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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10章 文 / 血紅

    第110章

    大門猛的朝著兩邊敞開了,扛著那柄得的長刀,馬和大馬金刀,神氣十足的走了出來,他紫巍巍的臉膛上透露出了一股子的威風,沉喝到:「亂叫嚷什麼?我家王爺重病,如今都快不能飲食了,你這麼大的聲音,要是驚擾了王爺,你吃罪得起麼?聖旨?什麼聖旨?老子京師也有人通風報信,就沒聽說近會有聖旨下來。你要是敢假傳聖旨的話,莫非是欺負你馬公公的寶刀不利麼?」

    馬和狠狠的拍了一下肩膀上扛著的長刀刀鞘,衝著謝貴他們冷笑了一聲。

    謝貴連忙附那中官的耳朵邊上,低聲說到:「這馬和,是當年藍玉藍將軍率軍征討安南的時候抓來的,淨身後就一直跟著燕王爺,後來因為征討元蒙韃子有功,燕王爺居然給他封了將軍的稱號,不過,他畢竟是個公公,所以大部分時間倒是王府內處事。不過這馬和的刀法可是厲害得狠,自從跟了王爺以來,出戰從來沒有敗過。能和他打對手的人都少啊……」

    僧道衍微笑著,緊跟馬和的身後走出了府門,他微微合十,笑道:「有朋自遠方來,樂也。小僧道衍,見過公公……馬公公,王爺的病情,可耽擱不得,小僧這就去長白山,看看能否碰運氣找到萬年血燕,否則的話,就只能去天山找那朱紅雪蓮了……要是王爺再發囈語的話,一定要想辦法鎮住邪氣,否則恐怕……」

    僧道衍假惺惺的搖頭歎息了一陣,帶著幾個隨身的童兒,晃悠悠的走了開去。他走過了謝貴等人身邊,突然笑起來,他看著老太監,很誠懇的說到:「公公,小僧自幼精善風鑒之術,今日看得公公和謝大人黑氣直透天靈,恐怕不日就有血光之災,可一定要小心啊……唔,諸位是自己衝撞了太歲,怪不得別人。依小僧的看法,諸位還是找一個命硬的靠山,借助那人身上的王氣,說不得還能免去此災啊。」

    說了這麼幾句無頭無腦的話,僧道衍哈哈一笑:「走也,馬公公,再會。」他的袖子一展,一陣風起,他和那幾個童子緩步朝前,瞬息間就晃過了兩百多丈長的大街,彷彿縮地法一般。

    謝貴等人的心裡透出了一股子的寒氣,這僧道衍燕京城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燕王喜歡交結的,都是那種橫眉豎眼,大拳頭大腿,可以揮刀砍人的壯士,這僧道衍是唯一一個以謀士的身份得到燕王賞識和信賴的人。可是如今看來,這個『文弱』的僧道衍,也是個深不可測的高手啊。「剛才那個,是法術吧?」謝貴等人有點遲疑,自己人再多,能夠和會使用法術的人比拚麼?

    老太監咬咬牙齒,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黃布包裹,恭敬的從裡面抽出了一個黃綢子的卷軸,他沉聲喝道:「馬和,你看這是什麼?這是當今皇上親手所書的聖旨,你還不帶我們進去,莫非是要造反麼?」

    馬和怪眼一翻,忍住了胸口的那一口鳥氣,沉聲喝道:「我們又沒有見過當今皇上的御筆,怎麼分辯得?不過你說是,那就是了。我們王爺,的確是重病身,見不得外人,如今是大世子主理王府的日常事務,諸位要有什麼言語,就和殿下說吧。」說完,馬和氣哼哼的轉身,大步的進了王府的院子。馬和的臉上是一臉的殺氣,他心裡嘀咕著:「好賊子,就放你們多活幾天,否則今日就要你們變成馬公公我的刀下之鬼。唔,由得你們鬧,鬧得越凶越好,正愁沒借口以服天下人悠悠之口呢。」

    拿出了聖旨,老太監和謝貴等人頓時莫名的趾高氣揚起來。聖旨,是聖旨啊,大明朝的皇帝發出的聖旨,一聲令下,可以讓千里之內血流漂杵的聖旨。一聲令下,可以讓整個大明朝徹底的顫抖的聖旨。有了聖旨,燕王府算什麼?你要是敢違抗聖旨,你就是反賊,天下人都會群起而攻之,你朱棣膽子再大,敢和天下人斗麼?

    朱僖已經帶著人從大殿內迎了出來,呂老太監派人抬來了香案等等,眾人恭敬的跪倒了地上。

    老太監神氣活現的解開了卷軸上的黃色絲繩,大聲念頌到:「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然後就是『啪啪啪啪』的一通廢話,無非就是聽聞燕王府下屬將校無故出動軍隊,圖謀不軌。尤其是錦衣衛探得燕王府和各個王府往來勾結,意圖犯上等等……所以當今建文帝朱允玟特下詔,削減燕王府的護衛到一千人,然後命令燕王朱棣去京師領罪。

    朱僖恭敬的說了一句:「臣燕王世子朱僖接旨。」說完,他從老太監的手裡接過了那卷軸。聖旨又被送到了呂老太監的手裡捧著,然後朱僖就站了起來,高深莫測的笑了起來,很是深情的,很是溫柔的朝著謝貴他們笑:「謝大人,您近辛苦了,調集衛所的兵馬,不輕鬆吧?這位公公,您也辛苦了。我們王府起奏陛下,要求陛下廢黜黃子澄、方孝孺、齊泰三人的文書還沒到京師呢,你們就已經到燕京了。」

    謝貴咳嗽了一聲,說到:「世子,聖旨既然已經宣讀完了,還請王爺早點動身吧。」

    朱僖冷笑起來:「動身?如何動身?謝大人近一直城內出沒,莫非不知道我父王突然重病,如今已經起身不得了麼?現你還要我父王去京師,你這是什麼意思?他老人家年歲也不小了,萬一路上出了點什麼紕漏,你擔當得起麼?……哼,一群小人,要是我燕王府無敵鐵甲,你們敢我面前如此放肆?」

    老太監尖叫起來:「世子,你莫非是要違旨不尊麼?」

    朱僖剛要說話,那邊已經傳來了朱棣瘋狂的嚎叫聲:「我要殺人啊……誰敢攔我?」就看到一身白色內衣,面色枯槁,披頭散髮,似乎都瘦了一大圈的朱棣揮動著一根鐵鏈衝了出來。朱棣瘋狂的蹦跳著,手中那十丈長,手腕粗細的鐵鏈被他揮舞得彷彿一條蛟龍,帶著凌厲的風聲空中幻起了十幾條黑影,砸得四周土石迸裂,樑柱亂飛。

    朱僖尖叫起來:「天啊,父王,您的身體,可經不起這般運動啊……該死,該死,今天是誰伏侍父王的,怎麼又讓他老人家給跑了出來?馬公公,你們,你們還不快快的把父王給攔下來,可不要傷了人啊。」

    三十幾個王府護衛衝了上去,朱棣眼裡寒光一閃,那根鐵鏈帶著風聲朝著他們捲了過去。一道黑光一閃,那些護衛慘嚎著,身體被震飛了十幾丈遠,地上掙扎了一陣,頓時翻起了白眼,眼看得就是不活了。幾個護衛頭領衝上去,恰恰的避開了那鐵鏈,結果就被朱棣隨手一拳,然後就是幾腳亂飛,把他們重重的打了出來,鐵鏈空中把他們的身體抽得彷彿柳絮一樣的胡亂抖動,一片片碎布隨著沉重的打擊被抽落了下來。那些護衛頭領慘嚎著倒了地上,也是抽搐了一同後就不動了。

    朱棣彷彿瘋虎一樣狂衝,他衝向了謝貴他們。謝貴和那老太監嚇得渾身直哆嗦,連忙朝後面退去,謝貴尖叫著:「王爺這是怎麼了?怎麼了?還不快點攔住他?」

    兩百多京師錦衣衛高手撲了上去,他們一個個都想要抓下朱棣建功,因而也沒有考慮一下,一個能夠把十丈長的鐵鏈如同手指一樣靈活運用的人是多麼的可怕,就這麼撲了上去。朱棣慘笑,臉上遏制不住的殺氣衝出,手腕急抖,無數黑影彷彿巨蟒一樣空中扭曲抖動,頓時天空中響起了一陣『啪啪啪啪』的炸裂聲,那兩百一十七個錦衣衛大漢被砸了個腦漿迸裂,慘死當場。

    鐵鏈揮動了起來,帶著一股巨大的風聲,上面附著了一層淡淡的紅色氣勁的轟擊了出去。謝貴一聲嚎叫,轉身抓著那老太監就跑,『辟里啪啦』的一陣怪響,五十幾個錦衣衛大漢被朱棣一鐵鏈攔腰抽成了兩段,那內臟彷彿不要錢的垃圾一樣,被鐵鏈帶上了高空,混雜著血泉噴灑了下來,頓時整個王府大院內是腥風血雨,彷彿地獄一般。

    謝貴尖叫:「王爺,豈不是瘋了麼?」

    朱僖狂叫:「丟人,丟人……你們怎麼就讓父王這麼跑出來了?今天輪班的太監,全部給我砍了,砍了……馬公公,還不出手攔住父王,你真的要父王精力衰竭而死麼?」

    謝貴他們此刻被朱棣追得滿院子亂跑,他們心裡哀嚎著:「燕王還沒有精力衰竭而死,我們就要被他打死了……天,就知道燕王戰陣上威名赫赫,但是沒想到,王爺他的武功,居然是這麼高強,天,這種武功,這般功力,要是他沒有發瘋,有幾個人能夠對付得了他?」

    馬和抽出了長刀,把刀鞘丟開了一旁,平地拔起二十丈高,怒吼一聲:「王爺,小心了。」隨後一刀斬落了下去。

    朱棣猛的回頭,他狂笑著:「你敢向我出刀?也好,看看你長進了多少。」

    謝貴他們倉惶回頭看時,就看到馬和的身體彷彿凝滯了空中一樣,那長刀的刀鋒上青光閃動,隨後馬和的身體突然的消失,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朱棣頭頂不到兩丈的地方。一道青色的刀光捲起了一道光瀑,帶著雷霆一樣的轟鳴聲,劃開了一道道白色的氣勁,已經轟擊到了朱棣的頭頂。

    朱棣一聲虎吼,身上騰起了淡淡的紅色氣勁,手中鐵鏈帶著『嗖嗖』的尖嘯聲,彷彿一根鐵棍一樣朝著那道刀光點了過去。

    『嗤啦』的一聲巨響,颶風朝著四面八方橫掃了過去,王府的院牆頓時倒塌了三十幾丈。那根鐵鏈彷彿豆腐一樣,被刀光從頭到尾的劈成了兩片。後那凌厲的刀風正正的劈了朱棣的身上,把朱棣的身體凌空劈飛了二十丈,重重的撞擊了王府大殿的柱子上,整個人抖都陷入了那柱子裡面。

    朱棣的身體猛的萎縮了,彷彿風中落葉一樣從柱子上脫落,重重的倒了地上,他的嘴巴一張,仰天噴出了十幾口鮮血,整個臉都變成了黑色。

    朱僖慘嚎著撲了過去,重重的撲了朱棣的身上胡亂的搖晃著:「父王啊,父王啊,您可千萬不能死啊……馬公公,你下這麼重的手幹什麼?來人啊,快來人啊,招太醫,招太醫啊……老天爺,你怎麼就這麼心狠啊,我父王對大明朝忠心耿耿,立功無數,你就為什麼讓他得下這個失心風的病啊。」

    朱任和朱仁不知道從哪裡跳了出來,他們手裡抓著不到兩斤重,用來殺雞都殺不死的寶劍衝向了謝貴他們,拔劍就砍:「他媽的,都是你們這群王八蛋,成天說什麼削藩削藩,搞得我們父王生病了。老子今天不砍了你,我就是你養的。」兩個紈褲子弟發了瘋,他們手下的那些偷雞摸狗的篾片人物也跟著發起了威風來,紛紛抓著狗叉子、鷹架子、鳥籠子的朝著謝貴他們打去。

    謝貴等人抱頭鼠竄,他們可不敢自己動手反擊,要是傷了朱任兩兄弟,這可就是他們的罪過了。朱家的子孫,只有朱家人才敢動,他謝貴和那中官不過是朱家的走狗,哪裡敢傷主子的兄弟?

    朱任和朱仁不依不饒的追殺出了三條大街,神氣十足的吼叫著:「媽的,停下來,讓老子砍你一刀。你們再敢去我們王府,再讓我們父王發病的話,我們就直接放火燒了你們全家。娘的,謝貴,你有個私生女兒住富貴胡同裡面,說是水靈得要死,小心把你家大爺我們逼急了,找一票兄弟幹了你女兒的。」罵罵咧咧的,這兩個跑得腿都酸了的王府世子互相攙扶著的朝王府回去了。

    謝貴聽得他們的威脅,不由得臉色狂變,說不出話來。

    王府內,剛才還彷彿就要歸天的朱棣已經站了起來,沉聲笑道:「這幽冥宮的化妝,倒是挺有效果的。唔,厲將軍,你找來的什麼血,怎麼味道這麼怪?」

    那些剛才還倒地上的王府護衛也是嘻嘻哈哈的爬了起來,互相拍打著身上的灰塵。朱棣剛才打他們的時候,用的都是一股子柔力,看起來人被打飛了老遠,其實毛都沒有傷一根。倒是謝貴他們的屬下,那是認認真真的被朱棣給下死力打的,保證沒有活人了。

    厲風笑嘻嘻的從大殿內鑽了出來,說到:「王爺,剛才您突然說要血,實一時間沒地方找了,就殺了條看家的土狗,弄了一碗血讓王爺喝下去了。嘿嘿……」

    朱棣氣得笑罵:「你,你,你讓本王吐狗血?」

    厲風訕笑:「這,實是來不及找別的了,王爺突然要出來表演一下,那就只好……下次臣下會先準備一頭猛虎的。王爺要吐血,肯定也要吐虎血,嘿嘿,這狗血麼,下次讓謝貴他們去吐吧。」

    小貓已經是抱著一條烤狗坐台階上啃吧了起來,他含糊的說到:「唔,戲演完了,以後幹什麼?」

    朱棣冷笑:「以後麼,看吧。呂公公,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讓騰龍密諜給我傳得天下人都知道,讓老百姓都明白,這是皇帝逼我。嘿嘿,本王都病得快死了,他們還不放過本王麼?……厲將軍,過兩天,你們上街去挑釁謝貴的人,讓謝貴他們揍你一頓,讓燕京城的百姓都看看,那謝貴他們是如何的飛揚跋扈。」

    厲風陰笑起來:「遵命……唔,再過十天,道衍大師就該帶著靈藥回來了吧?十天的時間,我們可要表現得狠一點,好呢,我們就好像欠債的佃戶一樣,被那些地主逼得死去活來,這樣才有借口啊。」

    朱棣緩緩點頭:「好極,僖兒,這些邪門的東西,那就按照厲將軍的說法去做。那謝貴要派人封鎖王府,由得他封鎖。他要派人來監視我們,由得他監視。好再弄出幾個宮女讓他們給侮辱了,這事情,可就由不得他們了。」

    燕王府的這些人,同時發出了陰謀得逞的陰笑聲。

    那朱任兄弟興沖沖的跑了過來,朱任出主意到:「父王,既然這樣,不如我們把謝貴的那私生女給弄來,先讓我們兄弟玩過了,再塞給那幫京師來的錦衣衛,嘿嘿,讓他們狗咬狗也好……孩兒就不信,那京師的錦衣衛,看到有個赤條條的大姑娘到了自己床上,有個不動心的。」

    朱棣淡笑了一聲,而厲風則是偷偷的朝著朱任比劃了一個大拇指,朱任高興的裂口大笑,自認為厲風是自己平生的知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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