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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迷惘的人們 第九章無風三尺浪 文 / 三點水

    第九章無風三尺浪

    天屠望著遠處燈火輝煌的小鎮,那地方對他有著極強的吸引力,他的一切計劃就要從這裡開始了。

    天屠從容地向小鎮走去,來到小鎮前,他心裡有些猶豫,因為天屠還是感覺到有一些帶著鄙視的目光向他投送過來,奴隸本來就是最下濺的人,還能企盼他人向你投送來尊敬的目光嗎?

    天屠心緊縮地想著,我可不能這樣走進小鎮。

    天屠心中雖然這樣想著,他還是不客氣回敬了一個目光,那些接觸到天屠投射來的目光的人,立即驚惶失措地把目光避開,因為他從天屠的目光看到了邪氣和死亡。

    天屠在心裡恨恨地罵著:你們別狂,這地方將是我的地方,你們將是我的奴隸。

    黑夜是最好的掩護,天屠避開大道,從一條小路藉著黑暗的掩護溜進了小鎮,悄悄地來到一座頗為壯麗的大莊園,他眼睛一掃四周沒人,就一溜煙地翻越過莊園高大的圍牆。

    莊園裡警戒森嚴,護衛來回地巡視著,天屠隱蔽在陰影裡,笑了笑,他根本不把這些護衛看在眼裡,但也不想多滋事,現在還不是滋事的時候。

    他等護衛走過後,就向一幢二層的樓房飛掠而去,護衛只覺得眼前有黑影一閃,定神一看並沒什麼異常,便揉揉了眼睛,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天屠走進一間主房,裡面一點燈光都沒有,黑暗對天屠來說,是小事一樁,對於獸人而言,誰沒一雙夜視眼呢?

    這是上天賜給動物的特殊本領,天屠毫不客氣地翻箱倒櫃,尋找合身的衣服,把那身破爛衣服丟棄一旁,穿上一身體面而又華貴的衣服,臨走時沒忘把金銀包上一大包。

    天屠穿著一身華麗、高貴的衣服,很有風度地坐在小鎮裡最大的一家客店的飯廳裡,愉快地喝著美酒,吃美味佳餚,感歎著,他已經很久沒吃過這樣可口的美餐了。

    現在他再也不叫天屠了,天屠這名子,殺氣太重,怎能隨便用呢?

    在客店裡他登記簿裡,寫著一個很溫柔的名字,叫著溫和森,富翁溫和森。

    飯廳裡的人還真不少,都是一些有身份的人,不是富商,就是江湖大俠,他們在這裡,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談論各地的傳聞。

    溫和森也很愜意地吃著桌上的美食,聽著從各地傳來的新聞,這時,小鎮上突然一片混亂,衛士們在挨家挨戶地搜查著。

    一個江湖人喊著:「小二,過來。」

    店小二走向前,一看就知是一位很機靈的小伙子,他很恭敬地問道:「客官,要小的做什麼?請吩咐。」

    那位江湖人指著店外問道:「外面出了什麼事?」

    飯廳裡所有的人都望著店小二,他們都對今天的事感到奇怪,好奇心人皆有之,多嘴的店小二卻高興起來了,現在是他賣弄聰明的時候了,說著:「各位客官,本小鎮出了一件大案,鎮主家失竊了,現在衛士正奉命在搜捕那竊賊。」

    「哎呀」,飯廳裡有許多人驚叫起來,溫和森卻依然文靜地品嚐著眼前的美味。

    鎮主是一方地方官,家中竟然會失竊,可見那竊賊不是等閒之輩,竟敢太歲頭上動土,可是那位江湖人卻「嘿嘿」地笑著:「有趣,有趣,官家會失竊,很少聽見,丟了一點東西,值得如此地大張旗鼓地搜捕嗎?」

    店小二見如此大的新聞不能引起客官的注意,焦急地說著:「客官有所不知,聽說進鎮主家偷竊的是一名奴隸。」

    那位江湖人不屑地問道:「怎能斷定是奴隸干的呢?」

    店小二鼓起他的如簧利舌,說著:「鎮主房裡的衣服被翻得亂七八糟,丟了幾套華麗的衣服,據說還丟了一大包金銀,而且在房裡還扔下一身很破爛的衣服,這不是明排著是奴隸干的嗎?」

    那位江湖人一聽,「哈哈」大笑起來,說著:「有趣,有趣,那人穿上華麗的衣服,有了大筆的錢財,早就不知跑到那裡去了,他怎會還停留在這裡?就算他有膽還在小鎮裡沒走,也該到我們這裡來搜捕才對,怎去找那些奴隸出氣呢?有趣,有趣。」

    溫和森一聽雖然大吃一驚,不過他不動聲色,饒有興趣地往外看著,衛士們抓著一群又一群衣著破爛的奴隸從客店門前走過,他心中充滿了無限的快感,但也罵了一聲:「一群渾蛋」。

    有了錢財,那裡不能去呢?

    現在他是富翁溫和森,現在他以「人」的身份,用「人」的眼光在大夏帝國裡遊玩著,考察著這個令人垂涎的富裕社會,要征服這個社會就得多方瞭解這個社會,這是他用血和性命換來的教訓,當然他也在等待著機會。

    雖然他那張帶著鷹鉤嘴的鼻子,陰鷙眼睛的臉不那麼討人喜歡,可是他有的是錢,有著使用不盡的錢財,錢財來得容易,用起來也大方,令人刮目相看,除了傻瓜,錢財那會有人不喜歡呢?

    這是金錢與權力高於一切的社會,還有誰會討厭他的那張臉呢?

    機會終於來了,一天他騎在一匹騾子上,悠閒地在山路上走著,天氣明朗,他正觀賞著山間美色,突然前面傳來了陣陣驚叫聲,一隊身穿黑衣的巫師衛士面對著一條巨大的蟒蛇,這條大蟒蛇足有小水桶粗,長長的、分岔的舌頭不停地伸縮,那對紅紅的眼睛注視著眼前這群被它圍困住的人和馬。

    馬驚慌地不停地搖動著身軀,巫師衛士臉上露出倉皇之態,毫無血色,恐懼的臉上大汗淋漓。

    巨大的蟒蛇的身體已把他們圈圍起來了,大蟒身體收縮著,包圍圈逐漸縮小,包圍圈中的大樹給莽蛇一擠壓就「轟然」地一聲倒下,更增加了場面的恐怖氣氛。

    溫和森悠閒地騎在騾子上,笑嘻嘻、饒有趣味地看著,他閃著狡詐的眼睛,大聲地喊著:「喂,你們怎還不快點跑呢?大蟒蛇一口就能吞下一匹馬。」

    這還用說,誰不知大蟒的胃口大得很,不過誰也不願多說,現在給溫和森一挑明,豈能不驚慌?

    巫師衛士聽溫和森這樣一說,心中更發毛,這時從森林中又遊走出許多較小的蛇,越來越多,只見萬隻蛇頭攪動,一股腥臭味刺鼻,催人欲吐,巫師衛士驚呼了起來,大喊著:「蛇,蛇,那麼多的蛇。」

    巫師衛士當然不知道後來的那些長蟲是怎樣來的,這只有溫和森心裡明白,他只不過是為了加強恐怖的氣氛,果然巫師衛士慌亂了起來。

    他們知道單是大蟒蛇並不可怕,只要大蟒蛇吃飽了,一般是很溫順的,若是大蟒蛇餓了,他們會把座下的馬送給大蟒蛇填肚子,若是還不夠,巫師頭目就會迫手下的人去做替死鬼,只要大蟒蛇吃飽了,他們也就沒事,大蟒蛇自己會走了。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一下子來了這麼多的小蛇,只要給小蛇咬上一口,便會烏呼哀哉。

    一位頭目模樣的巫師望向溫和森,看他一副泰然自諾,不由得暗暗稱奇,便問道:「你怎也不跑?難道你不怕嗎?」

    溫和森「哈哈」大笑起來,說著:「區區幾條小蛇,何足掛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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