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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上) 愛恨糾纏 14 蕭昊天vs穆紫城 文 / 憶江

    14蕭昊天vs穆紫城

    「蕭昊天那廝狡詐異常,這次會不會又是他的一個計策啊!」朝堂上議論紛紛。

    「小王看不會,小王在北漠軍營蕭昊天身邊也安插了細作,據他的回報,蕭昊天這次確實是病了,而親眼看見他那日吐血的官兵要有幾百人,現在北漠兵對這件事情議論紛紛,人心惶惶!」

    「奧,那看來蕭昊天重病的消息是真的了!」皇帝龍顏大悅,「既然蕭昊天病了,北漠兵退兵就指日可待了!」

    「皇上,咱們南詔兵最近連連敗在蕭昊天手上,士氣低落,不如趁著蕭昊天病重,北漠軍營混亂之際,派出得力大將出城征戰,定會將北漠軍打的落花流水!」

    皇帝聽了宋丞相的提議,心裡也有些雀躍,又看向三皇子夏文玄,夏文玄也覺得這是個機會,隨聲附和:「好,皇上,北漠兵一定想不到咱們會主動出城,咱們攻其不備出其不意,定能大勝北漠兵!」

    皇帝一聽三皇子和宋丞相對這件事意見一致,立刻拍板,出城討敵。

    經過一番謀劃準備,由三皇子夏文玄做主帥,老將軍姚宏和穆紫城分別為左右先鋒,出城抗敵,皇帝帶著宋丞相等人親自在城頭為他們擂鼓助威。

    錦旗招展,號角齊鳴,三皇子又做了一番亢奮激昂的誓師演說,南詔兵聽說北漠的殺人魔頭蕭昊天病了,而自己的皇帝站在城樓上親自督戰,立刻人人奮勇,各個爭先,精神抖擻的被三皇子夏文玄帶出城。

    而在蒙哥率領下的北漠兵,相較與意氣風發的南詔兵則顯得有些驚慌失措,惶恐不安,

    第一陣,由穆紫城對北漠國的神射手大將賀遙敦,穆紫城英姿挺拔,銀甲流彩,他催馬出陣,彷彿空氣驀然變得清新激昂起來。

    此時的穆紫城馬上步下的功夫已經非同小可,即使是北漠國的神射手在他面前也只是走了幾十個回合,他的偃月刀揮舞起來急如勁風,暢如流水,看得兩邊的眾軍兵目眩神馳,不由連連叫好,賀遙敦一個不留神,被穆紫城一刀砍中腿部,敗回北漠營中。

    第二陣,由穆紫城對北漠國的副將軍多格騰,多格騰是周澤部下四名千夫長中最勇猛善戰的一人,他行軍多年,從不將南詔將領放在眼裡,站在陣中見穆紫城打敗了賀遙敦很是不服氣,催馬出陣,但多格騰更不是穆紫城的對手,被穆紫城幾個回合就砍落馬下,北漠兵湧了上來,將受傷的多格騰搶了回去。

    穆紫城連勝兩陣,這已經是南詔兵對北漠兵戰爭中取得的最大一場勝利,南詔軍中立刻發出雷鳴般的喝彩,聽說穆紫城連勝兩陣,南詔皇帝也大起膽來,在城頭上露出臉來,親自為城下的南詔將官擂鼓助威。

    第三陣,三皇子把連戰兩陣的穆紫城喚回來,派出老將姚宏上場,姚宏剛要上場,忽然聽見破空一聲尖利的「嗖」的聲音,只見三隻雕翎箭快似流星般射向站在城頭上的南詔皇帝,還沒等眾人反映過來,南詔皇帝身邊站著的兩名侍衛和身後跟著的一位大臣同時種箭,那箭已射中了三人身上,勢道卻絲毫沒有減弱,帶著那三人仍往後飛去,再穿上後面的人……

    人們驚駭地望向箭飛來的方向,但見北漠軍陣『嘩』的向兩邊閃開,一匹黑馬衝了出來,馬上端坐一員大將,渾身上下透著股子深沉又銳利的傲氣,黑色的盔甲在陽光下隱隱閃爍,竟似天神一般,不可一世,不是蕭昊天又是誰!

    蕭昊天在次緩緩拉開了弓,這次,箭尖對準的正是身邊已經沒有一個站著的人的南詔皇帝,只一個動作,以引起了城下城上無數人的驚慌,所有人都被這突來的變化驚的不知所措,剛才那一箭分明只是一個警告,如果剛才對準的是南詔皇帝,恐怕現在被射飛的就不是南詔皇帝身邊那幾個倒霉的人了。

    南詔皇帝嚇的已經面如死灰,幾乎尿在褲子裡面,但沒想到蕭昊天卻如貓戲耍老鼠一樣,又把弓箭放下,朗聲說道:「乖娃娃,快回你娘的身後躲著吧,本王從來不殺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蕭昊天的聲音冷冽而激昂,挾著內勁吐出,猶如在城裡城外幾十萬人每個人的耳朵邊打了個霹靂,而南詔軍見他站在城下喊話,聲音卻如在每個人耳邊似的,一個個駭異莫名,紛紛道:「這韃子真的是名不虛傳,好生厲害,身體分明健壯如牛,誰說他有病了……」

    蕭昊天說完,放肆的哈哈大喜,他囂張的笑聲還沒了,南詔皇帝很沒有骨氣的配合著他的演說,狼狽的躲下城頭,只是這一人的出現,馬上改變了場上的行事,蕭昊天這一個人的出現,剛才還歡聲雷動的南詔兵立刻惶恐不安騷亂異常,而剛才還垂頭喪氣的北漠兵見他們的天神再次威風凜凜,精神抖擻的出現,幾乎喜極而泣,歡呼雀躍!

    而也是在這一瞬間,北漠軍陣前的盾牌手忽然一齊矮下了身子,後面忽然現出無數弓弩手,成千上萬的箭矢從中射出,力道既強且勁,變故突然,南詔兵措手不及,慘叫聲中,南詔兵站在最前面的騎兵被射到一片。

    箭雨方歇,北漠軍中疾馳出五千飛騎,直撲南詔騎兵後面的步兵方陣,衝到隊伍裡,紛紛躍下馬背,每人手中持著一式的鋼刀。每十人結成一個環陣,招式簡單,攻勢凌厲,行動圓轉協調,這五百圓陣進退之間法度嚴謹,隱約又構成了一個大陣,刀刀致命無活口,毫無遲疑地斬向倉猝應戰的南詔士兵。

    五千人,五千把刀,雪亮的刀鋒上沾染著無數人的血腥,南詔國城上沒有撤下的官員臉色變了,城下廝殺中的夏文玄,穆紫城,凌東舞臉色也變了!

    如此巧妙的陣法,如此簡明的刀法,應用在兩軍對戰之時,五千人竟然發揮出幾萬人的作用,夏文玄見敗局以定,急忙在穆紫城和凌東舞等人的保護下往城裡撤去,蕭昊天此舉旨在攻城,他清楚只有夏文玄一撤進城裡,衡陽城的大門立即就會關閉,他傲然一笑,手中馬鞭一揮,道:「眾將聽令,攻進南詔皇宮的,都封萬夫長,賞賜黃金百兩……」

    北漠兵立刻蜂擁而上,他身後的五千精騎率先穿過死傷無數的南詔兵衝向衡陽城門……

    衡陽城北門失守,北漠兵潮水一般地湧進來,人吼馬嘶,縱橫奔騰。亂箭如雨,血肉飛濺。

    穆紫城和凌東舞等人仍然帶兵留在城中,與蜂擁而至的北漠兵展開了激烈的巷戰,阻擋北漠兵的肆虐,以爭取更多的時間讓南詔皇帝和大臣們撤出衡陽城。

    雖然北漠兵悍勇,但普通將官還不是穆紫城的對手,穆紫城此時已經將偃月刀盡數舞開,如流星乍破,溢出了漫天銀彩,在他這樣近乎毀滅的刀法面前,北漠兵也人人膽寒!

    穆紫城知道此刻凶險,一直牢牢護著凌東舞,不離她半步。凌東舞也是同樣心意,亂軍之中,生怕自己和穆紫城被衝散,一直和他形影不離,互相照顧,生死與共。

    蕭昊天遠遠的已經看見了驍勇善戰的穆紫城,也看見了和他並肩而戰的凌東舞,見他們這樣攜手並肩的互為依靠,他心裡沒來由的暗暗生氣,這一氣,簡直非同小可,不覺又有些氣血上湧,可不知道為什麼又有幾分高興——她終究是活著!不止活著,而且活得精神抖擻。

    他雖早已從周澤口裡得知凌東舞沒有死,但終於沒有親眼看見,如今親眼看見她神采飛揚的樣子,也不知是怒還是喜!

    蕭昊天看著北漠一員大將攻向後身空虛的凌東舞,穆紫城猛然回身,用刀隔開他的兵器,右手在他頸部斜劈一刀,劈斷了頸椎和鎖骨,屍體倒下去,頭皮還連在身上。

    而另一名北漠將官搶上前,用槍扎向穆紫城,凌東舞一箭射來,他身子一偏,那箭卻如長了眼睛似的,一拐彎盯著他的肩膀,箭頭已經刺入肉裡。

    蕭昊天見他二人並肩作戰,神態親暱,形如夫妻,凌東舞偶爾看向穆紫城的眼神如多情的少女,看著自己心目中的情郎和英雄,這明明是自己渴望的一幕,上陣並肩作戰,生死相隨,回家《》,燈下解語,但這一切卻在穆紫城身上看到。

    穆紫城見情勢危急,更是牢牢護住凌東舞,低聲道:「東兒,等一下你先衝出去,我隨後就到……」

    凌東舞雖然不願意,但知道此刻不是卿卿我我的時候,還是立刻點點頭。

    蕭昊天見他二人在此情景下居然還在耳語,也不知說些什麼,又妒又恨,眼見著他們往衡陽城南門處撤退,不顧身體還沒痊癒,衝入陣營,大喝:「穆紫城,哪裡走……」

    蕭昊天因為身體沒有完全復原,這次他和莫離的將計就計中,他只需要一開始出場一下,鼓舞一下軍心,帶動一下士氣即刻,不用他親自上陣廝殺,可是受了凌東舞和穆紫城刺激的蕭昊天妒火攻心,追入陣中。

    凌東舞眼看著蕭昊天和穆紫城戰在一處,心裡不由的有慌亂不安,七上八下,她既不希望穆紫城傷了蕭昊天,更是不想蕭昊天傷了穆紫城,但是穆紫城再英勇,跟廝殺疆場多年的蕭昊天比起來還是遜色一籌,突見蕭昊天一槍刺向穆紫城的肩胛,凌東舞在一邊急忙揮劍刺向蕭昊天背心,「不要傷我紫城哥哥!」

    蕭昊天回身將凌東舞的長劍架開,長槍並不刺向凌東舞,而是刺向凌東舞的坐騎,凌東舞的坐騎受驚,猛然向南城門跑下去,蕭昊天專心對付穆紫城,槍越舞越快,流彩的光彷彿匯成了一片千溝萬壑的血沼澤!絢爛的銀,彷彿神魔布下的修羅場,帶著奪魂攝魄的美麗與酷厲!

    穆紫城避無可避,他便擋!他手上的偃月刀泛出了青灰色的金鐵光澤,刀法至剛至強,至深至奧,舞動翻飛,雖不炫目,但即使長槍的光彩也無法遮蓋!

    忽聽一聲嬌喝,「紫城哥哥,用『變幻莫測』!」原來是凌東舞又打馬回來,她向穆紫城喊出雙劍合璧的劍招。穆紫城會意,刀光一閃,『變幻莫測』使出!

    凌東舞隨後一招「影去無蹤」加入戰團。

    蕭昊天見被自己有意放走的凌東舞去而復返,為了穆紫城她竟然甘願冒險,竟然跟他雙劍合璧來對付自己,蕭昊天目光中頓時溢滿痛苦的絕望和崩潰的瘋狂,霎時,擴張的瞳孔裡帶著修羅的殘暴,手上的長槍帶著暴怒的殺氣,遊走於穆紫城和凌東舞的全身要害,「哈哈哈,就讓本王也見識一下你們雙劍合璧的厲害!」

    雖然是凌東舞和穆紫城幻影劍法的合璧,但也終究勝不了蕭昊天的長槍,眼見著蕭昊天長槍就要刺向穆紫城的咽喉,凌東舞不惜渾身門戶大開,捨命的用劍刺向蕭昊天的肋下,蕭昊天用槍回防,但終究不忍心傷了凌東舞,就在他一遲疑時,只感覺肋下一陣劇痛,他仿若不可置信般看著凌東舞,瞳孔痛苦地緊縮,慘笑一聲,今天,終於輪到她向自己出手了。

    不再是和風送暖的素手彈琴,也不再是心靈相通的理想伴侶。眼前一遍一遍閃過的是二人馳騁的雙轡、《》的紙箋……

    平生第一次心儀的女子,所有一切溫柔往事,盡化為這恩斷情絕的一劍上,蕭昊天眼裡的精光霎時枯萎,如金剛不壞之身的蕭昊天整個人彷彿脆弱的不堪一擊,手中長槍無力垂下。

    凌東舞這時也清醒過來,看著劍身上血跡殷然,她心中怦怦亂跳,看向蕭昊天的眼中似乎有淚,淚中說不清是恨是怨還是擔心!

    穆紫城見凌東舞還在發呆,輕聲提醒,「東兒,咱們快撤,在晚了就出不了衡陽城了!」

    聽了穆紫城的提醒,凌東舞突然醒悟過來,兩人刀劍齊出,殺出一條血路,衝出衡陽城。

    這時衡陽城裡已經火光沖天,無數的人在大街上奔波、逃亡,人們大喊著「北漠兵來了」、「北漠兵來了」……婦孺的哭聲,人們自相踐踏的慘叫、嚎誥,諾大的衡陽城經歷了前所未有的洗劫……

    穆紫城護著凌東舞從南門側翼出去,南門湧出的除了皇室貴甲,將官兵卒,還有無數早知早覺的難民,所有人就像後面有吃人猛虎在追趕般,沒命的狂奔。

    這一路上,除了北漠兵的追擊,還有很多疏於管理的南詔兵和流匪在趁火大劫,大肆掠奪,將路上難民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搶劫一空,看見稍微年輕一些的女子更是不由分說的掠著便走,這些散亂的南詔兵和流匪的殘暴程度絲毫不輸給北漠軍,見人就殺,見財物就搶。

    後面有北漠兵的追趕,半路上有南詔兵和流匪的打劫,僥倖逃出衡陽城的流民哭喊聲絡繹不絕,放眼望去,竟然一路的兵荒馬亂。

    凌東舞和穆紫城邊撤邊攔截追出城的北漠軍兵,此時見到南詔兵自己人搶自己人,穆紫城睚眥崩裂,大聲呵斥,「你等是什麼人的手下?」

    其中一個帶頭的士兵洋洋得意的說:「我們是宋丞相的部下,怎麼了?」

    「怎麼了,你們這等胡作非為,我就替宋丞相管教你們一下!」穆紫城說著,拿起馬鞭,對著他們一頓猛抽,「回去告訴宋丞相,我叫穆紫城!」

    凌東舞則無動於衷的傻坐在馬上,心裡暗暗苦笑,如此的國破家亡,憑他一己之力,就是累死又能救得了幾個人。

    一路行去,只聽得到處都是軍士呼喝嬉笑、百姓哭喊哀呼之聲。南詔國的兵,北漠國的兵,流匪強盜馳來馳去,有的背負財物,有的抱了婦女公然而行。穆紫城見禁不勝禁,拿不勝拿,只有枉自長歎。

    突見前面塵土飛揚,又一隊快馬肆無忌憚地衝過來,穆紫城護著凌東舞跟混亂的百姓一起閃到道路兩邊,只見衝撞過來的南詔士兵,馬背上馱著很多從百姓手裡搶下來的貴重財物,路邊的百姓則敢怒不敢言,穆紫城剛想再次出言斥責,只見其中一個士兵眼睛放光的盯著人群中的一個少年,原來是那個少年脖子上戴著一個項圈,士兵伸手向那少年抓來。

    穆紫城眼見士兵如此,出手如電將那少年拉倒馬上,喝道:「大將穆紫城在此,爾等如若再要放肆,就地正法。」

    那隊士兵聽穆紫城一聲大喝猶如霹靂,而穆紫城的威名他們都是聽過的,嚇得互相對望幾眼,發一聲喊,拋下婦女財物便打馬慌張離去。

    那少年彷彿嚇呆了一般,頭髮散亂,一雙玉手緊張的互相搓著,驚魂未定地對穆紫城連聲道謝:「多謝,多謝!」

    凌東舞聽他聲音嬌弱,在仔細一看,立刻發現,原來這個少年也是女扮男裝,如此亂世,聰明的女人確實應該改穿男裝。

    穆紫城此時還沒發現自己懷裡的少年是個女子,低頭詢問:「你是一個人,還是和家人一起?」

    「我和僕人走散,他們會來找我的……」那女子抬頭看了穆紫城一眼,立刻滿面緋紅,飛快的將頭低下。

    這時只見遠處跑來一個嬤嬤,氣喘吁吁地來到穆紫城的馬前,伸手將少女攙下馬,看做派,很有規矩,不是一般人家的樣子。

    那少女再次向穆紫城行一禮:「多謝穆將軍。」

    穆紫城這時候也看出她是一名女子,穆紫城除了凌東舞之外,很少和女子打交道,忽然為自己剛才的唐突感覺有些不自在,「不,不用謝。」

    少女身邊年長的嬤嬤聽說少女說『穆將軍』,急忙喜道:「敢問大人可是穆紫城將軍?」

    「正是在下。」穆紫城向她一拱手。

    「太好了,穆將軍,這位是當今皇帝的妹妹茗德公主,請穆將軍無論如何要救救公主!」

    穆紫城和凌東舞一聽此人竟然是南詔國的公主夏茗德,急忙翻身下馬,想要跪地向夏茗德行禮,夏茗德和她身邊的嬤嬤急忙勸阻,「亂軍之中,如能得到穆將軍的出手相救,已經是千恩萬謝,怎敢受穆將軍大禮!」

    原來南詔皇帝倉皇出逃,而皇宮中的妃嬪,公主,郡主又不計其數,怎能全部顧得過來,夏茗德是在一眾伺候她的太監,嬤嬤保護下僥倖逃出衡陽城的,但其他人都被衝散不知去向了,現在只剩下一名嬤嬤在身邊。

    穆紫城聽說這少女是名公主,無論如何是不能不管的,隨即答道:「好,請公主放心,在下無論如何都會保護公主到安全的地方,把公主毫髮無損的送到皇帝身邊。」

    凌東舞看了一眼岳鵬舉,如今天下大亂,自己和穆紫城憑著武功在身,可以逃出亂軍,可是帶著這麼個弱不禁風的公主就難說了,她見穆紫城滿口應承下來,話到嘴邊又嚥下。

    穆紫城和凌東舞一人一馬,而茗德公主和嬤嬤都不會騎馬,他們二人只有一人帶著一人走,還沒等凌東舞想怎麼分配二人,夏茗德已經面滿羞紅的走到穆紫城馬前,而那名嬤嬤也很懂事的自動自覺的爬上凌東舞的馬背,穆紫城見事已至此,只好再次伸手把夏茗德扶上馬背,自己則緊張的坐在夏茗德後面。

    凌東舞側頭看了夏茗德一眼,混亂中,她的頭巾已經落下,原來她竟然是個明眸皓齒,花容月貌的公主,心中不知為何很不是滋味,沒好氣的說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趕緊走吧!」

    因為一馬覆兩人,所以他們走的慢了些,在天黑前也沒有趕上前面的大隊伍,好在後面追趕的北漠兵漸漸的沒有了,天黑時,四人在路邊的一間破廟裡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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