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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57章 幹壞事 文 / 劍指虛空

    第57章幹壞事

    「靠,果然被老子料中了,這種外表光鮮,內心齷齪的公子哥,一眼看上去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豈止不是好東西,純粹是衣冠壞蛋,不,壞蛋不如!」黃天傾頓時恨得牙癢癢。

    朱武陵心裡也是掀起了滔天的恨意:原本就看這種貨色不順眼,沒想到,這傢伙竟然壞蛋到了這樣的地步,把哥兩賴以生存的解藥給偷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這個壞蛋想斷老子們的活路,老子就要剝了他的皮!」朱武陵重重地將酒杯往地上一貫,啪地一聲摔得粉碎。只見他豹眼怒瞪,氣斗如牛,牙齒咬得緊緊的,磕磕作響。

    「這種禍害人間的畜生,人神共憤,必遭天打雷劈!」尖嘴也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架勢,有樣學樣地將酒杯一貫,眼中厲芒閃爍:「我黃天傾,與此賊勢不兩立!」

    「兩位,稍安勿躁。」林遙這會卻做出了一副和事佬的架勢,說道:「哎,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結啊,我看這公子家世不低,恐怕不是一塊好啃的骨頭,咱們還是不要招惹的好。只不過是兩顆丹藥嘛,也不是什麼特別重大的損失,算了,息事寧人,破財免災嘛。」

    靠,兩顆丹藥「而已」?沒什麼重大損失?虧你說得出口啊!對你來說,那只是兩顆丹藥,但對老子兩兄弟來說,那是兩條命啊!這還叫沒重大損失?你真是坐著說話不腰疼啊!

    黃天傾和朱武陵在心裡很不爽地腹誹了一番:這個小子與我們兩兄弟的關係,其實也就是純粹的互相利用,我們兩兄弟的性命他自然是不會真正放在心上的,所以他不願意輕易去招惹那種有勢力的人物,也是正常的。這,算賬算得猴精啊!

    「不行,這賊子居然敢在我們兩兄弟的地盤上偷老大的東西,真是不想活了。這口氣,就算老大能忍,我們兩兄弟絕不能忍,非得加倍討還回來不可!」黃天傾氣憤難平地說道:「不單要討回來,讓老大出一口惡氣,還要這傢伙好好出次血,算是對老大的精神補償。」

    「說的對,必須這麼辦,否則這人還真不知道,這裡是誰說了算了?」朱武陵豪氣沖天地附和道:「不管他是什麼家世,到了西嶽城這塊地面上,我們兩兄弟還真未必就怕了誰。沒說的,不讓這小賊吃點苦頭,難消我兄弟心中惡氣!」

    兩人這話說得是珠聯璧合,表達的意思也很明顯:不但要好好出口惡氣,還要撈點好處。他們壓根就不清楚林遙與燕元祈之間的水火不容,還以為林遙不願意為了區區兩顆丹藥得罪這家世不凡的公子;所以特意表現出,自己兄弟兩人,絕對不會讓林遙空手而歸的意思。

    林遙的嘴都快笑歪了:壓根不需要自己出手,免費看戲出一口惡氣,順便還能撈好處,這樣的好事到哪去找,不同意才是傻瓜!

    當然,這種情緒,絲毫都不得表現出來。林遙作為一個影帝級別的演員,壓抑住心裡的歡喜,表面上卻是一副憂心忡忡地樣子:「哎,還是算了吧,我看那傢伙不是好惹的,你們看他身邊的那些侍衛,有哪一個是易於之輩?恐怕就算咱們三人加起來,也不能動人家一根手指頭啊。以卵擊石,不明智啊。」

    林遙這一番做作,是很有必要的,他最怕的就是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直接打將上去,然後自己三人被人輕鬆圍剿;更可怕的是,正面對敵,保不齊就會讓這兩個傢伙知道燕元祈的真實身份。

    一個普通的陌生貴公子,他們是不放在眼裡的;但是西嶽派劍聖卓不凡的弟子呢?借他們幾個膽子,那也不甘冒半句泡!

    所以要想利用這兩個傢伙,就不能讓他們知道燕元祈的身份,甚至不讓打照面更好;同時還要來個激將,讓這兩個傢伙腦子發熱,為了爭一口氣,不顧一切地往前衝。

    「哼,大丈夫生於世間,該當頂天立地,快意恩仇,怎能畏懼於權勢?」黃天傾一聽林遙這想撤退的意思,就急了,急忙表態,標榜自己是個「敢作敢當」的大丈夫。今天這事,如果不召回場子,那就不是男人了!

    「嗯,今天不出一口惡氣,老子晚上都睡不著覺。」朱武陵當即拍著胸脯,大包大攬,還故作聰明地激將了林遙一下:「這件事,就交給我們兄弟兩了,老大你要是不方便,回去歇著等消息就是。」

    林遙心裡一陣壞笑,借坡下驢,表面上很是激憤:「兩位把我當什麼人了,難道我是那種貪生怕死,畏懼權勢的人麼?我只是擔心兩位的安全,所以才謹慎了些。既然兩位打定主意要幹一票,那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在下也奉陪到底!」

    「好,果然爽快,我們兄弟沒有看錯人!」黃天傾和朱武陵偷偷交流了個眼色,頗有點「奸計得逞」的得意。

    殊不知,林遙心裡,也有著相似的感受。他很好地掩飾了內心的情緒,不動聲色地說道:「我們雖然不缺乏勇氣,但敵人勢大,確非泛泛之輩。我們不可力敵,還需直取啊。我這裡有個不成熟的想法,不知兩位有沒有興趣指正指正?」

    黃天傾和朱武陵一抱拳:「但聽老大差遣!」

    「我這個法子呢,有些陰險,有點那個……壞,如果兩位不屑於如此做派,也不勉強。」林遙欲揚先抑,故意沉聲說道。

    兩人面面相覷,均有些莫名其妙:我靠,你這是什麼意思?看不起我們兩兄弟?什麼叫不屑於如此做派?難道還想引導我們從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誰不知道我們兩兄弟是頭上生瘡腳底流膿的貨色,就怕你的計策不夠壞,不夠毒……你那點淺淺的使壞道行,還生怕我們兩兄弟接受不了?開什麼玩笑!

    「老大,究竟是什麼法子,說來聽聽。」朱武陵的語氣中,有些不服氣的意味,他倒是想聽聽,在自己這個摻沙子,打棍子的專家面前,林遙能弄出什麼壞點子出來。

    「聽我說,這樣辦……」林遙如此這般的佈置了一番,原本還一臉倨傲的惡棍二人組,都用一種崇拜加仰望的眼神,看著林遙,就像看著一尊偶像一般。

    壞!實在是太壞了!真沒想到,還能有人壞的過咱們兄弟兩人!

    「時間差不多了,咱們最後喝一杯,預祝凱旋。」在林遙的倡議下,三人情緒高昂地碰了杯,一飲而盡,接著就結賬下樓,很快出了天香樓。

    大約半個時辰後,燕元祈一行人出了天香樓。燕元祈依舊是面色陰沉,情緒不佳,或許是喝得多了點,隱隱有些醉意。他沒有心情四處閒逛,在眾人的擁簇下,逕直進了一座優雅別緻的小院,這是他在西嶽城裡的一個據點。在這裡,有他圈養的一隻「金絲雀」,死了頭號心腹,他心裡很煩躁,正需要好好發洩一下。

    侍衛們自覺地在門外百米處就停下步子,也沒敢豎著耳朵聽周圍的動靜,生怕一不小心就把主子的「大戲」給聽見了。

    這樣的情況下,戒備自然而然降到了最低!

    「果然是個壞蛋啊,我沒說錯吧,又去採花了?」

    「太壞了!看來我們對付這小賊,也是替天行道啊!」

    遠遠的,有三個身影,在委身在房頂上,有兩個傢伙正在發著感慨。

    而林遙雖然不動聲色,心裡卻暗歎一聲:靠,想不到還發現了這個秘密!這樣最好,侍衛們的戒備都很鬆散,否則我們這計劃實施起來,還有一定的難度。

    嘿嘿,真是天助我也!

    林遙衝著惡棍二人組打了個眼色,兩人頓時心領神會。

    要開始幹壞事了。

    燕元祈撇下所有侍從,逕直進了這座小院。

    小院雖然面積不大,卻典雅別緻,入目的儘是一片鬱鬱蔥蔥,奼紫嫣紅,一條昂貴的磚石鋪就的小道,在亭台樓榭間蜿蜒。夕陽西下,小橋流水,構成一道人間仙境般的畫卷。

    而這世間任何美妙畫卷的最中心,毫無疑問,都是人。所有的景色,無外乎是陪襯的綠葉,佳人才是綻放的紅花。

    裊裊的簫聲傳來,如泣如訴,飽含著無盡的相思和幽怨的意味。舉目望去,一襲紅衣,千嬌百媚的妙齡女子,端坐亭中,妙目流轉,帶著喜悅,以及一絲無法隱藏的淒涼。

    燕元祈留下腳步,微瞇著雙眼,品味著悅耳的簫聲,不覺沉醉。

    「公子,你來這裡作甚?你心裡還有奴家麼?」女子收起玉簫,無限幽怨地看了燕元祈一眼,欲拒還休地就要把人往院外趕。

    玉兒渾身一哆嗦,全身似有電流通過。她眉目含情,眼角含春,輕捏粉拳,砸在燕元祈的肩膀上,嗔道:「你個死人壞人,就知道騙人家。」

    但就在這劍未及履的當口,兀地傳來了幾聲貓叫春,這種單調持續的噪音,將這綺麗的氣氛,瞬間破壞地蕩然無存。玉兒臉色羞紅,趕緊推開燕元祈,手忙腳亂地套上衣衫。

    在這光天化日中,大庭廣眾下,她的心裡壓力還是很大的,即便是幾聲貓叫,但她也感覺像是被當場捉姦似的,面紅耳赤。

    「哪裡來的死貓?早不叫晚不叫,偏偏這個時候叫,兀地破壞了本公子的好心情!」燕元祈在心裡狠狠罵道,別提有多鬱悶了。正在劍拔弩張的最興奮狀態,突然被這麼一打岔,強硬程度驟然下降;好在他修為還算湊合,不至於有太大影響,但要是長期這麼搞,保不準哪一次之後,就只能舉白旗投降了。

    「無妨,一隻貓而已,豈能破壞我們的心情?」心裡雖然不快,但燕元祈的表面功夫還是做得很足,依然是一副雲淡風輕,寵辱不驚的翩翩風度,令人心折。

    此時屋頂上的三人,捂著嘴,拚命忍住笑。

    「老大,怎麼樣,我這口技不錯吧?學貓叫學狗叫什麼的,咱們兄弟在行的很。」尖嘴黃天傾洋洋得意,心裡很爽。雖然活春宮沒看成,但絲毫不影響他的心情;話說回來,看著別人吃肉,自己湯都喝不到,只能眼巴巴望著,那種感覺才是憋屈呢。

    燕元祈聞言,微微有些不太盡興的感覺,畢竟幕天席地的刺激感,是房中遠遠不能及的;但他也知道玉兒受了驚嚇後,是很難再接受這樣的方式了。哎,只能退而求其次了,好歹也能讓自己痛快一次不是。

    因為王沖的死,以及這段時間積攢起來的鬱悶,讓他的情緒已經憋到了不得不發的地步了。

    燕元祈攔腰一抱,將玉兒摟在懷裡,快步進了房間。

    而這房間的屋頂,恰好正蹲著三個無恥的傢伙。

    三人分別卸了一片瓦,便能最直觀最清晰地看到現場直播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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