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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一十章 父子 文 / 雲意深深

    古浩天站在門外,用訝然的目光看低頭收拾一地鏡片的侍從。,quanben,

    我若無其事的坐在桌子邊喝茶,他只能認為是我失《》。除了小櫃子,我不想任何人再走進自己的私生活處。

    「古愛卿有事嗎?」

    「皇上,剛得到軍報:淮南至北郡豐埠一帶水域,出現了一支來歷不明的船隊。他們一方面騷擾鄰近的赫圖駐軍,另一方面也洗劫過往的商賈官宦。為首的,傳聞是個武藝高強的少年。」

    我眉頭一皺。回師北伐,不通過水路的話要饒很大的彎子,也勢必受到敵佔領區赫圖人的阻礙。無論從時間和軍力都經不起消耗,怎麼這關鍵時刻,突然冒出股新興勢力,還天不收地不管的樣子?!

    「有逃生回來的人,給我們的密探描述了那個少年的長相。」古浩天在著上攤開一張紙:「這是畫師根據所得到資料畫的他的形影圖。」

    我漫不經心瞥了一眼即呆住,一把抓過畫像,左瞪右看!

    「皇上是不是覺得這張臉很面熟?」古浩天微微一笑:「臣起初看第一眼時,也不敢相信自己眼睛。這可確確實實印證了一句話: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茂政!」我長長地自心底吐出口氣,緩緩放下畫像:「朕一直以為,他跟他兄弟一起。歸順了赫圖!」

    「現在我們知道,他們走的是不同地兩條路了。」古浩天淡淡地說:「即不願盲從父兄通敵叛國,也不甘心屈意侍奉仇敵,最後只好走上比較中立的賊路。可惜他曾經的尊榮,一身才華,明珠暗投了!」

    我長久的沉默,終於。下定決心開口:「暫緩原定行程,將三軍開赴豐埠。從中挑選熟悉水性者結成水營。朕要先蕩平此水域!」

    解鈴還需繫鈴人。此次,我一定要收伏茂政。不管他多恨我,我只希望他明白一件事——國,重於家!

    「皇上,秦丞相還從青城遞交來了一份奏折。說是國庫空虛,軍餉供給不上了。丞相建議取消現行的減免稅率政策,將賦稅提升到原來的程度。臣認為這不是個好辦法。」

    我點點頭。當然了,此刻剝削雪上加霜的百姓,無疑於自掘墳墓。古浩天一副欲言又止地樣子。我道:「古愛卿,有什麼可行辦法解決然眉之急,說出來朕不會介意的。」

    「臣是想,皇上後宮中有許多閒置擺設地珍寶玉器,任一件都價值連城,如果能賣掉一部分……」

    「朕明白愛卿的意思了。即刻修書給丞相,讓他辦理此事吧。」

    也許我回答得太爽快,古浩天一陣默然。到我寫好詔書蓋上印遞到他手裡,才驀地驚醒過來:「皇上——」

    「沒關係,照辦吧。與其等這些東西落入異族人手裡,不如先讓它們為浴血前線的將士綿盡薄力。」我含笑掃他一眼:「古愛卿。是否又在開始懷疑朕是假冒的了?」

    「……臣不敢!」

    「下去吧!」我端起小櫃子捧過來的一碗參茶。十三匆匆而進,跟古浩天插身而過:「皇老哥,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啊!太子醒了!」

    我凝滯了半分鐘。說不上是喜悅還是無動於衷,只是單純的為這個意外突然地消息不知所措:「他有說什麼沒?」

    「說了,兩個字。」

    「哪兩個字?」我好奇起來。

    「綠萼。」

    「……你小子敢拿我開刷……」我一把揪住嬉皮笑臉的十三,老虎不發威,當我病貓了!

    「是真的呀!」十三一臉無辜的嚷:「不過皇老哥你親自去,可能說的就不止這兩個字啦!」

    我鬆開他衣襟:「……好吧,擺駕。」

    「對了,太子尚未完全康復。精神比較脆弱。皇老哥你待會別過度刺激他哈。」十三追上來。

    牧在這個時候回復,再好沒有。我正頭痛接下來的征戰,老帶著個沒自保能力的累贅,怎麼好過呢。跟隨十三走進密室,房間裡瀰散著一股濃郁的藥味。我不禁皺皺眉頭。十三掀起紗幔,牧一身素衣,靠在一張軟塌上發怔。那呆滯地表情,不是跟病前一模一樣嗎?

    聽到腳步聲,牧回轉頭來,清瘦的臉上掠起一抹幾乎看不見的嫌惡。他漠然地起身,拜倒:「兒臣參見父皇。」聲音如同石頭,冰得沒有一點溫度。

    我心裡犯起了嘀咕:臣民仇恨我這個「皇上」,外族鄙夷我這個「昏君」,該不至於連「自己」親生兒子也跟老子有代溝吧?

    「皇兒……」我強迫自己露出噁心的笑容,開始進入眼前這個必須要扮的角色:「你終於醒來了?你能夠記起父皇來了?!」

    「兒臣無用,給父皇,給大沂丟臉了!請父皇及早把兒臣給廢黜了吧!」牧的表情像在說個與他無關地人。

    「這個……你先養好身體再說。父皇知道,皇兒也是為奸佞所害,不怪你。待平定亂世,父皇會追查此事,還皇兒一個公道的。」本來很理直氣壯,打算教訓這小子一頓,面對其一雙死人般無知無覺的眼睛,又說不出的喪氣。

    剝開太子溫馴謙恭的外殼,裡面是一顆早已石化的心。無論是因為那個女人的背叛,還是之前父子間的嫌隙,現在都沒人能走近他。

    難堪的沉默一會,我還是嘗試著努力地去過問這件疑案:「皇兒,綠萼是誰?」

    「一個妓女。」似乎在嘲諷我突變的臉色,牧悠悠一笑:「也許不是,身份不過是掩飾,但至少我們是在那種地方認識地。父皇,您不必費心再去搜捕她,這一切,都是兒臣自願地。我,也從來沒怪過她。」

    怒火在胸中鬱結,我恨他可以用那種事不關己的口氣談論曾經地錯誤。因為這個皇帝的身份,我承擔了多少責任,從來沒敢想過去逃避,而眼前這個養尊處優的男子,卻能輕鬆一把抹平別人的詰問,好像都是我在小題大做了!

    「可惜!」我尖酸的反駁:「據朕所知,那個所謂的綠萼,也並沒有真正的在乎過皇兒吧?誘使你離宮,棄國,甚至在酒食中給你下迷失心智的毒藥——這一切!皇兒清楚嗎?還可以再說,是自願,甘之如飴的嗎?」

    「她是被迫的。」牧嘴角的肌肉痛苦地抽搐了下,以背向我。

    一瞬間,我氣沖腦門:「你、你真是冥頑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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