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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亂世風雲 62 近身侍衛 文 / 憶江

    62近身侍衛

    蕭昊天微微一閉眼,原來她都知道,她都知道,她當時是在懷著怎樣卑微的心愛著自己,可自己卻不曾珍惜。

    「在你說任我離開鎮南王府時,你知道我有多難過,那時候我剛來這裡不久,對外面的世界一無所知,充滿恐懼,可你就像把一個不懂事的三歲小孩遺棄在大街上一樣,狠心的把我推進亂世。我離開鎮南王府的時候,心裡真的很害怕,走幾步我就回頭看看,看你是不是出來追我回去,但你沒有,你說完那句話後,根本沒想過我的死活,早就心安理得的出府辦事情了!

    蕭昊天背在身後的手,不覺的攥成了拳,因為用力,骨節青白。

    「我沒有地方可去,後來想去南詔,哪知在沙漠邊上,遇見了胡兵,毫無人性的胡兵,他們的汗王伊稚闊抓住了我,硬要我做他的女人,我不從,『自殺』過兩回。」說到『自殺』,她把頭抬起來,指著額角處的傷疤,「這裡是第二次『自殺』留下來的,」又將前襟扯開,將胸口『自殺』時留下的傷疤猙獰地暴露在蕭昊天的眼前,「這裡是第次一『自殺』留下來的!」

    蕭昊天看著她胸口的傷疤,藍瞳開始收縮,心痛,他只感覺出乎意料的痛,他閉上了眼,挺拔如山一般的身體止不住地輕輕地顫了一下。

    凌東舞猶自說著,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我逃跑過兩次,但都沒有成功,一次差點死在湖裡,一次差點渴死在沙漠裡。那時候我無數次的祈禱著你從天而降前來救我,但都沒有,那只是我的幻想。後來伊稚闊逼我和他成親,我想我又得『自殺』了,這時是穆紫城救了我,他不顧性命的從地獄裡把我救了出來。我們從大漠裡逃跑,沒想到迷路了,在大漠裡我差點死了。」

    凌東舞睜大眼睛看著蕭昊天:「王爺,你知道當時我還看見你了呢,你就站在我眼前,我就連摸你一下都抬不起手。」

    「別說了,凌丫頭!」蕭昊天艱澀地說道,高大的身軀像是站立不住,靠在桌子上。

    「但救我的還不是你,是穆紫城,他割破了手腕,餵我喝了他的血。我們兩個終於在南詔國三皇子的救助下,出了沙漠,逃離了伊稚闊的控制。我們千辛萬苦的到了甘寧府,又遇見你率兵攻打甘寧府。」

    蕭昊天聽到這裡,不覺一愣:「你,你當時也在甘寧府?」

    「在,當年率領著北漠兵如天神下界般大殺八方時,我差點做了你們的刀下鬼,還是穆紫城,他拼了性命從你們的大屠殺中救了我,王爺,你是個熱血男兒,你說,穆紫城這樣對我,我應不應該離開他?」

    凌東舞胸中只覺得一種無奈的辛酸和柔軟,聲音不覺地哽咽起來。「王爺,你知道嗎,我是真的愛過你,曾經說出諾言時的羞澀甜蜜,捧上自己所有時的鄭重決絕,看在你和楚腰在一起時的絕望心碎,嚎啕大哭時的肝腸寸斷,偶爾夢迴時的流淚心碎,陌路相逢時的擦肩而過……

    我記得和你在一起時那有如梔子花般的美好甜蜜。但我們同樣也隔了三年的世事滄桑,山高水長,三年的分離逃亡,足夠讓我忘記你,足夠讓我重新愛上另一個人,就像當初愛你一樣。

    在這亂世裡,無依無靠的我正在惶然無助的時候,是穆紫城給我了最堅定的依靠,直到跟他在一起我才明白,我要的愛情不是天崩地裂的激烈,不是珠寶美食的富貴,我要的很簡單,只要一個細水長流可以互相依偎的懷抱。」

    蕭昊天死死地閉著眼,撐了桌子的手臂隱隱地一抖,無法讓自己看她一眼,沉默了好一會兒,蕭昊天伸出手仔細地把凌東舞的衣襟整理好:「凌丫頭,我可以放你走!」

    凌東舞聽了蕭昊天說放自己走,心裡一鬆,就知道蕭昊天是驕傲的,她的攻心之策管用了,凌東舞又憂慮的問:「那,我的那兩個朋友呢,你也放嗎!」

    蕭昊天猶豫著沒有說話,凌東舞急忙說:「你放了他們吧,是我因為好奇不知深淺,攛掇軒轅朔跟我一起來暗園,穆紫城怕我們有危險,隨後跟來的,要怪都怪我,是我連累了他們,你就放了他們吧!」

    蕭昊天無奈的笑笑:「又多了一個上你當的傻小子!好,本王就放了他們!」

    「那你就好人做到底,不要懲罰水悠悠了,是我們自己找上門的,真的跟水悠悠無關!」凌東舞打蛇隨桿上。

    「凌丫頭,你又在得寸進尺,水悠悠三年前瞞著總舵,暗地裡和軒轅朔相處了半個月,余詹惜才,看在她為暗機門屢次立功的份上,向本王求請,本王見她後來在沒和軒轅朔來往,也沒有在犯錯誤,所以才沒有殺她,這次卻不能饒她!」蕭昊天的聲音恢復一如既往的冷漠無情。

    「王爺,我求求你,你就饒了水悠悠吧,如果軒轅朔知道是因為我們闖暗園,害的水悠悠沒命了,他會恨死我的!」凌東舞像從前一起,拉著蕭昊天的胳膊央求著。

    蕭昊天看著眼前嬌媚如花的可愛小臉,想起從前的時光,心中一軟:「凌丫頭,現在讓你在意的人這樣多,你獨獨不在在意本王了!」

    凌東舞一抬眼正好和那雙深藍的眸子對上,覺得彷彿夜風中的海洋,微微的波瀾層疊著,沉靜中蘊含著熱烈,她急忙低下頭,不敢看蕭昊天的眼睛:「王爺天之驕子,人間龍鳳,前途光明燦爛不說,家中還有三妻四妾……左擁右抱坐享齊人之福,正可謂官場情場兩得意,這種少有的事誰人不嫉妒啊,怎麼還缺我的在意!」

    「好,既然你這麼會說話,本王就不懲罰水悠悠!」蕭昊天看出凌東舞的躲閃,長歎一聲。

    「我就知道,王爺最好了!王爺不如乾脆將水悠悠驅除暗機門,她正好嫁給軒轅朔!」

    「凌丫頭,你又在得寸進尺,自說自話!」

    凌東舞也知道自己這個想法基本是妄想,水悠悠知道暗機門那麼多的事情,蕭昊天怎能輕易放她離開。

    「王爺,那我走了!」凌東舞忽然感覺一陣離別的傷感。

    「凌丫頭,離開這裡後的規矩懂麼?」蕭昊天聲音不高,但語氣鄭重。

    「懂,今天在這裡見到你的事情,我不會對任何人說起。我們三個離開暗園後,今晚的事情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

    「好,本王的凌丫頭啊,真聰明,不愧為夏文玄賺了那麼多的銀子。凌丫頭,在給本王唱首歌吧!」

    凌東舞聽了蕭昊天這個要求不由一愣,現在她那有心情唱歌,低頭說道:「我這兩天嗓子疼,唱不出來!」

    「凌丫頭,今天你出了這個門,我們在見面就是敵人,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凌東舞對蕭昊天淡淡一笑,堅定的搖搖頭,「我不後悔!」

    蕭昊天揮揮手,示意她出去,凌東舞瞥到他逆著光的臉,表情隱在陰影裡,心裡莫名的一痛,默默地轉過了身向門外走去。她突然間感到很悲傷,無奈的悲傷……

    凌東舞不住的告訴自己千萬不能回頭。聽人說過,人的額頭和雙肩上各有一盞燈,晚上走夜路的時候不要往左右看,更不能回頭,不然向左一轉頭的話,左肩上的燈就會被自己的氣息吹滅;向右轉頭,右邊的燈就滅了;如果回頭,那更要麻煩,額頭的燈也會滅掉。如果燈都滅了,那些邪魔鬼怪就能近身了。

    所以她不能回頭,絕對不能回頭……

    蕭昊天在她身後動了動手指,卻沒有能伸出手去,只是靜靜地看著她一步一步地離他遠去。

    穆紫城和軒轅朔兩人睜開眼睛時,人已經在英雄坊外面,他們身上的傷口都已經經過了簡單的包紮,穆紫城和軒轅朔同時把疑惑的目光看向凌東舞,凌東舞眨了眨眼,開始說瞎話:「以後你們兩個就要給我當牛做馬,因為今天是我救了你們!」

    「你,你怎麼救的我們?」穆紫城和軒轅朔同時問道。

    「當然是憑著本人的三寸不爛之舌了,我對那個余園主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說服教育一番,他放下屠刀,浪子回頭,就把我們給放了!」

    穆紫城和軒轅朔同時懷疑的看著凌東舞,凌東舞鄭重其事對他們說:「但咱們今天闖暗園的事情,不能對任何人說起,如果說出去,水姑娘馬上沒命!」凌東舞相信穆紫城不會說出去,但她不太瞭解軒轅朔,所以只有用水悠悠的性命嚇唬他。

    「你是說悠悠她也沒事了,太好了!」

    「你不說出去她就沒事,如果你說出去,她立刻死翹翹!」

    「好,我不說,我不說。」軒轅朔點頭如搗蒜。

    「那好,散會,各自回屋睡覺。」

    穆紫城把凌東舞送回她的屋裡,兩個經過一番試探,猜測,分離終於知道對方的心裡都有彼此,雖有千言萬語,卻一時也不知從何說起,穆紫城眼裡是無盡的溫柔和不加掩飾的相思,伸手攬住凌東舞,將她纖細的身子摟進自己寬闊的懷抱,兩人在一起多年,還是第一次如此親近,凌東舞軟軟地身體就在他的懷裡,竟然是生平也不曾有過的感覺,他感覺心裡跳得咚咚的,激動又緊張的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又憐又愛,柔聲道:「「東兒,告訴我這不是夢境。不知道有多少個午夜夢裡,我都夢見你投進我懷裡,就在我滿心歡喜時你卻轉身離去……」

    凌東舞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貪婪地汲取穆紫城身上那溫暖的味道,仰頭對穆紫城粲然一笑說道:「以後只要你不丟下我,我絕不會離開你!」

    穆紫城見她一笑之下,眼放光華,嫵媚動人,他把她的身體扳過來面轉向他,發誓般鄭重地注視著凌東舞的眼睛,「今生今世,我永不負你!」語氣透著堅定的不容置疑。

    「我信,我怎麼會不信你!」

    穆紫城又將凌東舞緊緊的摟在懷裡,滿心歡喜。

    轉眼就到了武林大會的日子,正是秋高氣爽,萬里無雲。巫山的上巨岩壁立,陡峰險峻,上到半山腰但見樹木清幽,鳥鳴嚶嚶,流水淙淙,十多座粉牆大屋依著山坡或高或低。在大屋前辟出一片空場,方圓百丈,鳥瞰江夏城阡陌縱橫。巫山派早已搭好了會場,近百座綵棚環布全場,圍出正中一片場地上搭著擂台。

    楊明遠和軒轅御劍自重身份,在眾人之後方始入山,凌東舞跟在他們後面遠遠便見山上人聲鼎沸,熙熙攘攘。總的來說是男多女少,而且美女更少。她現在才明白,原來並不像電視上演的俠女都是美女,現實中闖江湖的美女是不多見的,也難怪軒轅朔見到個水悠悠就如獲至寶,難以忘懷了。

    進得會場,凌東舞一眼望見對面席上站著的余園主,碧落還有站在靠後排的水悠悠,想到武功那麼高深莫測的余園主都得站在後排,那他前面坐著的會是蕭昊天嗎!凌東舞心裡砰砰亂跳的想著,眼睛下移,隨即鬆了一口氣,余園主前面坐著三個人,但沒有蕭昊天,隨後凌東舞暗笑自己幼稚,堂堂北漠鎮南王怎麼會光明正大的來參加武林大會。

    凌東舞正好奇的看著余園主前面坐著的三個人,軒轅朔已經在問他老爹軒轅御劍:「爹,暗機門前排坐著的那三位是什麼人?」他也好奇,為什麼那個武功精湛的余園主沒撈到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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