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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一進宮門深似海 5 良辰美景 文 / 憶江

    5良辰美景

    他將她放在床上,燈光下她被熱切親吻過的嘴唇鮮紅欲滴,臉上也一片醉人的嫣紅,眼角帶著迷離的笑,帶著最深的柔情,積聚已久的相思早融入了骨血,身體裡好像又把火被點燃,凌東舞也緊緊摟住他,熱情地回吻他……

    他緊緊抱住她,眼眶忽然有點濕潤,經過了許多事情,她的心結才算完全解開,只一瞬間,她彷彿就長大了,明白自己選擇的到底是什麼了。

    自己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多久?

    他輕撫她的頭髮,抬起她的臉,極其輕柔地吻一下,才道:「凌東舞,我會一直保護,不離不棄,這一輩子都不會跟你在分開。」

    她細聲說道:「蕭昊天,我也會一直陪在你身邊,永遠不會跟你分開。」

    蕭昊天一喜,渾身上下都舒服熨貼,更深的親吻著她,直至將她柔嫩的唇瓣反覆啃噬得如滴櫻般瀲灩,才稍稍鬆開不住喘息的她,「凌丫頭,想不想我?」他問,嗓音醇而又啞。

    凌東舞此時已經無法思考,她怎麼會不想他,她怎麼能不想他,迷糊中只是下意識點了點頭,每日每夜,每分每秒,幾乎從沒有停歇過,她那樣思念他的身影和他的懷抱。

    這一次的親吻,簡直跟著了火似的,她已經喪失了思考的能力,只跟著他的感覺走,在他的帶動下,一味地唇舌糾纏……

    他的手悄然從她的頭髮撫摸到光潔的脖子上,然後,嘴唇也一路下滑,藍瞳凝縮如某種兇猛動物緊盯著唯一的目標起勢出擊,似已打定主意就算要耗盡畢生全力也勢將之吞食果腹。

    凌東舞看著眼前放大的俊臉,他的雙眸烈焰狂燃,彷彿一條飢餓已久的猛虎……她閉緊雙眼,微微顫抖的睫毛如受驚的小鳥,烏黑的髮絲凌亂的貼在***臉頰上,鮮紅的嘴唇如同要滴出血來,整張臉嬌美中帶著迷離。

    他開始肆無忌憚的躍動,像一隻猛獸一般,自由釋放,一下一下,暢快無比……

    她是自己的,如同走失的另一半,被分成兩個太久後,令天終於合二為一。

    「凌丫頭,我愛你!我愛你……」他從未有過的滿足,這種被她愛著感覺,真的令人發狂。渴望己久的女子,現在她不僅在他身邊,還熱切地需要著他,配合他,給予他,也同樣在等待他給予她,充滿她,多好的感覺!這是種強者的感覺,男人對女人擁有的感覺,真好……

    這是一種喜悅,擁有者的喜悅一一身下的人兒已是自己嬌妻,再也不會失去了,絕不會失去了。

    這夜他們沒有離開過大床,耗去多年歲月的波折和大軍壓境讓兩人都各自心生微微恐懼,怕這美景良辰只是曇花一現,由此格外纏綿繾綣。

    當第一抹晨曦的光線穿窗入戶,蕭昊天同往常一樣睜開了眼睛,睜開眼睛就看見懷裡的嬌顏,清晨的心情異常歡愉起來,那情形就像許願已久的美夢終於成真,讓人一時之間不能適應,又怕只要動一動夢境會就此消失,他屏起呼吸,凝視她沉睡中的臉,眸中現出似水的溫柔。

    視線移至她微翹的嬌嫩唇角,然後在微微下移,停在她的鎖骨處,他留下的吻痕清晰可見,紅痕四周凝脂般的雪膚惹得他心口異蕩,視線不受控制的繼續下移,看到的是被子裡面若隱若現的弧美渾圓,腦海裡驟然出現她被他剝光身下承歡的景致,他的喉嚨一緊,急忙把頭看向別處,小丫頭昨晚被自己累壞了,也難得她一直肯陪著癲狂的自己,如果到時候她知道自己欺騙她的真相,還不定是怎樣跟自己混鬧呢!

    凌東舞在第二天中午才起床,她覺得換上酸痛無力,蕭昊天微微挑著嘴角,幫她穿好衣服,又親自服侍她吃了飯。她看著蕭昊天一臉春風得意,很是意外,認識蕭昊天這些年,她兒乎從來不曾見過蕭昊天如此喜形於色,外露於表。在她的印象裡,蕭昊天性格極其深沉,這種性子的人,絕不會有事沒事如此傻呵呵地樂。

    「王爺,你今天怎麼這麼高興?」凌東舞喝了一口茶水道。

    蕭昊天笑容似春冰解凍,越寒而來他的聲音清晰而低啞,他的眼睛看著她:「你怎麼還叫我王爺,凌丫頭,來,叫我的名字試試?」

    凌東舞最不習慣的就是叫蕭昊天的名字,但是想到也許再不久的將來,此種好景已經不再,臉上一紅,勉強道:「蕭,昊天。」

    蕭昊天見她為難的模樣,心裡湧起淡淡的感動,凌東舞,她什麼都依自己,滿足自己,那麼溫柔,那麼體貼,好得令他很是不安。

    「王爺,咱們這樣的日子還能過多久?如果山下的北漠兵一直不攻來,我們還可以堅持多久?」凌東舞其實想問問什麼時候正式開戰,自己還能活多久,但是還是問不出口。

    「不會太久了!賀山地理位置優越,物產豐富,如果他們一直不攻來,咱們或許可以在這裡逍遙自在的過一輩子。但是這個道理宣冉守緒和赫攆都知道,所以他們會主動攻來的!凌丫頭,你確定要和我同生共死嗎?」

    凌東舞走到蕭昊天的身邊,使勁的踮起腳,勾住他的脖子,呵氣如蘭的說道:「蕭昊天,我無比的確定,這一生,我要愛你、忠誠於你,無論你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

    蕭昊天無比動容的將凌東舞抱在懷裡,「凌丫頭,我的凌丫頭!」

    「昊,昊天,這次你讓我跟你一起上陣吧!」凌東舞從此刻起,就再也不想和蕭昊天分開。

    「好。丫頭,你就跟我並肩作戰吧!」蕭昊天爽快的答應,反正她以後都要跟著自己,只有在自己的身邊,她才是最安全的。

    三天後,赫攆帶著的二十萬大軍壓了上來。

    儘管有蕭昊天在身邊,凌東舞還是止不住的心慌,決心赴死是一回事,等待死亡是另一回事,人家是二十萬大軍啊,他們這五萬多人,都不夠人家馬蹄子踩的。

    蕭昊天縱身上馬,他穿一身黑色的重甲,在陽光裡,散發出冰冷的寒光,一瞬間,昔日的戰神復活了,在風中獵獵生威!

    他的身後,是五萬大軍,此時都已經穿好鎧甲,排成了整齊劃一的陣營,黑壓壓的,如銅牆鐵壁一般。

    凌東舞一見如此,也不遲疑,翻身上馬,來到蕭昊天身邊。

    蕭昊天側頭看向身邊的男裝佳人,一身黑衣,英姿颯爽,眉宇間風情萬種,笑若清荷出水,純真甜美,其間又隱藏著無限狡黠靈動。她溫柔的眼睛裡毫不掩飾的對自己的愛戀和情意。

    這些年他戎馬倥傯,一直浴血疆場,他做夢也想不到有這一天,可以和凌東舞攜手而戰,可以和自己最愛的人並肩上陣,生死與共,他脈脈看她一眼,見她花容綻放,彷彿初春開的第一朵迎春花,心裡對她的感情便不由得又增加一層。

    蕭昊天吩咐下去,兩萬大軍留守,自己帶領著三萬大軍往距離此處五里外的裂開的山谷出。賀山下面有處峽谷,兩端最細之處只得四五丈寬。峽谷中心卻平整寬闊如高爾夫球場。但是這裡,也是赫攆攻山的必經之路。

    蕭昊天帶著他的三萬大軍神情閒適的等在這裡,彷彿不是來打仗,而是來狩獵行圍。他將其餘的兩萬留下由莫離帶領。

    凌東舞看著蕭昊天悠閒的帶著三萬驃騎軍去對陣赫攆的二十萬大軍,心中的升起的好奇勝過了擔憂。蕭昊天雖然心裡已經有了帷幄,但是擔心在亂軍中傷了凌東舞,將她緊緊的帶在自己身邊。

    赫攆帶著二十萬大軍,鋪天蓋地而來……

    蕭昊天清嘯一聲,身穿重甲一步步堅定地走上最高的山坡,猩紅色的戰氅隨著他的步伐翻飛著,帶起了颯颯的風,更是彰顯出他的非凡氣勢。

    凌東舞跟隨在蕭昊天身邊多日,很少見他穿的這樣鄭重過。即使上了戰場,他為了方便靈活,仗著藝高人膽大,從來都是穿輕甲。這種重甲雖然有氣勢,卻非常沉重,他輕易是不穿的。今天穿來,竟威武到讓人覺得面前的人真如天神一般,讓人沒來由的心悅誠服。

    蕭昊天響亮而沉著的聲音在山谷中響起,凌東舞雖然每天都可以聽見這個熟悉的聲音,可是此時只是覺得冷冷的,彷彿罩著一層霜。

    赫攆二十萬人的隊伍連綿出數十里地,但是蕭昊天字字句句都彷彿響在每個人的耳邊,他的聲音並沒有提高多少,卻如此清晰,顯見是內攻精湛。

    「北漠皇帝宣冉守緒的父皇中宗皇帝在位三十餘載,所育皇子成人的共有三人。分別是太子興盛,薛王守緒,滕王庸濟。中宗崩後,太子興盛柩前即位,是為世宗皇帝。薛王守緒和庸濟,集結叛黨、起兵謀逆,將世宗從皇位上逼了下來,一個月後,世宗興盛於獄中自盡身亡,其妃子及孩兒均被暗中處死……」

    凌東舞只是靜靜聽著,可聽著聽著她的神色就凝重了起來,讓她怎麼也想不到的是,原來宣冉守緒這個皇帝竟然是謀朝篡位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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