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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入侯門深似海 二百七十、口水仗 文 / 赫爾墨斯

    二百七十、口水仗

    眼看著那怪老頭化作的巨蟒被直接劈開了腦袋,嚴松那一幫老道士立時臉色劇變,他們怎麼也想不到事情竟會演變成這個結果,那件傳承了近千年的鎮派法寶,曾經為神虛派鎮壓消滅了無數對頭的黑王邪塔,竟然被人破了……

    而隨著那座白骨怪塔下半截被葉恕轟碎,大殿中那塊水晶上的畫面也漸漸模糊起來,最後直接成了一團灰影,什麼都看不清了。[搜索最新更新盡在|com|bsp;而這一變化立時令這一群老道臉色又難看了幾分,那水晶是通過設置在那黑王邪塔中的另一塊水晶來傳遞圖像的,而那塊水晶的運轉卻是靠那座白骨怪塔內的湮靈陣提供能量,如今圖像消失,那就代表白骨怪塔底部的湮靈陣已經徹底被破壞掉了……

    而湮靈陣又是那座黑王邪塔中最重要的部分,一旦被破壞,這件法器內的那個空間中的穢氣也將再得不到補充,久而久之便會逐漸消散,連同那個以穢氣凝聚成體的怪老頭也將最終消失,如此一來這件黑王邪塔便算是徹底的廢了。

    「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啊?」那群老道一個個滿頭大汗,一時如同一群鍋蓋上的螞蟻,滿臉的驚慌失措,全都亂了方寸。

    「都別吵!」見這幫傢伙如此沒用的模樣,嚴松眼中閃過一抹不耐與厭惡,大吼一聲鎮住了眾人。

    嚴松雖然也對這個結果同樣感到震驚和難以接受,但卻是對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最清楚的人。他心裡明白,等葉恕出來後就算不會對神虛派所有人趕盡殺絕,卻也絕不會放過設計這一切的他,而且恐怕連他兒子嚴橫都別想逃掉!所以嚴松也是在場眾人中,唯一一個早就做好了與葉恕為敵到底的心理準備的人,所以此時鬧成如此局面,嚴松也最快鎮定下來,並作出了決定。

    「各位師兄弟,如今連咱們的鎮派之寶都被那小賊毀了,以那小賊之前犯案從不留活口的血腥手段,等他出來後怕是絕不肯善罷甘休的,到時候說不定我們神虛派真的要被他殺個血流成河!既然橫豎沒個好結果,咱們倒不如先下手為強,集中全派之力布下神虛誅邪大陣,等那小賊一從黑王邪塔中出來,咱們就將他連同那座地牢一起轟成飛灰!」

    其餘人一愣,隨即相互交換著眼色,竊竊私語起來,好幾人臉色都露出贊成之色,那名長眉細目的老道又是第一個站出來表示支持道:

    「不錯,就算那小子再怎麼厲害,在那黑王邪塔中也已經消耗了不少法力,若是猝不及防下遭到神虛誅邪大陣的強力轟擊,怕是也只有遺恨當場的份兒了!」

    這老道這麼一說,立時又有人點頭道:「是啊,雖然咱們現在看不到黑王邪塔裡面的情況,但之前那小子就已經受了傷,想必黑王臨死反撲時也能多少讓那小子吃點苦頭,說不定就直接將其重創,屆時咱們再出手偷襲,就算那小子再厲害恐怕也承受不住。」

    好幾個人都跟著附和起來,一時間眾人臉色之前的擔憂之色也漸漸淡去,反倒都有些躍躍欲試起來。

    但那位眉目間頗有慈態的計長老卻皺著眉頭,略一沉吟後出聲道:「嚴師兄的話雖然不無道理,但大家也都看到那人的實力是何等驚人了,就連黑王的那座劍陣都困不住他,恐怕就算咱們布下神虛誅邪大陣,也不一定能保證將其滅殺,到時候若是被他逃了出去,日後再不擇手段的對付咱們,那咱們神虛派可就真的永無寧日了!」

    嚴松臉色一沉,道:「那依計長老的意思,莫不是要咱們全派向那小賊屈服不成?」

    「屈服倒不至於,倒是可以折中一下,」那計長老略一沉吟道:「我們可以先跟他談一下,看看有沒有和解的可能,若是不行再照嚴師兄的意思與他徹底翻臉也不遲。」

    嚴松當即冷笑一聲道:「和解?計長老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咱們設了這麼個圈套讓那小賊鑽進去,差點要了他的小命,你覺得以那小子窮凶極惡的脾性,會同意跟咱們和解?他若直接翻臉倒也罷了,就怕他嘴上同意心裡不同意,只是使個拖延之計逃了,日後他再對咱們門中弟子報復起來,那時你又能奈他如何?!」

    計長老眉頭一皺,略有深意的望了嚴松一眼,淡淡道:「嚴師兄何以就認定那人脾性窮凶極惡?城外那些劫掠殺人的案子咱們可從未有人親眼見過,只是道聽途說,以前也從未有人見過那兇犯,直到今日嚴橫師侄回來後咱們才知道是那人做的……」

    嚴松臉色微微一變,冷眼望著那計長老,聲音有些不善的道:「計長老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老夫有一事有些疑惑,聽說那兇犯作案從不留活口,不知道嚴橫賢侄他們又為何能安然無恙的回來,以那人剛才表現出來的實力,恐怕要將嚴橫師侄他們一一滅殺也並不是什麼太難的事吧?!」那計長老淡淡的說道。

    「哼,那是橫兒亮出了神虛派的身份,那小賊就算自恃修為了得,不怕咱們神虛派,但若是徹底跟咱們鬧翻了,日後在這寒煙城周圍行事恐怕也會多不少麻煩,我估計那小賊是是不想徹底得罪咱們神虛派,所以才對橫兒他們留了手。」嚴松目光一閃,冷聲道。

    「是嗎?」那計長老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隨後卻掃了其他人一眼,道:「不是老夫不相信嚴橫師侄,只是那些畢竟都只是聽別人所說的,而剛才發生的那些才是咱們親眼所見,那人為了一個小童就敢以身犯險潛入咱們山門之中,就算那小童是他的親人,也可見那人是個重情之人;而之前中那小童被震傷時,那人在那種動輒便可見生死的激烈鬥法中,卻依然先設法為那小童療傷……從這兩點看來,老夫倒覺得那人並非那等劫掠殺人從不留活口的冷血絕情之輩,不知道各位師兄弟又是如何看法?」

    其他那些長老在計長老說這番話時便已開始思考,此時聽計長老這一反問,立時便都有些躊躇,看看計長老,又望望另一邊面沉如水的嚴松,一時都不知該如何開口才好。

    計長老也不在意這些人的沉默,只是淡淡道:「老夫說這番話也不是想說明那人的人品如何,只是想為大家也為老夫自己爭取一個可能存在的和平解決此事的機會,如是大家要直接放棄這個機會去跟那人開戰,老夫也絕無二話。」

    計長老這麼一說,那些老道反倒沉不住氣了,當即便有幾人開口道:「計長老說的也有些道理,不如就先去和那小子接觸一下試試,反正談不通再打也不遲。」

    「就是就是,說不定那小子迫於咱們神虛派的威名,只要咱們再許他點好處,說不定那小子也就把這個暗虧直接吞肚子裡去了……」

    「是啊,咱們都這麼大把年紀了,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多不像話,要是能不動手就解決問題自然最好不過了,還是先試著跟那小子談談的好!」

    見這些人一會兒的工夫態度都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嚴松立時氣的腦門上青筋暴跳,差點跳起腳來直接將這些貪生怕死的傢伙一個個掐死。

    嚴松終究是難壓眾議,一群人最後還是依從了計長老的意見,決定等葉恕從地牢中出來後先與他接觸一下再說,不過為了以防萬一,眾人還是決定先做好戰鬥的準備。

    等一群人各自離去召集門中的弟子後,嚴松目光一寒,取出了一枚傳音符,激發了開來。

    「橫兒,叫上你那一群手下,我有件事要你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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