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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初入亂世 27 鎮南王的新娘 文 / 憶江

    27鎮南王的新娘

    凌東舞是真的怒了,媽的,昨個剛收了個小老婆,今個就跑到我這兒來耍流氓。這次我要是還讓你得逞,我就太對不起黨和人民了。

    凌東舞仰起臉來回吻他,她吻得很耐心,從唇邊到耳邊。蕭昊天慢慢的就沉浸其中,重重的喘息著,顯得很受用,就在這個時侯,凌東舞出其不意狠狠弓起膝蓋,死命朝他命根子處踹了一腳。

    蕭昊天根本沒想到凌東舞會用這招,正中要害,悶哼一聲就倒了,半晌沒吭聲,凌東舞這時候也嚇的醒了酒,看著他痛得滿頭大汗,連站都站不起來。

    不會真踹狠了吧?她以為他武功高反應快,以為他多少要躲閃一下。

    凌東舞抱著自己縮到床角,警惕的看著他。她知道以蕭昊天的驕傲,是不會跟她繼續剛才未完成的事業了,很可能要真正的懲罰她,打她或者殺了她。

    蕭昊天抬起頭來看著凌東舞,鳳目閃爍著海嘯般的怒氣,還有那一絲絲羞辱的受傷:「看來軍師說得沒錯,本王果然是自討苦吃,你,你,你如何不識好歹……」。

    「多謝王爺的看得起,只是我一介蒲柳之姿,生性野性頑戾,還是請王爺回去找你那個善解人意的楚腰做枕邊人吧。」

    蕭昊天眼中狂猛的戾氣叢生,在月光下看得凌東舞膽戰心驚,他終究一扭身,走出門去。

    凌東舞坐在床角,衣衫凌亂,心緒如麻的看著外面,生怕蕭昊天派人殺了她。如此枯坐了一夜,她也沒有等來殺她的人,而是在天亮的時候等來了面沉似水的蕭昊天。

    蕭昊天已經穿戴整齊,一副要出門的模樣,看著還坐在床角里的凌東舞冷哼了一聲,「本王要外出幾天,已經吩咐人給你準備了鳳冠霞帔,百里紅妝,等本王回來就迎娶你過門,讓你做本王的新娘子,這回滿意了吧!」

    見凌東舞還是坐在床裡發呆,蕭昊天眉梢輕佻,聲音不覺的有些提高,「沒聽見嗎,還坐在那裡發生麼呆!還不洗漱一下,吃飯!」

    凌東舞這才反應過來,「你,你是說要娶我!」

    「對,你不是要求過要嫁給本王嗎!本王娶你,免得你又想謀殺親夫!」蕭昊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你娶我,那,那楚腰怎麼辦!」蕭昊天一副理所當然,本該如此,雲淡風輕,若無其事的說著。

    蕭昊天聽了凌東舞這句話,愣了一會,他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和凌東舞在這件事情上的分歧,不是在他娶不娶她的問題上,而是在他姬妾成群這個問題上,小丫頭在吃醋,證明她還是在意自己的。蕭昊天在心裡很是得意,但隨即想到,自己是什麼人,終究要龍蟠虎踞於世,原注定是要做大事的人,又怎會終日只沉迷鶯鶯燕燕,陪她兒女情長。看來是自己這段日子對她太好了,所以她才會持寵而嬌,這種風氣自己可不能助長她!

    「怎麼辦,當然是一起伺候本王了!」

    從前的凌東舞一直希望自己的人生能遇上一個人,一見鍾情,談上一段驚天動地,纏綿悱惻,一生難忘的戀愛,至於會不會結婚,有沒有結果,倒是其次。她的愛情觀是唯美的,她的婚姻觀是現實的,兩者倒也不必調和。

    但這一切都是她從前的空想,在她和蕭昊天最初在一起的時候,知道他是有妻有妾的人,知道他以後也許還會添妻置妾,可真要把這些真實的還原在眼前,她接受不了,現代都市的一夫一妻制,在凌東舞心裡根深蒂固,她即使在愛,也不能和別人一起分享自己的愛人!

    如果與他在一起,是意味著以後的每一日都親眼看著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濃情蜜意……她覺得自己無法承受,只要一想到他和楚腰共渡良宵,她的心就彌滿無法言喻的悲傷。

    那種此生未曾經歷過的痛,在那刻揪得她喘不過氣,恨不能死掉。

    她想,與其如此,不如,不如與他分開……

    「如果,如果我不想你有其他女人呢!」凌東舞小聲的說出自己這個基本屬於幻想的要求。

    「哈哈哈!」蕭昊天好像聽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話一樣,放聲大笑,反問道:「你覺得可能嗎!」

    凌東舞雖然想到了自己這個要求是妄想,但蕭昊天的笑聲聽在耳邊卻格外的殘忍刺耳,她只是咬著嘴唇,努力睜大眼睛看著寢帳頂上秀的合歡花,做工精細,花樣繁複,她細細的數著上面的葉子,一片,兩片——

    蕭昊天見她這個樣子,心中煩躁,「本王已經答應娶你了,你還想怎麼樣!」長臂一掃,案上的茶器乒裡磅啷直響,水和碎片飛濺,霎時間已是滿地裂骸。

    見凌東舞還是無動於衷的看著帳盯,壓下一口氣,「好,最多本王答應你,一回京城,本王就封你為我的五夫人,你知道在我們北漠,從來沒有外族女子可以被封為夫人的,即使南詔國的和親公主都只是本王的一個侍妾,我以後會多寵你一些,多賜你些好的珠寶,首飾,這回滿意了吧!」

    凌東舞還是一聲不響,一動不動的看著帳頂。

    驕傲的,不可一世的蕭昊天什麼時候被人這樣的不屑一顧過,心中火氣,「你好好想想,是留在本王身邊做享盡榮華,受盡寵愛的鎮南王五夫人,還是這麼跟本王擰著,如果這些還不行,那本王就不留你了,你可以完拂袖離去。

    凌東舞掩著嘴,卻怎麼也掩不住眼裡連續滴落的淚,最後失聲低哭起來。

    繁華從來不會長久,如同謝了的煙花,無論如何璀璨,都只在那一瞬間,燃燒過後了無痕。

    如今方曉,原來情愛也如煙花一樣短暫,開時繁花盛放,謝時,只覺還來不及抽身它已乍然消逝,那萬千寵愛原來也只是如同煙火一般,他的俊偉風流從來無變,變的不過是被他寵愛的人。

    心口一陣一陣地痛,像被誰捏在了拳頭裡,不住收縮,疼到身上都冒了冷汗,原來這就是,肝腸一寸一寸地斷。

    凌東舞哭了一陣,又呆呆的在床上坐了一會,方才下床梳洗。

    管家賀安在外面敲門,凌東舞打開房門,賀安滿面堆笑的對她說:「恭喜姑娘了!」

    隨後指揮著人把東西抬進屋裡,鳳冠霞帔艷麗多彩,珠綴霞光,珍寶首飾,無計其數。「凌姑娘,王爺臨走時候吩咐,如果你還想要什麼,儘管對我說,我立刻去置辦!」

    凌東舞疲憊的對他揮揮手,自己想要的,是他給不了的,過了今日,她和蕭昊天就是兩兩方休,看著桌上的鳳冠霞帔,彷彿是對她最大的嘲笑,新娘子,她永遠也不會是蕭昊天的新娘子了!

    想想自己來到這個時代,竟然快半年了,時光飛逝,彷彿還是昨天,她才剛剛來到這個地方,未知的將來讓人茫然不安。

    不過是一眨眼,彷彿做了一場夢,夢裡除了自己還有那一個人,曾和他一起經歷了多少難忘的歡樂,夢卻已忽然驚醒,而在夢醒之後,有關他的一切,便全都成了記憶。

    那些從前過去,與不可知的明天一樣,都是茫茫沒有盡頭,就如同這無止境的暗夜裡看不見一絲光亮,讓她不知該何去何從……

    凌東舞到玉樹的房間看了看他,孩子還在熟睡中,她不捨的親親他軟軟的小臉,孩子,別怪我心狠,我不能帶你走了!她連自己都不知道該去何方,又怎麼能帶著這麼小的孩子走。孩子留在鎮南王府,背靠大樹好乘涼,即使蕭昊天待他不好,也總餓不著他,長大了至少可以混個鎮南王府的僕役當當。

    凌東舞換上了那天去如來寺時穿的男裝,把自己這幾個月賺的十兩銀子揣在懷裡,回頭又看了一眼這個和蕭昊天耳鬢廝磨的地方,一狠心,扭身往外走去。

    走到大門口處,凌東舞看見了軍師莫離和周澤走了進來,她也沒打招呼,逕直往外走去。

    管家賀安遠遠的跟著凌東舞,見她出了將軍府,急忙問站在門口的軍師莫離,「軍師,這,凌姑娘這是要離開,你看是不是派人跟著。」

    莫離想了一下,搖搖頭,「不用了,她要走,就讓她走吧!」

    周澤聽了一皺眉頭,「那怎麼行,現在三國交戰,兵荒馬亂的,她一個女孩子在外面亂闖會出事的!」說完已經大步追了出去。

    「少將軍!請留步!」莫離在他身後大喊,幾步追到周澤身邊,壓低聲音,清晰的說道:「你別忘了,她在美,在好,也是你大哥的女人!」

    周澤聞言,如遭雷擊般愣在當地。

    三天後的黃昏時分,晚霞初上,烏口城城內城外炊煙裊裊,不絕如縷,此時有幾十匹駿馬從遠處疾馳而來,最後喝停在壯觀宏偉的鎮南王府府邸前,是蕭昊天和他二十幾隨從歸來。

    蕭昊天翻身下馬,將韁繩扔給上來牽馬的小廝,黑衣上風塵僕僕。

    軍師莫離,管家賀安,還有侍妾楚腰以及眾僕役,早已聞聲一同趕出來迎接。

    面有疲色的蕭昊天一邊往前廳走去,一邊側首望了眼跟在身後的軍師莫離和管家賀安,莫離和賀安連忙先後上前,把他離府後發生之事都簡略稟上,最後賀安才把凌東舞離府而去的事情簡要的複述一番。

    蕭昊天聽了,倏然站定,轉過身來,睜大了一雙帶著細血絲的眼睛,愕然不解地瞪著鄧達園,「你說她離開了?」

    「是。」賀安驚俱的回答,他知道蕭昊天生氣了。

    「你為什麼不留下她?你可叫人跟著她?」蕭昊天抱著最後一線希望的問。

    賀安當即把前袍一撩,跪了下去,「小人該死,沒有派人跟著她,小人甘受王爺責罰。」

    莫離這是也前袍一撩,跪了下去,「王爺,請你不要責怪賀管家,是我叫賀管家不要留她,是我不讓人盯著她的!」

    蕭昊天氣急敗壞,心頭焦慮,背著手往前猛走幾步,又走回來,終於還是忍不住霍然抬手,指著莫離和賀安大聲怒罵,「你們兩個蠢貨,怎麼就不攔著她,怎麼就不找人看著她!你們有三分腦子也不能把事情辦成這樣!」

    莫離臉色沉靜,叩首伏罪,「王爺,兒女情長,英雄氣短啊!」

    蕭昊天聽了莫離這句話,頓時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自己對凌東舞動了情,這就犯了大忌,莫離在替自己揮劍斬情絲!

    蕭昊天疲憊的揮揮手,向凌東舞平日居住的房間走去,人去樓空,不曾料有這麼一天,她會在他不知不覺時離開,人不知去了哪裡,也不知還有沒有相見的時候,在他的意識裡,不管他出門多久,不管他早上還是晚上歸來,只要他回到府裡,她永遠會在這裡。

    從來沒想過,忽然一瞬之間,他已再找不著她的人。

    蕭昊天走進凌東舞的房間,書桌上擺著一張紙,紙上用極其認真的筆跡寫著:皚如山上雪,蛟若雲間月。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

    今日鬥酒會,明旦溝水頭。躞蹀御溝止,溝水東西流。

    淒淒復淒淒,嫁娶不須啼。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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