著他們急行。

    雲山風到了近前,翻身下馬,雲溪風看到雲山風帶了如此多兵士,以為他被父皇派出征戰,忙問道:「大哥,你這是?難道又有戰事了麼?」

    雲山風沒有回答,目光飄向楊風等人,最終落在了身負銀鉤槍的來無影身上,下令道:「把他帶回去。」

    一縱兵士上前,便要拿下來無影,楊風驟然把劍在手,擋在前面,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無緣無故便想要抓人麼?」

    雲溪風雙眉緊鎖,望著大哥,問道:「大哥,你這是做什麼?」

    「做什麼?方纔,這廝潛入父皇寢宮,欲行刺父皇,若不是郁侍衛長拚死救駕,父皇定被這廝害死。」雲山風情緒激動,望向來無影,目光咄咄逼人,恨不能把來無影千刀萬剮碎屍萬段。「想你二人來我紫雲國數月,我兄弟幾人無不把你當作自己家人,卻未曾想你會行刺我父皇,當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何時刺殺雲帝了?」來無影上前一步,與雲山風對目相持。

    雲山風拔出手中劍,指著來無影的鼻子罵道:「無恥之徒,還要狡辯,我親眼所見,難道有假不成?」

    楊風身為來無影大哥,見來無影一口被人認定是行刺雲帝之人,若不辯解清楚,自己自然也逃脫不了干係,剛要說話。雲溪風接言道:「大哥,你若是不相信來無影兄弟,總該相信我吧?我方才一直與來楊兄等人在一起,我能夠作證,來無影絕無離開過。」

    雲山風沉思片刻,又道:「行刺父皇之人身材矮小,所使兵器,正是來無影身上所負銀鉤槍,郁侍衛長看的真真切切,為兄又豈會騙你?」

    「你一口斷定是我兄弟所為,我問你,你可曾親眼看到行刺之人真容實貌?」楊風開口問道,一句話問到了點子上。

    雲山風細細會想,最終還是搖搖頭,說道:「那人至始至終面帶黑巾,我未能見其真容。」

    楊風鬆了口氣,稍等片刻,道:「既然行刺之人面帶黑巾,便是不想你見到他面容,在下認為極有可能有人故意栽贓陷害我等。」

    眾人無一不覺得楊風之言甚是,雲溪風也在一旁向大哥擔保來無影絕非行刺雲帝之人。

    就在眾人以為雲山風應該再加為難之時,雲山風卻義正嚴詞地說道:「無論來無影是否行刺,還是請來無影隨我走一遭,若不是,我定當親自向來無影賠罪。若是,我便無能為力了。」

    「你怎能如此不講道理?」楊風手中飲血劍已經開始隱隱放光,雲山風身後眾兵士一箭在弦上,隨時準備出擊,雙方劍拔弩張,情勢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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