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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醫院風波 1-61 嚇一跳 文 / 高登

    1-61嚇一跳

    「你說什麼?」蕭小天眉頭一擰,一把攥住魏升素的衣領,稍微一用力,魏升素已經雙腳離地,僅僅是靠著腳尖支撐著地面。

    原本蕭小天就比魏升素高上多半頭,拎起他來,簡直是沒有耗費什麼力氣。

    「哇!醫生打架呀!」那個暈血的患者含著一根棒棒糖吸吮了兩下,哧溜一聲躲得遠遠的,還不忘回頭過來張望一下。自己剛剛暈血的事兒,竟然完全拋在腦後。

    由於已經到了午飯時間,老百姓大藥房內部也沒什麼顧客,一群無所事事的員工捧著盒飯,趴在窗戶邊看戲。

    「哇塞!蕭醫生好帥呀!」一個花癡女在嘴裡面塞了一口米飯,嗚嗚囔囔的說道。

    劉莉和何煙也站在門口看著蕭小天,何煙突然轉過身來,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劉莉,道:「莉莉姐你從實招來,昨晚你們兩人是不是狼狽為奸滾到一個被窩裡去了?」

    「呸!胡說八道。誰跟他滾到一個被窩裡去了?沒有的事兒!」

    「不對,一定有內幕。要不然,那個男人敢跟你這麼說話?聽聽——一邊去!少插嘴!——你就真的聽了,不對不對,這不是你一貫的作風,你們兩個,一定有jq!」

    「——我真沒有跟他滾到一個被窩裡去!大熱天的,不運動還冒汗呢,運動的時候,誰有心思蓋被子呀!」劉莉一邊說著,並沒有正眼看何煙,她的目光,完全聚焦在蕭小天身上。

    「你你你——」何煙的嘴巴足可以塞進一個雞蛋去:「不理你了!你個死色-女!」

    魏升素被蕭小天抓住衣領,呼吸都顯得急促起來,罵罵咧咧的道:「你,你tm的放開我!」

    蕭小天盯著魏升素的眼睛,一字一頓的道:「你再說一遍,你剛才說的什麼?」

    「我說你tm的放開我!」

    「滾丫的!」蕭小天攥的更緊了:「不是這一句,上一句!」

    魏升素體力畢竟不如蕭小天強悍,掙扎了兩下沒有結果,只得道:「我,我剛才說,你蹦躂不了幾天了!我們便民大藥房的老闆已經到了東江,明天親自應診!」

    「還不對!接著說!」

    「還,還,——老闆已經去挑戰張東庭了,明天就會見報,張東庭一定會輸的!」

    「呃?」蕭小天鬆開魏升素的衣領,還伸手替他拍打一下肩膀上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存在的塵土,換了一副和顏悅色的表情道:「你,怎麼有這麼大的信心?」

    「信心?」魏升素平整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慢條斯理的道:「我們便民大藥房的幕後老闆,那是大有來頭。黑北省針灸世家的針王之王,王京的後人!」

    針王之王?王京?俺只聽說過千王之王是王晶拍的,還真沒有聽說過有個什麼針王之王,這種大帽子,也是隨便扣的?

    蕭小天呸的一聲,道:「不認識!」

    「像你這種無名小輩兒,自然是不認識的!針灸界的權威,豈能是你這種江湖游醫的小角色能夠知道的?」

    「你是說,他,那個什麼針王之王,去找張東庭挑戰了?」蕭小天一揚眉,輕易也不吸根煙的他從兜裡掏了掏,摸出一根不知道拽了多少日子的香煙,點燃猛吸了一口。

    「這種小事兒,還用針王之王自己來?我說過了,來的是針王之王的孫子,便民大藥房的大老闆!」

    「呵呵」,蕭小天一笑,吐了一個煙圈道:「針王之王我都不怕,更何況來的只是一個孫子!」

    「哇!我愛死他了!吐個煙圈都這麼個性!」

    花癡女敲打著一次性飯盒,大聲叫喊著:「蕭醫生,打敗他們,我挺你!」

    你別挺我了,我挺你還差不多,咱不能喪失了主動權不是?

    蕭小天有些yy的想了想,全然沒有注意剛才自己那一句「來的只是個孫子」已經把魏升素氣得夠嗆。

    「走!參觀參觀,湊湊熱鬧,看看這個不知死的鬼。」蕭小天一邊說著,沖劉莉打了個招呼:「專車!」

    「來了!」劉莉喜滋滋的拎著一個小挎包,猶如一個剛剛戀愛的少女,回頭對何煙道:「中午你自己解決吧,姐姐不陪你用餐了!」

    何煙道:「你完了,死定!」

    「我願意!」劉莉輕飄飄的一蹦三跳的發動車子:「來!專職司機來了!」

    蕭小天再也不顧魏升素一陣紅一陣白的臉色,一側身子鑽進劉莉的車子裡。

    打火,蹭地一聲商務車被劉莉幾乎開成了跑車。

    蕭小天還是有些擔心的。

    張東庭號稱中醫界的泰斗,但從沒有聽說他在哪一方面有所專長。好比西醫一個成名的全科大夫,他是一個萬能手,博覽眾家之長自成一派,但西醫科室分的極為細緻,跟內科大夫比外科,跟外科大夫比婦科,全科大夫絕對是有賺無賠,但跟一個心內科的大夫比心內科,在專業上或許會稍遜一籌。

    張東庭就是一個全科大夫,而那個號稱黑北省針王之王的王京的後人,假若畢生幾代人的精力都投入到精研針灸技術中,獨樹一幟也不是沒有可能。況且,平時咱們說針灸針灸,實際上分為「針」和「灸」兩個細目,這針王之王,如果放棄了「灸」,僅僅鑽研「針」的話,勝過張東庭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而蕭小天,是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國人在世人的眼中,那是「內戰內行,外戰外行」的一個特殊品種。

    不單單是正治上如此,各方面都有這句話的影子,比如古武,比如中醫。寧可死死的攥在自己手裡整一些個秘方,也斷然不會公諸於眾。

    這正是中醫悲哀的所在。

    西醫不同,廣收門徒,所以才在短短幾百年的時間裡,迅速的風行起來。

    蕭小天風風火火的趕到回春堂的時候,發覺回春堂冷冷清清的,一個患者也沒有。門口掛著一個小牌子,上面是張東庭那有板有眼的毛筆字「精神欠佳,恕不應診」。

    難道說,自己已經來晚了?

    蕭小天顧不上其他,推開虛掩的房門便衝了進去。

    劉莉也感覺動了一絲壓抑的氣息,匆匆的跟在蕭小天的身後。

    顧張成並不在回春堂診所裡。診所牆角那個黃梨木的太師椅上,四平八穩的坐著一個神色黯淡的老者,穿著一身灰色的長袍,無精打采的,連蕭小天衝了進來都沒有注意到。

    「張老?張老?」蕭小天蹲在張東庭身邊,輕輕呼喊了兩聲。

    張東庭這才抬起頭來,慢吞吞的道:「哦,是小天來了。」

    蕭小天一抬頭,就看到屋子裡的陳設有些亂七八糟,彷彿剛剛經過一場不見血的廝殺,令人心中沒來由的生出一絲寒意。

    張東庭眼角老淚縱橫,喃喃的道:「完了,全完了!」

    怎麼會這樣?蕭小天鋼牙咬的咯吱吱直響,拳頭也被攥的傳出嘎吱吱的聲音。

    難道說,我終於晚了一步?那個什麼針王孫子,已經得勝回朝了?

    蕭小天暗歎一聲,扶著張東庭的膝蓋道:「張老別傷心,一次半次的失利,不能說明什麼問題。顧張成呢?」

    張東庭抬起頭,神情有些訝異的看著蕭小天,道:「你都知道了?」

    「嗯,剛知道。」

    「你來不來的行,我這把老骨頭還堅持得住——你剛才說什麼?什麼叫一次半次的失利?!」

    「就是那個號稱黑北省針王之王的孫子呀!他沒有來找麻煩呢麼?」

    「找麻煩?為什麼?我不認識他們!」張東庭疑惑的道。

    「那你為什麼哭?」蕭小天突然覺得,自己還是嫩了些。

    「哭?我有過麼?」張東庭撇了撇嘴:「我這麼大年紀了,早就不知道哭是怎麼回事的了。嗨呀!該死的顧張成。你說就托付你照顧兩天我養的鳥兒,這小子,竟然給我餓死了一隻。」

    「是——是鳥啊!」蕭小天一塊石頭落了地,原來這老頭子說話大喘氣,那個所謂的針王之王,竟然還沒有來。

    蕭小天道:「顧張成呢?」

    張東庭道:「我讓他去買鳥食兒了,你找他有事兒?

    蕭小天連連擺手,道「沒有,不找他。我就是路過看看您。」

    一邊說著轉身一看,又道:「我先收拾屋子。」

    「那自然好!」張東庭連忙答應。

    蕭小天把劉莉拽到一邊,道:「你先回去吧,我下午不去藥房坐診了,在這裡陪陪張老。」

    一邊說著,開始打掃衛生,掃地,擦桌子。

    「那好,我先回去。晚上來不來家裡吃飯?」劉莉帶著七分期待。

    「晚上再看吧,誰知道這個針王孫子有什麼花招!」蕭小天應了一聲,男人麼!不能總是沉浸在溫柔鄉中,還有許多正事兒,等著男人去解決。

    ……

    「是這裡嗎?」

    「應該是的!回春堂,這裡錯不了。」

    劉莉剛走,門外就傳來剎車的聲音,和兩句沒有營養的廢話。

    蕭小天直起身子,眼睛看著門口。倒要看看這個所謂的針王,到底要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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