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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二 鷹隼展翼 第八十六章 狙擊! 文 / 高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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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血症,屬於典型的染色體基因突變型隔代遺傳的遺傳病。【文字首發】至少,暫時蕭小天所掌握的內容是這個樣子的。

    由於這種疾病十分罕見,患病者很少活的年齡比較大的。

    這就是為什麼於容光沒事,但是他的父親和兒子都身患隱疾的原因。

    於容光雙手抱著頭,表情十分痛苦。

    林森轉過頭去,假裝沒有看見。在林森的心目中,於容光一直是軍中硬漢派的典型代表,說話嗓音洪亮,做事乾淨利落。

    沒想到這麼堅硬的一個男人,竟然也有這般脆弱的時候。

    他的脆弱,無人能懂。

    他沒有機會和父親,和兒子說。沒有可能和下屬,和秘書說。更不可能和女兒,妻子這一類的女人說。更何況這女人,還不是自己的正妻。

    蕭小天有幸見到於容光第一次這麼脆弱的時候。

    準女婿和醫生的雙重身份,更重要的是於逸雯把蕭小天帶進家門的時候,蕭小天便成了這個家庭在家裡的第二個男人。男人與男人之間,也是可以說很多事情的。

    「我所知道的就是這樣。」蕭小天言簡意賅的把藍血症的表現和形成原因說了一番,又道:「這種疾病,不像咱們普通感冒發燒什麼的,可以通過防寒保暖多喝水什麼的來預防,這種病可以說是突發的,天生的,不以人的意志力為轉移的……這麼說,伯父您能明白?」

    我都快把自己說糊塗了,你怎麼就還不明白!

    蕭小天強忍著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

    於容光這才點點頭,道:「其實我一直都明白。」

    「……」

    感情我說了這麼半天,都是白費唇舌啊。

    什麼都明白,只是潛意識裡不能接受而已。

    這事兒也難怪,也多虧的於容光身為一個軍人,神經比較大條。一直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專機穩穩地落地,是雲南軍區某部的一個小型軍用機場。

    早有人提前通過電話,機場方面早已經安排妥當。

    與來的時候基本一樣,林森率先下了飛機,警惕的四下裡觀望一番,這才打出了安全的手勢。於容光這才緩步下了飛機,和機場方面的幾個領導略作寒暄,機場方面已經準備了軍牌的車子,配備了一個專職司機。

    從飛機停穩到三人鑽進汽車,總共不過十來分鐘的時間。

    蕭小天示意林森放心,兩人一前一後把於容光夾在中間,無論什麼情況出現,也要在第一時間保證他的安全。

    還好直接奔來的就是軍用機場,不至於像民航那邊熙熙攘攘人頭攢動。

    司機是某部直接派出來的,載著於容光三人直接本著目的地而去。

    林森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以備不時之需。蕭小天扶著於容光的手臂,兩人並排坐在後座。

    「我們這是去哪裡?」林森故作很不經意的問道。

    保證領導安全的前提是瞭解接近領導的每一個人。

    或者說,用懷疑的驗光看每一個人。

    不但是這個司機,連蕭小天剛來於府的時候。林森連蕭小天都懷疑過。

    懷疑一切值得懷疑的人,甚至懷疑一切不值得懷疑的人。

    工作性質就是如此,這也是林森這幾年來的工作經驗。

    司機說了一個古怪的地名,蕭小天沒有聽的十分清楚,還好林森在來之前就已經詳細瞭解過雲南這邊的地形地貌,重點建築什麼的,對於自己的秘書職責,還是十分盡心盡力的。

    究竟去哪裡,不是蕭小天關心的問題。這件事交給林森和那個司機,於容光都放心得很,蕭小天更沒有不放心的理由。

    「我替伯父按摩一下,伯父放鬆一下也好。」蕭小天對於容光說道。剛剛從林森和那司機的對話中知道,前面還有接近兩個多小時的路程要走,時間漫漫,總要找些事情做才是。

    而且於容光的嘴角,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冒起一個黃豆大小的水泡,蒼白的嘴唇也在不經意間乾裂起來。

    在飛機上的時候還是沒有這個水泡的,蕭小天自認觀察的還算仔細。

    那邊說明,於容光內火盛極。唇舌在中醫體系中反應的是心臟的功能,也就是說,於容光上火,是心火的成分大一些。

    「也好。」於容光點點頭。說道。

    車子裡空間足夠大,甚至後排還有一張簡易床。蕭小天提議於容光躺著休息一下,卻被他拒絕了:「就這樣坐著就可以了。」

    蕭小天不在堅持,伸出手掌匯聚了曲直木的岐黃真氣的力道。扣在於容光的太陽穴上,緩緩發力。

    曲直木疏肝理氣,緩解現在於容光的緊張情緒,還是十分對症的。

    現在的於容光,不再是一個高高在上的軍區領導,而是一個普通的,擔心自己孩子安危的父親。

    「光!」

    車身晃了兩晃,把蕭小天和於容光驚醒。

    「什麼情況?」於容光沉聲問道。

    蕭小天兩人坐在後座,感覺車身晃了兩晃之後便停了下來,心生警覺。

    這條路是通往雲南軍區某部的必經之路,也是一條限制普通民眾通行的軍路。

    「前面的路阻住了,好像是被一棵斷樹……」林森仔細看了一下,回頭應道。

    蕭小天道:「是不是人為的?」

    據說某些高幹被政敵襲擊的時候通常會採用這種辦法,屢試不爽。「早些多帶幾輛護衛車就好了。」蕭小天對於榮光道:「按伯父的級別,一人一車就來接機,未免有些草率。」

    蕭小天現在學精了,什麼事也先考慮最壞的打算。

    於容光卻笑道:「不知他們疏忽,是我自己的要求。畢竟這次不是因公出差,只是我作為一個父親的私人行動,搭專機過來就有些違規了……」

    古板!蕭小天心中暗道,有什麼比安危更重要?人若是沒了,想遵紀守法也守不了了。

    那司機聽著兩人的對話,不禁笑道:「你們太緊張了。這邊前兩日下了雨,路上偶爾會出現一些被大風刮斷的樹木,也不足為奇。你沒注意麼?看,那棵樹是被連根拔起的,根須上還滿是泥巴。」

    「的卻是這樣。」林森道:「前兩日大雨,雲南這邊確實有些路被迫中止通行了。」

    「就是嘛。」那司機道:「這是軍區高炮的防區,全程衛星監控。不會有敵人傻到在這裡搞鬼的。」

    說完,那司機打開車門走了下去:「我去看一下,如果能繞過去最好……」

    「砰!」

    一聲悶響,血花飛濺。

    那司機額頭出現一個大洞,咕咕的冒著鮮血,身子一歪,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小心!」蕭小天順手一帶,把於容光壓在自己懷裡,自己也順勢趴了下去。

    一切來得太過突然。

    蕭小天的懷疑終於被證實。只是這個證實,付出了一條人命的代價。

    「光!」林森貓著腰一竄,從副駕駛的位置竄到司機的位置上去,順勢飛起一腳,把那司機踹倒在外面,然後拉住車門,光的一聲緊緊關閉。

    「他……」蕭小天不禁啞然。這司機就這麼被林森踹了出去,蕭小天心中總是有些不忍心。自己還沒有看看,不能確定他確實已經死了或許還有救呢?但是這一腳踹下去,那只有等死了。

    林森一連串完成幾個難度比較高的動作,臉不紅氣不喘,道:「怎麼?是不是看著覺得我有些殘忍?」

    「不殘忍。」蕭小天道:「沒有人性。」

    「我可以理解為這是對我的表揚。」林森說著,倒檔後退,把車子駕駛者開向一個避風的暗處,把眾人的身形藏了齊來。

    「人性這東西在軍人身上是累贅。」林森停穩了車子,慢慢的道:「死了,就是死了。沒有必要留戀一具死屍而耽誤領導的安危。除非……你有特別的嗜好。」

    蕭小天連忙擺手,咱可沒這個嗜好,就算有,那也得找個女人不是。

    「軍人就是這個樣子的。」林森警惕著看著四周,沉聲道:「如果死的是我,你也可以把我踹下去。只要領導沒事,我在下面也謝謝你。」

    蕭小天道:「這個就不用謝了。」

    於容光坐直了身子,拽了拽衣角。眼神中殺機頓現。

    從接到電話到趕來雲南,這個過程中是不會出現差錯的,來電話的是藍色部隊的高級領導,打的也是軍區的加密內線。

    到了雲南自己也沒有多做停留,那究竟會是什麼人竟然會事先埋伏在這裡打自己的伏擊?

    「會是什麼人呢?」蕭小天疑惑不解。

    此行的目的,按理說不過是看望一個病人。

    就算有人想對於容光下手,也不至於選擇在這個時候。用那司機的說法,這裡是高炮防區,有著全程衛星監控措施,恐怕過不多時,便會有大批的軍人前來「護駕」,這種情況下選擇打擊於容光,無異於打草驚蛇,毫無價值可言。

    總不會是針對自己吧,自己還沒有那麼值錢的說。

    「砰!」

    又是一聲沉悶的槍擊聲,車窗的防彈玻璃上,霎時出現一個杯口大小的白圈圈。

    還好這輛車的防彈水準夠高,饒是這樣,還是把蕭小天嚇了一跳。

    「在那邊。」

    林森眼神一亮,已經看出了狙擊手的藏身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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