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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九百九十二章 一線曙光 文 / 流浪詩人

    第九百九十二章一線曙光

    有了這句話為動力,對於縣太爺而言那簡直就如給他吃了春藥一樣,立即充滿了動力,手下的那些衙役那可就慘了,在這縣太爺的威逼利誘之下,急急忙忙的去集中方圓幾十里的首飾工匠,當然,這縣太爺也不能讓這些衙役門幹活而沒有任何的好處,現在有了動力,自然也不吝嗇那些銀子,有了銀子作為動力,那些衙役們一個個也跑得很快,雖說很累,不過對於他們而言那簡直就是處子的第一次,痛並快樂著!

    晚上,百夫長被傳喚到了錢正邦的房間裡面,然後這門被緊緊的關上,而外面則有士兵把守,不允許任何人進來!

    「大人,不知道找我有什麼事情?」

    百夫長恭敬的問道。

    錢正邦則微微的一歎氣,道:「那個縣令給了你多少的銀子?」

    百夫長不由的一驚,微微抬頭,但是卻避開了錢正邦的眼睛!

    「看著我說話!」

    錢正邦正色的說道!

    百夫長頓時也明白,錢正邦如此的說,很大程度上已經非常清楚一些事情,不過這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敢作敢當,當下道:「一千兩銀子!」

    錢正邦微微點點頭,道:「一千兩,不算太多!」

    說完,也沒有其他的評價!

    這百夫長這時候則連忙把銀票拿了出來,雙手遞了過去!

    「不用給我!」

    錢正邦接著說道,「弟兄們這段時間也太忙了,拿出一些打賞一下!」

    「是,大人!」

    百夫長說道,把銀子揣了回去,錢正邦都如此說了,要是自己還是不識趣的話那就會惹他生氣的,不過這心中還是有些疑問,道:「不知道大人是怎麼看出來的?」

    這所謂的怎麼看出來的,其實問的就是怎麼看出來這縣太爺給自己行賄來的!

    「是廠督大人看出來了的!」

    錢正邦說道。

    「廠督大人?」

    百夫長一愣,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事情竟然被廠督大人也知道了,不過卻沒有打算處罰自己的意思,不然的話自己也不會在呆在這裡了!

    錢正邦點點頭,道:「那就是大人對於自己屬下的絕對的信任,因為他相信,要看出這個案子的疑點,絕對不是那個二十年都沒有絲毫陞遷的縣令,而是自己的手下,因為大人相信,自己的屬下都是精英,不會連這些疑點都看不出來!」

    至於後面怎麼樣,錢正邦已經不需要再說了,因為大家心裡其實都非常的清楚。

    百夫長身子狠狠的一顫,連忙單膝跪在地上,道:「屬下知錯了!」

    「起來吧,這話你應該對廠督大人說,而不是對我說!」

    錢正邦依舊淡淡的說道,沉吟了一下,這才接著道:「雖說這次大人沒有追究,不過有些話還是可以記住,大人可以原諒你第一次,但是卻不會再原諒你第二次,現在不知道多少人狠狠的盯著我們,所以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出任何的亂子,不然即便是大人,有時候也根本就沒有辦法保你們,自己種下的因,在苦的果還是得你們自己去品嚐,到時候也別怨恨大人見死不救!」

    「屬下明白了!:」

    百夫長連忙說道,這心裡則感動不已,而這也是江狼管理東廠的一個方法,要這些人對自己忠心耿耿,不是要這些人怕自己,而是在尊敬上然後對自己心甘情願的服從,一方面是紀律,另外一方面則是人情,必要的時候網開一面那可比得上一犯錯就嚴厲的追究,但是這紀律那也是必要的,所以一般不太嚴重的初犯,都會給一次機會,但是會警告你,但是第二次的話,那就會處罰了,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東廠不是軍隊,但是卻要求比軍隊更加嚴格。

    「明白就好,嗯,好了,出去吧!」

    錢正邦說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也沒有必要在多說什麼,要是這點他都還不明白,那麼也就白當這東廠的百夫長了!

    百夫長連忙告退,退出了房間,這出了門之後,這才發現雖然是大冬天的,但是這背上的衣服卻已經被打濕了,不由伸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事情盡然還被廠督給知道了,不過萬幸的是並沒有處罰自己!

    而這縣太爺也效率,第二天下午的時候,這方圓六十多里的首飾匠全部被集中起來,因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些首飾匠一個個都有些膽戰心驚的!

    等集中好了之後,縣太爺這才請人去請了錢正邦出來,站在上面來回的走了幾步,錢正邦這才問道:「方圓幾十里的首飾匠都到了嗎!」

    「啟稟大人,都到了!」

    縣太爺連忙說道,那裡有什麼絲毫怠慢!

    「嗯!」

    錢正邦微微點頭,揮揮手,道:「讓他們看看!」

    一個士兵立即端著放著耳環木盤端在了這些人的前面,讓他們仔細的辨認,即便是過了一年多了,但是要是是他們做的,應該還是能認出來,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製造的風格!

    「你們可得認真的看,仔細的看,千萬別看漏,要是知道是誰做的,有重賞,要是知而不報者,那麼我們東廠可會對他不客氣的!」

    利誘加威脅,現在是東廠最常用的手段之一,而且這也是非常有效的一個方法!

    「你們都聽清楚沒有!」

    縣太爺這時候有些狐假虎威的喝道!

    「聽清楚了,聽清楚了!」

    這些首飾匠一個個連忙點頭,深怕自己沒有回答清楚而被遷怒!

    而當士兵把耳環送過來的時候,他們都仔細的看,深怕認錯了,不過很可惜的,他們製作的首飾裡面並沒有這麼一款!

    一頓飯的時間之後,這些首飾匠一個個都看過了,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承認這個是他們製作的!

    錢正邦不由的微微皺皺眉頭,問道:「這對耳環不是你們中任何一個人做的嗎?》」

    這些首飾匠齊齊的搖頭,雖說對於這多少的獎勵他們非常的想要,但是別人這也醜話說在了前面了,對於冒認的那可是要被治罪的!,銀子雖說好,但是還得有那個命去要才可以!

    這下可有些難辦了,這讓錢正邦心裡不由的發愁!

    「大人,我大概知道那是什麼人做的!」

    突然有人說道!

    錢正邦抬眼看去,說話的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於是問道:「老人家,你知道是什麼人做的?」

    老人點點頭,道:「我剛才仔細的看了,在耳環一個不起眼的地方,被人打了一個標記,這個標記我見過,應該是一個叫肖三郎的年輕人的手筆,他的家距離這裡好像有四十多里的地方!」

    「四十里的地方」

    錢正邦扭頭看向了縣太爺,這縣太爺不由的嚇了一跳,當下立即道:「大人,我們並不知道有一個叫肖三郎的工匠!」

    而在心裡,則把那些衙役給罵了一個狗血淋頭,這些混賬東西,要是上百里自己還好說,單單距離這裡竟然只有區區的幾十里都沒有把人給找來,這些這大人要是生氣了,那自己豈不是倒了大霉了!

    老人這時候也替縣太爺開脫道:「大人,其實這不怪縣令大人,這個肖三郎也不是什麼專門的首飾工匠,也沒有什麼名氣,知道他的人並不是很多。」

    「那麼老人家你知道這肖三郎住在什麼地方嗎?」

    錢正邦立即問道!

    「知道!就住在肖家集。」

    老人也馬上的回答道!

    錢正邦頓時一喜,道:「那好,老人家,我就麻煩你一下,現在你帶我們的人去找找這個肖三郎,要是確定這耳環就是他做的,那麼我重重有賞!」

    「謝大人!」

    老人立即感謝道!

    「至於其餘人,現在你們就暫時留在這鎮上,等這肖三郎找到確認之後,你們在離開,嗯,每人一兩銀子的盤纏,暫時就安置在鎮上的客棧裡面,這錢由我們東廠支付!」

    錢正邦再次開口道,要是確認了,這些首飾匠也沒有在留下的必要,要是沒有確認,那麼就還得讓這些首飾匠再次的辨認一下!

    至於這住宿的一些費用,銀子不多,雖說這錢正邦說了由東廠來付,不過這縣太爺當然不可能讓東廠來付,這可是一個巴結東廠的好機會啊!

    對於這些首飾匠而言,這東廠要你留下來當然也不可能不留下來,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一兩銀子的盤纏了,總比沒有的好!

    第二天的早上,派去的人就回來了,跟著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個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年輕人,因為擔心這縣太爺搞鬼,所以這次派去的人都是東廠自己的人,這也是有備無患!

    跪在了地上,肖三郎恭敬道:「草民參見大人!」

    錢正邦點點頭,讓人拿出了耳環,問道:「這個是你做的吧!」

    肖三郎仔細的辨認了一下,這才點頭道:「啟稟大人,是草民做的!」

    「哦!」

    錢正邦的心裡頓時一喜,問道:「那你可記得是誰要你做的?」

    肖三郎點點頭,道:「記得,就是這個鎮子的汪得福!「

    「汪得福?」

    錢正邦低吟了一聲,扭頭看向了縣太爺,而縣太爺立即說道:「汪得福是鎮上的打鐵的!」

    錢正邦微微點頭,又問道:「那麼這汪得福為什麼要你打著戒指,什麼時候的事情?」

    肖三郎仔細的想了想,這才道:「嗯,好像是昨年的六月,到底是什麼時候我記不清楚了,只記得當天他來我們村子送貨,拿了一些銀子,下午因為趕著回去,就急急忙忙來找我,說想要我給他打一對耳環送他夫人,因為第二天便是他夫人的壽辰,於是我也答應了,拿了之後他就急急忙忙的趕回去,估計到這鎮子上那也得天黑了!」

    「天黑了?」

    錢正邦仔細的低吟了一下,這完全算得上非常重要的線索,然後仔細的把整個案子串起來,這耳環是汪得福的,這汪得福送給自己夫人的耳環為什麼會出現在翠兒的屍體的旁邊,而且在時間上也非常的和的上,難道他才是真正的兇手?

    想了想之後,錢正邦這又才問道:「這汪得福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這話明顯是問問鎮上的,也只有這鎮長才知道這汪得福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而且對於這汪得福鎮上也非常的熟悉,道:「這汪得福為人倒也老實,長得也很壯,但是就是太怕老婆,他老婆說一他不敢說二,叫他向東不敢向西,這個鎮上人都知道!難道大人懷疑他,應該不會吧,他一個老實人怎麼敢作出這樣的事情來?」

    在鎮上的眼裡,這汪得福就是一個老實人,這老實人怎麼可能去趕那種殺人的事情?給他他也沒有那個膽量啊。

    「你話太多了!」

    錢正邦冷冷說道!

    鎮長嚇得立即就閉上了嘴,這大氣都不敢出!

    這人是不是殺人兇手,不是憑人的眼睛就能看出來的,而是講究證據,不是他幹的,自然不會冤枉他,要是是他做的,當然也不可能放過他!

    想了想之後,錢正邦立即道:「立即去把汪得福夫婦給我抓起來,我要親自審訊一下!」

    東廠的士兵很快就出發了,當然,要求其他所有人都迴避,特別是鎮長等人,畢竟這也算得上是審訊罪犯,他們是不能參與的!

    汪得福夫婦很快就帶來了,不過卻並沒有一起抓來見這錢正邦,而這也正是錢正邦的真正的用意所在,雖說這汪得福的妻子其實和這案子並沒有關係,也正是因為沒有什麼關係,所以才能旁敲側擊的從她的口裡問出一些事情來,從某一方面則可以證明這汪得福的話是不是真的!

    很快,這汪氏就被帶了上來,是一個有些肥胖的婦人,有些黑,一臉的彪悍,難怪這汪得福會懼怕他,他這樣子,無論誰娶了當老婆都得懼怕幾分!

    不過錢正邦可不是普通人,完全算得上是東廠的二把手的他怎麼可能懼怕一個婦人!

    倒是這汪氏,被抓的時候士兵已經表明了身份,是東廠,東廠那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就算在惡的人到了東廠,那最後也得變成了綿羊,更何況汪氏不過是一個對自己相公管教比較嚴的婦人而以,見到這錢正邦之後,這臉色已經嚇得有些蒼白了,哆哆嗦嗦的跪在了地上,道:「民婦汪氏參見大人!」

    錢正邦也沒有讓他起來,而是問道:「我問你,你的生辰是什麼日子?「

    這汪氏不由的奇怪了,怎麼這東廠的大人為自己的生辰,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打偶:「婦人的生辰是六月十六!「

    錢正邦點點頭,翠兒遇害的時間是六月十五或者十六,而肖三郎也說明了,這汪得福在他那裡做了一雙耳環,目的就是送給自己的妻子作為生日禮物,而那天正是六月十五,而且那天他是匆匆忙忙的回來了,也就是說,在作案的時間上,汪得福還是比較吻合的!

    接著,錢正邦又問道:「六月十五的時候,你相公是不是去肖家集送了一批貨?」

    汪氏仔細的想了想,因為第二天就是自己的生日,所以這事情也記得清楚,點點頭,道:「是啊!「

    「那麼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錢正邦又問道。

    汪氏又想了想,這才道:「很晚了,具體是那個時辰我記不清楚了,大人,難道我家那死人犯了什麼事情?」

    汪氏不由的急了,這被抓了起來絕對沒有什麼好事情,而且又問自己這些!

    錢正邦微微一笑,道:「你別緊張,事情沒有想像的那麼糟糕而已,我問問就是為了洗脫你相公的嫌疑,因為他那天回來得晚,所以我們就想他會不會可能看到一些什麼,這對於我們而言那是非常重要線索!」

    要讓汪氏說真話,那自然得打消她的疑慮才可以,不然的話出於保護自己的相公她完全有可能說假話,而這對於破案那就是非常不利的!

    汪氏也沒有想到錢正邦會騙自己,當下道:「大人要問什麼儘管問,我知道的話一定會告訴大人,不會有絲毫的隱瞞!」

    「那好!」

    錢正邦一拍手,道:「那麼我在問你,你過生日的時候你相公有什麼表示沒有?比如送你什麼東西之類的?」

    汪氏微微搖搖頭,道:「大人,你還別說,提起這事情我就生氣,那天晚上他回來的晚,我問他銀子拿到沒有,他竟然說在路上掉了,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我們這些小老百姓,那可就靠這點銀子過活,他這一掉,那可掉了好多天的開銷,這家裡上有大,下有小的,這張口要吃飯啊!」

    汪氏顯得有些氣呼呼的,但是這錢正邦的耳朵裡面,則多少算一個好的消息,也就是說,這耳環完全可以是汪得福的,因為掉在了翠兒屍體的旁邊,所以他也沒有膽子趕去找,而這汪麻子又埋了屍體,而這耳環被他撿去了,心虛的汪得福怎麼可能去問汪麻子要,那豈不是全露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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