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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一進宮門深似海 3 白髮vs紅顏 文 / 憶江

    3白髮vs紅顏

    只是凌東舞依然閉著眼睛昏睡著,絲毫感覺不到。

    蕭昊天看著此時的凌東舞,她就像夜色裡綻放的玫瑰,優美無聲又充滿極致的誘惑。

    蕭昊天不禁失笑,沒想到自己有生以年還會做出如此齷齪的事情,但是這次高傲的他可沒覺的什麼,因為他知道,凌東舞從今天開始,就真真正正是屬於自己的了。自己無論對她做什麼,都是天經地義,合情合理的。

    喘息過後,蕭昊天拿來床邊乾淨的帕子,將兩人擦感覺,然後有在兩人身上蓋了兩條厚厚的被子,緊緊摀住彼此,不一會兒,就捂得凌東舞滿身是汗。

    雖然自己又悶又熱,但他也不敢挪開被子,知道她這樣出一身汗,明天就會好了。

    如此一番折騰,天已經微微的亮了,疲憊的蕭昊天也迷迷糊糊的打起盹來,朦朧中,他忽然感覺懷裡柔軟的小身子動了一下,接著,是一聲淒厲的哭喊:「不,不要……王爺,你不要死,東舞要和你在一起……王爺,我不要你死!」

    蕭昊天的心頭一震,見懷裡的凌東舞依舊緊緊閉著眼睛,只是眼角流出兩顆晶瑩的淚珠,有些微微的抽噎著。

    「凌丫頭,凌丫頭,你怎麼了?」

    凌東舞躺在他懷裡,接著是不聲不響的昏睡著。

    原來她是做了噩夢!她說不要自己死,她要和自己在一起!

    蕭昊天如同被打了一針強心劑,激動的,喜悅的將凌東舞緊緊的抱在懷裡。原來這次是真的,她真的看清楚了自己的心,她真的是回來找自己。

    他伏下頭,輕輕吻去她眼角的淚水,看看窗外漸明的天色,長吁出一口氣來。

    凌東舞雖然依舊昏睡不醒,但是已經不發燒了,蕭昊天對她生命安危的擔憂一放下,忽然覺得十分疲倦。彷彿從那天她離開以後,日日煎熬,縱然假裝遺忘,假裝忙碌,心靈也不曾真正輕鬆愉快過片刻,現在,他如同卸下一副重擔,知道她心裡真的是愛著自己,得以又擁她在懷裡,彷彿回到從前無數纏綿時刻,那種美妙的,**的滋味——自己再也不想錯過了。

    蕭昊天的心裡美美的,攬著小人入懷,曾經美好的感覺,終於又回來了。

    疲倦一晚,此刻終於閉上帶著紅血絲的眼睛酣然入睡。

    沉睡中,忽然聽得一陣哭聲,十分淒涼,蕭昊天睜開眼睛,見是懷裡的凌東舞貼著自己胸口,哀哀的哭泣,哽咽著低喃:「王爺……你不要死,王爺……東舞不想離開你,不要丟下我!」

    「凌丫頭,凌丫頭!」蕭昊天抱住她,才發現她還是在夢囈。

    昏睡中,竟然也會哭得如此令人心碎?

    他憐愛的將臉靠在她頭頂摩挲著他,歎氣道:「傻丫頭,我怎麼會丟下你,以後我們永遠都不會分開!」

    凌東舞醒來時,天已正午。

    她睜開眼睛,感覺眼前還是黑黑的,微微一動,自己竟然躺在一個寬闊堅硬的胸膛裡,而自己,自己不著寸褸。她驚懼得幾乎尖叫起來,待要坐起,卻被一雙鐵臂牢牢抱著,根本就坐不起來。

    蕭昊天被驚醒,先摸摸她的額頭,喜道:「凌丫頭,燒都退了,你好了?」

    凌東舞剛剛醒來,意識還不算太清楚,迷迷糊糊的突然留意到蕭昊天染霜的兩鬢,這令他整個人看起了更具有中年人的氣質,透出一股滄桑的感覺,她大吃一驚,連驚懼都悄然隱去了,所有的不快都忘記了,只是囁嚅地:「王爺,你怎麼了?你的頭髮怎麼白了好多?怎麼會這樣?」聲音中還透著發燒過後的暗啞。

    蕭昊天只是微笑著沒有做聲。

    凌東舞微微傾起上身,探出頭,她和蕭昊天的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不到半尺,她眼睛珠子一動不動地看他的兩鬢,聲音十分誠摯:「王爺,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讓你的頭髮都白了,你告訴我好不好?」

    蕭昊天一把摟住她,這樣一來,她的前胸正對上他的臉,他如同小孩子一樣,在上面柔軟的雙峰間流連忘返。

    凌東舞腦子裡亂糟糟的,渾身軟得毫無力氣,她愛的男人啊,才不過四十歲,就已經兩鬢斑白。

    她靠在他的胸前,好一會兒,忽然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想起楚腰和蕭昊天的相依相偎,想起蕭昊天對自己的惡語相向,一陣掙扎亂抓:「你放開我,放開我,你不是不認我了嗎,你不是有楚腰了嗎,你不是說我不配你嗎,你不是教唆著楚腰罵我狐狸精嗎……」凌東舞越說越委屈,乾脆大哭起來。

    蕭昊天見她如此,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伸出大手擦掉她的眼淚,摸摸她凌亂的頭髮,柔聲道:「凌丫頭,別哭了,都是我不好,以後我不那樣氣你了!」

    凌東舞這時候完全清醒過來,已經徹底的想起他昨天「決裂」時惡毒的言辭,徹底的回想起昨天的遭遇,奮力掙扎著,怒從心頭起,「你放開我,放開我!」

    蕭昊天見她掙扎的厲害,怕傷到她,只好鬆開雙臂。

    凌東舞撿起自己放在床邊的衣服,一邊胡亂擦著眼淚,一邊穿衣服,可是因為大病初癒,再加上氣憤,手和身體還是有些微微的發抖。

    蕭昊天這邊將自己的衣服迅速的穿好,然後伸出手來想幫凌東舞穿衣服,凌東舞對他怒目而視:「你走開,我這麼卑賤的孤女,不敢勞煩王爺的大駕!」

    看著凌東舞身子都在微微發抖,眼神也有點散亂,一種極大的不安和悔恨牢牢攫住了蕭昊天的心,她一定是想起了昨天的不快,想起了自己對她的侮辱和傷害,才受了刺激。

    蕭昊天輕輕扶了凌東舞一下,凌東舞如避蛇蠍般躲開了,哭泣著道:「凌東舞,你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你以為我蕭昊天是什麼人?會要一個和別的男人私奔而去又被人家甩了的女人?你看看你自己,沒有傾城的容貌,沒有顯赫的身家,一個卑賤的孤女,脾氣還壞的很,全身上下沒有一絲女人氣息。我此刻就在懷疑,你這樣一個女人,何以會那麼自我陶醉的高估自己,以為世間的男人都會一輩子對你死心塌地?和楚腰比,簡直是雲龍井蛙,當然,楚腰是雲龍,你是什麼你自己知道……」

    她記得,她雖然發了一夜的燒,但是自己說過的話她竟然清清楚楚的都記得,蕭昊天彷彿看見自己一步一步走進一個自己挖掘好的陷阱,聲音緊澀的道:「凌丫頭,我說得那些都是氣話!」他情切得如小男生看著自己的女孩莫名其妙地發脾氣,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凌東舞淚如泉湧,卻笑起來:「蕭王爺,無論你說得是不是氣話,都提醒了我,我確實配不上你。」她這時已經穿好衣服,起身往床下一躍。

    因為身體虛弱,踉蹌著馬上就要摔倒,蕭昊天眼疾手快的一把將她抱住,將她的頭按在懷裡,「傻丫頭,你這是要去哪裡,我錯了還不行嗎?」——如此低聲下氣的認錯,從蕭昊天嘴裡說出來,還真是不容易。昔日不可一世唯我獨尊的面孔,此時如一個迷路的小孩子,眼神裡也有慌亂以及不知所措。

    「你走開,你不是討厭我嗎?你不是嫌我嗎?我又窮又低賤脾氣又壞,你不是恨我跟穆紫城私奔嗎?你不是覺得我和楚腰有雲龍井蛙之別嗎?那你就離我遠點!」凌東舞在蕭昊天的懷裡捶打掙扎,蕭昊天既不辯解,也不反抗,只是輕輕抱住她,任憑她發洩、哭罵。心裡是明白的,她需要這樣一場發洩,這是自己應得的,是自己虧欠她的。

    終於,凌東舞打得累了,也無力掙扎,渾身都癱軟下來,被他緊緊地抱在懷裡,眼睛微微閉著,嘴裡微微喘息著,淚珠還凝結在長長的睫毛上,一顫一顫,好像華麗的雨簾。

    蕭昊天凝視著她滿臉的淚痕,心裡強烈的憐惜,忍不住,輕輕吻了下她的睫毛上那顆大大的淚珠,柔聲道:「凌丫頭,我說的那些話都是氣你的,這一輩子,我永遠只愛你一個,對其他任何女人,我是看都不會多看一眼的……」

    蕭昊天的言行徹底激怒了凌東舞,她積攢了一口力氣,猛地掙扎了一番,見掙不開,一口就向他的手腕咬去。他疼的悶哼一聲,卻怎麼也不肯放開她,等她抬起頭時,他的手腕上滿是血跡,她的嘴巴上也滿是血跡……

    凌東舞愣愣的抬起頭來,終於看清那雙熟悉的深遂眼眸,那眸中閃著一絲異樣的光芒,彷彿是愛憐,又彷彿是悲憫,那目光像利刃一樣刺痛了她,她幾乎可以聽到自己脈搏的跳動,突突如同泉源,將更多的熱血湧入胸際。

    「凌丫頭,你的確沒什麼好的,既不傾國傾城又不溫柔可人,身家背景更是不用說了。而且,你脾氣極壞了,對我利用之後又棄我而去……可是,可是沒有辦法,我還是喜歡你!」

    凌東舞用手背抹了一下嘴唇,眼中一陣酸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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