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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百七十四章 商議 文 / 流浪詩人

    第六百七十四章商議

    江狼微微點點頭,道:「這個我知道,在回來的路上,皇上就給我說個這個問題,看樣子這瓦刺一直是皇上的一塊心病啊,瓦刺不除,皇上寢食難安啊!」

    于謙有些不相信的癟癟嘴,道:「有這麼嚴重,現在的瓦刺一團混亂,到處都是打打殺殺,不少的瓦刺的百姓都湧入了我們的國內,當然,按照當初的計劃,這半年之內,我們又擴充了不少的領土,也算得上非常不錯了!」

    這的確是個不錯的消息,不過對於景泰帝而言,這完全不夠,所以按照他的想法,現在不僅僅需要的一片瓦刺的領土,而需要的是所有的瓦刺的領土,要讓所有的瓦刺人都誠服在他的皇威之下,所以現在他需要的是整個瓦刺。

    從和他的談話中,江狼多少也明白了景泰帝心中的想法,所以現在于謙說起,江狼不過是搖搖頭,道:「遠遠不夠,皇上要的是整個瓦刺!」

    「那你答應了?」

    于謙略微有些緊張的問道,景泰帝要打瓦刺,首先問的人當然是江狼,因為放眼整個朝中,也只有江狼帶兵的情況下能拿下瓦刺,而現在國內還不算太富強,對口木軍的戰爭已經消耗了不少的大明的國力,所謂丞相的于謙當然明白這一點,而且要是這江狼答應了,攻打這瓦刺的行動估計也就是板上釘釘子的事情了。

    于謙的心思江狼那可是非常的瞭解,微微一笑,問道:「怎麼於大人就是這樣看待我王某人的?我王某人就是那種為了功勳不擇手段,甚至不顧國家,百姓生死存亡的人?」

    聽江狼這麼一說,于謙懸起的心頓時放了下來,哈哈一笑,道:「我當然不認為你王大人是那樣的人了,要是你都是那樣的人,這朝中還能是現在這個樣子,再說了,功勳?你王大人現在還需要什麼功勳?整個口木軍都被你打下來了,區區一個已經快要衰敗的瓦刺豈是你的對手?還是不是手到擒來?」

    在話中,于謙對江狼變現出了強大的信心,當然,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要是這朝廷中對於江狼都沒有信心了,還能對誰有信心?江狼現在那可就是朝廷的頂樑柱。

    江狼微微一笑,道:「於大人實在誇獎了,要不是這朝廷有於大人在這裡撐著,給我一個穩定的後方,即使我有千軍萬馬,我也打不下這個口木軍,論功臣,於大人你才是!」

    于謙連忙擺擺手,道:「老朽可不是功臣,你在前面浴血奮戰,我卻在後面悠閒的喝著清茶,慚愧啊,慚愧啊!」

    江狼微微一笑。在這個問題上也不在和于謙糾察,端起茶杯,淺淺細飲。

    「那你是不是打算清理門戶?」、

    于謙這時候突然問道。

    江狼微微沉吟了一下,這才疑惑道:「你說東廠?「

    「難道我還說其他別的地方?」

    于謙這時候反問道,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之後,這才接著說道:「在你離開之後,這錢公公就接著自己東廠副長督的名號,革職了你的兩個千戶,要不是這錢正邦,於榮,童金等人是你的人,他不敢輕舉妄動,不然的話,我估計他們都會被革職。現在你回來了,這錢公公也死了,你難道就容忍在東廠裡面有這麼幾個心懷不軌之人?」

    江狼當然不能容忍,不過同樣在思考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如何來處理這兩人,微微沉吟了一下,江狼這才問道:「對於這兩人,我不是非常的瞭解,不過於大人,有一點我想知道一點,那就是這人的能力如何?」

    于謙不由的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奇道:「你難道說還不打算對他們下手?」

    江狼不過淡淡一笑而已,道:「是否下手,那還得取決其他的一些因素,當然不是說動手就動手的,所以我這才問問而已!」

    于謙聞言,微微沉吟了一下,這才道:「這錢公公也算得上頗有心機,為了不然別的人說三道四,所以這兩人的能力也算得的不錯的,當然,我這也是站在非常公平的角度上說的,也沒有絲毫偏袒他們的意思!」

    于謙這話則讓江狼微微沉思了一下,要是這兩人真的還算有能力,要是自己這一回來就清理門戶,那麼傳出去,即便別人不說,但是這心裡多少也有些認為自己嫉才,於是微微一笑,道:「既然這兩人於大人都說他們不錯了,那麼,要是我找個什麼罪名把他們給撤了,那麼,別人會怎麼說我?那豈不是給別人留下口實,說我嫉才?」

    于謙一愣,頓時明白了江狼的意思,哈哈一笑,道:「不錯,不錯,這一點我倒沒有想到,不過話說回來,你認為應該怎麼處理,要知道他們可是錢公公提拔起來的,也算得上錢公公的人,把他們留在身邊,那豈不是很危險?要是到頭來反咬你一口,那時候你可是防不勝防,這樣你還打算把他們留在你的身邊?」

    「但是,錢公公已經死了!」

    江狼淡淡的說道,站了起來,接著道:「不知道於大人有沒有聽過這麼一個寓言,一個家丁做錯了事情,屬於那種過失性的錯誤,但是後果多少有些嚴重,於大人認為,應該怎麼處理才好?」

    于謙微微沉吟了一下,然後突然一笑,道:「王大人問我這樣的話,那就代表你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了,我也不妄自揣摩了,那麼王大人不如直言,老朽我也洗耳恭聽。」

    于謙避而不答,江狼倒有些意外,不過點點頭,道:「這個夥計的老闆並沒有處罰他,也沒有解雇他,按照這老闆的話來說,現在這第一次他犯了這種錯誤,那是一個教訓,下一次便不會犯同樣的錯誤,要是我把他解雇了,找了一個新的人來,下次還可能出現同樣的錯誤,換而言之,這錯誤其實也是一種經驗,現在的這兩人也就如這兩個夥計,要是我把他們給撤了,那麼他們對我那更加是恨之入骨,說不定千方百計回報復我,同時,其餘的大人對於我也會有不少的意見,但是,要是我不處罰他們,而重用他們,那麼結果又不一樣了,有句話叫識時務者為俊傑,心在錢公公已死,他那些朋黨也沒有什麼主心骨,而且我已經回到了京城,現在他們最怕的就是我清理他們,可沒有人有膽子敢再來對付我,這時候要是我不處罰他們,他們豈不是感恩戴德?那麼誰還有反叛之心?於大人,你說是這個道理吧?」

    于謙愣了愣,然後哈哈一笑,道:「王大人所言極是,果然是這個道理,那麼你不是打算什麼時候召見他們?」

    「現在還不著急!」

    江狼微微一笑,端起茶杯淺淺的喝了一口,道:「現在我們打算就如釣魚一樣吊著,我越不著急,他們越著急,等待他們實在太心急的時候,我就可以收網了,要掉大魚,那就得有耐心!「

    于謙微微點點頭,想了想,這才道:「這樣倒也是個辦法,不過有一點,我還想是想問問,這些人能聽你的?「

    「不聽我聽誰?」

    江狼反問道。「別忘記了,我才是東廠的廠督,現在錢公公已死,他們的靠山已經沒有了,在我的手上,我要找他們麻煩那還不是非常簡單的事情,現在的他們就應該祈求我別找他們麻煩,那麼我順應他們的意思,他們還有什麼不滿的?當然,也不排除他們有骨氣,但是有骨氣的話他們就不會聽錢公公的,他要拉弄這些人,還不是因為有利益的存在?」

    于謙不由的搖搖頭,道:「你說得也是,不過我還是有些放心不下,不過放心不下歸放心不下,這事情最後還是得讓你親自出面才可以,至於這些人,隨便你怎麼折騰吧,現在錢公公死了,朝廷的那些人也折騰不起什麼花樣來!」

    「朝廷的人可得盯緊些!」

    江狼立即說道。

    于謙不由的一愣,奇道:「這東廠的人你可以放任不管,但是這朝廷卻為何要盯緊,現在難道還有什麼人能給他們撐腰?」

    「沒有人撐腰他們會找人給他們撐腰!」

    江狼毫不猶豫的說道,「錢公公死了,他們沒有靠山是不錯,但是別忘記了,這些人現在很怕,怕死,怕丟官,所以為了保住自己的官位,他們什麼都可能做,而且這些很多可能會危機朝廷,所以這個時候,我們必須得盯得緊緊的,一旦他們有什麼不軌,一定得及時的把他們給壓制住!」

    于謙一聽,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道:「如此看來,這朝廷的這些人才是最危險的人,他們中的不少人都手握重權,要是亂起來,還真的沒有辦法收拾,嗯,你提醒了我,我一定得好好看著,免得出了什麼亂子我們自己還蒙在鼓裡!」

    于謙如此說,江狼也微微放心了,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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