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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一至十九回) 第十九回、七公主一見傾心,六王子主僕重逢(八) 文 / 淡定的雲

    第十九回、七公主一見傾心,六王子主僕重逢(八)

    雲溪風踱來踱去,面色凝重,不知走了多久,突然停下,問道:「張侃,從你進宮以來,我待你如何?」

    張侃想都沒想,脫口而出,道:「殿下待我如親生兄弟般,我銘記在心,從不敢忘記。」

    「好,既然你這麼說,那好,就在此處,你告訴我,想要置我於死地之人到底是誰?你告訴我,也不枉你我兄弟一場。」雲溪風想以張侃為突破口,問出幕後主使是誰。

    張侃再次跪於雲溪風面前,垂首不敢視之,口中不斷低語:「殿下,求你不要逼我,我真不能說,我母親性命皆在我這張嘴上,若我說出,我母命休矣。」

    「你攜老母隨我還都,我求父皇重兵保護,這還不成?」雲溪風主動提出重兵保護張侃,想要除去他的後顧之憂。

    張侃緩緩搖頭,道:「殿下,無論我與老母躲到何處,都必被殺之,即便……」

    「即便什麼?」雲溪風追問道。

    張侃猶猶豫豫,不過,還是說了,「即便住在……住在陛下寢宮,也會性命不保。」

    雲溪風臉色大變,聲音微怒,喝道:「好大膽子,你是什麼意思!」

    「殿下贖罪,殿下贖罪,我只是實話實說,並無他意。」張侃拚命叩首。

    「張侃,卑鄙小人,受死吧!」楊風怒氣沖沖地從天而降,飲血劍紅芒閃耀,看上去像是人劍合一一般,快速向張侃斬來。

    雲溪風手臂一揮,御雷離火扇頓開,金光衝著紅芒飛去,半途生生攔下紅芒,紅芒化去,楊風盛怒走來,劈頭蓋臉質問雲溪風為何阻攔自己除去禍害。雲溪風只是答道:「他是我兄弟。」

    楊風重哼一聲,「好一個你的兄弟。」說完,楊風獨自走開,站在一旁,不再言語,只是看著雲溪風要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張侃悵然道:「殿下,不要阻攔楊公子,我知道,都是因為我,才害的竹兒小姐差點命喪九泉,我罪該萬死。楊公子,你來吧,殺了我吧。」

    張侃的懺悔之言不能消除楊風對他的仇恨,但礙於雲溪風的面子,僅是重哼一聲,冷然道:「你知道就好!」

    雲溪風看向張侃,無可奈何,只是想要勸張侃回到自己身邊就這麼難,若真的想從張侃口中問出誰是主謀,豈不是難上加難?

    張侃跪著向楊風挪去,甚至有些低聲下氣地求道:「楊公子,你殺了我吧,我早不想這般苟且在人世,我對不起你們,殺了我吧。」

    楊風不予理會,退身數丈,冷道:「你,不配。殺你,污了我的劍。」

    雲溪風上前拉住張侃胳膊,強行把張侃拉起身,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是不讓他再跪於地上。雲溪風百般勸說,張侃只想以死謝罪,沒有半點出幕後之人的意思。

    在雲溪風不懈勸說下,張侃有些動搖,當雲溪風說不再逼他說出幕後主使是誰時,張侃感激涕零,說容他再好好的想一晚上,次日答覆雲溪風。

    當晚,幾人不得不留下來,在張侃家吃過晚飯後,四人沒有留宿張侃家,而是在不遠處的野外升起一堆篝火,準備湊合一晚。

    沒有外人在身旁,雲霏霏這才忍不住對六哥說出心中疑問,「六哥,為何定要張侃回到你身邊繼續擔當侍衛?他既然背叛了你一次,就極有可能背叛你第二次,不得不防啊。」

    雲溪風沒有說話,不時把手中的小木柴扔進火堆,看著它們熊熊燃燒,火焰歡快地跳躍著。

    「真不知道這種忘恩負義之人,你要他何用,若你真的想要尋找幕後之人,又不方便,我可以幫你。」楊風雖然近來與雲溪風關係不佳,不過還沒有壞到反目為仇的地步,楊風話一開口,來無影去無蹤兩人也附和道,表示願意幫助雲溪風。

    「不,從張侃所說話中,我能感覺到,他背後的人定不是等閒之輩,或許……」雲溪風眼中映耀閃躍的火苗充滿了整個眼瞳。

    雲霏霏忽然打住六哥的話,一反常態地喝道:「六哥,別說了。」

    七妹一聲喝,雲溪風如夢初醒,無奈苦笑。

    楊風已心知肚明,當日馬臉對雲溪風所說的話,自己字字句句都聽得清楚,如今,從兄妹兩人異常敏感的態度看來,問題極有可能就出在他們皇室內部,為雲溪風感到悲哀的同時,慶幸自己沒有出身在勾心鬥角的皇宮之中。

    一夜的時間很漫長,又很短暫,除雲霏霏和竹兒兩人,楊風四人精神如昨日一般,沒有絲毫疲勞之色,這或許就是修行之人所享受得好處——能比常人多出近一倍的時間。

    張侃還沒有來,雲溪風卻也不急,安靜地等到著張侃的到來,手中拿著一根小木棍,無意識的在地面塗畫著。

    日上三竿,還是不見張侃的蹤影,就在眾人等得不耐煩的時候,張侃才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之內,一身侍衛服飾打扮,手中拿著的是他的劍,身上背著一個包裹,向著眾人緩緩走來。

    雲溪風一喜,急忙起身,迎著張侃走去,張侃到了面前,跪於地面行禮,雙手托著一個禮盒,遞於雲溪風面前,正是雲溪風昨日送與張侃老母的珍寶。

    「這是?」雲溪風不明其意。

    張侃恭敬說道:「母親大人說殿下的禮物過於貴重,貧賤人家擔待不起,便讓我歸還殿下。請殿下務必收回。」

    既然張侃如此說,雲溪風也不勉強,收回禮盒,親手攙起張侃,張侃眼中掠過一絲苦澀。

    回去的路上,誰都沒有多說一句話,除雲溪風,其他人都有意疏遠張侃,來無影去無蹤更是遠遠與張侃拉開距離,不願與他並肩而行。

    張侃彷彿看出大家心中所想,很有自知之明的對雲溪風說:「殿下,我在前方帶路。」

    原本就是很熟悉的路程,無需帶路,雲溪風明白張侃意思,也就沒多說什麼,任由他先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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